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星幻吵架后的第二天早晨,司馬廉像昨天一樣起了個大早,準備去女宿舍樓門口等喵玉。

雖然從昨天和星幻吵過架后司馬廉就悶悶不樂的,但是生活還要繼續,關於星幻生氣的原因有機會再去打聽好了,令人欣慰的是司馬廉的腿傷已經好了很多,正常走路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今天要做的只是按照計劃接喵玉去食堂,兩個人在打鬧中吃完早飯之後各自前往上課的教室。

“你今天也起得很早啊,司馬廉。”對着剛剛起床的司馬廉,石隸花精神飽滿地道了聲早安。

“你,你才是,今天起得真早啊……”司馬廉乾笑着去洗漱台刷牙。

“誒呀,一日之計在於晨,不早早起床可不行啊,你說對吧丁一?”

“滾……”丁一把鬧鐘扔向了石隸花,然後用被子把他罩了起來。

“唉……真是懶散啊,鬆懈得不成樣子啊丁一!”

雖然丁一是個文靜到不像男生的男生,但是早晨睡懶覺的時候是絕對不能去打擾他的,有句古話說得好,賴床時會換上另一個靈魂。

關於這一點,石隸花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可是他卻一反常態主動去挑釁熟睡的獅子。

再加上這個時間點,石隸花應該比丁一睡得還死,超級遲到兄弟居然起得比司馬廉還早,而且還精神無比,該不會是石隸花把頭撞壞了吧?

司馬廉一邊透過鏡子窺探石隸花詭異的舉動,一邊思考該不該把胡桃說的心理醫生叫來給石隸花診斷一下,不知不覺中司馬廉已經滿嘴是牙膏產生的白沫了。

“哦?司馬廉這樣可不行,大早上的要更精神點才行!和我一起做一個早睡早起的健康quick boy吧!”

石隸花想說的是early吧,quick boy聽上去像是“快男”,似乎不是什麼用來誇讚男性的詞語。

果然,石隸花反常的行為還在繼續,他站在司馬廉旁邊一直盯着他,直到司馬廉完成了洗漱為止都在用炙熱的目光凝視着他。

“終於要出門了啊!我們走吧。”石隸花對着司馬廉豎起大拇指,露出了兩排白牙笑了起來。

“啊?你在等我出門?”

“當然了!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

說著,石隸花就拉着司馬廉要往出走。

“等一下!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我今天早上還要去接喵玉呢!”司馬廉甩開了石隸花的手。

“嗯?你去接喵玉不是去女生宿舍接人嗎?”石隸花的頭頂冒出了問號。

“是啊,你問這個幹嘛?”

“我也是去女生宿舍接人,這不是正好一起嗎?”

“你?你去女生宿舍接誰啊?”該不會石隸花受刺激了,準備跟司馬廉一起去接喵玉吧?司馬廉有些擔心。

然而實際情況比司馬廉想的要更具爆炸性。

“當然是去接我的女朋友了!”

“啊!?”

石隸花和他口中的女朋友兩個人裡面,一定有一個人瘋了,不是那個女的眼瞎能看上石隸花,就是石隸花瘋掉了,腦補出了一個女朋友,司馬廉想着摸了摸石隸花的額頭。

“喂喂,咱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要這麼不檢點。”石隸花說完把司馬廉的手拍掉了。

完了,石隸花可能真的瘋了。

“石隸花,我們先去醫院吧?喵玉那邊我可以打電話說一下的,我們看病,好嗎?”

“去醫院作什麼?司馬廉你好奇怪啊!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男生怎麼能讓女孩子在寒風中等那麼久呢?快走快走。”

奇怪的到底是誰啊?被強行拖着向女寢出發的司馬廉無奈地扶了扶額。

算了,有話到女生宿舍門口再說吧,還不能確定石隸花真的瘋了,如果有機會,司馬廉還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才會做石隸花的女朋友。

於是司馬廉被石隸花拖着一路跑到了女寢門口,然後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老熟人。

“你好慢啊,花花,不是說好了七點來接我嗎?”銀音看了看手錶,撅起嘴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了看石隸花。

“抱歉抱歉,和司馬廉出門的時候耽誤了一會。”石隸花說著抱住了銀音的肩膀。

嗯,大概是我睡過頭了吧,司馬廉轉身向回走去。

“咦?司馬廉你要去哪裡?你不是來接喵玉的嗎?”石隸花拉住了司馬廉的衣角。

“我去學校的超市買一個陀螺。”

“你要陀螺幹嘛?”

