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02
“你的意思是說，啊，你向仲元音咲介紹了溫特爾然後她摸了摸溫特爾的臉於是她就被電昏了，因為不知道她的客房在哪裡於是乎你就帶她來我們的房間了是這樣的沒錯吧！”
黑子朝叮噹耳邊大吼着。
“啊啊啊啊啊！！！”
她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重踏着地面。
“誰他媽信啊！”
同時，叮噹摔到地上，捂着耳朵躲開，“這樣會聾的你知不知道啊！”
“那關我屁事啊！反正等着凈化成功后都會恢復的……現在…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啊！好端端的本子女主角被你整昏了，這本子還凈不凈化了！”
黑子氣沖沖地踹了叮噹一腳，叮噹嗚咽，捂着肚子顫抖。
“好啦好啦，黑子～仲元音咲還活着就行了。她在我們身邊更好。”
溫特爾拽了拽黑子的衣服。
“……那就不吵了，讓叮噹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黑子鋪了鋪剛剛溫特爾拽的衣角——她現在這樣暴躁，也可能是不習慣穿這類浴衣的原因。她坐下來，抱着手臂，看向叮噹。
叮噹感覺在黑子被溫特爾痛罵了一頓后，收斂了很多？
“額……總之，在仲居來之前，我們就得把她藏起來——不能讓仲居發現我們私藏旅客，不是嗎？然後再一直拖着她，不讓她去溫泉，直到睡覺。”
“但是要是仲元音咲這個人，在深夜去泡溫泉怎麼辦？”清火舉起手提問。
叮噹沒想到這狼妹的腦子有時還挺有用。
怕深夜溜去泡溫泉？這個簡單。
“那個我自有安排。等着你們就知道了。”
她說著，臉上帶着壞笑。
“是個很有趣很有趣很有趣的辦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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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元音咲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在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之後，她猛得從床上跳下來，緊貼牆壁。就像是她觸碰到冰涼的牆壁后，牆壁能讓她清醒下來，回到現實似的。
雖然她現在就是在現實中。
“我這是…在哪裡？”
她感覺手一陣酥麻，頭部又有一種令人噁心的頭痛。
音咲想起來了，她應該是在度假，應該是在一個和式旅館裡度假。
為了犒勞辛苦工作一年多的自己，音咲使用了年假，讓自己在這秋高氣爽的好日子中泡泡溫泉，好好休息。
來到這個溫泉旅館，也都是同事的推薦。
「這裡的溫泉對皮膚很好哦。」
說著，她同事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來到這裡之後，音咲是感覺不錯。價格雖然有點高，但是環境和服務都處於上等。
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她剛才遇到的孩子了。
音咲想起了那個一頭暗藍色長發，額間有縷金髮的小女孩了。她只是覺得可愛，想要摸摸她細滑的臉，卻莫名其妙地受到電擊然後昏倒。
醒來之後的她就在這個奇怪的房間中。
理清楚來龍去脈的她感覺自己的頭痛減輕了許多。音咲四處張望着，在床頭柜上拿起了自己的眼鏡，戴上，繼續張望，企圖找到這個房間的出口。
這個空間只有兩張床和一個拉門。
（那麼，拉門就是出口了吧？）
