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磨川固然是这么说的,不过…………恋恋斜眼看向连忙捂住嘴的阿燐,澄澈如水的眼瞳里泛起了一波难以言喻的涟漪。

是了。

阿燐陡然的想起了一个问题。

球磨川为什么能对古明地恋有如此深刻的印象呢?

作为问题核心的过负荷,此刻依然显露着虚伪的笑容,表现出真实的情感。

过了好一阵子,觉终于感觉自己身体的情况开始好转了,特别是自己的“第三只眼”。

明明只是倾听“心声”,结果却有种身躯受创的挫败感。想到这儿,地灵殿主人的嘴角有些苦涩。另一方面,映在觉视界里的,是与她的状态截然相反、异常平静的岁纳。

那个“镇定剂”看上去还真管用。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那种药?”轻轻抚摸着第三只眼的觉最后还是表露了她的好奇心。

然而岁纳并不卖帐,他只是指了指胸膛,示意让觉自行读心。

“我也很想这么做。”

觉眯着眼,掩饰微微眩晕的世界:“不过现在稍微有点不适,因此不太能读出你内心深层的记忆。”

“那就是说,”岁纳不禁歪起了头,“现在我可以说谎咯?”

“…………你貌似已经将心里的某个真实想法给说出来了。”

“哎嘿~真是不好意思的说~”

你一个大男人卖什么萌…………觉唯有扶额。

“总而言之,”觉决定将问题再重复一遍,“你为何会随身带着那个镇定剂?”

“也不算是我随身带的。”岁纳一脸的漫不经心。

“之前在地上的时候,一位朋友顺手将这药塞给我,我便顺势收下带在身边。尝了一些后,我才知道这些都是镇定剂。”

他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话,觉做出了判断。虽说没法读到岁纳深层的记忆,但觉对于人类说谎所展现出的一系列细节都颇为敏感,读心术的暂时“失效”更加强了她的这种感知力。

“我不太清楚觉小姐您听到了什么。”岁纳笑了笑,“只是我看您神色不对,就在想是不是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能慌,先吃一些镇定剂说不定会好得多。”

“不好的事?”

少年点头。

“比如说,咚咚咚的敲鼓声?”说这番话时,岁纳是笑着的。

这家伙一定在隐瞒什么,只是觉此时没法知道他更深层的想法,姑且只得作罢。

“当然,紫大人当初对我所说的‘搬家’这件事,我如今已确实的得知了。很感谢觉小姐您不厌其烦的为我解说。”岁纳自行的将话题挪回正轨。

他那原本在觉看来带有讽意的微笑,瞬间转化成充斥着恭敬的神情。

“我不明白你的理解能力究竟为何那么差……”想起方才的对话,觉颇为不高兴,“一件事我要和你说好几遍,你才明白意思。”

“毕竟我是个不成熟的过负荷,很抱歉。”

“你是不成熟的。也就是说,”觉指向了球磨川的声音传来的方向,“我把一件事对‘成熟的过负荷’解释无数遍,很可能他也不会了解其中含义?”

这就很尴尬了。

可本应当尴尬的岁纳,却神色温和的搓起了手。

“您既然这样想……”

“那么两位直接谈谈如何?我觉得这很不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