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手機定的鬧鐘傳來了一首輕柔的歌,馮睜開自己的雙眼,與正在吃蛋糕的三咔視線對到了一起。

“你醒啦,馮!”

“算是吧,頭有點疼其實我還想再睡會兒。”

馮將身體扭了過去,與三咔的對視使自己剛睡醒的大腦難以平靜。

“雖然三咔不是很想讓馮這麼辛苦,但是如果不上課的話不是就領不了生活費了嗎。”

“請假的話應該還是會通融一下的吧,畢竟我也算是為了這點錢才去上學,對判斷這種漏洞還是很了解的。”

三咔扒了口蛋糕。

“咦,話說蛋糕放了一天了,應該不能吃了吧?”馮說到,走上去準備拿走蛋糕。

“這是從冰箱里拿的啦,馮是在關心三咔嘛?”三咔笑着說著。

“我不太清楚那天有沒有放到冰箱里,不過既然是從冰箱里拿的大概就是那天放在裡面了吧。”

馮走到洗手台上洗臉,隨手拿了一瓶洗髮露擠在頭上開始洗頭。

“話說馮。”

“什麼事啊我在洗頭呢,話嘮也該有限度吧。”

“這本《看到未來的我才不會拯救修女》是……”

頭上還有泡沫的馮衝到三咔面前一把奪走,身體顫抖的放在自己身邊的桌子上繼續洗着頭。

“其實劇情還好啦,就是女主角有點普通,就是那種天降系的女主,雖然考慮到馮沒有感情經歷也就只能寫寫這種,還有就是文筆實在是太爛了……”

公開處刑。

馮因尷尬而不斷加速着洗頭速度,這本小說是他自己寫的小說打印下來的,一開始自己還會對這個有着成就感,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回頭再看的時候已然成了黑歷史。

三咔說得沒錯,自己的確是沒感情經歷,要不然也不會輕易答應鈺亞的約會了。

“我去上學了。”

馮吹完頭髮后準備直接走,昨天晚上睡覺他便沒有脫衣服,一方面是累,另一方面是懶。

“呀呀!馮不是說不去上學嗎,我還想跟馮一起出去玩呢。”

“…抱歉我現在對跟女生約會除了恐懼已經沒別的感覺了,而且我權衡了一下,明天請假的話算上周六周日可以連續休息三天。”

“馮還是這麼狡猾呢。”

三咔露出不高興的表情,講道理死魚眼的感情變化很難察覺的到,馮也沒仔細的看,所以也沒在意。

露斯特國邊境,弗蘭卡宅邸。

目前由七罪主教之一的慾望主教尤里.弗蘭卡所居住,在這宅邸附近有着魔水晶礦區,以及罪教的祭壇。

院子的門碰碰作響,女僕慌慌張張的走到庭院。

打開門後走進來一個英俊的男人,男人有着血紅色的眼睛,綠到發黑的頭髮披散在背上,這人便是尤里.弗蘭卡。

他鐵青着臉,盯着眼前受傷嚴重的少女。

“蘭,怎麼回事?”

女僕似乎委屈的快要哭了出來。

“尤里,尤里我醒來以後就變成這樣了,守衛大哥們都死了,只有我活了下來……”

少女因急促的說著。

尤里溫柔地看着她說道:“休息一下吧,蘭。”

說著搖晃了手中掛着的鈴鐺,原本一臉委屈的少女表情逐漸變得冷靜,眼神逐漸犀利起來。

“大人。”

她說道。

“說說吧,藍。”尤里望着她。

“昨夜我像往常一樣守在祭壇,突然感覺心裡不安,於是往祭壇里查看聖女是否還在,(聖女被關在特製的大號魔水晶里。)看到了沒事後就跟守衛道了別。”

女僕緩緩地說著,雖然有着冷靜的性格,但這件事可能給她的恐懼太大了。

“身後傳來了叫聲,我扭頭看到,聖女不見了,身邊守衛都倒了下去,一個黑色的人影抱着聖女手持着劍正準備離開。我第一時間使用魔力通知了附近所有的守衛。”

“大概通知到了多少守衛。”

“您留下來有權能「教徒」的守衛,全部都來了。”

“難道說?”

