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日上三竿，黎雨霏也彻底把冰箱中还没有过期的食物扫荡完毕。好心疼自己的钱包，院长什么都好，就只是不给实习生涨工资啊。
尽量不想用那两个人寄过来的钱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
“所以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楚汐一遍遍的自杀然后被吃掉？”
当然这不会是选项，毕竟黎雨霏是专业的，除了听她的毫无选择。
“两个选择，第一：一直等着，直到楚汐再次复活。在自杀之前找到她，一发固定领域困住死神，然后我用HVW驱散附在她身上的‘死神’。”
“以防万一，我问一下HVW是什么？”
有了那个固有化领域，总觉得这个也不会是什么的安全的东西。
“HigherVibrationsWarhaed——高频震荡弹头，对死神用特种弹药，发射后可以产生一种超高强度的电磁震荡，说高能EMP你就懂了吧？”
原来是电磁震荡弹啊，这种对电子设备的武器对死神也有效吗？这就安心了......
“才怪啊，你要把这种东西对着一个初三的学生射出去吗！？”
“只要不正中要害是不会死的......大概......”
“你刚才确实说了大概两个字了吧？驳回！下一个想法！”
无奈地看着这家伙，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对人放高能EMP弹？你是某某争霸2里的Ghost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放在一旁的战斗服，就外观来看两者还真是有点相像。
“第二种很简单，只要说服楚汐放弃自杀的想法就好了。‘死神’自然会离开，然后我再驱逐掉它。”
黎雨霏说得轻描淡写，但怎么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别有深意啊......
“说服那个纯黑的人形？等等......你不会是想让......”
“不是你是谁啊？不然当你女朋友做什么？只是给你占便宜的吗？”
“你不是来保护我的吗......”
“保护你需要把贞操也搭进来吗？不是偷看洗澡，就是各种角度钻裙底，今天竟然还把睡裙脱下来了！这些都不重要，竟然敢，竟然敢嘲笑我的......我的，你在让我说什么啊！”
不......所以说这是你的误会.....就算要哭出来也没用，真的只是在关心你啊。
“好吧，我选第二个。”
安慰了她半个小时之后，精疲力尽的我做出了唯一的选择。不就是个黑影吗？劝回来就是了。
“那好从现在开始分头行动，你去调查楚汐想要自杀的原因。”
黎雨霏霸气地一拍桌子命令起来。
“那你呢？”
“我要去把陆明辉揪出来。”
“那是谁啊......”
一脸茫然，我们曾经提起过这个人吗？
“楚汐的原班主任啊！那家伙还失踪着呢。”
对啊！说起来......确实有这么个人来着。
话是这么说，黎雨霏之后倒是很快行动起来了。我却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说服楚汐放弃自杀？那个心理状态已经变得和黑洞没有什么分别的楚汐？
每次她复活到自杀都不会超过两天，这点时间身为一名心理医生能做到什么，老实说很有限。
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先打电话给季缪，让他派人去学校盯着楚汐什么时候去上学。
幸好黎雨霏事先已经让他充分理解现状了，即使这样他接到我的电话还是显得非常是吃惊。
“没想到你和队长竟然是这种关系......”
“你不要把话说的如此暧昧好不好。”
对这个朋友用如此戏谑的语气说话，我感到几分不舒服。
“总之你放心，‘死神’虽然会重置记忆，但能改变的也只有那孩子曾经死亡的相关事实而已，像这种监视她学校的行动不会受到影响。虽然可能执行到一半突然忘了这么做的理由......”
他倒是很快把话题转移到了正事。
“真是让人头疼的能力，毕竟直接监视本人一定会出现混乱啊。”
“总之好好等着我联系你，到时事态的解释就拜托你了。”
他挂断了电话，也就是说直到成功，我都要无数次地和季缪解释自己和他队长的关系并让他监视楚汐的学校吗。
这种玩游戏无限回档的经历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总觉得没有什么现实感，时间就这样又慢慢的流逝着，转眼间国庆长假结束了。黎雨霏期间只回来过一次，我们做了基本的情报交流之后便去休息了。
关于联系不到的那几天她仍然是守口如瓶，让人有点泄气。
寻找陆明辉似乎很不顺利，搜索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靠他们这些警察了。看她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我也就不再对这个问题纠缠不休了。
结束的第二天季缪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楚汐已经恢复上学。
“你究竟跟我们队长什么关系？说来真是奇怪，就记着队长让我给你报告，竟然忘了理由......”
