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的速度很快。

緊跟着灰她們來到這裡的是探索小隊成員,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都有點興奮。

因為他們知道我出去是做什麼的,而且至少現在看起來不像是失敗了的樣子,所以他們自然覺得我是成功了。

在這樣的世界裡,能得到變強的可能性,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凝雪倒是眼睛有些發紅,一過來就抱着我的手臂,也不說話,我只好笑着安慰她說沒遇到什麼危險,但她還是不肯鬆手,似乎對於我這次出去沒有告訴她的行為非常不滿。

跟着她一起過來的倖存者小隊成員,每個人的臉色都有點尷尬。

一旁傾心與她的男人,臉上更多的還是無奈。

然後他的身後,有着另一名女性心疼的目光,緊接着這名女性的身後,則是另一個男人無奈又自嘲的笑容。

他們小隊的關係還是跟當時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混亂,位於後方唯一的一對情侶反而有點尷尬,不過他們的事情我並不想處理。

最後我放棄了勸凝雪鬆開,任由她抱着我的手臂,然後將這次收穫的強化藥劑,具體有什麼效果跟眾人作出了仔細的解釋。

藥劑的分發很順利,我只給了他們兩個選擇,會導致幻覺的那種並沒有說出來,因為目前只有葵比較適合,而且還得守在邊上,我自然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那些並不熟悉的人身上。

至於倖存者小隊,我也只有跟凝雪是熟悉的,其他人如果有潛力,以後再用這種幻覺類的也沒有問題。

倖存者小隊的全員六人都還活着,除了凝雪,其他人的選擇是以強化身體為主的那一類,注重了可能覺醒的神跡成長性。

凝雪現在的身體還不太適合進行四級強化,所以我給她定製了一套專屬的訓練流程,她用老舊的筆記本記錄了下來,然後繼續抱着我的手臂,完全不介意擠壓着我手臂的那團東西。

另外十四名探索小隊成員,一半選擇的是高几率覺醒神跡,但有可能失去進階能力的那一類,看來他們比較想要立刻就能看到的戰鬥力。

不過即使只是眼神暗示,我也覺察到了他們都是按照了某個人的指示才做出這個選擇的。

倖存者小隊還是那個原先的隊長率領,至於這些探索小隊的則是以另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有着亮眼光頭和大鬍子的男人馬首是瞻,他原本就是探索小隊的副隊長。

我的存在相當於總負責人,他們兩支小隊互不干涉,統一按照我的要求行事,不過平時我什麼都不管。

說是這麼說,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協調,這些探索小隊的成員做出這個選擇,只要出現三名以上的神跡覺醒者,本來人數就優勢的他們基本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只要我不在,他們做些什麼,沒有人可以反抗。

特別是他們全部都是男性的情況下,危險性會更高,所以在離開的時候,我有悄悄的給凝血一顆增強體質的藥丸,告訴她近期加緊訓練,早點達到四級強化的要求。

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最後依依不捨的跟着小隊成員離開了。

這裡是用來休息的大房間。

除了床鋪很大之外,其餘的傢具都顯得非常樸素,純粹木質的建築物,跟之前我所住的那個小別墅還是有點像的。

“夫君,那些人你要注意一點。”

輕微的刺痛之後她用那小小的舌頭靈活的在進行善後工作。

“不管怎麼樣,他們提供的勞力都是很重要的。所以現在還不是得出結論的時候,而且人性本來就多變,若是能覺察到沒希望,他們也不會選擇反叛。”

只要有我在,他們應該是不會起什麼歹念,當然這也只是我單方面的想當然。

也許解決掉那個帶頭的男人可以解決問題,但我實在是不想直接管理十幾個人,因為很麻煩,我沒有那麼愛管閑事。

“這種事情你知道就好,然後…這次出去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以抗衡的存在了?”

她直勾勾的用那如紅寶石般耀眼的雙眼看了過來,表情似乎有點不滿。

她在吸取我血液的時候,應該是可以感受到我身體狀態的,換在曾經的世界,不去當醫生簡直就是屈才了。

“那個東西給你是用來保命的,人都死了留着有什麼用?”