這樣想着的她來到拉門前，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對她的「洗禮」。
（也許，應該觀望一陣，看看是誰將我從到這裡的比較合適？）
聽到門外聲音的音咲放下了抓住拉門的手。
她蹲下來，耳朵緊貼紙拉門，屏住呼吸，想要聽清外面的嘟噥聲是怎麼回事。
但她將耳朵貼到紙拉門后卻發現外面的說話聲停止了。
（……？）
她向後靠了靠。
「呼啦——」
門突然被拉開，嚇得音咲靠在床腳。
是剛才的茶發妹。
（這人是叫…凌叮噹？）
漸漸的，音咲的記憶都回來了。
名為凌叮噹的少女。
音咲實在不能稱這眼前的少女為「美少女」。茶發在這個世界很常見，但是擁有一雙紅色眼睛的卻不多。如果不是她有着黑眼圈和有點死魚感覺的眼睛，那她還能因紅眼而被稱作「有點神秘的氣質」。
看到她不自然的微笑，音咲想取消她對叮噹的評價。
“你醒了？”
看着她喜出望外的樣子，音咲只好點頭。
她剛剛想要開口，卻被前面的這位少女提前打斷要說的話。
“先說聲對不起哈，我們剛才在走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昏倒了。我們剛剛認識，也不知道你的什麼房間地址，也不知道您的仲居是誰，怕您着涼，就先把您帶回房間了。”
“然後的話，現在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了，你可能吃不上特供的料理了。”
說著，前方的少女尷尬的撓了撓後頸，“不過我們為你留了一些飯糰，可以嘗嘗那個。”
（！？）
仲元音咲內心中的完美假期開始變得扭曲。
“你好哦。”
她來到和室，見到了剛才有遇到過的藍發小女孩，她用纏滿繃帶的手向音咲打起招呼。小女孩乖乖地坐在墊子上，手裡拿着飯糰。
“仲元姐姐要不要吃飯糰？”
“額……”無法抗拒飢餓感的音咲走過去，伸向桌子上擺着的飯糰，“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仲元音咲繼續環視和室。這個套間比她的大了不止一倍。
當然，人也不少。
除了剛才打過招呼的凌叮噹，和讓她吃飯糰的，應該是叫做溫特爾的小女孩外，還有兩個更奇怪的人。
一個戴着護目鏡，抱着手臂，坐在牆邊，頭沒事兒就點一下的金髮少女——應該是要睡著了。金髮少女長得還算精緻，只是臉頰上帶有的刺青有些扎眼。清秀的外表有着這種東西，算是敗筆了。
音咲悄悄在心中嘆了口氣。
另一個，是個頭上有狼耳朵的紅髮少女。紅髮少女一直在伸手拿飯糰，張開嘴吞掉一個之後再拿一個，咀嚼完畢后把剛才拿到的飯糰吞掉，再拿一個……看着她幸福的表情，仲元音咲感覺自己都餓了……
不不不，她肯定餓了。
她可是沒吃晚飯啊……
仲元音咲看向矮腳茶桌上的鬧鐘，冒出一身冷汗。
因為這邊的木拉門沒有打開，音咲看不見室外，所以她一直認為現在的時間只是4點5點之間。
誰知道現在已經8點將近9點了？
本來就這兩天假期，打算充分利用時間的音咲，就在這昏迷搭了好幾個小時？？
音咲現在腦袋疼。
但是，她看着手中的飯糰，停止了自己的抱怨。
現在唯一能讓她開心一點的事也就是……這飯糰味道還不錯。
明明這裡面什麼餡料都沒有，但是米飯蒸得很飽滿，鬆軟，鹹淡也恰到好處。剛剛味蕾習慣於這種味道，就會出現新的味覺衝擊。讓人慾罷不能。
（怪不得那個長着狼耳的妹子吃的這麼開心。）
“對了，差點忘記介紹了。”
「撲通」一聲，凌叮噹坐到音咲旁邊。她笑着指着這邊猛往嘴裡塞飯糰的狼妹，說：“這位是清火，是個很可愛的獸人哦——”
音咲很少見過獸人。不如說，是她所呆的城市就沒有獸人的存在。
她盯着這名狼吞虎咽的女孩子，有些愣神。
看着她上下翻動的狼耳，音咲感覺自己也開心起來了。
很可愛的女孩子——就像狗一樣。
“然後呢，這邊睡覺的就是黑子哦。別看她有點奇怪，實際上是個好人！”
音咲邊點頭邊繼續吃。