还真是这种展开啊......
“你自己去问你们的队长吧......”
说完我就把电话交给了刚刚洗漱完毕的黎雨霏。
结果就是等中午来到楚汐的学校，季缪还在疯狂地追问为什么自己的队长会一早起在我家里。
是不是刺激对他太大了？也不知道每次都这么刺激一下他会不会留下什么即视感而不用我再解释了？
黎雨霏并没有跟来，这次到访季缪已经安排好了，看门的大爷完全没有拦我。时间和上次一样，午休的时候，整个学校安静得诡异。
总之先去沈老师那里去看看吧，正式见楚汐之前多收集点侧面情报比较好，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前，开门竟然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眼前绑着马尾的女生很礼貌地让开了门，鞠了一个躬就离开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女生离去背影，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难道是因为制服？
这个学校在市里是首屈一指的升学学校，说是贵族学校也不为过，校服也不同于其他地方清一色的运动服。
男生是藏蓝色的小西服，女生上身是小巧的领结制服，下身是红色的百褶裙，很有特色的学校。
“肖医生吗？不好意思现在有些忙，您进来吧。”
沈老师的迎接让我放弃了深究这件事情，我并不是来这里思考制服的。
“您已经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了吧。”
“是的，关于楚汐父亲的事情我深感遗憾，校方还没有把事实告知她。”
沈老师在众多练习册围成的堡垒中惋惜地摇了摇头。
“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她，不过......也是不可能的吧。关于楚汐的情况肖医生尽管问，我知无不答。”
半个小时之后我告别了沈老师，打听到的东西和上次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除了楚汐这几天精神有些差以外没有任何不同。
果然还是找本人最有用吗？
在向三班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像被跟踪了。
找准了一个拐角的视野盲区闪身进去躲了起来。没有一会一个慌张的身影就追了上来，他开始四处张望似乎在需找我离开的方向。
“找我有什么事吗？同学？”
这段时间和黎雨霏的同居生活可不是白过的，最起码警戒心上升了一大截。
“啊！”
来者被吓了一跳，瞪着警觉的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我。
她是之前开门的那个女学生，从一出门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人跟着了，动静实在是太明显了。
“从我和你们班主任聊天的时候你就一直在外面的吧？跟踪我是为了什么？”
虽然能从她紧张的动作观察出她在想什么，但这里姑且还是问一下吧。
“那个......我想知道楚汐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种事情不是一个孩子要打听的吧？”
“这样的话大哥哥也一样吧？”
这么一说好像也对，我也只是个大学生而已，只不过不怎么上学，实习也是偶尔去而已。
“没想到你还挺有性格，你是楚汐的什么人？”
“朋友。”
应该不是说谎，看“颜色”这孩子很正常，怎么说？感觉和季缪有点像，很有正义感的那种。这样的“颜色”在这学校中很少见。
这里终于想起来自己确实见过他，上次和黎雨霏来的时候，沈老师就是和她交代的班级事项，只是她看来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相应的你也要告诉我一些东西才行。”
本来就准备接触一下楚汐的同学的，这个孩子出现的正好。
从这个叫做雨桐的学生这里了解到了不少从沈老师那里得不到的情报，也更让我明白了这所学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很单纯的，像她这样活泼，正义感爆棚却胆子很小的更是没有什么心计，我得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收获。
“你真的很看重楚汐这个朋友呢。”
学校的食堂里我一边喝着买来的可乐一边玩味地看着雨桐。
“泽宇哥，你是在看不起我吗？本来我的交流能力很差，成绩也一般，被学习好的人无视，差的人也不想主动接近。就算是这样楚汐也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甚至愿意主动做我的朋友，多亏了她在这里才有了一席之地。”
和猜想得一样，对于这所学校成绩便是一切。高分者在最顶层，一般人默默无闻，低分者只能在最底层挣扎。
校方默许了很多过分的等级制度，像是教学资源的分配，食堂伙食的优劣之类的。良性竞争到没有什么，很可惜这里并不是这样。
混乱的班级排布并不是什么失误，而是校方故意为之的，平均成绩的高的班级可以得到更好的教室，低的只能挑人家剩下的。班级内也有相似的制度，人员流动很大。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国内很多学校都有类似的制度。但这里似乎更为变本加厉，优胜略汰的制度被扭曲了，底层班级人的似乎开始渐渐向被奴役的一方转变。
各种过分的潜规则也慢慢的发展起来，低分学生见到高分学生要低头，做什么都要让着高分学生，甚至还要沦为高分学生的跑腿的。
学校一直默许着这种恶性竞争的发展，结果校内就变成上次来的样子。根本就是除了自己全是敌人一样的状态。
“可是楚汐的成绩应该很好吧？既然这样为什么她也会被欺负呢？”
环视了一圈食堂，一桌学生正吃着丰盛的午餐，时不时又会一两个学生为他们端上了新的饭菜。简直像是佣人一样，这里所有的饭菜都要自费，很显然这些食物都是他们自掏腰包的。
