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中的娛樂消遣在普通人的眼中是十分舒心輕鬆的項目,雖然不能說一定有益於身體健康可是心中的愉悅還是會有一定程度得到放鬆的。平常在社會中壓抑太久,在無傷大雅的消遣中才能最大限度的解放自己心中玩樂的那一面,大部分小孩子的一面都是最輕鬆的一面,不用顧忌自己身為成年人在社會中的地位,這是娛樂。

  社畜在娛樂至上中也會尋找一些非同尋常的玩樂,那種法律邊緣的擦邊球便是他們最擅長的。我不是很反對這種事情,因為他們自己都清楚自己做這些事情都會有一個度,只要掌控好那個度的話一切的事情都粉飾太平。

  澤人學長邀請我去遊戲廳體驗一把普通人休閑娛樂的體驗,說實話當時我不是很想去。遊戲廳里的大部分遊戲對於我來說都是乏味的沒有啥實質性真正得到心靈上解放的無味遊戲。與其去遊戲廳浪費本來就為數不多的冬假時間,還不如在家裡把最新買的文庫本全部看完才是一種心的享受。

  可,澤人學長卻拿我想要當普通人的約定來壓我,這樣我不得不放棄待在家裡靜靜品鑒文庫本的想法出門和澤人學長去遊戲廳好好的玩耍一番。看着外面的天氣,烏雲蔽天的看起來昏昏沉沉像是無邊的黑暗籠罩着本來就渾濁惡臭的社會。

  要是一直都是陰天也蠻不錯的,不用曬着太陽這樣也可以在公園裡看書。一直呆在家裡也是很悶的,家裡也不是處處都好一不小心心中產生寂寞感情對外面隨時嚮往的話想要離開家裡的想法便戛然而生。

  澤人學長用郵件和我聯繫說要不要重新選一個時間,我直接回絕。如果從遊戲廳里出來的時候正在下雨的話,可以直接叫出租車回家,沒有必要這樣提心弔膽提防着這種常見得不能再常見的天氣了。

  從衣櫃里挑出一套以前從來沒有穿過的一套衣服,帶上手機和錢包出門。走進電梯的時候用手機和澤人學長確定約見的時間,約見的遊戲廳是澀谷的四丁目,那個地方的隔壁丁目好像有很多小巷提供非法交易。

  乘上前往澀谷的電車,順利下車后我也看到停留於車站前的澤人學長。

  澤人學長今天穿着米白色的風衣,話說這件風衣是上次去修學旅行看見的那件,這種經常穿一件衣服有點讓我審美疲勞了,有機會的話還是拉着澤人學長去挑選幾件新的衣服吧,冬天要結束還早呢。

  包裹在內的藍色圓領衛衣裡面還有一件白色的POLO衫是么,棕色的休閑長褲感覺也是澤人學長經常穿的衣服種類。今天澤人學長沒有背包,看起來他是打算大玩特玩一通了。

  不過,沒有背包也就代表着澤人學長也沒有帶傘。本來是打算如果下雨了起碼可以有一把傘頂着雨等到出租車來的,可是現在假若真的下雨的話兩個人能幸運逃脫大雨攻擊的幾率會小很多。

  “喲,櫻庭汌。”  左顧右盼的責任學長轉頭看向他身後的我轉過身來揮起手和我打招呼,他臉上掛着笑臉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下午好,澤人學長。接下來是你的任務了,我一次都沒有去過遊戲廳。”

  我如實回答自己的實際情況,澤人學長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眼神在對着我說接下來一切都放心交給我吧這句話。他是遊戲廳的老手吧,不過平常看他都沒有什麼朋友都是自己一個人去遊戲廳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是可憐的傢伙。

  “櫻庭汌?”  澤人學長看起來是看穿了我的眼神中充滿着一絲憐憫,他重新喊起我的姓氏是在確認我的眼神中究竟有沒有剛才他所想的那番同情。

  “走吧,澤人學長。”  這種事情還是等下說就好了,先到達目的地才是要緊事。

  “恩,好的。”  澤人學長還是有些介意的轉過身幫我帶路着,走上前去和他並排走着。雙手插在黑色的大衣口袋裡,直視着前方。和澤人學長去目的地的這段時間內,總感覺着都有不同女性的目光直射過來,弄得我不舒服的那種過意眼神我都用鋒利的目光回敬回去,澤人學長而是露出的無奈的表情。

  到達目的地之前,我們兩個經過一個小巷子里,出於本性我稍微往狹窄空無一物的小巷子里瞄了一眼有一個男人蹲在小巷子的最裡面,還可以看清楚他前面擺着一個工具箱,雙手放在工具箱里擺弄着一些金屬物品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我也沒有繼續去在意,接着便和澤人學長進入他向我推薦的遊戲廳。

  走進燈光花里胡哨的遊戲廳內,看着玩着遊戲設備樂此不疲的小孩和大人。心中不由得捏一把汗,等一會澤人學長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澤人學長在自控能力方面有多強,這種花花世界對於普通高中生來說是最具有誘惑力的事物,恰好高中生也是醉沒有抵抗力的一群人。