尤里皺緊眉頭,面色凝重。

“當時那個人一邊單手抱着聖女一邊持劍殺人,因為他(她)使用了魔力影響了認識所以我完全無法對他(她)產生印象”。(這種效果在與對方魔力差過大時才成立。)

“一百多人除了我,無一倖存,聖女也不知去向,最壞的結果。”

“辛好你還沒事。”

尤里說道。

“這句話你說給蘭聽的話她估計會很高興,但我們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所以我們應該趁着其他主教沒察覺前找回聖女。”

女僕表現出嚴肅的神態。

“也怪我調走了太多的「教徒」。”

尤里懊悔的說著。

“不過那個人也受了很重的傷,估計大概戰鬥力最多不會超過兩百個「教徒」,受了那麼重的傷他(她)應該逃不遠的。”

女僕安慰着。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女僕警戒的看着門,尤里眼睛裡充斥着魔力,權能一觸即發。

“是我啦尤里老弟!”

熟悉的聲音讓尤里放下了警戒,命令藍打開了門,一個男人站在門口。

“我都知道了,尤里,這下你慘了。”

男人笑嘻嘻的說著。

“只有你一個混蛋來了就表明事情還沒有傳到其他人那裡。”

尤里沒好氣的說道。

“身為我們罪教的主教之一,竟然弄丟了我們終極計劃的必要之物,你按理來講已經死了。如果是其他問題,謹慎如你一定會聯繫我們一起解決,但這件事如果被發現了,無論會不會找到,你都會被罪教處理掉。”

男人一口氣說完,然後喝了一口桌子上的餐酒。

尤里煩躁的撓着頭。

“也別廢這話了,你想搞死我方法多的是,沒必要這麼麻煩。你來這裡肯定是來幫我的,直接說吧。”

“尤里老弟還是這麼信任我呢,好感動哦哦,不過我可幫不了尤里老弟呢,我只能給你大概的資料。”

“資料都有?”

男人遞過來一張紙,“馮.司圖奇?你確定沒有拿錯吧?”

“這都拿錯我就不用當主教了。”

“他應該被我殺了啊,就在昨天,我給他身邊那個人使用了權能。以那個少女的魔力和權能應該夠殺他十次了。”

尤里逐漸坐到椅子上。

“權能「煙滅」,真是很好的權能呢,可惜魔力不算太高。”男人說到。

“我知道,所以我讓她以自己為對象發動權能,使她自爆,絕對能殺死他的。你也知道我的權能的作用絕對的做到我的指令,所以我也沒再多管。”

“但他沒死,反而劫走了聖女。”

“不可能,路程上來講都不可能,而且他一個沒有魔力的廢物怎麼可能有這個能力,我當時也是為了挑釁蒂琪國王才打算殺了他,做完一切甚至都沒影響我趕路的進度,他怎麼可能?”

“但他就是做到了。”

“?”

尤里頹然的捂着臉。

仍然不信馮.司圖奇劫走聖女這件事。

“我能幫你的也就到這裡了,自己看着辦吧,我最多幫你隱瞞三天,希望你能解決吧。”

“你就不能幫我一起對付他嗎?”尤里說道。

“我?別開玩笑了,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我怎麼會插手呢,我只會好好看着,哈哈。”

“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像個瘋子。”

尤里無力的說著。

“你這種謹慎真的算是謹慎么,還是應該叫你膽小鬼呢,一個魔力為零的人都怕?

“他一個人解決了我一百多「教徒」,我可不認為這不能成為怕他的理由。”

“那不能準備兩百個教徒?我是不會幫你的,況且是真的不用幫你吧,你就不能稍微冒點險啊。”

男人不耐煩的說。

尤里啞口無言,“消息已經給你了,我得去拖住其他人了,你好好加油吧。”

說完男人便走了。

“真是麻煩呢,藍!派些人去監視馮.司圖奇,我得趕緊去做準備。”

“是,大人!”