“可能是因为陆老师的关系，之前楚汐和老师的关系很好。上个月的一次测验中，楚汐的语文成绩考得非常的高，其他的成绩却和原来没有什么区别。班里的成绩都咬得很紧，因此楚汐她一下子就成了班级第一。这招来了很多同学的怀疑，加之在陆明辉辞职之前，楚汐和他的关系很好，渐渐出现了楚汐是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让陆老师透题的传言......最开始只是一部分人的观点，不知道为什么闹得越来越大，最后所有人都认为楚汐是诱惑了老师才得到第一名的。”
雨桐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生怕被其他人听到一般。
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感到惊讶了，这种不经掩饰恶意让人浑身冰凉，他们真的知道诱惑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吗？
“我相信楚汐不会做这种事的，可我也不敢走出来为她说话......”
“因为这样你也会跟着一起被欺负是吗？”
雨桐停住了话语，目光呆滞地看着我，双手环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微微地抽泣起来。
“那有什么办法！你完全不知道他们对楚汐做了什么，看到的话根本就毫无办法啊。我非常害怕啊，一想到自己站出来然后受到一样的待遇，勇气就像是被抽光了一样，一步也迈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汐被他们欺凌辱骂，就算报告老师也只是口头上的警告，没有多久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她忽然开始激动地大喊，声嘶力竭也招来了很多人的目光。没有办法只好把情绪失控的雨桐带离的食堂，好在当时人不多，这个食堂也很大，应该不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情况我知道了，刚才你是在门外偷听我们讲话了吧？”
她点了点头。
“所以向我来救助？”
继续点头，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有些可怜。我不会去责备她，毕竟只是一个初三的孩子，会害怕也是正常的，友人受到了那种待遇，不敢出手帮助的矛盾心理已经折磨她很久了。
很难想象，楚汐究竟遇到了什么的遭遇。这种来自同龄人赤裸裸的恶意会萌生出什么样的结果都不好说，尤其是这个已经出现“死神”的城市。
“泽宇哥，你可以救救楚汐吗！拜托你，你认识警察吧，求求你救救楚汐。她的爸爸也出事了，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掉的。”
雨桐这样哀求着，绝望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楼道中反复回响，敲击着我的心灵。这一切都是“死神”的错。
现在的我不敢满含自信的断言......
“为什么是我？我只是楚汐父亲的心理医生而已，还有很多更值得求救的人吧？”
“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这个学校的同学全都认为这些是理所应当的，不管是老师还是父母没有一个人相信我。你是被警察拜托来这里的吧？”
这也是“死神”的影响吗？雨桐那种溺水者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样子确实让人看了感觉很心疼。
况且这次来本来就是为了解决楚汐的心结的，答应她也无妨。
“好吧。楚汐现在在哪里？你知道的吧？”
“应该天井那边吃午饭......为了远离那些人，最近她都是躲在那里过午休的。”
“现在带我过去。”
雨桐口中的天井是被四座实验楼围出来的一片空地，之后被改造成了供学生休息的花园。因为位置比较偏僻很安静，离主教学楼很远，一般没有什么人过来。
这确实是一个躲避麻烦的好地方，但凡事都有例外，楚汐也低估了那些找她麻烦的学生。等雨桐带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它似乎早就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宁静了。
“不过是脸长得稍微漂亮一点神气什么啊！”
有男有女的七八个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叫喊着什么。
“你以为躲到这里就算完了？装什么清高？明明内在淫荡的要命。”
“怎么样？用自己换来的第一名的味道感觉如何？我们都好羡慕你啊。”
尖酸刻薄的话语，很难想象这出自于十几岁的孩子口中。
“不要再纠缠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们误会了。”
不会错，是楚汐的声音，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试图离开包围的人群。
这是我第一次真的“看清”楚汐的容貌，虽然她现在的心理颜色已经严重偏向“紫色”了，但至少能看出精细的穿着和五官。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这个样子最起码还不会马上自杀。
普通的干净制服，普通披肩发，普通的发夹，长得普通的可爱，皮肤不白也不黑，总体来说给人一种平常女孩的感觉。这样的人会为了一次成绩而去诱惑老师？
楚汐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有些懦弱的好学生而已，从对雨桐的态度来看就知道她很会顾忌他人的想法，也很会照顾人。
“为什么又是他们......”