正準備扯點什麼轉移話題的我,被他這麼一瞪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死了,這裡所有人都要死,你要知道自己的重要性。”

也許是因為她說的太過正確,我才會無法反駁吧。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伸出去想要摸摸她的腦袋。

被擋了下來。

“我是覺得還沒到那種程度,所以才——”

“這種事情你敷衍不了我,你的身體狀態我比你清楚。”

她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似乎根本就不給我解釋的餘地。

雖然身材嬌小,但她的氣勢卻是最強的。

我也確實沒什麼好解釋,乾脆的選擇了沉默。

一直在邊上觀察着我們的灰,迅速的坐到了我的另一側,扯了扯我已經換成普通服裝的衣角。

“黑,今晚一起睡嗎?”

她將那隻穿了一件單薄短袖的人類希望貼在了我的手臂上,冰藍色的雙眼彷彿在凝視虛空一般的盯着我。

“好。”

我簡單的就答應了。

主要是今天的我確實達到了精神疲勞的一個臨界點,反正隨便抱一個就能睡,我也不會挑剔。

葵的手會很不老實,紅雪又是一副小孩子的身體,灰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可以隨意挑選,這樣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後宮。

雖然我什麼都不能做。

“黑剛回來比較累,幾個小時就可以了。”

“那不行,不會讓你睡的。”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頭髮,順滑如絲綢般的黑色長發,摸起來很舒服。

那次的分別,以為再次相遇會很尷尬,結果她依然是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說實話我有稍稍的鬆口氣。

雖然知道她是為了能夠活下去,以及完成自己的使命才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

但這樣也沒問題。

畢竟我跟她之間,也就僅此而已了。

“夫君,我說的你都聽進去了沒有?”

“我明白錯誤了。”

我認真的低下了腦袋,試圖擺出一副愧疚的模樣。

應該有做到吧。

她冷哼了一聲,臉上的不滿有所消退,但面對我主動放低姿態,她明顯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看了眼手機,現在是凌晨四點。

我們都沒有睡覺不是因為睡不着,而是在等待服下了藥劑的葵清醒過來。

她現在還靜靜的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時不時會出現痛苦的表情,白色的睡衣早已被汗水浸透,我沒有告訴她這個藥劑會產生幻覺,所以她很難分辨出來真假。

第一次使用,不告知對方藥效是最好的選擇,不過也是最危險的一種方式。

若不是因為之前已經承受過一次打擊,我不會讓她承受這麼大的風險,不過所謂的高風險高回報,這些付出應該都是有意義的。

“我們去隔壁吧。”

被拍了拍肩膀的灰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

她鬆開了我的手,跟着紅雪離開了這裡。

紅雪雖然看起來很小,但是心思卻是非常細膩,她可能是覺察到了什麼,所以才會給予我和葵兩人單獨的空間吧。

我閉上了雙眼,坐在床邊耐心的等待着。

靜謐的空間時不時的能聽到葵那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還有一些聽不清楚的呢喃。

她那浸透的身體,透過衣服看起來顯得非常的誘人,雖然我知道看多了不好,但還是控制不住的偶爾看上一眼。

夏季微熱的夜晚,在她的聲音中變得越來越火熱了。

這應該只是我身為男性,本能上的什麼火焰被點燃的原因。

“…還真是煎熬。”

我從手環里取出了瓶礦泉水,口乾舌燥的感覺我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在窗外的天際出現一抹白光的時候,她的聲音突然中止了。

早就做好了準備的我第一時間撲了過去,把剛從幻覺中清醒,坐直了身體的葵按回了床上。

她那總是閃爍流轉着光芒的瞳孔,此時已經沒有了一絲的溫度。

“嗚……!!啊!!!”

被我按着的身體在劇烈的扭動着,嘴裡吐着沙啞的撕鳴聲。

比起我們相遇的時候還要強烈的反抗,而且力量大到我就算使用了基礎的最大增幅,都快要壓制不住的程度。

“黑…死…啊……!”

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或者說此時的她完全就沒有明確的意識,只是身體清醒過來了而已,意識仍然還處於一片混沌。

可以看到,她的身上有着半透明的粒子在環繞。

沒有顏色,就像是冰塊一樣,若不是存在着跟空間格格不入的感覺,我甚至都不會覺察到。

這種顏色,我以前是沒有聽說過的。

“葵,聽得到我說話嗎?”

回應我是像野獸一般的吼叫聲,甚至讓人懷疑她的嗓子會不會被喊壞掉的程度,撕心裂肺,能夠聽得出來她承受了極度的痛苦。

原本美麗動人的臉龐,也因為充血的雙眼而變得猙獰了起來。

“死…我…黑……!”

