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B 穿越光明崖 其十六 光明圣女(一)
——爱丽丝视角——
嘀………嗒………嘀………嗒………
仿佛是滴落水滴的声音，在这黑暗与虚无的空间中指引着自己。
前进，前进，甚至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前进，因为自己的四肢上并没有任何的感觉。
感觉不到温度，不是冷也不是暖。
感觉不到重量，既不相识脚踏实地，也不像是漂浮在空中。
感觉不到运动，好像自己不是个拥有四肢和身体的物件一样，没有手脚，也没有胸口和后背。
就仿佛自己神么都不是，只是一粒微尘，随着风向那个固定的方向飞去。而在自己的前方，便是这一成不变的水滴声。
但那个声音没有距离我越来越近，也没有越来越远，只是保持在我前方不是很远的地方，滴嗒~滴嗒~的这样想着。
真是久违的感觉。
已经有多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呢。
在无尽的黑暗中不断的前进着，我已经渐渐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而这在梦中被拉去他处的感觉，我在很久之前其实经常会体验到。
自从某位女神大人趁着休假到凡间来玩，我便没有再被拉入过这种梦里。不过根据我的经验，这团黑漆漆的世界肯定不是神界，因为神界的梦境都是白花花亮闪闪的。和那边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漏水的地下室。
【漏水的地下室吗？】
……………
开始了，应该是这个梦境的主人。
【真是个不错的比喻，确实，这里就好像一处漏水的地下室一样。不过，就算是这种地方，想把你给请过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您是哪位？”
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没有性别，没有情感，没有语调，也不能说是像机器一样的声音，非常难以形容。
【因为，准确的说，这不是声音，只是一段呈现在你脑内的信息，所以自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
“所以说你是谁？”
【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我还以为你能认得出我。】
…………………
连脸都没露过都人竟然还要我认认他是谁，这可是我这辈子被开得最大的一个玩笑了。
【我觉得不是，你这辈子被开的最大的玩笑，就是出生在这个世界里不是吗？】
“哈？你在说什么？？？”
出生在这个世界可是我自己的选择。
【嗯，既然你是这样认为的倒是没什么所谓。】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说出自己的身份？”
【两年前，你在故乡第一次杀死了我的一个分身。】
嗯？？？
一年前，你在西北方的大陆深处，不止一次的和我其它的分身战斗，并在巨龙的帮助下一次又一次将它们击败。
嗯嗯？？？？
黑色的，颤抖的，阴影。
虚无的身躯，无止尽的吸取着魔力。
被远古的神封印在地下的………魔神？？？
【正确，但又不正确。】
确实，你感觉不像是那些疯子。
【它们是我的一部分，至少曾经是。】
是嘛，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便是，#%＆#％￥】
什么？我没听见？你再说一次？
那最关键的名字部分突然变成一片杂音，搞得我一头雾水。
【你已经听到了，只是还无法理解这个词汇。】
“你骗傻子呢？”
我甚至连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单词的发音都听不出来，那声音就像是老旧的收音设备在故障的时候发出的怪声一样。
【等你理解到这个世界的真相时，你自然就会知道我的名字。】
“好，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那你把我拉来这里做什么？”
【我并没有拉你过来，是你自己来到这里的。】
“嗯？我自己来的？谁闲的没事会跑这种地方来啊？”
【可能你就是那个特例吧。】
“那既然没我事了，我能回去了吗？”
【请便。】
………………
………………
？？？
嘀~嗒~嘀~嗒~
…………………
“我怎么回去？”
…………………
…………………
在黑暗之中，那个“声音”小时不见了，只剩下水滴的滴答声。
我感觉自己依然在向那个声音的方向前进着。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到自己的身体上，只能任由自己的意识在这虚无当中飘荡。
“王八蛋！！！别装死！！！快点说句话！！！”
嘀~嗒~嘀~嗒~
该死………
好奇怪………
我开始感到害怕了。
我究竟在向哪里前进？
这名为未知的恐惧在我的心里开始蔓延了起来。
哗啦啦啦啦啦啦啦~~~
突然之间，那水声好像激烈了起来。
这声音听着………像是用水壶倒水进杯子里的声音？？？
搞什么鬼？