  遊戲廳內的遊戲裝置多種多樣,琳琅滿目。大致的一眼望去,儘是各種花樣多彩千姿百態的遊戲設施和遊戲裝備。心中莫名產生想要離開的想法,感覺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不太適合我。

  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澤人學長便迅速地像獵豹一般抓住我的手腕轉過頭微笑在對着我說,不許逃跑,要玩一個痛快。這種表情言語暗示一下子看懂也不是件好事,還是說這個是澤人學長想要讓我故意看懂的。

  “如果太過分的遊戲,我是不會去碰的。”  我先和澤人學長說好,如果是太幼稚或者太無趣的遊戲我是不會去碰的。即便有想要當普通人的興緻,可常年積累下來的高冷品質是不會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的。

  澤人學長也表示理解,他興緻勃勃地和我說我可以看着他玩那些我看不上眼的遊戲設施。還說如果覺得他樂在其中很是開心的話,也可以放下自己心中高傲的那種瞧不起眼光加入他一起遊戲。

  還真是理解我的話語理解的很透徹,真不愧是要勵志要在查案這個方面勝過我的澤人學長。這種努力樣有種想要讓人破壞的心情更加明顯,不過還是等着今天過好吧。好好的和他說上次的那個案件大致經過,之前也是隨便點點幾道的小打小鬧也根本稱不上是真正的解釋。

  澤人學長首先選的設施是投籃機,看着他一個根本不運動的人在投籃機上大費工夫的樣子真難想象如果他真的去打籃球后那種瘋狂的執念強加在籃球身上會是一種多麼振奮人心的興奮劑。不過也局限於同社團的同學就是,澤人學長真的很有一個當普通人的自覺。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記了想要讓我依賴他的這種話,還是說就是記得住這句話想要在遊戲這方面展示自己么。我什麼時候也會產生這種為他人設身處地猜測的天真想法了。 

  不過,也有可能這就是我的本性。上次隨意揣度他人想法的時候還是在和初三和遙告別的時候。澤人學長和一之瀨雨奈告別的時候很平靜,波瀾不驚的海面上裡面凈是兇狠威猛的暗涌。

  澤人學長也沒有和我在提過之前的那個案件,他是在逃避嗎,還是說已經釋懷沒有必要再提起。在遊戲廳這種時候也不太好問他關於警視廳這種機密案件的問題,這個冬假要說的事情恐怕有很多。

  我投進一個澤人學長遞給我的籃球,那是最後一個籃球也是澤人學長這盤投籃中中的第一個球。他看到我進球后,不服氣的鼓起兩腮想要繼續投放遊戲幣。這是普通人的倔強吧,真是可笑。

  我制止澤人學長打算繼續投籃的想法,拉他往門口的右邊去玩那種無聊至極的格鬥遊戲。這種挖坑給自己跳的時刻,有一個小孩說要和澤人學長一起玩,看着那個小孩時不時瞟到我面孔時露出一副不擅長對付的表情,這種自然的事情經歷多了也是麻木了。

  托這個小孩的福,澤人學長像是被他牽制住了一起在這裡和他一起玩格鬥遊戲。雖然都是澤人學長單方面的碾壓,但依然不足以證明小孩子有想要放棄玩耍的心情。男生與生俱來的自尊也不是說破滅就破滅的,可還是需要實力來支撐自己。

  在小孩子即將勝利的之際,他的父親大汗淋漓地過來手上有纏着繃帶的痕迹,看來是力量測試那邊吃癟了露出不悅的表情。不對,對待自己的孩子還是勉強擠出微笑和我們道別後帶走了小孩子。

  澤人學長失去的玩伴,獨自一個人坐在座椅上。他看了看旁邊空缺的位置,然後用乞求的眼神望向我,我施以鋒利的眼神保護自己的立場。他依舊好不退縮還是用着小孩子任性和家長大鬧的幼稚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不想理他的我直接迴避他的眼神,他也終於選擇放棄從格鬥遊戲的座位上離開。看着他四處環視想要玩的遊樂設施的同時,遊戲廳的門口也有人進來。我的注意力轉移看向門口,一個男人帶着墨鏡口罩還有黑色的小帽子全副武裝的走進來。

  那個男人背着一個背包,灰色的大衣外套和同樣顏色的外套是一套十分老套爛俗的打扮。裡面的青色高領毛衣也更加證明他的年級範圍。

  男人一走進來便左右環顧,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人一樣。不愛多管閑事的我,想起和澤人學長的約定。並且,我回想起來這個男人的身形和之前在小巷子里看到的那個男人是差不多的。

