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法拉大陸公曆335年:政教戰爭在艾爾家族的協調下提前迎來了結束,戰爭以艾爾家族與政廷一方平息了教廷的戰爭為勝利畫上了句號。出於艾爾家族在政教戰爭中做出的種種重要意義的付出和貢獻,以及所遭受的各種犧牲,法拉大陸公曆335年:政廷王朝和艾爾家族為了慶祝戰爭的勝利,確認了同盟關係,並且互相之間簽訂了許多的友好平等條約。在王權皇室的支持下,艾爾家族成為貴族地位的存在。

而另一半,黑色十字軍全軍潰敗回到教廷法蒂戈亞特,因為戰爭的失敗;十字軍全體被教皇迪奧·古諾亞二世解散重組;而阿納德在侵襲艾爾家族領地遭遇了巨大的失敗且身受重傷,在回到法蒂戈亞特后休養了三個月才獲得完全的治癒。隨後因為戰敗深受打擊,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整片法拉大陸因為政治紛爭的原因,政教戰爭持續了連續整整十年的時間,在此時此刻戰爭硝煙已經消散退去,大陸上的所有種族和百姓們終於臨來了久違重逢安定的生活,安居樂業的生活再一次回到了人們身邊。在此後的時間中,艾爾家族與政廷憑藉政治同盟的關係合作改善戰爭後人們生活水平的建設,有着艾爾家族在中間不斷調解政廷和教廷之間產生的各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矛盾,政教兩個勢力之間的矛盾從極端激烈逐漸趨勢走向緩和冷靜。因為經歷過長達十年的戰爭時期,無論是政廷王朝還是神聖教廷,都深刻意識到戰爭的殘酷和血淚一般的歷史教訓;所以,每當政教產生矛盾時,都是在艾爾家族的積極調停下解決問題,而不會再使用戰爭的極端手段了。

通過這一次戰爭帶給兩方的教訓,艾爾家族也成為了兩者之間的中立代表。它就像一堵牆一樣,將兩股政治勢力的衝突和矛盾隔斷,使雙方沒有借口再度發動政教戰爭。也就是因為艾爾家族的重要性政教分廷在處理政教問題當中越來越重要時,政教分廷才不得已於艾爾家族締結一系列複雜而又緊密的關係。但是,雖然戰爭終於結束了,可教廷依舊沒有放棄想要完全統治整片大陸的政治野心,雖然明面上妥協保持了政教對立共存的政治形勢,但是背地裡卻一直在謀划著重新施展自己政治野心的各種計劃。而在這段時間裡,阿納德為了再次登場,他故意退出了大眾的視線選擇銷聲匿跡隱藏自己的公眾視野了。在這段時間,他憑藉自己在教廷的職位,在不知名的地方建造了一座屬於自己的秘密基地的住所,並且在那兒不斷修習魔法,為了提升自己遠古神聖領域魔法能力的威力和上限,他必須要變得更強大,這樣自己才不會存在任何再次被敵人攻擊的弱點。

在阿納德的主觀思想中,自己就是如同神一樣的存在,是整個世界中心的主人公,而他的傳奇,他的故事肯定是以他為主角。就像名作中的主要角色一樣,你可曾見過哪個傳說故事的名作中的主角會受傷?主角就應該是無敵一般的存在,而現在,除了他阿納德·修帕什爾能做到的絕對無敵之外,已經是不存在第二個人了。所以,主角只能是他自己。為了踐行這一原則,他必須保證這個屬於他自己的故事不能存在任何能改變他主角位置得到任何變數,想要做到這一點,自己就必須是絕對意義上無敵的;只有足夠的實力無敵,才不會被任何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作為主角改變一切,這就是阿納德給自己評定下的“宿命”,或者說是“必須如此的命運。”

在這所謂“必須如此的命運”中,他不是奴隸身份出身的悲慘之人,也從來不承認自己接受了外人所說的被教廷進行“宗教信仰洗腦”的狂熱信教徒,他信奉教廷,是因為自己主觀上信仰教廷的教條大義和神明,並不存在什麼被動上的影響。而他阿納德·修帕什爾,就是阿納德·修帕什爾,一個絕對自我存在的主角,這個故事真正的主角。因為這個故事需要他這樣的主角才能成就故事本身,所以他被教廷信奉的那位神明創造了出來,成為了這個故事的主角。

“因為故事的需要,因為世界的需要,所以,神讓我誕生於此。”

“為了這個世界需要有主人,所以我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

“我,即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我有評定世間萬物最為真實性質錯對的能力,在這個世界,我既便無敵的存在。”

“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人比我更適合成為這個世界的主角!”