【爷爷，你的身子已经这么虚弱了，就不要再整日泡在圣火殿里了。】
什么？圣火殿？
这女人的声音好熟悉………是谁来着？
我循着那个声音飞去，突然间眼前被一阵明亮的光线晃了一下，让我十分的难受。在片刻的假盲过后，一股温暖的感觉渐渐的充斥了我的脸庞。
我感觉自己的手上端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但是没办法低下头去看。
在我的眼前，是一间装饰十分老旧朴质的旧屋子，前方是一座壁炉，炉子里的柴火噼啪直响，炉子前的一个大摇椅上坐着一个人。
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在暖黄色的火光下也被染成了淡橘色。他在那摇摇晃晃的椅子上静静的坐着，手里正在翻着一部皮封面的大书册。
老旧发黄的纸面上用工整的笔迹写着看不懂的文字。
抱歉，我在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就只学会了旧大陆的通用语写法，实在看不懂那书上写的是什么。
不过，那书上的某些页面里还用炭笔画着某个女人的肖像。
虽然有各种神态，姿势，装束，但那些话画中的女人确实都是同一张脸。
而且，单从画上来看，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
【爷爷，把药喝了吧。】
我站在那摇椅旁边，将手中端着的东西推到那老人的身边。
我终于能看到手上的东西了，是一个杯子，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褐色液体，看上去像是咖啡，不过闻味道………额………中药？？？？
【#＊％＆％#@＆】
那个老者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他的声音糊掉了。
他转过脸来，但是脸上却挂着一具金面具。
没错，和光明神殿的那些神棍们戴的面具一模一样。
这应该是谁的记忆。
这个女人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
但是我又想不起来。
当当当
突然间，我的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老者将那本书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自己站了起来，然后这个温暖的画面便戛然而止。
世界再次陷入了黑暗。
但是我却不再是没有身躯的一缕游魂。
我恢复了身替的控制权，之后却发现现在的这幅身体却还是那段回忆之中的身体。
身上穿着奇怪的白色袍子，我终于想起来了，这套衣服上穿在那几个【圣女】身上的长袍子。
这是某一名圣女的回忆？
是哪一名？
根据我对现实中最后的记忆，我在来到这个梦境世界前，身边应该有两个人。
一个留着金色短发的矮个子的大大大，一个人类的女孩，好像叫什么沙弥莎。
另一个是气质与身高一般高，三围却正好呈反比的红魔族圣女，两个人都是十足的美人。
我扯了扯自己的头发，是金色的头发。
看来是沙弥莎…………
突然之间，又是一股高亮的光线在我的眼前突然爆出。在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我发现那是一个光之巨人，在黑暗中显得是那么的高大和伟岸。
……………
那不是我吗？
额…………
那个光之巨人抬起脚，对着我的脸就踩了过来。
我能够感受到这个人内心中充满了仇恨和恐惧，还有不安。
我没有躲，但是这幅身子擅自的躲开了。
朝着背后，不停的奔跑着。
在黑暗的前方原本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因为光之巨人，身上发出的光线，我似乎能看到四周的环境了。
这里像是某处大殿，我的身边突然多出了好多的人影，但是它们都没有脸。那些人的身上穿着袍子，头上顶着那种光明神殿的面具，所有人都在向身后的光之巨人朝拜着。
而“我”则一直不停的在这人群中奔跑着，仿佛要拜托身后的一切。
而在“我”的前面，则隐隐约约的有那么一个背影。
他的衣着和其它朝拜者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从金色的面具后方伸出来苍老的白发让我认出来，他应该就是这位圣女的【爷爷】。
圣女沙弥莎不停的向前跑着，距离她的爷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是，就在他马上要到爷爷身边的时候，一道纯白的光线从天空中落下，将她的爷爷完全吞没。
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处一阵剧痛，面部的肌肉抽搐，扭曲，变形，想要呐喊，但是却喊不出声音。
随后，我四周的空间突然被火光所包围，而我的脚下的地板也突然开始下陷，任由身体在火海之中不断的坠落，坠落，坠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惊醒。
这刺耳的尖叫声让我的脑仁像是被捏爆了一样生疼。
“闭嘴！！！！”