她的力量越來越大了,床單都被撕成了碎片,眼裡流下了晶瑩的淚水,但卻仍然沒有恢復神智的模樣。

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看起來就跟癲狂了一樣。

我試圖思考解決方法,但她根本就不給我鬆懈的時機。

我按着她的雙手抖動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了,這是不好的徵兆,因為我的手臂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她正常的戰鬥力絕對不可能達到這種力量,只不過初次覺醒神跡,加上全力爆發的,會有這樣的爆發力應該並不奇怪。

畢竟不要命的人,爆發出來的力量才是最恐怖的。

“死…死…死!”

砰——!

我的計劃失敗了。

原以為她這樣的狀態不會太持久,所以我選擇了依靠時間讓她清醒過來。

結果我死死的按了她接近半個小時,她的力量卻始終保持在全盛狀態,反而是我被抓到了一絲的空隙,直接被她震開了身體,撞到了木質的牆壁之上。

牆壁並沒有被破壞,身體受到的衝擊也不算大,但我還沒能調整好姿勢,她就已經衝到了我的面前。

就像是被壓抑了很久的野獸,終於獲得了解放,她發出了類似於愉悅般的吼聲,整齊亮白的牙齒用力的咬在了我的肩上。

她身上纏繞着的粒子數量,已經達到了我普通超直感的程度,所以被暗物質增幅過的牙齒,撕開我的血肉並不是難事。

“葵…你這樣我可是要被咬死了。”

我主動的抱住了她的身體。

主要是防止她再次拉開距離,那樣可能就會變成我得跟她戰鬥的情況。

嘗試拉扯了幾次並沒有把我的肩膀撕開,於是她開始貪婪的吮吸着我的血液,身上的狂暴氣息似乎變得更加強盛了。

這樣下去不行,她隨時都可以掙脫我。

【主人,接吻是永恆不變的男女主題。】

腦海中傳來了清冷的聲音,似乎語氣之中還有着戲虐的意味。

雖然有點扯,但她應該不會亂說。

也沒有其他方法了,試一下吧。

我抓住了她的腦袋,把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

滿嘴都是血腥味。

而且第一時間我的嘴唇就被咬破了,而她馬上就掙扎了起來,若不是我全力以赴的扣着她的腦袋,可能已經直接被甩開了。

在混亂之中的她,右手刺入了我肩膀上的傷口,也許是覺察到了我嘴裡不小心漏出的聲音,她用力的朝着邊上扯了出去。

可以感覺到血肉被分離出了身體,肩膀上一大塊肉被她撕了下來。

【把暗物質傳進她的身體。】

我將全身的暗物質都凝聚到了雙唇,無論她怎麼咬,都沒能把我的嘴唇撕開。

結果就是她的雙手,在我的身上抓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前面和背後都被抓的看不出基本模樣了。

持續了大概幾分鐘。

能感覺到我的暗物質終於流進了她的嘴裡。

在這個瞬間,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於是我終於看到了,她的眼神恢復了一絲明亮。

…是我低估了藥效。

【下次使用,記得綁起來。】

“嗯,這次多虧有你。”

我回應了一下腦內的那個存在,她並沒有再說點什麼。

這只是三級強化藥劑,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沒想到會是這麼狂暴的副作用,如果要強硬的鎮壓,很容易就會傷害到她的身體。

“黑…哥?”

她那茫然的雙眼轉化成了極度的喜悅。

就像是怕我逃跑一樣,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身體。

“這是夢嗎?還是說我也一起死了?”

看來在幻覺中的我也死了。

只是不知道,讓她變成這樣的主因到底是什麼。

很有可能是全滅,而且還是包括了她父母的那種。

幻覺的世界即使外界只是幾個小時,她也有可能經歷了一個月的夢境,這個在藥劑的注釋里有提到過。

“我們都活——”

她根本就沒有給我說話的時機,直接把我按倒在地上,用那充滿着血氣的雙唇堵了上來。

動作非常的溫柔,就連撫摸着我背部的雙手都是充滿着小心翼翼的感覺。

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神中的那份恐懼,不舍,以及濃厚的狂熱。

不知道之後會不會被討厭。

畢竟我沒有告訴她這藥劑的效果,初次使用告知對方藥效的情況失敗率很高,以後再使用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因為後面再進入幻覺世界,會遺忘掉很多事情。

本就被浸透了的睡衣幾乎都被我的血液染成了紅色,她似乎並沒有覺察到,閉上了雙眼進入了忘我的狀態。

我的右手摸進了她的睡衣裡面,試着滑到了她那富有彈性的雪白之上。

她的身體輕微的顫抖了一下,但並沒有阻止我的行為,連眼睛都沒有睜開,看來是默許了我的動作。

“…這樣有點不秒。”