藍回話道。

“這件事別讓蘭知道。”

尤里說道,女僕一愣。

“您還真是溫柔呢。”

學校如期放學,馮跟鈺亞一起走出了校門,馮一邊低着頭看着手機一邊說道。

“你能離我遠點么,我真的有點害怕。”

“……馮同學真是的,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才讓你這麼怕我啊?”

“沒什麼,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連我舊手機都找得到你可真是太奇怪了。”

馮打字道。

“呀呀,因為三咔最了解馮了啦,(其實隨便翻翻桌子就看到的。)”

“括號里的字打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啊,不過你居然亂翻我東西!”

馮有些生氣。

“別這麼小氣嘛馮,不過馮真不虧是個健全的男高中生,性別是女的x信好友請求直接就答應了呢…”

“你起這名字“三咔三咔三咔”我想不到是你就見鬼了!”

兩個人高速的打着字,以驚人的速度進行着交流,讓鈺亞十分好奇,問道“馮同學這是有女朋友了嗎?好粘人啊。”

說完露出了調皮的笑容。

“不不鈺亞,不是你想的那樣,粘人是粘人但絕對不是我女朋友,還有你別露出這個表情,是真的恐怖。”

不免又回憶起那時候經歷的馮這麼說道。

“所以說到底怎樣啊!”鈺亞無奈的說著。前面轉角處,馮看到了幾個壯漢圍着一個人。

便告訴鈺亞讓她跟自己繞路走。

“哇!馮同學你這也太沒有正義感了吧,這個時候就不能去報個警什麼的么。”

“算了吧鈺亞,他們報復起來特別麻煩,誒你別去啊,你這殺人的能力還是別亂用了啊啊。”

馮拉住鈺亞。

“你怎麼知道我有權能啊?越來越奇怪了啊。”

“你先別管這個,這種事情就不應該多管,況且你管得了一次還會有下次,沒有意義的。”

“我不管,能幫一個是一個。”

鈺亞偏執的說著。

這個時候不知道哪裡來得一個壯漢走了過來。

“小哥,能拜託你件事么。”

“什麼事?”

馮問道。

“那個,最近掃黑除惡挺嚴重的,所以我們教訓他后怕被抓到導致連累了組織,我們打算把這個事情交給你,你負責揍他然後自首,他應該也算個高中生,這樣頂多算是校園鬥毆也沒多大問題,而且我們也會付你筆錢,你意下如何?”

“多少錢?”

“馮同學?這個時候是該談錢的么。”

“小哥真是識相,2000塊,不過如果不幹的話你跟你的小女朋友可也走不了了呢。”

“什麼?”

鈺亞臉色變得通紅通紅。

“真是無理,不是馮同學你不要攔着我啊。”

馮還是攔着她。

“她不是我什麼女朋友,而且她剛剛還用這個調侃我呢,我就這麼像有女朋友的人么。”

“干,還是不幹。”

壯漢給了最後通碟。

“干。”

馮爽快的同意了。

“一言為定,過來吧。”

馮跟着走過去,鈺亞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攔着我呀,馮同學?”

“先看看情況。”。

走到被圍住的這個人面前,他有着偏矮小的身材,天藍色的頭髮,馮微微一驚,又沉了下來。

“馮。”

那個人輕輕說著,馮突然扭過頭,一拳打向了一個壯漢,居然直接將其打倒在地,又扭過來,短短30秒,便解決了五個人。

雖然勉強算是高大的馮此時居然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

“……馮,你這麼厲害的么。”

鈺亞驚訝的說道。

“哦,還可以吧,要不是你那時候算偷襲我就不用被那傢伙救了。”

“所以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鈺亞繼續追問。

“以後再給你說。”馮敷衍着。

“對了,剛剛他好像叫了你的名字,你們認識?”

“算是吧,第一次見到他也算是跟這情況差不多。”

“咦,馮同學雖說不管這些事,但原來不也還管了嗎,可真不坦率呢。”

鈺亞語氣帶了些調侃。

“要你管啊,舒魯四特,你又做了什麼啊?”

馮問向這個天藍色頭髮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