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付丧神给嘲笑了一波,关于“橘氏”的话题,岁纳也依然三缄其口。

说来也是,身为一个经常被人嘲讽、愚弄的“过负荷”,连这点玩笑都没有耐受力的话,岁纳常世就不用出来混了。

“以我‘过负荷’的名头来推论,”箱庭的从者仿效着雷鼓之前的口吻,“我方才所说,皆为戏言。您看那几位先生的决断,便可一目了然。”

岁纳指的正是刚才听到他自报身份后,便不再关注他接下来的言论的其余乘客。

“过负荷”作为广受憎恨、质疑的存在,不论是谁都不太会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在这些乘客看来,橘氏商社自然也无法免俗。

再加上岁纳常世在上车之后,一路都在“自言自语”,宛若疯癫,这就令其他乘客愈加想与岁纳划清界限。

“被双重厌恶了呢。”

少年看着手边的拨浪鼓,微微一笑:“托您的福。”

“只是你们这么惹人厌,没被人见一次打一次,亦是怪事。”

“不奇怪,真的一点都不奇怪。”岁纳说。

“虽然说弱小的过负荷有不少是没有任何强大的‘超能力’的,但某些人在欺负过负荷时万一碰上一个扎手的点子,不管是正常人、异常,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好对付的家伙啊……

“就像球磨川那样?”

岁纳亦似乎明白雷鼓究竟想问的是什么:“没错。”

“对付一个病人,我们过负荷的药方是:比他病得更重。”

实际上,世间的人都非常健康。

过负荷除外。

至于电车,仍旧在行驶。

“回到主题,”岁纳说话的声音保持着如先前一般的微弱,“雷鼓小姐您着实没必要相信我说的话的。”

“但你们切实的履行了与我的契约。”

雷鼓所言,应该是指箱庭一伙将她带到外界寻求新的魔力源的诺言吧。

“那我不多说什么了,悉听尊便。”

岁纳说:“我只希望雷鼓小姐您能谨言慎行,外界可不是幻想乡。你若不想被这里的人抓住,然后解剖,那就尽量少惹点麻烦。”

“毕竟,我最讨厌麻烦的事了。”

“……你说的也对。”

想想自己的所见所闻,外界给付丧神带来的不适应感早已深刻地烙在她的心中。

郁躁而无生气的各式声音令她几近发狂。

“您能理解我的处境,简直再好不过。”少年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便又补上几句他打算说的话,“我才记起来,像玖渚、不知火、鸣神这几家奇葩的集团在京都听说亦有据点。不知道在我移居箱庭之后,京都被这几家搞成什么样子了……这几家都挺怪的,尤其是不知火。”

“不知火?”

“不知火财阀倒真的如您所想,是和我有点关系的。”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他们花费巨资通过科学技术手段去研究异常、过负荷这类与普通人相异的存在,您想来可以明白我的意思。”

雷鼓立马就把握到了岁纳提示的要义:“你觉得他们会抓我当实验材料?”

“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了。”过负荷的后辈只是一笑。

PS:玖渚是《戏言》中的玖渚

PS1:不知火是《黑神》中箱庭学园的不知火

PS2:鸣神我要卖个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