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紫毛挥下了右手。

“好勒!”金毛右手的刷子沾上了桶里的红油漆,他正准备在诊所的门上写上鲜红的大字。

砸门,涂油漆,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法。

这方法虽然较为老套,但却不可否认其是那么的有效。

不少商铺在吃下这套后,都会乖乖地奉上金钱求平安。

从头砸到尾,然后再从尾涂到头。

这是他们约定俗称的顺序。

然而昨天却因突发的状况而中断了后续的工作。

自命职业的他们心里也感觉很不舒服。

金毛手上的刷子按到了诊所的第二道铁制卷闸门上。

然后他熟练地在其上画了一个相当标准的圆。

接着,他再在那大大的圆里写字。

金毛要写的似乎是个“迁”字。

老实说他的字其实写的不错,苍劲有力,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许的名家风范。

将这才华用在这里,这也算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只不过他的字并没有写完。

某个突发情况出现了。

猝不及防的金毛被打断了其创作。

卷匣门这边原来是寂静无声额,然而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这道门从外观上看便让人感觉到了坚固与笨重。

但说时迟那时快,卷匣门忽然动了。

其地面忽的出现了一处深沟,卷匣门在瞬间便滑落了进去。

而那卷匣门后则站着一个人。

一个身着藏青蓝色制服的年轻人。

没错,正是顾健。

在这里见到顾健,实在是令人意外至极。

金毛的大脑瞬间宕机,而后他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这样的行为,暴露在顾健的面前,毫无疑问是一种找死的行径。

顾健猛然向前,而后握住了金毛耳朵右手腕。

接着,他手上用上了力道捏了下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金毛手上的刷子掉了下来。

而后他的右手以一个不太自然的角度挂着。

面对着这样凶恶的犯罪分子,顾健可不会手下留情。

顾健猛然上前一步,而后一脚踹在了金毛的右膝盖上。

受到重击后,金毛不由得跪倒在地。

而顾健则绕到了他的后背,一把把他按到在地。

在这过程之后,金毛的头部与地面发生了“亲密”的接触。

以至于他瞬间失去了意识。

见此状况,紫毛选择抛下同伴,立马就跑。

这份果决的行动力让人钦佩。

然而昨天领教过得的顾健早有了防范。

他从腰间掏出了一根银色的细线。

他右手一抛,细线便净赚而又紧紧地缠住了紫毛的右脚。

顾健全力一拉,紫毛不由得摔倒在地。

仅是过了片刻,两名暴徒便被制服。

不愧是传闻中的警察,实力就是如此的强大。

“喂!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

忽的听到了巨响,黄毛立马打开了通讯器,想要与伙伴们进行联系。

然而过了很久,他都没有听到什么回应。

“难道?!”想到了某个可能性后,黄毛眼神突变。

他立马站起来,然后转身就走。

这伙人的态度就是如此。

比起同伴的安危,自己的安危才是放在首位的。

表面上看的话,这样的态度是非常自私的。

然而若是进行深层次的思考的话,又会觉得这样的态度是有这样一定的道理的。

鸡蛋是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

若是因为及时的回援,剩下的两人很有可能也被制服。

三人都被制服,那可就真的完了。

要是能逃掉一个,那就能够在外面运营操作,然后将人给叫出来。

黄毛便是有着这样的想法。

焦急着要逃跑的他,没有发现在他的前方,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在等着他。

【!】

黄毛发现有什么东西绊住了他的脚。

由于速度过快,这一绊就让他彻底地失去了平衡,然后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唔……”

遭此重创的黄毛眼前金星乱舞,看来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哼哼~]

我笑着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黄毛为什么会突然倒下呢?

原因很简单。

那是因为他前进方向有着一根被涂成黑色的线。

这根线完美地融入了黑夜,融入了环境之中,极难被发现。

而且其绑的位置非常的刁钻,恰到黄毛的脚踝处。

即使黄毛认真地行走,也是有可能会被绊倒的。

布置这一切的,自然是我了。

我可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听了赖展的话,我能推测到那三名暴徒会卷土重来。

那这样的话,被动反击可不是我的风格。

我果断地便召集人马进行现场的评判与布置。

听了我的计划后,顾健毫不犹豫地便同意了。

他一直埋伏在卷匣门的后面,静静地等待着暴徒们的到来。

而乔楚则通过监控,在最恰当的时机用特殊的方式放下了额卷匣门,为顾健创造了突袭的机会。

两人的合作可以说是相当的漂亮了。

咚!咚!咚!

三名暴徒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然后被丢到了诊所的大堂中。

顾健神色不善地看着他们。

而后他上前问道,“喂,告诉我你们的雇主的情况。”

顾健本身的气场就能够让他们新生畏惧,更别说他现在面如寒霜的模样。

那份巨大的压力压垮了几人的心理防线。

支支吾吾的,他们说出了不少的讯息,且都是顾健那边急需的材料。

然而,几个匪徒无论怎么样逼迫,都没有交代出是谁雇佣了他们。

按他们的说法,这是涉及到了他们的职业操守。

他们可不会放弃这个。

到了最后,由于实在是问不出更多的讯息,顾健也只能选择把他们几个押送回了分局。

虽然说还不能取得我们想要的证据,但能够抑制住这一波犯罪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了。

因为执行了一波作战,所以今天我最后也是住在了乔楚的家。

所以说我已经几天没回去了。

每次想要回去都会有相应的强制力,总感觉我似乎陷在了此处。

不过这应该是错觉吧。

人都抓了,那我一觉睡醒应该就能够回去了吧。

我是这么想的,然而名叫现实的剧本却不是这么演的。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噪杂声给弄醒了。

我睁开眼睛,然后发现诊所里人山人海的。

[嗯?怎么回事?]

昨天的诊所还因为遭遇袭击,人流量减少了不少。

然而今天一大早人流便恢复,还更胜往前,这怎么想都有问题啊。

[算了算了。]

我认命了。

这频繁而又紧凑的事件就是不想让我回家。

那我也没什没办法了。

[黑月?]

我正打算招呼黑月一起去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却发现睡在我身边的黑月不见了踪影。

[嗯?]

黑月可不是爱看热闹的家伙,就连“她”跑出去了,那事情可就不一般了。

此刻大堂内人头耸动,而人群则集中于大堂中央。

我走了过去,而后噪杂的声音灌入了我的耳朵中。

每个人都有一张嘴,说话的内容大相庭径。

然而我仔细听着,却发现其有着相同的关键词。

“庸医”、“赔偿”“治疗”。

这几个词若是连在一起的话,那发生了什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医患事件”。

一方认为当事人在提供医疗服务时存在过失,从而要求赔偿。但当事人并不认同,双方便起了争执的情况。

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在涉及到健康与生命的时候,人们都会变得比往常要敏感。

所以这类事情一但闹起来,便会闹的非常的大,一发而又不可收拾。

不过这多少有些不对吧?

乔楚这里是动物诊所,他所治疗的可是动物们。

这样也会引起我印象中的医患事件吗?

我挠了挠头。

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