雖然她自己的假期計劃已經被這群人全部打亂，也沒有吃上絕贊料理，但是遇到這些蠻可愛的（只有清火）女孩子，和這味道堪稱飯糰界之奇迹的飯糰，還算不錯。
只要她趕緊吃完這些東西，跟她們道聲謝謝，然後火速回房，準備一下泡溫泉，這次的假期還不算失敗。
這樣想着，音咲加快了自己的咀嚼速度。
“慢點吃慢點吃，不着急！待會兒我們還要枕頭大戰呢！你吃急了可不好哦。”
（什麼——枕頭大戰！）
音咲停止咀嚼，她看着叮噹，做出了「你在說什麼？」的充滿疑問的表情。
“也不要吃得太慢啊！太慢就只能延後枕頭大戰的時間，再晚一些，有的人就要睡覺了——這樣可是有些擾民。”
（既然知道枕頭大戰有些擾民，那就不要玩啊！）
音咲在心裡吐槽道。她塞滿米粒的嘴還不允許她說話。
終於，在努力地咀嚼和吞咽后，喝了一大口茶水的音咲解決了她手上的和口中的飯糰。
她盯着叮噹，輕聲大喊。
“為什麼這種東西要帶上我啊！我們今天才認識對方好不好！”
“哎呀，來就來了嘛～溫特爾和清火也說想要跟仲元一起玩枕頭大戰哦～～而且而且，在泡溫泉之前運動一下，可是會增強溫泉的美白效果～～”
叮噹開始軟磨硬泡。
雖然音咲感覺她大部分都是胡謅的，但是女人的本性卻讓她不得不相信……
尤其是當溫特爾和清火用特別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的時候。
仲元音咲，根本無法拒絕。
“就……就這樣吧…………先說好啊，”音咲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我只參加枕頭大戰哦，後面要是有其他的遊戲，我可是一概都不參加的！”
“放心好了！絕對絕對不會耽誤仲元小姐泡溫泉的！”
叮噹突然抱住音咲。
音咲也就…真的這麼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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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音咲消食一會兒后，第一屆枕頭大戰即將開始。
兩隊以通向走廊的紙拉門為界限，在和室的兩邊站着。
靠近牆上捲軸的這一邊是清火與溫特爾隊。她們摩拳擦掌着，眼睛裡寫滿了戰意。
另一邊是靠近床的叮噹隊，黑子和仲元音咲都在這邊。
黑子揉着惺忪的雙眼，抱着枕頭，搖搖晃晃地站立着；叮噹則叉着腰，充滿自信地看着對面的兩人。而音咲確實滿臉黑線，無地自容——怎麼想她跟這群孩子一起玩枕頭大戰，都太奇怪了！
“那麼……先闡述一下枕頭大戰的規則！”叮噹輕聲喊道。她怕影響在其他房間睡覺的旅客，不敢太大聲。
“規則，拿着枕頭互相攻擊，打趴，無法還擊則算淘汰！同時不可以發出太大的聲音！就這樣！”
“你們有人還不懂規則嗎！”
叮噹彎腰，撿起枕頭。
（等一下，這些人用哪裡的枕頭——）
音咲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按理講這種地方是不會有這麼多枕頭的。
難道說！
（難道說這些人就是為了玩枕頭大戰，才拿來了這麼兩堆枕頭的嗎！）
實際上，很簡單。
在說明其需要之後，她們的導師哆來咪數落「你們下次自己帶，我又不是百寶袋！」幾下，就開啟傳送門拿來了枕頭補給。
這種在本子中要求更多補給的情況，在本子凈化中還是挺常見的。
當然，作為本子女主角的仲元音咲並不知道這些。
在她疑惑時，叮噹繼續喊着。
“那麼我宣布，第一屆枕頭大戰，正式開始！”
「砰——！砰——！」
音咲只是感覺突然有一個白花花，還很涼的柔軟之物拍在她的臉上，緊接着，又有一個差不多的東西擊中了她的肚子。
就這兩下，讓她的胃開始翻江倒海。
也不知道這枕頭哪裡來的，上面的洗衣液的香味熏到讓人頭疼。
