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陽從東邊的海面上升起,經過連續下了幾天的長雨後,終於雨過天晴。我模糊地醒來,正想動一下手時,卻發現手臂碰到了十分有彈性而又柔軟的東西。

“……”我轉頭一看,果然又是安娜塔茜婭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到了我的床上,她身上的睡衣沒有穿好,那雪白肌膚半露在我的眼前,立刻令我完全清醒了。

“……星古哥哥,早上好。”安娜塔茜婭半夢半醒地對我說道,“我再睡一會……”

“你什麼時候又跑到我的房間來了?”

“不知道……”安娜塔茜婭模糊地回答后似乎又睡著了。

“……”我幫妹妹蓋好被子,之後便離開了房間,今天終於是晴天,是久違了幾天和漆黑號晨練的時間了。之前因為漆黑號暴走而破壞了房間,為了不讓這杯具重現,我讓人把屋外漆黑號的小房子搬到了大宅後門旁邊,並加長原本後門上的雨棚,令漆黑號即使下雨都可以回到小屋睡覺。

“漆黑號!到了早上晨練的時間了!來圍着大屋跑……嗯?”我從後門出去后,只見在漆黑號的小屋旁,有隻小白貓正在吃漆黑號的貓糧,那隻小貓大概有足球那麼大,和漆黑號一樣是全身雪白,一條其他顏色的毛都沒有。

“喵……”漆黑號從小屋裡伸出了頭,向我叫了一聲。

“喵!”

那隻小貓聽見漆黑號的叫聲后,便轉向了我,仰天望着我叫了起來。

“是漆黑號你的孩子嗎?”我走向那隻小貓,蹲下伸手開始逗着那隻小貓玩,“不過漆黑號你是公的吧?記得這裡附近沒有其他戰獵貓,是和城裡其他貓生的嗎?”

“……”漆黑號打了個哈欠。

“來吧,漆黑號!我們先來跑步吧!”我走到了漆黑號旁邊,摸了摸他的頭,“來,別睡了。”

“喵……”漆黑號沒有起來,反而是縮回了小屋裡,感覺他今天是不想跑了。自從去年開始,漆黑號就已經進入了老年,早上再也沒有主動來叫醒我,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會跟着我跑步了。

“喵喵!”

小白貓走到了我前面,對着我叫了幾聲后,便開始向前跑去。

“哦!你要和我跑嗎?好!那我們跑起來!”我明白小貓的意思,就和小貓開始了晨練。圍着大宅跑了大概十圈,小貓似乎跑不動了,它突然跳到了我的身上,然後很快就爬到了我的肩膀上。

晨練結束后,我回到後院漆黑號的小屋時,安娜塔茜婭已經梳洗完換上了連衣裙在和漆黑號玩耍,當她發現了在我肩膀上的小貓,立刻興奮地跑了過來抱起了小貓:“呀!好可愛的小貓咪,是漆黑號的孩子嗎?”

“喵……”小貓親熱地舔了安娜塔茜婭的臉頰。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呢?”

“就叫迷你漆黑號吧!”我想也不想就順口命名。

“長大了就是大貓,不能叫迷你了。”安娜塔茜婭吐槽道。

“長大了就叫漆黑號二世。”

“喵……”漆黑號似乎是在吐槽。

“嗯……也挺好的啊,以後請多多指教了,迷你漆黑號。”安娜塔茜婭高舉起迷你漆黑號,“這孩子也是公的呢……”

“喵。”迷你漆黑號似乎並不討厭這個名字。

 

湛藍的天空上飄着各種形狀奇特的白雲,雲朵的形狀各異,一朵形狀像貓的雲飄到了正上方,剛好遮住了陽光。不過現在正在盛夏季節,即使是陰天,天氣依然十分炎熱。

“啊……漆黑號,頭上那片雲和你很像啊……”我和兩隻漆黑號坐在山坡上眺望軍港的戰艦,船塢中正在進行朝歌號航空母艦的改修作業,航母的飛行甲板上原本的華夏國徽已經被洗刷掉,現在已經塗上了希恩達爾家的雙頭鷹家徽。

“好了,漆黑號,該回去了……嗯?”就在我起來要回家時,發現了在剛剛入港的豪華客船上,一架魔石動力汽車從船艙開了出來,在希恩達爾家的騎士的帶領下往大屋駛去,車頂上分別插着貝倫加皇國以及阿爾費雷德家的旗幟。

“是阿爾費雷德家的車,記得早上父親大人說他的師父今天要來,我們也趕快回去吧,漆黑號和迷你漆黑號。”我說完便向漆黑號做了個手勢,然後便快步向大宅走去,漆黑號也緩慢地站起來,拖着日漸衰老的身體跟着我回去,迷你漆黑號則是懶洋洋地伏在漆黑號背上睡著了。漆黑號已經是只老貓了,再也不能和以前那樣可以輕快地衝刺了。

我離大宅的距離比較近,就在我回到大宅前時,只見希恩達爾侯爵和羅斯薇瑟夫人已經帶着一班女僕,整齊地列隊在恭候着客人的到來。

“星古!你回來得正好!”侯爵立刻向我招手道,“趕快過來這邊。”

“是的……”我快步走過去,站在了侯爵的身旁,問道,“父親大人,以前每次阿爾費雷德公爵來的時候都沒有像這樣迎接,今天來的人是誰有必要這樣迎接吧?”

“星古,安娜,待會來的人是我當年在皇國逗留時教我劍法的師父,是一個超可怕的老爺爺。”侯爵一副嚴肅的臉色對在身邊的我和安娜塔茜婭說道,“待會他無論說什麼,你們都千萬千萬不要頂嘴,知道了嗎?”

“是……”

我和安娜塔茜婭話音剛羅,汽車就已經駛進了大門,在前園的大花壇旁停了下來。駕駛的司機首先下車,然後打開了車後座的門。一位留着金色卷長發身穿白色便服和短裙,身材火辣的年輕女子下了車,她正是阿爾費雷德家的長女:奧莉薇婭·勞拉·阿爾費雷德。

在奧莉薇婭下車后,司機已經走到了另一邊,打開車門后,一個身穿華麗,長得十分英俊的少年走了下來,他的眼神立刻就轉向了我。這位少年正式阿爾費雷德家的公子,黎昂·法卡奧·阿爾費雷德,自從五年前初次見面在模擬戰上敗在我手上之後,他似乎已經把我認定了在自己的好敵手。

之後一個身穿着長袍,頭髮半白的高大健壯老人從車上走了下來,這位老人依然站得非常穩,就如大山一樣毫不動搖。他以堅定而又嚴肅的眼神環視四周,就在我和老人的眼神相交時,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強大的壓迫感,感覺自己就像在地上儘力逃離空中雄鷹追捕的兔子一樣。老人的眼神十分銳利,就是那種所謂單靠眼神就可以殺死敵人的眼神。

“師父大人,好久不見了。”希恩達爾侯爵和羅斯薇瑟夫人都上前迎接那位老人,那位老人應該就是侯爵年輕時的師父,前阿爾費雷德家當主,老劍聖奧蘭度·巴利·阿爾費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