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
秋雪雅看到我出來之後路出了有些欣喜的表情。
“你在這裡一直等着……？”
借住路邊的燈光，我看到她小臉紅紅的……看起來在這裡等了我很久啊。
“因為突然之間想這樣做嘛，所以我就過來了呀。”秋雪雅對着我甜甜地笑着。
一瞬間我居然也感覺到臉頰滾燙起來。
與白天炎熱相比，晚上要涼爽得多……不對，準確來說是偏冷一點。我看到秋雪雅穿得是裙子……那露在外面的白皙小腿看起來似乎都有些紅潤的感覺了。
也許是我的錯覺吧，但是我的確有這樣的感覺。
可能是溫差的緣故吧。
“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旋即又笑了起來乖巧地點了一下頭。我跑到附近有微波爐的便利店裡拿了兩盒巧克力牛奶回來。
“給你。”
她稍微愣了一下，從我手裡接過牛奶，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我們兩個的手指觸碰在了一起。
有些冰涼的感覺……
“謝謝你學長。”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應該做的？”
秋雪雅稍微有些困惑地歪着腦袋。
“對……畢竟讓你這樣的女孩子等了我這麼久……如果沒有點補償的話就太說不過去了。而且晚上也很危險……下次你來的話直接到店裡坐着吧。”
“不……那樣不好，畢竟學長是才開始工作沒有多久，我進去的話會打擾到你工作的……就算你的那些前輩同意我進去，我也不能進去。”
“為什麼？”
“因為那會讓你給他們的印象降低啊。”
秋雪雅很認真地說道，看起來像是在對我說教般豎起了手指搖晃着。
“學長是才進入咖啡廳工作的新人，帶着朋友進去佔著位置是不合適的行為，儘管表面上大家看起來都和和氣氣的，但是心裡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想法，所以我不能因為這樣而讓你的印象分降低。”
“這個……”
倒也不是說沒有那種人，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感到不滿的人的確存在，而且那種人非常陰險。但我覺得這家咖啡廳的老闆和同事都很和藹……就是有點那啥。
“聽你這樣說，我還真有點不想讓你進去呢。”
“……學長，就算是我聽到這樣的話也會感到很傷心的，感覺像是在排斥我一樣。”
“啊，不是這樣的啦……實際上咖啡廳里有一位同事他有點那個什麼……該說是喜歡耍帥呢……還是說他喜歡搭訕女生的，總而言之感覺你進去之後會很危險。”
“是、是這也嗎。”
秋雪雅倒是一副驚訝的樣子，但很快卻又笑了起來。
在這之後我又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秋雪雅，她一旁時而點頭，時而感到無奈，時而又笑出聲……或許這樣的我們在別人眼中是一對情侶吧。
“不知道……這樣的感覺算不算是在交往呢？”
“學長會有這樣的感覺嗎？”
秋雪雅一副驚訝的樣子。
“難道說我會有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嗎？”
我反問她，可是她卻點了點頭。
“該怎麼說才好呢……看起來好像總是在照顧我們，一點沒有戀愛的感覺，我甚至都有點懷疑學長你是不是已經不敏感了。”
“有那麼誇張嗎……我覺得倒是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才對。”
秋雪雅突然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臉。
“就是因為跟平時沒有什麼兩樣，才會讓人感覺沒有戀愛的氣氛呀，明明都已經告白過了卻還是保持着原地不動，你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嗎。”
“好像是這樣……”
經過我手撮合的情侶們似乎……都在成功戀愛之後有所改變。
比如說女生變得主動起來，或者男主變得更關心人起來……
總是在製造着屬於他們之間的回憶，一起出去約會，一起吃飯逛街……還有相互依偎時的觸感什麼的……
聽她們說起時我都會產生那樣的聯想，也曾幻想過有那樣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我幫助別人太多了，所以自己反而對這樣的事情不太敏感吧。”
“就是這樣，所以學長你……”
秋雪雅一下子繞到我的面前，腳尖一踮，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濕濕的……柔軟的感覺。
“這樣會有感覺嗎？”
“……如果說沒有感覺的話會很失禮吧。”
“嘿……你還真是敢說這樣的話啊，也就只有你會這樣說了吧。”
“你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你看，我們還沒有開始正式交往吧？就這樣獻吻的話……”
“並不是非要得到對方的肯定才能算是戀愛呀，出於自己的心意而行動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很強硬的感覺。”
“女孩子要是真的強硬起來，學長你可就死定了，現在已經腳踏幾條船了……要不要我給你數一下呢？”
我被秋雪雅的話嚇了一大跳，連忙求饒。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多出這麼多妹紙……我也很懵啊……”
老實說我的確沒有意料到自己的身邊會有這麼多女孩子愛慕着我。我有什麼地方吸引着她們嗎？我自己思考過很久，但是卻得不出答案。
趁這個機會，我來問一下秋雪雅吧。