也就這樣，仲元音咲直接倒地。
好端端的一個假期，被莫名其妙地搞成這樣。
就是生氣，她也沒勁使了。
眼鏡沒碎，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哇啊，你們好狠誒！仲元小姐直接就起不來了！”
音咲能聽到叮噹的喊聲。
“這下我們的人數就均衡了，枕頭大戰也就公平了許多——”
溫特爾冷靜地聲音和她留給音咲的印象正好相反。
音咲將枕頭從臉上拿下來，她爬向和室的角落。
沒有了戰鬥能力，打趴，無法還擊，這就算是輸了吧？她可以觀戰了吧？
音咲已經想好了，要是她們再有人拉着她上「戰場」，或者是用枕頭打臉，她就立刻走人。
她抱着鬆軟枕頭，開始觀戰。
清火抓起兩個枕頭，跑到黑子面前。她呲牙咧嘴地，掄起胳膊，開始向黑子發出車輪一樣的連打。黑子卻不傻，她向後退，沒有正面與清火展開交鋒，而是在緊貼牆壁前，閃開清火的枕頭攻擊，繞到她身後，用手中的枕頭狠狠拍她的後背。
另一邊的戰場也毫不示弱。溫特爾向叮噹甩去一個又一個枕頭。雖然她是個小孩子（看起來是這樣）力氣小，但是她揪住枕頭的一角，讓它自轉升速，還提高了殺傷力。叮噹不斷閃開溫特爾的攻擊，有時還順手拿住溫特爾扔過來的旋轉的枕頭，轉身再度拋出。
總之……看了一小會兒這根本就不能算作是枕頭大戰的音咲感覺，自己提前退場，是個極其正確的選擇。
（明明……明明都穿着浴衣，為什麼戰鬥力都那麼高啊！）
她坐在角落，吞着口水，等待着這場大戰結束。
出乎意料的，這奇怪的枕頭大戰很快就結束了。當然，結局就是四人仰面朝天，大口喘着粗氣，羽毛漫天飛舞。
當然毫無勝者可言。
“哇啊……枕頭大戰…這東西，可真是——比想象中的累的多。”
叮噹大喘着氣說道。
（那可不是嗎，一個只是想象，動動腦子就行，而另一個可是全身都在動啊。）
音咲暗暗地在心中吐槽着。
“那麼——在泡溫泉之前，我們先消消汗，講幾個鬼故事吧！”
音咲現在就想找個什麼理由走人。
（為什麼會有這種展開！）
（鬼故事啊！在秋天的夜晚里講什麼鬼故事啊！）
（這可真的會招鬼誒！）
（再說……這種地方經常在都市傳說里……）
“仲元小姐，你不會害怕了吧？”
溫特爾歪頭道。
“不，不是——我只是沒有做心理準備。”
“哪裡有什麼枕頭大戰完開始講鬼故事的操作啊！”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一旁戴着護目鏡的黑子雙手搓了搓衣袖。
“不過在這種地方講怪談，還是蠻應景的。”
“但是仲元音咲小姐要是害怕……晚上就不必去泡溫泉了——早上再去也行。”
黑子說這話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輕佻，就像是完全把音咲看扁一樣。
本來就沒好氣兒的音咲怎麼可能不接受這種挑戰。
“誰怕誰啊……我聽完再去溫泉也不遲就是……”
音咲也就連哄帶騙地繼續參加她們的活動。
“既然這樣，就開始講嘍——”叮噹邊用手扇風邊說。
“那我們就來講一講溫泉旅館的七大不可思議吧。”
“你說的這些七大不可思議，也就是像什麼學校的七大不可思議一樣的東西吧？”
黑子提問道。
“那些……也不知道怎麼流傳下來的。”
“什麼都不會是空穴來風。”
“就像是什麼作品都會有一定的現實原型一樣。比如說那個什麼會讓人噗咻噗咻的觸手怪？那也是以海洋生物章魚烏賊的觸手為原型的。”
“殺手傑夫，那也肯定是欺凌或者是哄騙小孩子睡覺之類的……幻人就是什麼……”
“求求你不要說啦！”黑子捂住耳朵，“你要是想繼續說，就直接講鬼故事吧！”
“我只是在告訴你很多故事都有前提。”
“你的意思不就是這些故事有的是真的嗎！”
黑子撲到旁邊的枕頭上，又用另一個枕頭捂住了自己的頭。
“那你就不聽了？”
“隨便你！”
黑子嗚嚕嗚嚕的聲音從枕頭裡傳來。
“哦……那麼我們就開始說說溫泉旅館的第一大不可思議，也就是，溫泉口多餘的台階了——”