“如果我轉動陀螺,陀螺沒有停下來,就證明我還在睡覺。”

“不要把電影里的情節當真啊!而且你十分鐘前不是剛剛醒來嗎?”

被石隸花吐槽的感覺還挺新鮮的,平時都是司馬廉吐槽其他人,果然在夢境中就是能體驗到不一樣的經歷。

對了,在夢裡體會不到疼痛,司馬廉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結果“好痛!”一聲叫了出來。

咦?這不是在做夢?

也就是說,石隸花和銀音……真的成了情侶?

現在司馬廉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不正常了,因為石隸花和銀音就像香蕉樹和老舊的黑膠唱片的關係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共同點,不管怎麼想都很難把兩人聯繫在一起。

“啊,對了,我好像忘記告訴司馬廉了,我和石隸花開始交往了!從昨天開始的。”銀音開心地抱住了石隸花。

這種事就算銀音不說司馬廉也能看出來,問題是為什麼?難道銀音覺醒了什麼獨特的癖好,喜歡上了石隸花這種廢柴花心男嗎?

“可是……石隸花你前幾天不還對着喵玉說對她一見鍾情嗎?”

“司馬廉啊……”石隸花拍了拍司馬廉的肩膀,一臉滄桑地看向了天空說道,“男人是會變心的。”

“你當著銀音的面說這個沒問題嗎!你們是……是情侶吧!”

“沒事,我不在意。”銀音好像完全不在意石隸花的問題發言一樣,仍然帶着一抹自然的微笑站在石隸花旁邊。

聽到這種發言還能自然地笑出來,反倒不自然了,不如說從今天早上開始,銀音和石隸花就渾身充滿了陰謀的氣息。

兩個人毫無徵兆地成為了男女朋友,讓人想不到他們互相喜歡的理由,並且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一丁點相愛的味道,司馬廉感到這種關係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這不就是我和喵玉嗎?司馬廉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難道他們還沒有死心,想要通過重現我和喵玉的戀愛,來告訴我們這段戀情毫無可信度嗎?

不不不,這完全沒有說服力啊,就算她們是假扮情侶,也不能說明我和喵玉和他們一樣,司馬廉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他們打算做什麼呢……石隸花喜歡喵玉,但是喵玉已經和司馬廉在交往了,所以說他受到打擊了有些神志不清還可以理解,可是同樣的理由放在銀音身上就說不通了,還是說……

不會吧?司馬廉有些震驚地看着銀音,如果銀音也是出於同樣的理由做出這種事,那麼不出意料的話,銀音多半是喜歡……

“喵玉好慢啊,已經七點二十三了。”銀音打斷了司馬廉的思考。

“習慣就好了,喵玉比較喜歡賴床,兩分鐘以內就會出宿舍的。”司馬廉剛剛說完,銀音就在一瞬間露出了惡鬼的表情,彷彿在說“哦?你好像很懂喵玉啊?你是想給我顯擺一下你很了解她是嗎?”,不過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銀音的這個反應讓司馬廉更加堅信剛剛的想法,司馬廉開始反思為什麼他和銀音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才察覺到銀音的心意。

“啊,對了,為什麼你們兩個要跟着我一起等喵玉出門啊?”司馬廉意識到石隸花和銀音完全沒有站在寒風中等喵玉的必要。

“當然是找你們有事了,再說了,我們不是朋友嗎?互相等一等對方的對象也沒關係的。”不知為何,司馬廉感覺銀音說“朋友”這個詞時格外用力。

不會錯,司馬廉確信銀音也是因為喜歡的人與其他人相戀才和石隸花一起發瘋的,而司馬廉正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他不由得有點內疚。