我能感覺到被緊貼着的身體之內,燃起了一股無名的火焰。

都到了這種程度,說不想繼續下去是不可能的。

但這樣總覺得有點乘人之危,而且我答應過紅雪,至少在她徹底恢復之前,我都必須保持所謂的純凈。

所以我只能不舍的把手縮回來,繼續摸下去相當於自掘墳墓。

差不多到極限了。

我推開了她的身體。

她睜開了雙眼,帶有誘人紅霞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失落。

白皙還密布着汗水的頸部,也都被染成了紅色。

急促的呼吸聲,以及香甜的氣味不斷的衝擊着我最後的一絲理性。

“葵,你之前經歷的都是幻覺…還有,對不起我之前沒跟你說明情況。”

我試着控制了自己的聲音,但因為興奮而變得有些急促的狀態,我也是一樣的。

在這一步收手,簡直就是折磨。

“…黑哥…我…不行嗎……?”

她似乎根本就沒聽到我說了什麼。

眼神中閃爍着晶瑩的淚光,一副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

她是第一次坦然的接受我的行為,以前我的手放在她的那裡,都會被按住。

要是直接推開還不會讓她這麼難堪。

“…冷靜點,你不是還要去找好男人嗎?別隨便找個人湊數。”

我整理着她凌亂的髮絲,試圖進行開導。

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黑哥就行了…湊數就湊數,不用你管……”

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充滿了不滿。

但她並沒有抵抗我的動作。

整理好凌亂的髮絲,我自然的將她的腦袋貼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這種事情還是找喜歡的人做比較好,而且…在真正確定對方能不辜負你之前,不要輕易的相信男人說的話。”

如果讓我看着她跟其他男人打的火熱,我應該會無法接受吧。

即使不願意承認,但這也許就是人類身為智慧生命體的同時,還保留着的動物本能。

雄性的佔有本能,一旦品嘗過滋味,把對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很正常。

但我不是動物。

若是真的能給她帶來幸福的,我還是可以放手。

所以我確信,自己對她並沒那樣的情感。

而她對我肯定,也只是依賴罷了。

哪怕她可能迷失了,把這個東西弄錯了。

我也能看的出來。

就算這是我的一己之見,我也願意去這麼相信。

也許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所謂的愛吧。

“黑哥…你這樣憑實力單身,將來估計我孩子都打醬油了,你還是光棍一個。”

“話也不能這麼說,說不定孩子是我的呢。”

“就你現在的各種反應,大概只有把你綁起來或者下藥才能讓你妥協吧?守身如玉的黑哥,就像。”

她錘了錘我的腹部,幽怨的看着我。

“就像什麼?”

“就像純情的小姑娘!”

她笑嘻嘻的說著,似乎已經調整好了狀態。

我自然避開了她的目光。

“要是你找不到男人,到時候可以來報名,我給你留個位置。”

我坦蕩的說道。

貼在我身上的她,一臉鄙夷的看了過來。

“我才不要跟別的女人分享,我要獨佔!”

然後大聲的做出了傻乎乎的宣言。

“所以我才沒辦法接受你啊,畢竟…我的夢想是開個後宮。”

其實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但是她對於我的這個態度,確實是挺討討厭的。

所以我這樣說,可以讓我們的距離,從現在的幾乎為零變成有點隔閡的程度。

也許可以吧。

“我不會妥協的!”

她莫名的較真了起來,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就沒辦法了。”

我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會做出讓步。

“好了,睡覺吧,黑哥今天可以抱着我睡喔~”

她回到了床上,臉上掛着可愛的笑容拍了拍邊上床毯,

“不,我不抱。”

她很明顯是打算不讓我睡,而且經過之前的事情,現在還跟她一起睡就是腦子出問題了。

她目光閃躲的看了一眼我的肩膀,從離開我身體的時候她應該就已經看到了。

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而已。

雖然已經依靠暗物質阻止了繼續流血,但終究還是被她撕掉了一塊肉,而且我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經被撕爛了,可以看到血淋淋的身體。

“這不怪你,讓你看到了無法接受的事情,只是這種程度的代價已經很好了。”

我不會去問她看到了什麼,因為那也許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即使只是回憶,都會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我從手環里取出了消毒水和用來提升恢復能力的藥水,自從傷口能夠自行恢復,我基本就沒用過這些東西了。