身边的雨桐又一次漏出那种绝望的表情......
“这就想逃走了？什么啊，这么狂妄。”
一众人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七手八脚地又把楚汐拉了回来。
“他们又开始了，为什么每次每次每次，楚汐都会遇到这种事情......”
雨桐的声音颤抖起来。
“他们要做什么？”
这些孩子是什么意思。
“你们做什么？请放手！”
楚汐开始挣扎，却怎么也摆脱不了七个人的牵制又被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哎？看不出你身材还不错嘛？”
一个女生的声音。
“是啊，是啊，腰都这么细，胸却这么大。是不是天天都在用这幅身体啊？”
“毕竟天天都在用，根本就是Bus嘛。”
这次又是两个男生的声音。
“对了，不如我们确认一下怎么样？你不是说自己没有吗？让他们几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为首女生说出的话真的让我呆住了，他们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一旁的雨桐已经泣不成声的蹲了下来。
“不要。你们要做什么，住手！停下......唔！”
“闭嘴，吵什么吵，我们这是在帮你证明自己的清白啊。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来来来先把她制住，不然一会把人家的衣服撕坏了多不好。”
为首的女生狠狠地扇了楚汐一巴掌，并和剩下的三个女生把楚汐按在了地上。
“你们几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哦！”
“可是......这样不好吧？”
男生们有些退缩。
“怕什么？我们都在呢，这样吧！你们要是确认了这个Bitch不是处女，我们几个女生也和你们一起做更舒服的事情怎么样？”
女生们继续怂恿，为首的那个最为漂亮的甚至故意掀起了自己的短裙给三个男生看。
“你们要干什么！住手啊......不要！。”
三个男生最终没有顶住诱惑，一个试图去分开楚汐的双腿，其他两个开始配合女生去解她制服的领结。
“求求你们，不要......”
完全无法抵抗的楚汐终于哭了出来。
“现在知道后悔了？来不及了哦，哈哈哈......”
这疯狂的笑声狠狠地敲击着我的心灵，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做。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楚汐一直都被这么对待吗？”
赶紧拉起蹲在一旁的雨桐，事情似乎比她描述的要严重很多。
“不......不可能，他们平时只是嘲笑几句。最......最多是打几下，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雨桐彻底傻掉了。
“该死！这些孩子都疯了吗！你放心楚汐不会有事，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再这么坐视不管的话事情就绝对无法挽回了，这七个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啊。
事到如今，怎么可能重蹈覆辙！
“这是什么......”