“為什麼傻瓜的數量增多了……”這時,喵玉剛好離開了宿舍樓宇門,正好七點二十五分,和司馬廉的預計一分不差。

“對了,喵玉也還不知道吧?現在我是銀音的男朋友。”石隸花說完,喵玉睜大雙眼來回看着石隸花和銀音,一會又看着司馬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了好了,我剛知道的時候也和你一個反應,總之有什麼話之後再說,我們先去食堂吧。”司馬廉馬上就推着喵玉向食堂走去,銀音和石隸花慢慢地跟在兩人後方。

司馬廉悄悄回頭瞥了一眼,他能感到銀音看着他的眼神有一些生氣。

不過知道了銀音這樣做的理由,司馬廉多少能理解銀音的心情了,所以他裝作沒看到和三個人一路到了食堂,各自買好早飯後,四個人聚在了一張小桌旁邊。

“你們說找我和喵玉有事,具體是什麼事情啊?”司馬廉吸着豆漿問道。

“其實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我們四個不是都剛剛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嗎?”石隸花笑了笑,司馬廉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要不要來雙重約會啊!”

“噗!咳,咳咳……”司馬廉差點因為被豆漿嗆住與世長辭。

“反應那麼誇張做什麼啊!你想想啊司馬廉,後天是周六,又剛好是聖誕節,以前每年我們都只能在街上看着一對對現充秀恩愛,今年我們也該出去爽一把了吧!”石隸花越說越激動,有不少人都好奇地看了過來,司馬廉趕忙說著“你先冷靜一下”把石隸花按在了座位上。

“以前每年……我們不是第一年做舍友嗎?我根本沒和你一起在聖誕節出過門吧?”

“那個不是重點!你不覺得為了鞏固感情,我們兩對才郎貌女應該去聖誕節的夜晚好好享受一下青春嗎!”石隸花激動地唾液橫飛。

先不提石隸花算不算“才郞”,但他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如果聖誕節司馬廉和喵玉什麼都不做實在是說不過去。

“欸……我不太噫——!”看到喵玉有拒絕的傾向,司馬廉趕忙踩了一腳喵玉讓她閉上了嘴。

從喵玉含着淚珠惡狠狠看向自己的眼神看,之後挨一頓毒打是免不了了,但是現在先接受邀請比較好,司馬廉這麼想着接過了話茬。

“聽上去不錯,那我們去哪裡約會好啊?”

“去氰藍遊樂園怎麼樣?”石隸花掏出了一張遊樂園地圖,看上去早有準備。

“好像還不錯,那就去這個遊樂園了。”

因為邀請意外地順利,銀音和石隸花都顯得十分開心。

“喵玉,過來一下。”突然,銀音把喵玉拉到了一邊,喵玉向司馬廉發來的求救的眼神,遺憾的是司馬廉的右臂早就被石隸花鉗住了。

“司馬廉,我有話要跟你說。”石隸花沒有讓司馬廉離開的意思,看上去早就和銀音商量好了,司馬廉嘆了口氣,放棄了掙扎。

“什麼事?”

“你和喵玉還沒接過吻吧?”

“你在說什麼呢!”司馬廉一把捂住了石隸花的嘴,慌忙看向了喵玉那邊,銀音好像在很親密地和喵玉談論些什麼,喵玉的臉變得紅通通的。

“突然說這個做什麼,作為男女朋友,還,還太早了吧……”司馬廉鬆開了石隸花的嘴。

“你也太保守了,只是接個吻而已,現在可是有很多年輕人在表白之前就已經上本壘了啊。”

“那也太……”

“唉……我確實也覺得那有點做過頭了,不過接個吻對於情侶而言很正常的!難道你們要結婚之後才接吻嗎?那已經是考慮要小孩的時候了吧。”

“就算你這麼說……”

司馬廉和喵玉是假扮的情侶,至今為止最多的肢體接觸也就是摟住腰或者挽住胳膊,而根據喵玉的說法,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如果他真的和喵玉接吻,下一次他的嘴碰到的東西可能就是棺材蓋了。

“我也可以理解,新人情侶在開始的時候都是很羞澀的,所以我才提出了雙重約會啊!”

