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把事情真的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以後,其實不難得出來,王幕對龍熙熙確實擁有一些奇怪的情緒在裡面,甚至沒等龍熙熙醒來就說出自己對她的感覺,無疑是一種意料之外的逃兵之舉。

在當天他使出了張無忌曾經使用過的乾坤大挪移扭轉了所有的注意力以後,才真正開始梳理起自己和其他人的關係。  

當然這一招也不是沒有過先例就是了。  

——請認準金庸。  

“芷若,我對你一向敬重,對殷家表妹心生感激,對小昭是意存憐惜,但對趙姑娘卻是……卻是銘心刻骨的相愛。”  

若是葉憐知道他這麼剽竊金庸的創意的話,一定會吐槽這是乾坤大挪移的戲法,雖然在之後確實也是這麼吐槽了,但王幕還是以扮演了張無忌說出了一句直到現在都意猶未盡的那句話。  

“在下明教教主張無忌,倘若各位信得過在下便跳下來,在下願用乾坤大挪移接住各位。”  

實質上他已經在琢磨是不是選定一個人來和自己談戀愛了,可現在這種問題確實不是王幕所要想的問題最中心點,因為他現在確實還缺了一點錢去交學費,當初在第一卷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錢都花了大半出去了,到了第八卷了,還是沒有能夠好好的靜下心來碼字——最後若是鬧得學費交不上得舔葉憐的py,那就有點搞笑了。  

雖然實際上他已經舔到了,在第七卷的結尾。  

——十萬塊呢。  

——日。  

——所以現在他還在逗小孩。  

“我跟你說啊,這世界上最難受的事情,就是你有錢,但是你不能花,而且還得想方設法的把錢送給別人,這才是最殘酷的事情。”王幕對着懷中自己抱着的王語冰如此說道:“以後長大了,你一定要選一個有錢人來當你的男朋友,千萬不要被那種愛情這種容易讓人沖昏頭腦的東西給騙了——你看你姑姑禮樂就是這樣,腦子裡面進了煤渣,整天巴不得和我談戀愛。”  

“嗯哼。”  

“你姑姑條件多好,基本上不愁吃穿,龍熙熙姑姑也是一樣,也是不愁吃穿,葉憐姑姑也是一樣,也是不愁吃穿,你曉曉姑姑也是這樣,也不愁吃穿,只有你到了這種地步,才能夠像是她們一樣去追求那些所謂的愛情——記住了,以後有錢,才能去追求愛情。”  

“嗯哼。”  

緊接着葉憐冷哼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了過來:“感情在你看來愛情就是這樣?”  

“愛情這種東西我覺得就是毒藥。”王幕說完這一句話以後便抬手摸了摸王語冰的頭,將她放到了一邊沙發上,反身便趴在沙發靠背上看着葉憐,非常認真地說道:“愛情,其實就像是這樣。你有錢,我沒錢,所以我愛你,你沒錢,我有錢,所以我也愛你。”  

“——我可是聽說了你今天和其他人告白了,用的還是金庸的老套路。”葉憐冷笑了一聲便走到了沙發上,將語冰從沙發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懷中:“你可是了不得啊,一個表白都能給你反向致敬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老牛逼了。”  

“不這麼說的話,我估計就不能活着走出這間屋子了,要真打起來,我是真的打不過我妹和曉曉的聯合雙打。”王幕認真地說道:“如果把她們的心傷得太狠的話,這本書的結局就很有可能是鮮血終末了,所以我只能扮演張無忌了。”  

說完他便抱了個拳:“在下明教教主張無忌,倘若各位信得過在下便跳下來,在下願用乾坤大挪移接住各位。”  

葉憐直接無視了王幕後面補充的那一句話:“——你前面巴拉巴拉地在說點什麼呢?什麼書?”  

“我在說一本書啊。”王幕當時便跟變戲法似得從一旁的沙發上掏出來一本書,給葉憐亮了亮:“看到這本書了沒有?《廢柴作者的戀愛戰爭》。”  

“你寫的?”  

“不,我覺得這個書名套在我身上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問題。”王幕咂了咂嘴:“裡面也是後宮戀愛,同樣是戀愛廢柴惹上了大小姐,不過別人可厲害一點,開闢了後宮的新一類型——那就是AAB。”  

“什麼AAB。”  

“啊,大概就是女二喜歡女主,而主角又喜歡女主,最後鬧了很大一段時間的糾葛,最後三個人走到了一起了。”王幕一邊翻開書一邊咂了咂嘴:“這套路我在知乎見過,沒想到寫成書了,所以這個套路又被我稱之為AAB。”  

“你現在喜歡我妹妹也行,你妹妹有很大的成分也會搞姬,只要你把我妹妹給把到手,你也可以玩AAB。”  

“不敢動不敢動。”王幕連忙擺了擺雙手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之前去找你妹妹表白的時候她在睡覺,我反手給她補上——畢竟這可是一個獻祭儀式,獻祭對象陷入到昏迷狀態的話,可能我的獻祭儀式就不生效了。”  

“——你的意思是把從我們幾個人之中選中一個人,然後其他人就直接獻祭出去召喚高級怪獸?你當這是遊戲王呢?”  

“這和遊戲王也差不了多少嘛。”王幕當即便握緊了拳頭:“如果你不想要這樣的話,我也無所謂,大家都是翅膀的世界一定會存在的,鳳凰院凶真也確實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我,必將以自己的拳頭破開一個水晶盛世!”  

“下水道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再您媽的見!”  

“滾!”  

王幕覺得再調戲葉憐的話,很有可能會遭受到一套平連九割再加上一擊必殺完成十割退出戰場,於是便抬起雙手給葉憐抱了個拳便翩然離去。  

——他才剛剛走出家門,便見到了正提着菜走回來的祈羽。  

“嘿!祈羽妹子!”  

“…嗯?”  

“我非常嚴肅地和你說一個問題,你先過來。”王幕抬起手向著祈羽勾了勾手,而她也僅僅是疑惑着走到了王幕的身邊,被他領到了房門口,讓她站在門邊才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幹什麼?”  

王幕沉思了一下,便伸出手按在了門上給她來了個壁咚。  

“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夠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子說三個字——”  

祈羽皺着眉頭聽到了這裡,而後抬頭疑惑地看了王幕一眼,搖了搖頭,轉身掏出了鑰匙把門打開走了進去,順帶關上了門——讓王幕背了一半的台詞直接卡殼了,還聽到了明確的關門聲。  

王幕倒也沒有氣餒,只是伸出了手在自己的下巴上摸了摸。  

“——我覺得之前我說的話也沒有這麼死啊,怎麼連續兩次被掃地出門的,不過這樣倒也挺好的。”  

——千萬不要以常理去揣測一個將整個足以壓垮他的責任被他都在身後的王幕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精神狀態,因為事實上已經有人證明過‘忙完了這個工作我就去浪’的這種人,浪起來究竟是多麼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