抛下吓傻了的雨桐向天井快步奔去，这时候才发现楚汐的“颜色”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变了，又是那种粘稠的“黑色”，它开始不断的扩散，像是触手一样的围住了一旁的七个学生。
他们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疯狂，楚汐的上衣已经被彻底解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内衣，裙子也被褪去了了一大半。按住她的男男女女甚至都开始脱起自己的制服！
这一幕很熟悉，上次楚天雄也有类似的情况，那时我及时将楚太太拉了出来才没有引发什么问题。
怎么早没有想到！既然楚天雄这种“残渣”都可以污染正常人的灵魂，真真正正附在楚汐身上的“死神”怎么会做不到？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自己是学生？”
冲出来大喊。
粘稠的“黑色”停了下来，几秒后开始渐渐消退，彻底回到了楚汐体内，七个学生眼中的疯狂也消失了。
还好让雨桐把我带到这里来了......长舒一口气。
记得黎雨霏讲过“死神”也有很多种，这次我们遇到的不是很强大，对现实世界的影响比较有限。
要是更强大的“死神”就算现在冲出来也阻止不了悲剧的发生。
“让开！”
粗暴地推开那几个学生，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楚汐身上。
“什么啊，竟然还带着男人，不愧是Bus。陆老师刚离开就欲求不满地找上别人了？”
“你们现在回去上课，我还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阴沉着脸，能感觉到面部的每一条肌肉都在微微的颤动，我真的生气了，即使是因为“死神”的影响，这些孩子即将做出的事情也是不可以原谅的。
“啊？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
三个男生很嚣张地瞪着我，明显是因为自己的好事被打断了。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惩罚一个Bitch有什么不对吗？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考第一名真是不要脸。”
毫无掩饰的恶意，人的嫉妒竟然可以扭曲到这种地步。
“用这种夺走他人贞洁的方式？”
“她本来就是个Bitch，有什么不对吗？”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毫无怀疑，表情轻蔑，看楚汐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女生们甚至都没有故意去掩饰自已裸露出来的身体。
“即使连自己的身体搭上也没有关系？”
“啊......对没有错！就是因为这个Bitch，陆老师才离开的！要是她什么都不做的话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的。我要让她付出代价......哈哈哈。”
为首的女生有些病态地笑着，看起来像是一个疯狂的邪教徒一般。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事情不单单是成绩这简单。
“你很喜欢，不，很崇拜那个陆老师吧？不甘心心仪的老师被别人抢走，不认同他最终的辞职，所以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一个人身上？”
简单的心理，错的不是我，是别人，他要是不这么做的话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自大，狂妄，令人作呕。
“闭嘴！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又知道陆老师什么！楚汐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害得老师离开？明明是个贱人，贱人！”
看来被说到了痛楚，恼羞成怒的她扬起的右手。
啪——————清脆的一声在天井中回响......
“是你......”
为首的女生摸着自己红肿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高高扬起手臂的雨桐。
“不，允，许，你，再，说，我，朋，友，一，个，字！”
曾经懦弱的少女死死地挡在楚汐的身前，一寸不让，坚定的意志将对方嚣张的也压了下去。
“我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都记录下来了，照片，影像，录音，什么都有。你们要是在敢动楚汐一根汗毛，别怪我不客气！”
没有一个人胆敢向前，现在的雨桐完全没有刚才懦弱的样子，这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挺能干的嘛，这孩子。
“刚才你们要做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张扬的事，要是你们保证不再这么做，我也当没看见怎么样？谁都不想因为这种事把自己的前途毁了吧。”
雨桐双腿在微微发抖，却仍倔强地不退一步，看来这孩子也下定自己的决心。
“好了，好了，算了吧......”
毕竟还是孩子，除了为首的那个女生其他人都只是顺势而为，很快就产生了动摇。在其他人的劝说下，她也不得不放弃，跟着所有人离开了。
“楚汐，楚汐！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我太胆小了，没能救你真的对不起！”
雨桐紧紧抱住浑身发抖的楚汐，痛哭流涕，浑身脱离一般的她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看来她也只是鼓足了最后的勇气才能做到那种地步的。
“雨桐？啊......没关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不然你也会一起被欺负的，而且最终你也不是来了吗。还有，肖哥哥，谢谢你能过来。”
梨花带雨的楚汐轻轻的拥着雨桐，神情悲伤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泽宇哥，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谢我，帮助雨桐的是你自己。”
扶住差点因为颤抖而摔倒的雨桐，看来刚才已经用光了她全部的力量。
“只是不想再尝到失去什么的滋味了......”
“再尝到？”
“没什么，之前的一场误会而已。不管怎么说，要不是泽宇哥在场，我不可能有走出来的勇气。”
“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做的很好。”
“泽宇哥......我这样还算一个合格的朋友吗？”
“当然。”
“可是，我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小汐会变成这样也是我的无作为才.....”
雨桐的深深的低下了头，紧紧地握住双手，非常的不甘心。
“不是你的错。”
“诶？”
“不是你的错！不要这么自大，你只一个学生而已，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要以为自己重要到能左右什么。能力之外的不是责任，是负担。随便承担到自己身上只是不自量力的笨蛋而已。你是一个合格的朋友，这点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
雨桐哭了，如释重负一般的哭了。
看着几乎虚脱的她，默默地掏出了手机，忍着几近将屏幕按碎的力道拨通了黎雨霏的号码。“喂，雨霏吗？你现在在哪里？找到楚汐事件的关键了，马上来一趟她的学校，带着季缪他们，这该死的地方需要彻底整治一下了。”不管雨桐怎么想，我完全没有就这么结束的打算，接下来就是大人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