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橘清雅的計劃應該有不少人都想過。

不說多,八九百個至少是有的。

但有膽量去設計相關方案的,大概占這些人里的十分之一。

而在剩下來的人當中,可能只有五分之一的人有實力去實行暗殺計劃。

至於有辦法能將橘清雅被殺之事的負面影響壓到最低程度的,興許就那寥寥數人。

在讀報看電視的普通民眾看來,“兇手”便可呼之欲出了。

這些事,橘清雅本人都是曉得的。然而她對暗殺自己的風聲不過一笑置之,日常行程也沒因此改變多少,那群略微探聽到一點相關消息的人在白天照樣能看見她去學校上學。

唯有一點與往常不同。

最上夏石的出現,並不在某些人的預料範圍內。

倒不如說,誰都沒想到會有不知內情的女高中生入住橘清雅所在的那棟公寓。

——當橘清雅眺望欄外之際,

——當最上和雷鼓一同踏入居酒屋之際,

某位以風衣偽飾自己的“人”,抬頭,卻是沉默。

這裡不比幻想鄉,沒有誰能識別她閻魔的身份。

“看來掌握事件全貌的是我?”四季映姬·亞瑪薩那度一改平日的嘮叨,僅在心裡默念着。

對幻想鄉的審判長而言,在外界行事受到的束縛很大。就比如說,她不能像在幻想鄉里那樣手持炸蝦……咳咳,手持悔悟棒來一番深入人心的說教,因為如果對外界那些不相信閻魔存在的人這麼做,他們只會把自己當瘋子處理。

她也不能在空中飛行,必須要利用雙腳或交通工具往來於各地之間,因為在外界這麼做只會惹麻煩上身,四季自問還不想被研究“異常”、“過負荷”之類的機構以及媒體記者給盯上。

不方便的地方其實不止這些。

四周矗立的高樓大廈,炫人眼目的燈光,以及沉醉於庸碌的普通民眾。

綠髮的閻魔將它們盡收眼中。

人、燈光、建築物,這裡有着她所知的一切,而這一切卻又和她所熟悉的不同。

自己已有多少年沒來過京都了呢?

一百年?兩百年?

想得再長,卻也不會比區區的三五年更短。

既然如此,記不清那群過負荷的事亦相當正常吧。

儘管自己只能記住他們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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