“難道你所謂的雙重約會……”

“沒錯,是為了讓你和喵玉的關係更進一步,那可是聖誕節啊,就在周六決一勝負吧!”

“……”

完蛋了,司馬廉意識到他已經落入了石隸花和銀音設置的陷阱里。

石隸花和銀音可以說已經破釜沉舟了,這個計劃一旦失敗,帶來的後果可是毀滅性的,但同時對司馬廉和喵玉來說,這也是殺傷力最為強勁的一個方法,作為假扮的情侶,他們一下子就會露出馬腳。

“嘿嘿,抱歉,和喵玉談了點私事,耽誤你們相處的時間了。”這時候銀音也和喵玉回到了座位上。

“嗯,沒事,正好我和司馬廉商量了一下周六的行程,為了進遊樂園不排隊,可能我們要早起一點,七點鐘這個集合時間你們能接受嗎?”石隸花熟練地說起了假話,這一定也和銀音排練過了。

“我沒關係,喵玉你呢?”

“我也OK……”

“那一言為定,浪費了你們這麼久時間不好意思,之後就不打擾你們啦,拜拜。”銀音說完,拉着石隸花走了。

看到兩個人走遠后,司馬廉才開口說話。

“銀音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唉……說是要促進我和你的關係什麼的,要全力輔佐我的愛情,讓咱們在聖誕節那天接,接……總之大意就是這樣!”

“跟石隸花對我說的話一模一樣啊,果然是有預謀的……”

不過還不能確定銀音和石隸花一定居心不良,也有可能他們真的想要讓司馬廉和喵玉變得更加幸福。

但是從兩個人的行為動機來看,這種可能性多半為零。

司馬廉不由得想起了銀音的真實想法。

銀音明明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很多行為已經接近明示了,司馬廉卻一直像個傻瓜一樣沒有注意到——銀音喜歡喵玉這件事。

經過今天早晨的觀察,司馬廉已經得出了結論,銀音絕對是深深愛着喵玉的,雖然多少有些震驚,不過仔細想想銀音雖然有很多朋友,但是大部分都是女性,司馬廉也多少聽說過有一些女生因為基因的緣故,會對同性產生興趣。

所以銀音一定是因為心愛的喵玉被司馬廉搶走,今早才會那麼生氣地盯着司馬廉,並和石隸花商量出這個雙重約會的損招的。

種種跡象都支持着司馬廉這個假想,沒想到他和喵玉用來擊退熊尺霍等人想到的假扮情侶的方法,居然還傷到了同樣深深愛着喵玉的銀音,他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已經騎虎難下了。”喵玉無力地趴在食堂的桌子上。

“我也不知道……”

“唉,所以才說你是一條笨狗,什麼主意都沒有。”

“你不也束手無策嗎?”

不過雖然司馬廉知道了銀音的想法,他也不打算乾脆地放棄喵玉。

從他個人的主觀想法出發,雖然喵玉是假扮的女朋友,可是自己的女朋友被青梅竹馬搶走了對一個男人來講也太丟人了。

而客觀來看,司馬廉和喵玉之所以假扮情侶,就是為了擺脫他們並不喜歡的人,就因為司馬廉和銀音比較熟就心軟有些說不過去,所以最重要的是喵玉的想法。

如果喵玉無法接受銀音的愛,那就順勢演下去,正好幫喵玉把銀音也甩掉,可是如果她們本來能夠修成正果,卻因為司馬廉橫插一腿導致有情人不成眷屬,可就玩大了。

司馬廉想起了雅哩哩的那句話:不要因為自己鬧着玩的態度造成讓人笑不出來的後果。

對司馬廉來說,大不了就是丟個人,再想個別的辦法甩掉彩笑衣和熊尺霍而已;可對喵玉來說,這件事涉及到她一生的幸福,不能如此草率地對待,所以一定要問清喵玉的想法才行。

“喵玉。”司馬廉認真地看向了喵玉,“你知道銀音,那個……對某個人有好感嗎?”