我下意识的大吼吼了一声，世界再次回了平静。终于，解脱了……我按着太阳穴，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边回忆着自己刚刚的梦，还有在我陷入梦境前一切。
嗒嗒~
有什么人瞧了瞧我的肩膀。
好烦………
“我在想事情，等一下…”
嗒嗒~
我的肩膀又被敲了两下，做什么啊？
我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去，发现法芙尼禄跪坐在我的身后，眼眶里挂着泪珠，指着她自己的嘴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
但是那小嘴紧紧的闭着，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张开却又张不开，我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那句闭嘴影响了她。
“哦………抱歉，我不是要你闭嘴………”
啪的一下，她的嘴上闪过一串魔法文字，随后她便又可以开口说话了。
“呜呜呜！！！爱丽丝！！！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这次你真的有危险了呢！！！”
那女孩抱了过来，在我的怀里假哭着，其实是想要撒娇。我把她搂到怀里，抚摸着她背后的鳞片，然后她便像个小猫一样的一边摆着尾巴一边在我的胸口前蹭来蹭去。
“这是哪儿？你带着我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我回头开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似乎是一处高峰，我们的身后便是一道环形的火山口，里面涌出的热气炙烤着我身上的肌肤，不过我的身体早就不怕这种程度的高温了，只是有点像在桑拿房里做汗蒸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然后，我看到了玲玲，就是那个海龙贝塔西斯·皓月·玲玲，他正已龙的姿态趴在火山口旁边呼呼大睡着。他肩膀上有一大片区域的鳞片看起来像是烤焦了一样，还能看到渗出的一点点血丝，看起来好像很疼的样子。
“玲玲他受伤了？”
“诶………为了掩护我们撤退受了点伤，不过我已经帮他舔舔过了！应该没问题啦！”
那小蠢龙嘻嘻的傻笑着，但是龙的口水虽然能杀菌，却不是什么真的良药，治不好伤口。况且玲玲他烧成那个样子，若是处理不好，以后可是会留疤的。
虽然这家伙是自说自话跟着我们到魔大陆上来的，但是他怎么说也上帮了我一个大忙，帮他疗个伤这种小事还是帮他个忙吧。
说做就做，我让法芙起来，到玲玲的身边去把他叫醒，之后在他的同意下，用魔法剃掉了他坏死的鳞片和皮肤，用魔力清洗了伤口，又将治疗的膏药抹了上去，然后再使用加速伤口愈合的魔法，快速的完成了他肩伤的治疗。
“唔………好疼………不过玲玲能忍住……”
这也是一条个的小家伙，真是不忍心看他受伤。
“好了，虽然皮肤长好了，但是你的鳞片重生起来还要花一点时间，在那之前尽量不要参加战斗了。”
“诶………我不能打架了吗？”
“身子前面的部分露出了这么大的一处破绽，要是被对面抓住了，下一次恐怕就没机会找我疗伤了。”
“玲玲你放心！法芙和达令会保护好你的！！！”
好像治好了伤口全是自己的功劳一样，法芙尼禄翘着鼻子叉着腰，站在那里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惹得玲玲他有些不高兴，也变身成人类的样子和她吵了起来。
“才不需要你保护呢！法芙法芙是个笨蛋！！！”
“你这个弱鸡！要是我们不保护你下一次准被干掉！！”
”什么啊！有能耐再和我比一场！”
“好！比就比！谁怕谁呀！！！”
随后两个小孩子便回过头眼巴巴的看着我，要我为协助他们的比试。
比什么？
我拿着飞盘丢出去，他们两个不变身不用魔法不能打架，看谁先把飞盘找回来就算谁赢。
其实只是想和我玩而已。
但这个游戏是我嫌他们经常缠着我很烦才想出来的。
我会用我的魔力控制飞盘，丢出去后就藏起来。
在我很忙的时候就会很久才让他们找到盘子，若是不忙的话可能就会真的多陪他们玩一会。
“算了吧，我今天没带盘子，而且玲玲他受了伤也要多休息，今天就不比试了。”
“你看吧！弱鸡玲玲受了伤！快去睡觉吧！哇哈哈哈~”
“咕咕咕！！！我不服！我还很精神呐！我要玩我要玩我要玩！！！”
真是个精神的小家伙………
“法芙，过来，他不睡你要不要睡一会，在我的怀里~”
怀里~~
怀里~
我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那两个小家伙马上就安静了下来。法芙一脸兴奋的样子第一个扑过来，身子也为了适应我的怀抱而缩的小小的。
本来就是用魔法变化出来的形态，这条小黑龙的身子变回来了龙形，在我的怀里缩成了一只小猫的大小，乖巧的睡着了。它的身子暖暖的，胸口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而起伏有至，身上的鳞片也软绵绵的，摸上去十分的舒服。
“啊！！！法芙法芙好狡猾！我也要！！！”