“因為如此,這個世界才會變得有意義、更有價值!!!!”在休養痊癒之後,阿納德比以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這樣的信念,正是因為對這種想法的堅定和執念,想要變得更強的慾望表現的特別明顯,在現實中的行為上比以前變得更加殘暴。

原本獲得了神明恩賜的神聖之力,意圖是想以更加的絕對理性去評定事物的性質;到如今,這種受到神明恩賜得來的能力,在這樣的觀念下逐漸變成了阿納德為了鑒定這般自我觀念想法踐行實現的強力手段;就連教廷其他的內部人士,也紛紛開始對阿納德這種過激的瘋狂行為和狂妄產生了許多的意見,甚至有些教職人員公開不認同阿納德,對於阿納德的反對的聲音,也開始在教廷中不斷傳到教皇耳邊…………

身為無所不知的教皇迪奧·古諾亞二世,自然也是明白阿納德心中這種想法的誤區所在,如果再繼續縱容阿納德存在這樣不正確的想法繼續下去,遲早都會變得失控的。而且阿納德還擁有神明賞賜的神聖之力,到時候阿納德若是脫離了教廷的控制,那麼這樣的人物反而還會成為教廷內部最大的潛在威脅。對於教廷而言,神的恩賜神聖之力,其實只能予教廷所用,若是這種完全沒有牽制政策可以保證的絕對力量不能為教廷所用,它的存在則是比政廷還要嚴重和危險的威脅,而教廷之所以縱容和允許阿納德這般毫無底線進行對無辜生命進行殘骸虐殺的一系列所代表罪孽的行為毫不過問,也是因為直至上對阿納德所擁有的神聖能力有所顧慮。

畢竟,這樣的力量源自它們所信奉之神明的賞賜;雖然阿納德是一個極惡之人,光憑這一點,教廷內部其實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百倍。而從上到下的教廷人員,哪個對阿納德這樣的人不是存在多多少少的恨意和偏見。只不過阿納德現在被教皇庇佑,自然而然地也不好多說。況且,阿納德那變態的能力無人能敵,若是明着面得罪這樣的惡人角色,自己肯定是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所以,為了找到不讓阿納德失控導致這樣恐怖的神聖能力脫離教廷,迪奧·古諾亞二世,在一天夜裡秘密傳召了身為他心腹的兩位護法長老,一位名為胡圖諾,一位便是多倫爾,希望能和這兩位視作心腹的護法長老們商議出一個辦法來。

胡圖諾與多倫爾到來之後,迪奧·古諾亞二世便將自己所擔心的事情直截了當地對着兩人說了出來。希望兩位護法長老能夠提出意見來解決他的顧慮和煩惱。

“胡圖諾,多倫爾,此次宣召你們過來,主要想跟你們談論一些對阿納德·修帕什爾的一些看法和你們對他的印象。”

“教皇大人,為何突然想要了解我們對阿納德將領的看法和主觀印象?難不成,教皇大人是打算再一次給阿納德將領大人提拔教職?”見到教皇居然想要跟它們聊聊對阿納德的個人看法和評價,胡圖諾一時間以為教皇大人想要再一次提拔阿納德。

“並不,只是單純想跟二位聊聊關於阿納德將領的事情。”

“據我所知,自從神聖戰爭結束之後,阿諾德因為在艾爾小鎮失利的事情還有所在意。從戰爭結束之後,已經很久未見他露面了;聽說他一直在閉關修習他的神聖魔法能力,希望提升自己的能力不斷變得更強…………”

“教皇大人……您的意思是?”