“學長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嗯，很勇敢，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是你救過我，所以我會喜歡上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欸……又不是什麼電視劇，這種事情應該是叫做弔橋效應吧，遇到危急關頭被解救……那更多的是一種感激才對，不知道那些電視劇劇本為什麼都是這樣的，女主角似乎都是這樣才愛上男主角的。”
“英雄救美……大概是這種感覺吧。”
秋雪雅想了想之後這樣回答我。
英雄救美……這倒是一個常有的橋段啦。
“感激之情是會被轉化為戀情的……神大人如是說道。”
“神大人？戀愛之神嗎？”
“是攻略之神啦，負面情緒累積到一定程度的話可以通過某個契機形成轉換……所以現在學長對林逸菲學姐應該也是喜歡大於討厭才對。”
我倒不是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啦……但是的確，在知道了關於她的那些事情之後我對她的討厭似乎下降了很多，倒不如說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抗拒過她，只不過是在她欺騙我這件事情上大發雷霆而已。
咦，這樣想起來的話我還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老好人啊。
“學長喜歡看小說嗎？”
“喜歡啊。”
“那麼學長喜歡料理嗎？”
“當然，我最喜歡做料理了。”
“那麼學長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
完全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了。
秋雪雅在我面前擺出一個V字手勢。
“是我贏了呢。”
“啊……是啊，你贏了。”
雖然隱隱約約也猜到了她的套路，但是我還是沒有忍住把那兩個字說了出來，或許是自身意識吧……
該怎麼說才好呢，有點小高興啊。
會被女孩子這樣對待的話就證明她的確是喜歡着我的……
“你還真是。”我忍不住抬手搭在她的頭上，輕輕扶了幾下她的秀髮。
“嗯……好像主動了一點呢，我應該如何回應你才好呢？”
“你就不要在調侃我了……”
望着秋雪雅那歡快的樣子，我忍不住撓起後腦勺。
對女孩子做這樣親密的動作……我似乎還是第一次吧。
不對。
如果把林逸菲的那幾次算上的話……我就不是第一次了。
對……還有林逸菲。
總感覺自己現在的處境有點如夢似幻的感覺。
被兩個女孩子同時喜歡上什麼的……儘管一開始的理由並不是真的喜歡，但是現在卻都是喜歡着……這樣的心情讓我感到喜悅的同時又很糾結。
最終還是要從她們之中選擇一個的……
無論是選擇誰，或是不選擇，這樣的心情都會變得很痛苦。
只要想到這樣的事情就會非常難受。
難道就不能兩個都要嗎。
很遺憾，除非我這個人不要臉了。
不管怎麼說，兩個都要這種選擇在現實中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我必須思考清楚。
不能隨隨便便決定自己的感情。
“戀愛……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呀學長，跟隨自己的心走就好了，想得太複雜了會很快變成老頭子的。”
我感覺自己的額頭被戳了一下，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秋雪雅的臉近在咫尺。
或許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戀愛並沒有這麼複雜。
以前從書上看到的時候也是。
——戀愛是一時心裡的衝動，而結婚才是真正的痛苦。
“這麼說……我的目標已經不是談戀愛這麼簡單的事情，而是進化成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了嗎。”
只是這樣想想都覺得恐怖……連戀愛的過程都幾乎被省略了，直接考慮到結婚之後的事情了。
“學長你的確是在思考着結婚以後的事情了吧，你看……想這樣打工證明自己的能力，還有之前對我們說出的那句話，簡直就像是害怕婚後生活之中沒有地位的男人一樣。”
秋雪雅調笑道。
“不過那些是學長你的特點嘛，會考慮到很遠以後的事情……證明你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不喜歡就這樣敷衍了事，對吧。”
“啊哈哈哈……或許真的就是這樣吧。”
想起自己曾經為了幫助別人戀愛而東奔西跑的樣子，仔細想想看自己還真是很蠢呢……明明最後只能得到一句感謝，卻為了這句感謝而拼盡全力。
簡直就跟笨蛋一樣。
萬惡的老好人啊。
“已經到家了……”
我微微一怔，抬起頭看的時候發現，的確已經到了秋雪雅租的房子門口了。
“啊，那麼明天再見吧。”
“只是這樣而已？”
秋雪雅似乎在期待着什麼。
這個……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呢。
雖然我也幻想過那種事情啦……但是真的要讓我做的話卻會感到非常害臊。
“那、那麼……能稍微閉一下眼睛嗎。”
“……”
秋雪雅視線微微低下，看起來是在猶豫的樣子，最後還是俏生生地閉上了眼睛。纖長的睫毛在顫動着，緊張而又期待的表情……這讓我感到一股血突然衝上了大腦，一時間感覺有點暈乎乎的。
我伸出手，在她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你、你做什麼呀！”
“咦……你不是在期待這樣的事情嗎。”
“……”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看穿了，她稍稍露出有些鄙夷的表情，不過還是沒有繼續追擊下去。
“總而言之，學長的行為我記下了。”
“你要做什麼？”
“回去寫在本子上，然後讓硫克去找你。”
“……”
硫克是誰？
雖然不是很明白她在說什麼，但是我覺得她稍微有些賭氣的樣子。
目送她回到家中之後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