紧接着，耍啦的一下，玲玲他也变成了小小的窝到了我的怀里，他的身体有些冰冰凉凉的，和另一边的法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轻轻的抚摸着两条小龙，待他们睡着后，将他们放在我的肩膀上，随后将视线转向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
在我们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两座黑色岩石打造的囚笼一样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像是黑色的玻璃一样，很明显是人工制品。若是其它没见过的人，很可能认不出它是什么，我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因为这是我闲着无聊的时候教给法芙尼禄的一项手艺。
先是用高温的龙焰融化掉沙子火石头，然后趁着热度将那些熔岩捏成各种形状，用魔力维持住那些东西的外观之后，在用魔法让它们安全冷却下来。这是一种类似烧制玻璃制品的办法，但是利用龙炎和魔法可以以此来将金属和岩石快速塑造成需要的形状。
对两条小龙来说，这是一件难得的消遣游戏，而且对我来说，他们两个也可以帮科莫西的船工厂快速铸造需要的金属部件，教他们这个是一个双赢的决定。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活学活用，竟然在这个光秃秃的山顶上现场做了两间牢房给关在里面的那两人。
我走到牢房前，那笼子里的人类女孩满脸惊恐的躺在地上，两眼角上挂着泪，浑身颤抖，好像很害怕我的样子，不停的在那发着抖。
而在她隔壁的牢房里，那名红魔族圣女坐在角落里，皱着眉头，双眼狠狠的盯着我，那眼神好像恨不得现在就把我给撕了，只可惜她的眼睛里放不出激光镭射来，不然可能还真的不太好对付。
而那两个人此刻的嘴巴都无法张开，还在背我的魔力封得死死的。
“解~”
我解开了他们嘴上的封印，之后立刻传来了女孩子的哭声。
是沙弥莎，她十分害怕的抱着头缩成一团，看来刚刚那刺耳的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有什么好哭的沙弥莎！你可是神殿的圣女！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这样丢脸的模样！！！”
“可……可是………艾丽嘉…………”
从沙弥莎的空中可以得知，那魔族的圣女名叫艾丽嘉，虽然还不知道全名，但她总算是能有个称呼了。
“沙弥莎！！够了！难道圣火大长老就喜欢看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吗！？仇人就在眼前！你可不要被看扁了啊！！！”
…………
我和她有什么仇吗？
………好像还真有？
毕竟我带人拆了她们光明神殿神殿的台，还大打出手，没准她们就有几个亲戚不小心被我干掉了………
爷爷………吗？
说到沙弥莎的爷爷，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在哪个梦里，头戴金面具，坐在炉火旁看着一本日记的老爷子。
原来是这样吗？这位圣女的爷爷在那场战斗中没了，所以我和她的梁子就这样正式结下了？
“抱歉！实在是对不起！如果我真的伤害到了你的亲人的话，我在此对您表达最真诚的歉意。”
虽然我也知道，站在笼子外面向他们道歉一点也没有真诚可言。
当然，那两位圣女确实也是对我的举动感到十分是惊讶。
“哼，事到如今才来道歉又有什么用？被你这强盗害死的人又不会活回来，请不要在那里假惺惺的了…………”
这话一说，我的心底一纠，而那沙弥莎哭得更厉害了。
确实，那些被我的决定害死的人，无论是城中的平民还是我教团部下的战士，她们都不是该死之人，却因为我的决定死在了这里。
不知何时，我都能内心对于生或死变得没有那么看重。虽然我被众多之人奉为神女。但这个神女，却不是慈悲为怀的圣人。虽然会依靠去帮助他人重获新生，但是在夺走他们性命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
对于这那场战斗中夺取的众多性命，我除了在口头上表示一下哀悼之外，其他的确实什么也做不到。
“不管你们接不接受道歉，我的话已经说过了。现在该你们了，光明神殿的圣女。将你们奉为神圣之躯的那座神殿，平日里都会对他们收留的人类做些什么，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说到这里，那盛气凌人的艾丽嘉皱了皱眉头，但是她没有向之前那样用犀利的言辞怼过来，而是斜过眼看向那还在哭哭啼啼的沙弥莎，一言不发。
沙弥莎的哭声更大了。
她从身材上来看可不像是个爱哭的小女孩，但是这个性格怎么说呢……真是非常容易让人心软的那种………
“真是的……哭得让我又开始头疼了……你是肚子饿了吗？？？”
诶……我说的这是什么………完全不像是要安慰人的样子………
“姐姐这里有好吃的棒棒糖，你别哭了好吗？”
我打开了沙弥莎笼子的门走进去，打算从暗影领域里抓出了库存的甜食摆到她的面前逗逗这个女孩，但谁知她见我打开了门，便突然牟足了劲冲向我，或者说是冲向门口，看起来是想要逃走。
什么吗，原来哭是装的嘛？
