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不可摧的振金安全防護門裂開了大洞,讓監控室的執法官們看傻了眼。

“什麼情況!為何安全防護門被破壞了!”

“報告長官,我們正在遭受影將的攻擊!”

“影將?”

中年執法官趕緊跑到大屏幕下,等待安全防護門附近的煙霧散去。

過了一會兒,他總算能看清。

那是一群身着不同服裝的入侵者,每個人都各有特色,如果在城市街道遇到他們,一定會認定是社會青年。

“上次開會就聽說影將是非常危險的物種,僅從外貌來看,和我們長得差不多。他們真的有那麼危險嗎?”

中年執法官怒斥道:“不要輕敵!別忘了土方特等就是死在影將手中。你覺得特等執法官在全副武裝下,還打不過社會青年嗎!”

“對不起,長官。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通知巡衛前去保護工人嗎?”

“拉響警報,上報總部,在增援趕到之前,我們絕不能放走任何一個敵人!”

“遵命!長官!”

10分鐘前……

林東汐和秋梨順利進入工廠內部,根據地圖標記的位置,兩人來到配電室,成功與佑司和小中醫會合。

“哈哈,老林,你可讓我久等啊。誒等等……怎麼還有一個……小美女?不是說只有你一個人嗎!”

佑司和小中醫穿着兵工廠的工人制服,灰頭土臉的樣子,倒有幾分工人的模樣。

“誰告訴你只有我一個人?”

“八方小哥唄。”

意識到有什麼誤會,林東汐趕緊問道:“他還跟你說了些什麼?”

“賞金百萬的大任務呀!目標就隱藏在兵工廠內,只要找到他,並且成功將他救出,任務就完成了。不過我感覺這裡的工人很奇怪,脾氣暴躁得很,而且還很排擠外人,我來的這些天,他們老想讓我自己辭職,那怎麼成呢,幹完這票,我就可以休息一年,到時候出國旅遊,豈不快哉?”

——果然……師傅沒告訴他實話。想想也對,如果告訴他兵工廠內的工人全是藍蓮花組織成員,想必他也不願趟渾水。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來的目的?”林東汐繼續問道。

佑司像看傻子一樣看着林東汐,“你不是也來參與任務的嗎?但我沒想到你還會帶外人,她也是獵殺者嗎?實力如何?如果拖後腿的話,最後就在這裡等着,等我們完成任務再一同離開。”

“佑司,用這般語氣對女孩子說話不太禮貌吧。”小中醫的身上有股書生氣質,就連反駁也顯得彬彬有禮。

“是是是……”佑司不情願的拖長語氣,“抱歉,美麗的女士,我說話比較直,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請你別介意。”

“沒關係。我的母親教育我,要懂得知恩圖報。你們幫助了我,我怎麼會介意這點小事呢。”

佑司露出滿意的表情,抬起頭來,“小中醫,你看看人家的度量,哪像你一樣小氣。不過……你剛才說我們幫助了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秋梨的眼睛彎成月牙狀,笑道:“因為你們要解救的人,是我的父親呀。”

——哈?

佑司拍了拍腦子,努力跟上秋梨的節奏。

“索嘎,原來是你的父親。”

“思考了半天原來就得出這點結論嗎,喂!”林東汐吐槽道。

“既然這樣,我們得抓緊時間,到了晚上12點,巡衛就會進入兵工廠內部,到時候再行動就會麻煩很多。”

“在正式行動之前,我想有必要跟你解釋清楚這次的真正任務。”

“真正的任務?”佑司疑惑道。

“其實……兵工廠裡邊的工人,除了你們之外,其餘的全是藍蓮花組織成員。”

“哦,再見,打擾了。”

聽完,佑司很平靜的就往門口走去。

“那個……現在外邊全是彼岸花組織成員和執法隊總部派來的增援,這時候出去才是最危險的。”林東汐提醒道。

“我丟!怎麼還有彼岸花組織和執法隊,我到底是接了一個什麼任務啊!100星難度的嗎!”

小中醫糾正道:“任務難度最高只有10星,所以100星的任務是不存在的。”

“我當然知道!”佑司咆哮道:“我現在終於知道那些工人為什麼想要趕我們走,原來是這樣。可是!我昨天還對工頭髮火,賭他不敢把我怎麼著!現在想想,他估計已經想好千萬種把我殺掉的方法了吧!”