  組裝什麼金屬物品么…看來那個包包里差不多裝着讓普通平民敬而遠之的危險物品吧。現在先觀察一下,看着他找人未果的樣子會在這裡多呆一會兒等着約定的人過來。

  我跟着澤人學長的步伐,全程看着澤人學長沉浸在遊戲設施里歡呼雀躍,而我則一直盯着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在走進遊戲廳內后,從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了一些零錢和櫃檯的小姐兌換遊戲幣。再然後,他變坐在剛才澤人學長做的位置上,投入遊戲幣選擇人機對打。

  全程盯着他的我,他也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的不變看來他心中也是裝着很多事情導致自己的雷達暫時性的失靈。身處普通的偵探懸疑劇內,這種打扮的傢伙肯定是很可疑的,出場在這種非法交易多的場所。

  看着男人健碩的身體不是販賣毒品或者吸食毒品的人,金屬物件的話應該是槍械之類的。私自交易非法入境槍械也是有可能的,接下來這些槍械要用到哪裡,做什麼用途也是很重要的。

  時間恰好,遊戲廳的大門口又進來一個男人,男人身材高挑穿着黑色的皮夾克還有牛仔褲走進來。他一眼看到剛才那個男人放在一旁的背包,然後朝着他走去。男人這個時候手中的格鬥遊戲也結束。

  穿着夾克的男人面部消瘦,但不是那種被毒品摧殘的那種沒精神。就是簡單純粹的瘦,全身上下可以用骨頭突出來形容。幾乎和剛才那個健碩身材的男人同一身高的這個人,簡直是太瘦了,骨架什麼的看得清清楚楚。

  消瘦男人也戴着墨鏡還有口罩,雜亂的頭髮像是很久沒有整理的樣子。男人坐在健碩男人的旁邊,用身體擋住那個小背包,然後兩個人便開始交談。

  “澤人學長,我去找找適合我的遊戲,等一下在遊戲廳內匯合或者手機聯絡我。”

  我擺出比之前更冷淡的態度和澤人學長說著,澤人學長也沒有多在意的點點頭然後繼續玩着遊戲。我走到格鬥遊戲專區的一角,放空腦袋仔細聽着兩個男人的談話。

  “我這邊差不多都安排好了,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都是你的事情了。”

  首先開口的是健碩男人,聽到健碩男人這樣說后消瘦男人進入一陣沉思然後點點頭。

  “這些我當然是知道的,玫瑰也不是好惹的,你和我兩個人都是受雇於人所以還是夾着尾巴做人比較好。等下在剛才的小巷子辦事,你小心一點。”

  消瘦男人擔心地說出這些話,然後提起背包便走出遊戲廳外。在消瘦男人走了之後,健碩男人好像察覺到我的存在站起身來環繞一圈。我急中生智走向櫃檯,去兌換遊戲幣。

  健說男人從我身邊走過,這個時候我聽到他大衣口袋裡金屬碰撞的聲音。

  臨近回家的時候找了一個借口不和澤人學長同路,目送澤人學長上了電車后回到剛才的地方。雨水依然不知疲倦的打在身上,跟之前相比較小了許多。路過剛才的小巷裡,沒有任何一個人。

  剛才那個消瘦男人說辦事就在這裡,小心一點。是辦什麼事….毫無疑問的是剛才健碩男人外套口袋裡金屬碰撞的聲音就是手槍和遊戲幣撞在一起發出來的。

  這個時候,結合雨聲,我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我躲到腳步聲走來的相反方向。背靠着牆壁,腳步聲很明顯是兩個成年男人的。不過都是很厚重的腳步聲,可以確定的是消瘦男人不在這裡。

  兩個男人走進小巷子里,從裡面響起談話聲。其中一個男人聽起來很焦躁的樣子。

  “我根據你們的要求,照常把那個東西放進標出的地方了,為什麼還要說我任務失敗?”  我探出身子,往小巷子里看。兩個男人一個撐着便利店的便宜塑膠雨傘,在裡面剛才的健碩男人穿着雨衣。

  男人用左手摸了摸自己外套的領子,之後從將手伸入口袋裡從裡面拿出一把裝載着消音器的手槍。

  一聲細小的槍響響起,靠近小巷口的男人向後倒地。鮮血從心臟處流出,往外擴散蔓延。這個時候,我又聽到一陣腳步聲。

  我往後瞟了一眼,剛才的消瘦男人背着背包往這邊走來,看來他是過來解決我這個偷聽者的。此時,我又回想起澤人學長的那個約定,做一個普通人首先需要的品質就是反應慢或者神經大條吧。

  那,我兩個都一起佔據的話,應該會更進一步。

  我邁出步伐,走到小巷口穿着雨衣的健碩男人看到我站在這裡露出驚訝的眼神。剛才的腳步聲更加急促,我隨意的低頭瞄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男人,在看向那個男人。

  腳步聲已經臨近耳畔,男人驚慌失措的表情感覺像是一個被拆穿把戲的小丑一般。我斜着眼往後看去,消瘦男人高舉手槍往我後腦勺處敲去。

  我踉蹌幾步,閉上眼睛躺倒在積滿雨水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