“額,這,算是知道吧……雖然是猜的。”

原來喵玉已經知道了啊,那就不用掖着藏着了,司馬廉下定決心說道:“我今天早晨才明白銀音的想法,明明早該察覺的……但是話雖這麼說,我並不想因此就放棄和你的情侶關係,這件事應該慎重對待才對,所以,我會在周六給你們兩個一個答覆的!”

“咦咦咦咦咦!?咦!?不是……誒?什麼情況?”

“額,怎麼了?”

“沒,沒什麼。”喵玉紅着臉連忙揮手。

司馬廉口中銀音喜歡的“某個人”,應該是指司馬廉自己吧?

可是即使知道了銀音的想法,司馬廉還是……不,不會吧?難道司馬廉真的喜歡上我了?看他嚴肅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這,這該怎麼辦?

雖然一直罵他蠢狗,但是比起學校里其他大腦畸形的鍬形蟲來說,司馬廉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可是為什麼他會喜歡上我,難道他是抖m嗎!?

唔,這可怎麼辦呢……雖然這段關係是假扮的,但是如果成真,如果我們之間的戀人關係真的確立的話,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一定會很開心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和那個傢伙在一起的時光確實要有趣很多,如果他真的向我表白,那,那也不是不能考慮……

我,我可不是說我喜歡他!但是如果他主動來追求我的話,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男友選擇,但,但是要看他的表現,不是說他向我表白就可以接受的,真是的我在對誰說話啊真是的!

“你,你沒事吧?”司馬廉擔心地看着獨自抓狂的喵玉。

“我沒事!”

“不用回答得這麼大聲也行……還有你的身體真的沒關係嘛?你的臉很紅誒。”

喵玉看上去就像是睡覺不安分的那種人,大冬天的,要是她晚上把被子一腳踹開,現在會感冒也正常。

所以喵玉的臉突然紅成這個樣子讓司馬廉十分擔心,為了以防萬一,司馬廉把手放在了喵玉的額頭上。

“哇!好燙!”

“把手放開!……你,剛才說了對吧?說會給我和銀音一個答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的額頭很燙誒!”

“別管那個!我沒事!你確實是說在周六給我一個答覆吧!”

“是,是……”

喵玉驚人的氣勢讓司馬廉有些不知所措,他確實是說了這句話,不過他的意思是他會好好觀察喵玉到底願不願意接受銀音的愛,為什麼喵玉會這麼激動?

比起那個,他更擔心喵玉的身體,就在他想要勸喵玉先去校醫室看看時,喵玉指着他說道。

“好的,我會好好等着的,而且你可別以為我是一句話就能打發的,你也要好好表現才行!相應的,我,我也會好好在那一天確認自己的想法的……”

“哦,哦……”

“呼……我先去教室了。”喵玉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座位。

“喂!你真的沒事吧?要是感覺身體不舒服要趕快去校醫室。”

“我沒事!只是太熱了!”

“可是你的早餐還根本沒動……”

“我今天沒食慾,你自己吃了吧!”

“喂,喵玉!走了啊……”

連喵玉都變得怪怪的,司馬廉嘆了口氣,看了看喵玉買的早餐,包子一口沒動,豆漿只喝了兩小口,司馬廉又不想浪費食物。

“真是的。”司馬廉拿了一根新的吸管插在豆漿杯上,把喵玉那份早餐也吃掉了。

“奇怪啊?”司馬廉突然開始自言自語,“大冬天的,喵玉怎麼會覺得熱呢?”

難道,喵玉也對銀音有好感嗎?而且她似乎還沒有認同這份情感。

看來需要有人幫她消除心中的迷霧才行,雖然這不是司馬廉的責任,但是喵玉這麼多天也幫他避開了熊尺霍和彩笑衣的襲擊,就作為同一個社團的友人幫她一把吧!

於是,抱着完全不同的目的,四個人即將迎來第一個和情侶度過的聖誕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