“沒關係,這些工人只是普通成員,實力不強,而且我們還有增援,他們會確保彼岸花組織成員不會進入到兵工廠內。你們的任務只是配合演戲,就是裝死。”

“原來八方先生讓我們演死人,也是為了配合你們!我還一直納悶為何要演死人呢。”小中醫自信道:“你們放心,演死人,我們是專業的。”

林東汐將後面的計劃告訴給佑司和小中醫后,事不宜遲,四人立馬就出發。

重新回到工作區域,佑司和小中醫的心態變得完全不一樣。

現在他們已經知道這夥人全是藍蓮花組織成員,心中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害怕。

——為了一百萬。

佑司咬咬牙,心中下定了決心。

“陳大頭,給我出來!”

還在忙碌的工人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佑司,心想這小子一定是吃錯了葯。

陳大頭真名陳鷹,是這裡的工頭。自從佑司和小中醫進入工廠后,他經常帶人故意來找茬,想要將佑司和小中醫趕走。

聽到有人直呼自己的外號,陳鷹拿着扳手,怒氣沖沖地走到佑司面前。

“我今天沒找你麻煩,你反倒來惹事,不怕死嗎?”

“你說對了,我今天就是要惹事。我打娘胎起就沒受過這委屈,我沒惹你沒吵你,你卻接二連三針對我,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服氣我們就來打一架,如果我贏了,今後不準再刁難我,如果你贏了,我就自覺離開。”

“哈哈哈……”

陳鷹笑了。

不僅是他,其餘還在工作的工人也都笑了。

“你想和我單挑?我用一根手指頭也能打贏你呀。”

佑司也笑了,是那種小人得志的笑。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準反悔!”

“沒錯,就是我說的,但是今天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因為今天單子特別多,我們得抓緊時間把零件做完。”

——一定不是這樣,他在撒謊。如果真的是因為抓緊時間做零件,肯定會提前幾天趕工。

“佑司,不知你有沒有發現,今晚的工人好像特別多,3點鐘方向那個人我從未見過,還有二樓趴在欄杆那位,完全沒有工人的樣子。”

“是啊,看來藍蓮花也得到了情報,所以在工廠內部增加了人手。今晚行動的危險程度不言而喻,只能寄希望於八方先生和他的朋友們足夠強大,要不然今夜就是我們的忌日。”

陳鷹的臉上保持着輕蔑的笑容,轉身離開,卻遭到佑司的呵斥:“我讓你走了嗎?”

就是這句話,把陳鷹給惹怒了。他氣得渾身發抖,緩緩轉過身,用帶着血絲的眼睛盯着佑司。

“是你自找的。”

“你剛才可說好了,只用一根手指頭,不許反悔!”

陳鷹心想:老子可是影將,怎麼可能被人類打敗。

“說一根手指頭就一根手指頭,我還怕你不成。”

場地很快就被騰開,工人們有的搬機器,有的歡呼吶喊,活生生一副看熱鬧的場景。

佑司,絕對是一名被看輕的強者。

跟隨八方常年執行獵殺者任務,從未失手過,手上沾染了不少鮮血,更可怕的是他的冷靜,遇事不亂,靈活應對,就比如這次,被突然告知兵工廠的工人們都是藍蓮花組織成員,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這時候抱怨是沒用的,想辦法活着出去才是關鍵。

“一根手指頭,你要怎麼打我?”

“我能戳死你,信不?”

“不信。”

“不信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

佑司並未一開始就展現出影將能力,那樣太無趣了。他不急不慢的走到陳鷹身邊,圍繞他轉了一圈。而陳鷹表現出穩如泰山,就算佑司轉到他身後,也不為之所動。

喝!

佑司為自己作勢,手呈爪狀,直奔陳鷹肩膀而去。陳鷹真的只用一根中指迎戰,收起其餘四指,如錐子般透刺佑司的手掌。

——先讓我廢你一隻手,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事實並非如此,陳鷹臉上洋溢的囂張笑容漸漸消失,隨後痛感襲來,惹得他大叫起來。

“啊——!!!我的手指!!!”

“哦豁,怎麼輕輕一掰就斷了,真是可惜。”佑司調侃道。

“你不是人類!”

“我從未說過我是人類呀。”佑司貼近陳鷹的耳邊說道:“我和你一樣,是讓這個世界害怕的物種。”

三指呈爪,鋒利無比,佑司藏在袖中的三叉戟刺入陳鷹的心臟。不斷湧出的血液讓陳鷹無法再說話,他只能感到生命一點一點消逝。

如果心臟受損,還留在體內,也許能通過自動癒合的方式修復。但如果心臟被三叉戟刺穿到體外,神仙來了也治不好。

突發的變故讓其它工人完全沒預料到。直到位於二樓欄杆處的女人大喝道:“他是入侵者!”

其餘人這才怒髮衝冠的拿出各自的影器,準備為陳鷹報仇。

這時,秋梨從天而降及時趕到,手中提着假裝昏迷的林東汐。

——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演技了!

秋梨、林東汐、佑司和小中醫的心中同時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