但是現在當著她的面拿出來,可以讓她有點事情做。

她即使是明白我的意思,也不可能會拒絕。

默默的接過了藥水,她小心翼翼的替我處理着身上的傷口,即使我再三表示沒有問題,但她還是流下了晶瑩的淚水,就連雙手都有些顫抖。

我也只能摸着她的腦袋,來安撫她低落的情緒了。

處理完畢了之後,我把藥水收了回去,略一低頭就可以看到雪白的人類希望,充滿了神秘的溝壑也在引誘着人類對着未知神秘的好奇心。

一旦看了,視線就像是被鎖住了,無法移開。

“…明明就不敢碰,還要這樣毫不掩飾的看……”

她不好意思的用手擋住了那片雪白,嘴裡雖然在抱怨,但表情還是有點開心的成份。

我的行為對她身為女性的自信肯定是有所打擊的,所以就算是為了彌補一下,我也得表現出這樣的姿態。

雖然有點刻意,但確實還是有用的。

應該是這樣。

木質的地板已經染上了朝陽的光芒。

把被撕的破破爛爛的床單換掉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七點了。

“真的不一起睡嗎?我…會老實點的……”

蜷縮在薄毛毯里的葵,撩着自己耳邊的髮絲,用着似有碧波蕩漾的雙眼深深的看了過來,聲音聽起來也是非常的柔和,就像是真的什麼都不會做一樣。

但這是謊言。

她眼神之中一閃而過的狡黠,已經把她的心思全部泄露出來了。

我越是忍耐,她越是會得寸進尺,然後欣賞着我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樣,我幾乎都能想出來她具體的作案過程。

但是她眼神之中的那一抹失落,也是確實存在着的。

稍微有點麻煩的情況。

我從手環里拿出了一個藥瓶,倒了一顆純白色的藥丸到手裡,然後在她訝異目光下,鑽進了毛毯之中,接着順勢把她摟進了懷裡。

“嘴巴張開。”

這是蘊含著大量營養的藥品,對於強化過肉體以及初次覺醒神跡的她來說,這是她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她搖了搖頭,將那精緻的宛如人偶一般動人的面容,移到了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

然後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把嘴唇移到了我的耳邊。

“用嘴喂我。”

我的身體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控制不住的抖動了起來。

沒想到她能發出這種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這傢伙一旦較勁,還是很恐怖的。

她似乎很享受我的這個反應,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愉悅了。

“別鬧,嘴巴張開。”

“我們又不差這一次,用嘴喂我呀~”

雖然她說的好像有點道理,但我的理智到現在都還沒恢復多少,繼續下去真的就有可能要剎不住車了,她要是知道我並沒有表面上的這麼平靜

而且她看起來也只是在調戲我而已,顯然她沒有覺察到我的真實情況,要是知道我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她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坦然自若了。

我擦拭了一下她那還沾染着血跡的嘴唇,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會忍不住的,你老實一點吧。”

她完成了一次快速的變臉,滿臉通紅的點了點頭。

之前也只是因為幻覺,順着氣勢一鼓作氣而已,冷靜下來之後她還是會害羞的。

而且她並沒有完全接受我,這點我們都是心知肚明。

“來,嘴巴張開。”

她老實的吞了下去,臉上掛着傻乎乎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好睡一覺,醒來你就是鐵血戰士了。”

“…這個形容聽起來真微妙。”

她貼在了我的身上,撒嬌似的蹭了蹭。

大概只過去了一分鐘,她就徹底的陷入了沉睡。

藥丸並沒有安眠的效果,只是強化藥劑的原因,不同那些在睡夢中進行強化的藥劑,這種會在她的精神世界累積疲勞,清醒過來之後會受到更加沉重的困意。

若不是精神狀態過於緊繃,她應該是清醒之後就會再次被困意襲擊才對。

很想就這樣抱着她一起陷入夢鄉。

但我的身體還處於比較亢奮的情況,被她挑起來的興奮感沒有獲得釋放,這種狀態下不可能睡得着。

說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

即使所有人都能覺醒神跡,都不能算是勝券在握,至少——

只能說至少,我不會輕易的捨棄任何一個人,沒有誰是該死的,沒有誰是該活的,但我肯定會以她們為優先。

沒有人可以說,我是錯誤的。

“還以為你準備一起睡了。”

離開了房間,似乎早就在門外等着的狼耳少女冷冷的看了過來。

“你都等了我半天了,我怎麼能睡着。”

從葵醒過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門外站着兩個人了。

另一個應該是灰吧。

“呵…就當是這麼回事吧。”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嘴角揚起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凝視着我的血色雙瞳,彷彿看穿了我所有的秘密。

“你這樣下去…會毀滅的。”

我根本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也許她也不想讓我明白,她想表達什麼吧。

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似乎僵住了。

“…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怎麼樣的,但她那凌厲的眼神,似乎根本就不打算給予我逃避的空間。

不對。

我是想要逃避什麼?