“就是說啊，以前這個溫泉旅館是男女共浴的。但後來為什麼要改成只允許女性進入呢……？”
“這一切還都要從幾十年前的那個討厭溫泉旅館的男孩子說起。”
“就是說啊，那個小男孩和家人一起來這個溫泉旅館玩，本來是個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呢……他在泡溫泉的時候，用石頭在竹板上鑿開了一個洞，他想要偷窺對面的女孩子——”
仲元音咲大概能猜到接下來的走向。
“但是他失望地發現，在那個時期來這種溫泉旅館的女性，都是身材走形的大媽！”
“他的眼睛受到了污染！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年輕時的巨乳，會在年老的時候下垂到這裡！”
說著，叮噹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音咲小姐背後升起一股惡寒。
“然後呢，小男孩跌在溫泉的台階旁。這一磕磕碎了頭。沒錯！他 就 這 樣 被 磕 死 了！”
“草你這講的什麼玩意兒！”
黑子突然暴起，將枕頭丟到叮噹臉上。
叮噹將枕頭從臉上拿下來，她嘆了一口氣，繼續說。
“總之，自那以後，溫泉旅館的男湯總是出一些奇怪的問題……也就是多餘台階論，在男性下湯前，走的台階總會莫名其妙多一個。這讓不少人摔跤受傷。因此就改成全女湯了。不過因為不怕被偷窺，很多人都會來這裡泡溫泉呢。”
音咲小姐感覺自己似乎能接受這種鬼故事。
“沒什麼其它想說的話，我就要講下一則不可思議了。”
“嘛，第二則也就是，在走廊中的幽靈巫女。”
“也是很久之前吧，那個時候戰亂，溫泉旅館也就需要負責庇護很多人。有一個Raiden教的巫女。”
“後來呢，巫女為旅館打掃衛生——要吃飯的嘛。”
“因為戰亂啊，就來了一堆士兵，他們喝酒吃肉，在醉醺醺的時候，不小心在走廊滑倒壓死一個。於是呢，生氣的長官就槍斃了那個打掃衛生的巫女。巫女也因此含冤，一直在這所溫泉旅館裡繼續打掃着衛生……”
（為什麼我感覺第一個故事和第二個故事的風格差很多。）
音咲小姐咽了下口水。
她有點不敢獨自一個人去走廊了。
“你講故事能不能好好講啊，完全體會不到一絲絲的恐怖誒！”
黑子將緊握在手中的枕頭再次砸向叮噹。
“你說你真是……我講鬼故事你害怕，我講搞笑一點兒的你生氣，我講古怪一點的你又不開心。你到底是想聽什麼樣的啊。”
說著，叮噹扶額。
“嘛，算了，故事又不是我編的…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總之，下一個故事呢，就是——！！”
“溫泉旅館的野獸先輩——！”
“……”
“從前有一個長着長發的24歲女學生，她姓田所，但是本人卻被別人稱作野獸先輩。”
“因為，在她年輕的時候……”
“都24歲了啊，哪裡的年輕啊！”
黑子大聲吐槽道。
而叮噹沒有理黑子的吐槽，只是繼續講下去。
“因為一次失敗的整容手術，修復也無能為力，她的臉被整成了充滿毛髮的野獸之臉！作為曾經的美少女怎麼可能會接受這種屈辱！她總是會在溫泉旅館裡遊盪——因為她聽說溫泉的水有美容的效果。”
“她經常戴着口罩，去尋找落單的少女，然後問她們「我好不好看——」”
“當她們回答好看的時候，田所女士就會摘下口罩，露出野獸般的猙獰笑容，問她們——「謝謝。來我的房間坐坐吧，只有紅茶可以嗎？」”
“這時，無論少女們想做出什麼樣的回答，都應該快速逃跑！不然的話，少女們就會被野獸雷普掉！”
“等一下，雷普是什麼意思？”
黑子舉起手提問道。
“雷普就是雷普啦，再說下去是要被「buysomeapples」消音的。”
“這個鬼故事怎麼樣？”
“我感覺我好像聞到了一股惡臭……”
清火捂住鼻子說道。
