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們的爸媽也都走了,考試前呢先跟你們說幾個點。”

全班同學都非常緊張,連一直被溫老師抱怨的陳堯堯也是,大家都不敢動,也許呼吸都會犯錯。

“嗯,啊,首先,我上個學期就發現了,有人啊,背地裡總是喜歡給我搞點小動作,什麼發帖子罵我啊,舉報我啊,嗯,蠻好的,我也知道是哪個人,第一個星期內不來校長室找我就別再來學校了。”

也許,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全班幾乎一半的同學都微微顫抖,又或者或多或少的移動細微。

紡豫聽的出,雖然不能精確位置,但她至少知道了,溫友鬢,她並不知道帖子是她發的。

“然後,第二件事,今年最後一年了,該收下心思了,少用用電腦,還有不少同學我知道的,上課玩手機,玩學習機的,今年發現就等着畢業回來拿吧。”

溫友鬢邊說著,大家不經意間,腳步突然停留在一個女生的身邊。

“手指甲弄的很漂亮嘛,下周要是我再看到,這一年你不用上課了,你每天站在班級門口把你手指甲給其他班同學看好了。”

溫友鬢用力拽着女生的手指,說完后望桌上重重一摔。

那個女生,連疼痛的呻吟聲都沒敢發出。

“還有,最後一年了,跑步體操要是還出問題你們的副課就都給我練,練到你們會為止。。。。。。。。”

一大段長篇大論,一大段尊師重教,4年的班會,四年的噩夢,表面或許如此,但誰都沒看出,這個世界所發生的細微變化。

“然後,今年我們班,不上美術課。”

唯獨這句話,大家不是恐懼,反而,都很開心。

噗哼哼。

“誰!”

溫友鬢用力挆地試圖尋找笑聲源,但環視一周,卻只是死氣沉沉的教室。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溫友鬢顯然在這個問題上有些過激,但不管再怎麼找她都不會想到,是朱紡豫的笑聲。

“你們不就是想要我們這個老師被辭了嘛,然後接受他們那套體系的教育就不會這麼苦了,都一樣的,你們看好,以後的孩子比你們更累,做什麼都要藝術藝術,他們要學的,會是你們現在的2倍,所以乘着還能,不如好好學,別想着能復讀,明年的情況還說不定呢,你們。。。。。。。”

啊,有點煩躁了呢。

朱紡豫如是想着,這也都是理所當然的,誰人不是呢,喜歡看熱鬧,尤其是心智不成熟的人,他們會認為,這個世界的毀滅是理所當然的,錯的,永遠都是世界。

可是,與其看着世界毀滅,不如親手去操作,而後,一定,一定,要去改變這個世界。

“紡豫啊,來髮捲子,我還有個會要開,這卷子都是書上沒得題,你們就別想着抄了,至於好同學我相信你們不會給那些人抄的,大概5點回來,一個小時,好了拿到就開始吧。”

帶着不甘,卻要面帶笑意,紡豫一邊發著卷子,一邊漂着題目,又苦苦笑了笑。

“都是我發過的答案”一邊嘶啞着嗓子傳遞信息。

會議似乎很重要,溫友鬢馬上離開了教室。

“嘖,這個瘟神終於走了。”最先發聲的是陳堯堯,也就只有她擁有着種痞氣的聲線了。

教室里也馬上開始喧嘩聲覆蓋,抄答案的管一邊,聊閑話的管一邊,剩下的,就是朱紡豫這種靜靜做題的了。

“那個。。。。”

沒人聽見這聲細微的聲音。

“那個!”

終於朱紡豫還是吼了出來,全班突然安靜了一會兒。

“你們小聲一點,現在就我們一個班級,她估計還沒走遠。”

“紡豫沒事的啦!”回應的正是陳堯堯。

“哼哼,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晚來嘛,來的時候遇到了幾個疁蘭中學的男生,居然在我們附近裝攝像頭,被我攔下來了。”

陳堯堯摸索着自己的桌肚裡,拿出了一個類似於平板的東西。

“好像是什麼最新科技,能用這個看到攝像頭裡的東西,我看她已經走了,所以沒事的啦,就算她回來我也能告訴你們的,該幹嘛幹嘛吧,1小時呢。答案的話,嗯哼你們問紡豫要把,我就不用了。”

“唉。。。。”

正準備繼續做題,外面的走廊突然想起了高跟鞋的響聲,但由於大家的吵鬧聲過大,導致大家都沒聽見,只有紡豫。

“噓!”

聲音還是過於細小,但這時再發大聲已經來不及了。

早春四點的窗外任然略顯昏暗,影子伴隨馬蹄聲漸漸逼近,時間停止的瞬間,朱紡豫不知道,這一步步向她走來的卻是解放的開幕聲。

吧嗒,吧嗒,吧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