“我…沒有問題。”

拚命的擠出了這陌生的沙啞聲音,我沒有繼續看她,而是轉身直接離開了那裡。

她想表達什麼?

我不知道。

我應該是不知道的。

肯定……

“黑。”

是灰。

她也許是在這裡等着我,伸出了手的她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

但我並沒有看她,而是直接從她的身前走了過去,剛好避開了她的手。

但還是被拉住了。

我甩開了她的手臂。

然而我依然沒能離開。

她,抱住了我的身體。

“黑,你在發抖。”

“沒有。”

“黑,你在害怕?”

“沒有。”

“黑…你在逃避什麼?”

“與你無關。”

“轉過來,抱着我。”

她鬆開了雙手,我沒有選擇繼續前進,因為我想證明我是對的。

我看到了,沒有一絲波動,也沒有任何光芒的冰藍色雙瞳。

但是…也許。

也許我還是看到了一絲的光芒。

“我沒事。”

看着這樣的她,不知為何,我所有的焦躁和不安都煙消雲散了。

即使只是看着。

“不抱嗎?”

她面無表情的張開了雙手,那團存在感強烈的人類希望,僅隔着一層單薄的睡衣,就連內衣的花邊都能清楚的看到。

我搖了搖頭。

她放下了雙手。

“約好的要一起睡,黑是騙我的?”

“沒有,我…是想去上個廁所。”

我試着作出了一個蹩腳的解釋。

“那帶我一起。”

我放棄了。

“好。”

“不是要去廁所?”

“不去了,睡覺。”

這裡是副卧室。

空間會小一點,但床鋪躺兩三個男人都是沒問題的。

被我拉到床上的她,完全是一副乖巧的模樣,我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我到底是想從她們的身上尋找什麼?

這個問題,就連為什麼會產生我都無法明白。

“嘴巴張開。”

自然的躺在了床上,順手把她摟到了懷裡,這個動作我好像越來越熟練了。

我從手環里拿出了三級強化藥劑,以強化體質為主的那種。

“用嘴喂我。”

她刻意的貼在了我的耳邊,用着冰冷的聲音說道。

“你確定嗎?”

我認真的問到。

她像是回想起了什麼,短暫的沉默過後,妥協的張開了櫻色的雙唇。

我把裝着液體的瓶子——

“黑的圓O體,粗暴的塞進了我的嘴裡。”

“別說話。”

我把空瓶隨手放在了床的另一側。

“黑只顧着自己舒服,把灼熱的液體灌到了我的嘴裡之後,就完全不管我了。”

“你在傻什麼?閉上眼睛睡覺。”

“黑也會睡嗎?”

“不,我應該不睡。”

她伸到了我身後的雙手,輕輕的撓着我的背部,感覺有點痒痒的。

迷人的芬芳,僅僅只是聞着都會讓人沉醉其中。

這樣的感覺,應該是真實的。

我…應該是這麼覺得的。

“黑…如果能……”

眼神迷離的她,並沒有把話說完就徹底的陷入了沉睡。

她總是這樣。

我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我鬆開了灰的雙手,用薄毛毯蓋好了她的身體。

“差不多了吧?起來修鍊了。”

早就待在床邊的狼耳少女,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我坐到了床邊,能看到她的手裡漂浮着一滴深紅色的血液,之前都是在晚上可能是光線不太好的原因,我沒能注意到這滴鮮血四周的空間,似乎都有點扭曲了。

像是隨時會爆炸一樣。

“這瓶全部用完,你就可以…變強了。”

她另一隻手上拿着的小瓶子,裡面還存有的血量,按照這樣一滴一滴的來,大概能用兩百多次。

“之後會加大力度,你只要承受的住就可以脫胎換骨。”

她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平淡的解釋着,然後將聚而不散的血珠遞到了我的手裡。

對於她的種種行為,我現在還是處於受惠的一方。

至於用來交易的血液,我覺得自己得到的遠比失去的要多。

所以總有一天,她付出的這些東西,都是要給予代價的吧。

我覺得這是應該的。

因為我確實需要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