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顧若虛終於完成了一份尚且勉強可以看的成品。

雖然味道還是有些差強人意,但顧若虛已經對此表示十分滿意了。

沐以歌感覺自己也能夠交差了,不管怎麼說,上一次顧若虛在節目現場做出來的東西已經能夠充分體現他的個人廚藝水平,猛然提高太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現在這樣,中等偏下的賣相反而顯得比較真實,而且也不至於像之前那樣無法上鏡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沐以歌對着MS組合的三個人開口說道。

顧若虛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他笑着對沐以歌道謝,同時也有些愧疚:“貌似因為我一個人的原因拉低了整個組合的水平,而且還耽誤了你這麼多的時間。”

沐以歌還沒來得及給予顧若虛一個客氣而又官方的回復,就看到江顏雲看上去十分義氣地拍了拍顧若虛的肩膀:“說什麼呢?大家都是兄弟,而且我和哲涵坑你的時候也不少。”

陸哲涵聽聞此言也趕忙應聲說道:“是啊,外界都知道整個組合是靠你撐着的。”

轉眼三個人就開始上演兄弟情深的戲碼了,這下倒弄的沐以歌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反而覺得自己是那個多餘出來的人。

沐以歌無奈地沖三人揮了揮手,試圖吸引三人的注意力:“這一次感覺大家也學的差不多了,你們認為還有必要進行第二次教習嗎,如果有需要,我會再跟莉姐溝通。”

聽到沐以歌的問話,三人互相望着彼此,滿面都是糾結,最後還是顧若虛一錘定音:“節目開始錄製之前再進行一次短暫的教習吧,不過具體的時間還是要看莉姐那邊給我們的日程安排。”

沐以歌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後對着他們三個人揮手道別。

直到房門關上,三人才猛地放鬆了下來。

顧若虛最近可謂是身心疲憊,不過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現在絕不是可以鬆懈的時候。他作為組合的隊長,剩下兩個又是那種不積極、不主動的性子,如果他不號召大家練習,那組合也就離解散不遠了。

“打起精神,今天晚上我們還要再排練一首歌。”顧若虛對着江顏雲和陸哲涵開口說道。

二人都是同款悲傷臉,但卻又無可奈何。

江顏雲偷偷靠近陸哲涵,小聲問道:“哲涵,你後悔嗎?追星的代價如此之大,是不是感覺自己無法承受了?”

陸哲涵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江顏雲,又轉頭望向顧若虛,最後還是強行搖了搖頭:“不!對於我來說,一切都是值得的!”

江顏雲嘆了口氣,轉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一邊走還一邊不忘哼唱:“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你決定不恨了~~也決定不愛~~把你的靈魂~~關在永遠鎖上的軀殼~~這世界笑了~~於是你合群的一起笑了~~當生存是規則~~不是你的選擇~~於是你含着眼淚~~飄飄蕩蕩跌跌撞撞的走着。”

聽着江顏雲哼的歌,陸哲涵有些尷尬地看向顧若虛,而後強行挽尊:“我是真的快樂!我沒穿保護色!在這個組合里我感受到的都是愛!還有……自由的靈魂!進入這個組合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臉上有笑,眼中無淚!走得順順噹噹!”

面對陸哲涵幾乎是逐字逐句的解釋,顧若虛都要被自己面前這個隊友給逗樂了。

仔細想想,這傢伙似乎也挺有趣,雖然……有的時候會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好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上8點準時在練舞室集合。”顧若虛拍了陸哲涵的肩膀,隨後便也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別墅很大,留給每個人的空間也足夠的充裕,只要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便又是一個密閉的環境。

8點,顧若虛帶着江顏雲和陸哲涵準時開始練習,照顧到大家今天學了一天做菜,可能都有些疲憊,顧若虛只帶着二人排練了一個半小時便結束了今天的練習,叮囑大家晚上早點回房休息。

三人住的房間內都有獨立的衛浴,顧若虛像往常那樣洗漱完了之後躺在床上刷手機,這也是每個年輕人的必備日常。

因為數字的事情,再加上這麼久以來在演藝圈謀生,顧若虛長期處於一種神經緊繃的狀態,失眠也是常有的事,更不用說他的睡眠狀態很糟糕——睡覺很輕,總是很容易被周圍的響動驚醒。

顧若虛躺在床上玩手機,一直玩到一點半左右才感覺略有困意,就在他準備放下手機睡覺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響動,似乎是什麼東西被碰倒了。

“這麼晚不睡覺,建國還真有精神。”顧若虛下意識地認為這是江顏雲搞出來的,畢竟以陸哲涵那慢慢吞吞的性子,行事大多小心,應該不會弄出這樣的動靜來。

顧若虛一邊嘟囔着,一邊起身向屋外走去,心想着別是建國這傢伙弄倒了什麼大物件兒,自己也可以搭把手,至少不讓他越搞越糟。

然而,顧若虛走出房間,卻只看到了空無一人的客廳,客廳連燈都沒有開,更別說有任何人影了。

顧若虛仔細地側耳聽着,或許是因為夜晚過於安靜的原因,他居然聽見了走路的聲音。

他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卻沒有看見任何人或者任何數字,只有旁邊的綠植枝葉顫動。

“是被風吹的嗎?”顧若虛心頭有些疑惑。他看向離綠植最近的窗戶,那窗戶果然是被打開的,顧若虛走過去將窗戶關好,心中的不安愈發明顯。

陸哲涵是個仔細的人,一般在睡覺之前都會幫忙檢查門窗是否有關好,現在居然會出這樣的紕漏……而且那綠植的枝葉顫動,真的是因為風嗎?

顧若虛心中不定,自然也睡不着覺,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個小時,最後還是決定起身將別墅內轉一遍。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一圈兒轉下來顧若虛還真發現有些東西似乎被移動過了。

於是顧若虛凌晨兩點多冒着被林莉打死的危險,給林莉打了電話,將此事講了出來。

對此,林莉的回復是:明天會幫顧若虛預約精神科的醫生。

顧若虛看着被掛斷的電話,表情無限惆悵。

找到一個相信自己的人,怎麼就這麼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