“雖然阿納德身為教廷之人獲得了神明回應的恩賜,掌握了這樣神秘且強大的能力,證明了我們的道路是絕對正確無疑的。但畢竟,這種魔法力量的來源是屬於教廷所信仰的那位大人的力量。若是這種力量脫離我們教廷,對教廷的影響是不可想象的;胡圖諾,多倫爾,你們認為,現在的阿納德將領,有這種所謂的資格擁有這種神的恩賜嗎?”

“在下覺得,阿納德雖然是被神選中之人自然有選擇的道理,但我們皆是凡夫俗子,在我們的認為下,阿納德取捨了自己作為“凡人”的私人情感,卻為了教廷大義保留絕對理性的智慧。就憑這一點,他確實適合擁有這樣的能力來認定他所堅定之念。我們作為信使,凡人之軀,是不能去判斷那位大人的用意。但是若一定要以我們自己的想法來看的話,結論就或許並非如此了……”在教皇提出自己心中的疑問后,多倫爾向前半步,先做出了自己思索后的答覆。

“並非如此?多倫爾,你的意思是……?可否敞開說說你的評論?”

“教皇大人,你我都瞭然。阿納德身為信教的使徒,這些年所作所為哪裡符合了我們對世人慈愛平等仁慈的宗教信念,反而是因為為了教廷的道路,做出了違背教廷最初信念的種種殘忍的行徑。理應來說,這本身就是無法被洗去的天大罪孽,是必須下地獄受盡永世折磨贖罪的。但是為了教廷大義,功德與罪孽相互抵消,這已經是上天莫大的恩賜。但是阿納德對事物對錯的己見觀念,多多少少其實也算和教廷所宣揚的理念背道而馳。若是阿納德在遠離我們、偏離教廷信念的錯誤道路上越走越遠。就算神給予了他判斷事物真實性質的對錯的能力,他也會在錯誤的深淵中慢慢失去擁有這樣的能力的資格。”

“而且,說到底,教皇大人或許是在擔心擁有那種神聖能力的阿納德會脫離教廷,甚至會存在與教廷對立為敵的可能。所以覺得這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存在?”

“…………”被多倫爾說出心中真實所想,教皇不禁驚愣了一下,隨後有些尷尬笑了笑誇讚道:“真不愧是多倫爾長老!我在想什麼你都知道,既然如此,你倒是有什麼主意不成?畢竟,存在的可能也是一種存在的變數,也是會有成為現實的可能。教廷無論是出於自身的利益,還是理念,都不允許這樣自己所信奉的力量會成為阻礙教廷道路的威脅和變數的。所以說,阿納德既是教廷的人,但是因為他擁有這種絕對無敵的神聖能力,也是教廷最大的威脅,這種威脅的程度甚至高於政廷和艾爾家族。所以,教廷必須要有相對應應對任何變故的方案才是。”

“哦吼吼吼,教皇大人——您多慮了,阿納德可是‘信仰洗腦’計劃下教廷培育出來的人;多倫爾所說他會失控的變故,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阿納德現在對教廷的理念和教條大義可是絕對的信仰,如且他的主管觀念和信仰,全部是在教廷信念大義的基礎上衍生屬於教廷的想法。阿納德對教廷的信仰,可是比任何極端的信教徒還要瘋狂的。就算他用那位大人恩賜去評定所有事物本質的能力又是如何?他永遠都效忠教廷,絕無脫軌失控的任何可能…………”這時,胡圖諾插話反駁如此說道,但還沒說完,便被多倫爾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

“你說的也未免太絕對了吧?胡圖諾長老?”

“何以見得呢?多倫爾大人。”

“往往如此自大的性格,也是承受不住絕對力量帶來的不屬於自身的約束限制和誘惑;即使意志再怎麼堅定,也會有所動容!你認為,就算是出自‘信仰洗腦’,在擁有匹肩無敵的絕對力量面前,阿納德真的會繼續保持自我所謂的絕對理性?”

“…………………………………”

“你若是不信,大可曉目以待。這所謂能夠評定世間一切事物最為真實本質錯對的神聖能力,對於阿納德而言,是否真的能夠評定出他自己本身擁有這樣的力量是否錯對的真是性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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