我的魔力触肢能够轻易的挡下她，但是沙弥莎没有放弃，即便是被我的魔力塑型缠上，也是牟足了劲的想要冲想我。
我看到，她的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岩石碎片，十分的锋利，这是打算捅我的肾啊，还真是恶毒。
不过，毕竟是我先对不住她，而她又摸不到我，所以还是不要太苛刻了。
“抱歉，你伤不到我的，如果你不喜欢吃糖那我就自己吃了。”
把南瓜味的糖果塞到我自己的嘴里，虽然在这魔力充沛的魔大陆上，这东西回复魔力的作用几乎等于没有，但是甜食这玩意到哪里都是不可或缺好东西，不能浪费。
“每次都是！！！你们这些魔族有什么了不起！！！！”
然后，那个沙弥莎终于开口了。她脸上的妆被泪水弄得花里胡哨的，声音中得这些歇斯底里，将她内心中的不满大肆的宣泄到了我的身上。
“因为你们天生就拥有强大的力量！就肆意的掠夺我们人类！！！擅自的决定他人的一生！！！又因为你们互相之间的恩怨擅自的将我们卷进去！！！”
“喂………你…………”
虽然我很想反驳什么，但是她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
“要是我有力量的话！！！！要是我有力量的话！！！”
然而这时，随着这个女孩逐渐高涨的情绪，她身上的那些特殊的符文又开始闪闪发光，魔王的力量再一次的从她的体内涌出。
只是，现在这个女孩体内的魔王之力，早已没有在大神殿前时那样的强了。
不过，这力量依然有让魔族之血沸腾起来的效果。
即便是我，依然能在内心感受到那种兴奋和冲动。
虽然只有一点点。
“你知道那些人对你的身体都做了些什么嘛？”
我说，但是那个女孩并没有听进去，她只是用自己身上的魔王之力努力的想要挣脱我的魔力束缚。
“快让她停下来！！！”
这时，在另一个笼子里的艾丽嘉突然着急的站出来喊道：
“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那个艾丽嘉，单从能感受到的气息上来看，她体内的魔力至少也应该是伯爵级的。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要反抗我，从这里逃出去的意思。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这害怕着我肩膀上的两条龙。
这又是为什么？
“如果我能说服她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你和她的关系不是应该更亲近吗？为什么你不能自己阻止她？”
这时，那气质高傲的魔族女孩的表情，好像她是做错了事的小女孩一样，愧疚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似乎是不知如何向我解释。
“是你……救了她的命…………把魔王碎片的力量分给了我和苍娜……”
嗯……看来这个女人知道我对她们做了什么，果然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所以……你也一定有能力来救她………我求求您想想办法……帮帮那孩子………”
“所以，你为什么不能说服她不要那么激动吗？”
“沙弥莎她其实………十分的讨厌我……………”
说到这里，那艾丽嘉的眼角竟然也挤出了一滴泪水。比起哭哭啼啼的沙弥莎，这位高傲的圣女哭出来的样子更加有杀伤力得多，真是让人受不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稍后可要好好的给我说明一下！！！”
不知为何，我突然对这两位圣女之间的关系起了点兴趣。
既然这位被喜欢的人讨厌了的圣女哭着求我，那我也只好拼了是不是？
沙弥莎还在疯狂的释放着她体内涌出的魔力，突然之间，她背后的火山口中涌起了大量的岩浆，像是在响应她的召唤一样，疯狂的向我扑来。
“沙弥莎！！！快停下来！不要再继续了！！！”
那家伙已经失去理智了，再怎样叫她都是不会听了。我可以看到，在沙弥莎身上的那些红色符文正在冒着烟，好像是随时都会爆炸一样，十分的危险。总而言之，最好还是能让她先冷静下来。
对了，就借用一下在回忆里看到的东西吧。
我对沙弥莎使用了幻觉魔法，让我的身体在她的眼里变化成了在梦境中看到的那个老者的模样。
“沙弥莎，沙弥莎~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过来，到爷爷的身边来~”
“爷……爷…………？”
好在，此时的沙弥莎神智已经不太清醒，完全没有去思考为什么她的爷爷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
“到这边来，到爷爷这儿来~我这里有好吃的棒棒糖~稍微休息一下，没人会责怪你的~”
“爷爷！！！！”
结果，那女孩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又开始大哭了起来。我把加了料的糖果放到她的嘴里，慢慢的她便甜美的睡着了，就好像刚刚的那副封魔一般的她从未出现过一样。
“好了，这边处理完了，你也跟我走吧。”
…………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