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誰過去,能將那個【異生者】小孩安全地帶回來?你大伯三叔?還是你爺爺親自過去?”

 “這.....”白漸燁頓時無話可說。

 “白家勢微,現在【審判者】沒了,家裡的那幾個【異生者】還沒處理完,哪裡有這麼多人手再去摻和那些事情?”

  因為【審判者】的存在,使金陵這座城市變得與眾不同,各大氏族,大小組織都在拼了命地去搶那些【異生者】們,去爭奪更大的力量,因為所有人都在為未來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爭鬥做着準備。

  真要是到了到了那時候,這些一直被他們關着地【異生者】們便會被他們毫不留情地投入這場戰鬥,他們就像一顆顆炸彈般可以炸毀別人的【核心】,消磨對方的力量。

  當所有【異生者】都被消耗乾淨之後,才是他們【同生者】之間的戰爭。所以從某一方面來講誰掌握的【異生者】更多,誰就在未來擁有更大的可能性獲勝。

  當所有人都認為這種局面不會被改變的時候,那個叫方白的孩子出現了。任何人都沒將他放在眼裡,因為他的命運在見到【審判者】的那一剎那就被註定了。

  可萬萬沒想到那個孩子最終改變了一切,他不僅沒有死在【審判者】的手中,反而將【審判者】變成了一個普通的【同生者】。改變了這幾十年間,金陵這座城市的格局。所有大小勢力都被他突然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疲於應付以前留下的爛攤子。

  這座城市的局面在瞬間就被改變,他們每個人都必須從以往的那種遊刃有餘中走出來,去面對那些被他們關起來原本打算用來相互爭鬥的“武器”。

  而那個孩子卻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眾人眼中,連自家關着的【異生者】他們都沒把握去解決完,誰又有多餘的力量去收拾那個【異生者】小孩?儘管通過他有可能能得到【審判者】的力量,可最可能發生的情況卻只有將方白逼迫到失控,然後留下一地的屍體。

從一個【異生者】身上得到他的秘密只有一個方法,讓他重新變成【同生者】要不然變成普通人,這樣他也就不會像一顆炸彈那樣將周圍的區域都夷為平地。而且你想對他上什麼酷刑都可以,只不過前提是你要能完完全全地將他控制起來,要不然他只會帶着你一起下地獄,最後只留下一具什麼都說不出來的屍體。

  聽到老爺子的話,白漸燁徹底沒了話說,啞口無言,過了還一會才反應過來,輕輕鞠了個躬,轉身離去。

  白老爺子嘆了口氣,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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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白所處的位置是一條並不繁華的街道,周圍幾座酒店的高樓給那些人提供了良好的地理位置。他能感覺到不下十個人的目光在注視着自己,甚至還有幾個人在躍躍欲試,想要探探自己究竟有多厲害。

  面前人來人往,有不少普通人在街道上有着各自的目的,在這裡動手的確不太方便。不過一直有蒼蠅跟在身邊又怎麼能夠讓人感到自在,遠處那些人有些人悄悄離開,可仍有人停留在原地,希望從方白身上得到更多的消息。

  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了足以應付當前這局面的能力,雖然有些不穩定。方白才不打算讓他們跟圍觀國寶大熊貓一樣一動不動地盯着自己!!

  那就殺雞儆猴吧!

  他環視着周圍那些人,挑選着一個合適的對象。突然有一輛車慢慢停在了方白的面前,車窗被慢慢地搖了下來,蘇澄露出了半張臉,她帶着一副能遮住半張臉的太陽鏡,異常的時尚,頭髮也被規整地盤在了頭上,露出光滑的后脊。一看就知道蘇澄來這裡之前做過了精心地打扮,她渾身上下散逸着以往不曾有過的成熟與知性。

  “上車!”她摘下臉上的太陽鏡,隨手丟到了車裡面,然後朝着方白招呼道。只是方白一瞬間就發現了她今日的與眾不同,“你.......”那股波動是如此明顯,就像天空中那顆獨一無二的月亮,即使群星再怎麼璀璨,也永遠無法掩蓋它的光芒。

  那是他身上也同樣擁有的氣息,獨屬於【異生者】的波動,這個氣味代表着無法逃脫的死亡。

他們才短短几天不見,【小菜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方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只好聽她的話,乖乖上了車。倒是蘇澄沒什麼異常,她看了看周圍那些藏起來的人們,毫不在意似地發動了汽車。

 “你.........”方白撓撓頭,今天的她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但又特別奇怪的淡然,如同一個突然得知自己患有絕症的病人卻一點也不感到悲傷和驚慌,簡而言之,這叫“不怕死”。

 “怎麼了?”車裡面有些乾燥,蘇澄拿起車上的唇膏,塗了塗嘴唇,“你想嘗嘗我草莓味的潤唇膏是嗎?”

  方白停頓了一下,他現在根本沒有那種心情去面對這種調戲。“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哼!鋼鐵直男!!”蘇澄砸吧砸吧嘴,一臉認真地轉過頭來看着方白的眼睛,“這時候只要一句‘我愛你!’就夠了。”她身上檸檬般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方白不由自主地對上了她的眼睛,餘光能注視到她粉色的唇上那一抹閃耀地色彩。

  “你臉紅了呦~”蘇澄突然又靠近了一點,方白以往的人生中還未曾遭遇過這種“調戲”,他身子向後一縮,腦袋重重地磕到了身後的玻璃上。

  “哎呦!!”他急忙低下頭,捂着腦袋。

  今天真是丟臉丟大了,雖然他以往在蘇澄面前這種事情也沒少干過。

  在那遙遠地過去,他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心中想着蘇澄那張清純的面孔,嘴巴則不由自主地流着口水。只可惜方白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什麼都敢想,卻什麼都不敢做。要不然別說是蘇澄,就連將夢白也早就被他拿下了。

  

   以往蘇澄不是沒有和他同床共枕過,每當春節的時候,她都會專門到方白的房間里陪他一起過年,熬到半夜十二點,伴着《難忘今宵》留在方白的房間。

   那首歌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因為方白每次聽完那首歌之後的夜晚都會經歷相同的事情————《難忘春宵》,只不過春宵不春,剩下的僅僅只有失眠。

   蘇澄蜷着身躺在他身邊,方白也躺在蘇澄的身邊,然後蘇澄在等,等呀等,最後等到自己睡著了也沒等到方白有所行動。方白也在等,等呀等,等到蘇澄睡著了,然後他便一個人失眠了一整晚。

   你想追的人狗屁不懂,不解風情,是個鎚子,是根木頭怎麼辦?

   你問蘇澄,蘇澄怎麼知道?

   她要是知道答案的話方白早就被她追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