“獸人的鼻子超級靈敏，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叮噹打着哈哈一笑而過。
“好了好了，我們繼續講吧，這就是第四則鬼故事，在牆后的詢問別人喜歡什麼顏色的女人。”
“實際上這個故事挺簡單明了的，也就是說啊，鬼喜歡躲在牆裡，然後問緊貼牆的人，她們是喜歡紅色還是白色還是藍色。”
“當然正確方式是趕緊吐口唾沫跑開。但是，我們需要說一下回答這隻鬼的後果。”
“如果你說是紅色，那鬼就會把你的皮全部剝下來，你會「紅紅」地流血而死。”
“如果說你喜歡的是白色，那鬼就會把你的骨頭全部抽出來，讓你變成一灘在白色骨架下的爛泥。”
“如果說你喜歡的是藍色？那你的血管都會被抽出來，然後你也死了。”
“喂喂，這個故事很慎得慌啊……”
“黑子，也不用那麼擔心啊，只要在溫泉旅館裡，不緊貼走廊的牆壁就好了。”
“實際上呢，這也算是店家保護自己家牆壁的一種做法吧？要是有人總是貼靠她們的木質牆壁，修理填補也是很費錢的。”
“不過，她們的牆壁裡面到底有什麼……也是很令人好奇的。”
說著，叮噹看向牆壁。
其他人見她沉默下來，也一齊向牆邊望去。
“哦，你們別緊張啊，我只是隨便看看。”
“我想想啊，接下來，就是第五則不可思議了。還有什麼不可思議呢……啊，有一則是什麼，在深夜獨自唱歌的獸人公主。”
“獸人公主？獸人有過自己的國家嗎？？”
黑子提高聲調，難以置信地問。
“這也都是故事啊……你要是想知道這些，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清火呢？”
叮噹伸手指了指揪着自己耳朵的清火。
“誒！問我嗎？實際上我也不咋清楚嘞……”
清火可能是太害怕了，她說的話開始出現烏拉拉鄉獨有的口音。
“但是，這東西跟鬼故事沒啥關係吧。”
“清火說的對啊……沒啥關係。所以我就繼續講了。”
“然後呢，獸人公主年齡不大，只能保持自己的全身獸化形態。於是就有些人打起了歪腦筋，想要毒死她，扒了她的皮，拿去賣錢。於是，待她泡溫泉時，就趁着仲居和護衛的不注意，在她的飯里下毒。結果獸人公主就這樣被毒死了。”
“可是，令人驚訝的是……並沒有任何人找到了獸人公主的遺體……而且，惡人詢問別的旅客和店家知不知道獸人公主的蹤跡……她們卻說不知道！就像是從來沒有獸人國，獸人公主一樣……”
“難道說這個世界以前存在過獸人國的嗎！！”
黑子輕聲吐槽着。
“別問我啊，我可不知道。重點是接下來的事情。再到後來呢，總是有人在溫泉旅館的某一個房間里，聽到一個女孩子在唱歌。”
“但是當那些旅人拉開房門，想要一睹這絕美歌喉的主人的姿色時……卻會發現那房間空無一人。而那歌聲……卻沒有停下來。”
“有人說那是困在那裡的獸人公主的靈魂在向後人唱她那悲慘的經歷，也有人說是神為了紀念短命的她而設下的咒語。”
“這個故事……感覺怪怪的。”
溫特爾抱着手臂，皺着眉頭。
“如果是獸人公主，公主級別的人的話，怎麼不會有試吃者幫忙嘗嘗有沒有毒呢？再說了，有皇家守衛在場，惡人怎麼可能會成功將毒拌在飯里呢？”
“不僅如此……如果獸人公主死掉了……那個所謂的獸人國怎麼可能不會將這個溫泉旅館鬧個底朝天啊。”
“額……溫特爾，對都市傳說較真，可是輸了的表現哦。不是有人說過，在虛構故事中尋求真實感的人腦子都有問題嘛？”
“可是，就算是虛構故事，也要有一定的邏輯在啊。”
“說是這麼說……”叮噹點了點頭，“鬼故事就是鬼故事嘛，真的有，假的也有。而且，有時候在現實中發生的故事，要比藝術作品中發生的故事要更加魔幻。說不定，魔改版的藝術作品……還是將現實中的真實事件改良成我們更能接受的版本呢……說不定啊，是仲居被惡人串通一氣，將一個遠方國家的人類公主的皮扒下來了……？我們來談談下一個不可思議之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