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呢？？？”曲文慧不由得心裡一驚，可目前看來事情的發展卻朝着最為恐怖地方向發展着，“被....被...被殺掉了？”

“誰知道呢。”李山明在紅綠燈前將汽車停下，這才騰出雙手打開身旁的礦泉水喝了一口，“反正是消失不見了，也許是被外星人發現之後帶走了。”

“這件事情事發突然，負責金陵的政府部門曾幾次想去問個究竟，卻被那些【異能者】們給拒絕了。直到很久之後，才從各地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小道消息’里分析出了一個大概的結果。”

“什麼結果？？？”曲文慧卻還是一頭霧水，搞不明白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只不過李山明已經完全將她的好奇心給勾引起來，急忙搖了搖李山明的肩膀，“然後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撒開手我就告訴你！”李山明被她的動作搞得有些難受，這小女孩怎麼一天到晚問題這麼多？曲文慧果真乖乖放手，不過還是眨巴着雙眼望着他，活像個好奇寶寶一般。“然後呢！然後呢！”

李山明重新發動汽車，緩緩而行，“你對【異能者】們之間的管理制度了解多少？”

“應該是那個被稱作【審判者】的小女孩負責處理那些【異生者】們，然後其他【異能者】之間則是自己對自己負責，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解決，要是事情太大就採用投票制度決定。”

“你倒是沒少做功課。”李山明點點頭，“可你不知道的是【審判者】這個職位一開始被創立出來，他的職責不是【警察】，而是【皇帝】。”

“【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從前有個【異能者】，他很厲害，誰都打不過他，然後有一天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事情。於是他定自己為【審判者】，管理【異能者】大大小小的事物，讓所有【異能者】都按照他的意願行事。”

“那些【異能者】們呢？沒有反抗？”

“怎麼可能，他們也試過去抗爭。只不過最後的結果是他們都被【審判者】埋進了土裡。”

“還有第二個【審判者】嗎？那個【審判者】應該不是現在的那個小女孩吧？”曲文慧有些疑惑不解，因為現在的【審判者】看起來雖然強大，但並非沒有限制。

“當然，那個人自覺天下無敵，行事也越來越張揚，不管有什麼看不慣，不喜歡的事情他都要按着自己的性子來插上一手。直到幾年之後，他跟秦始皇一樣，被所有那些他原本看不起的【異能者】們給殺死了，在1965年的某一天。”

“第一代【審判者】就這樣被他們所消滅，而剩下的那些【異能者】中，最厲害的一個家族，掌握了【審判者】遺留下來的力量，並選中了家族之中最有天賦也是最有可能承受住【審判者】力量的一位小女孩，扶持她成為了第二代【審判者】。”

“就是現在那個姓將叫什麼將夢白的小女孩？”曲文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實在沒有想到今天會聽到這樣一段秘史，簡直物超所值。

“是呀。將家滿心歡喜地以為他們能成為第二個可以掌控一切的【皇帝】，可惜失敗了。將夢白並沒有能承受住【審判者】的力量而變成了【異生者】，於是存活下來【異能者】們又開始了新一輪鬥爭。他們聯起手制服了將家所有的【異能者】，然後捉住了那個小女孩。”

“他們抓到將夢白之後又不知道花費了多少的力量，這才終於極大程度限制住她體內【審判者】的力量，並給那股力量加上了限制，就像給機器人輸入指令那般讓那股能力只能被用於做某一件事情。他們自以為已經完全控制了【審判者】和那個小女孩，將她變成了一個可以隨意操控的機器人，所以才造成了1966年春節那幾天發生的事情。”

“這件事里並不只有一個勢力參與其中，每個剛剛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會覺得奇怪，為什麼【審判者】每年竟然會有三天停下它的‘本職工作’，這個時候，那小女孩不僅能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還能自由使用【審判者】百分之百的力量。”

“那個小女孩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審判者】，這座城市裡那些站在明面里的【異能者】，還有那些藏在黑暗中看不見的人。這幾方各施手段，才將那個小女孩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那件事情便發生了。”

“也許是被【審判者】給欺壓了太久，他們將渾身上下所有的怨氣都撒到了將夢白的身上，你應該能想象到人心究竟有多麼醜惡吧？”

“將家也從此被其他各個家族打壓，苟延殘喘。而無論是誰都以為毫無威脅的將夢白卻意外地獲得了自由，於是她幹了一件事情。”

“就是1966年那場事故？”曲文慧突然覺得她的喉嚨都點乾澀，有些說不出話來，“她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將家視她如棋子，而其他人又強行將【審判者】所犯下的過錯強加給她身上。”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那些人的態度促使了她的不理智，於是她在除夕的早上一把火燒掉了將家的宅院，然後提起那把刀。”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異能者】的數量減少了三分之二。在那些普通人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去到的地方，不知道躺着多少具屍體。”

“嘶~~~~”李山明講述的事情讓曲文慧倒吸了一口涼氣，儘管車內暖氣開的很足，她仍感覺到背後有一絲涼意在蔓延，“我後悔了，這件事真的好可怕。”

“現在滿足您的好奇心了嗎？曲同志。”李山明故意問道。

“那個小女孩明明那麼可愛。”曲文慧搓搓已經布滿了雞皮疙瘩的手臂，“我以後都無法直視她了。”

“這件事還沒結束呢，第二天的晚上亦或是最後一天的時候，那些倖存者們開始坐不住了。剩餘的幾大家族和一些獨來獨往的【異能者】傾巢而出。”

“他們又要打一架嗎？”

“不，是請罪。他們找到了將夢白祈求她的原諒，並且承諾以後給予她最高程度的尊重和物質上的滿足。還有一部分則負責清理殘局，把屍體處理掉，把所有毀壞的建築都恢復原樣，然後嚴禁任何人將這件事情傳出去，讓普通人知道。”

“是因為他們害怕政府會趁着他們最虛弱的時候將他們給解決掉？”曲文慧問道。

“當然不是，不管熱兵器再強大也抵不過那些厲害的【異能者】們，聽說鑄築成【心界】是【異能者】最高的境界，這樣之後他們就相當於有一個由自己完全控制的小世界。到那個時候，任何外在的物理傷害都無法對他們產生任何影響。”

“真正的關鍵是在將夢白身上，因為那些【異能者】們害怕普通人知道，看起來強大的他們只要一個將夢白就能全部解決得一乾二淨。”

“他們活該！！！”曲文慧有些替將夢白憤憤不平，“要是我，我也這麼干！”

“你這都什麼思想！”李山明瞪了她一眼，“你敢保證那些【異能者】裡面就沒有一個無辜者？在那一千一百三十二人之中，就沒有一個殉葬者？”

曲文慧終於沉默下來，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