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下雪了呢。

告别了老妈,带上老妈一句“芊芊,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就走出了家门。

走过了熟悉的街道,再右转,是一条路,而路的右边则是一湖。

一切都是被学所覆盖,而一旁的树则是挂上了白雪,枯枝上仅存的叶也被包裹起来。

好久都没有看到雪了,上一次的话,好像都还是在六七年前。

用嘴对手呼了呼气,可以看到白色的雾出现。天气着实是寒冷,戴上手套都无法避免。

湖面,是结冰了吗。

这个地方是年少时候经常来放烟花的地方——与其说是放烟花,倒不如说是欣赏其他人放的烟花。

而且,这地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最安静的地方。

谁让一回到家里面总是有那些亲戚说着客套话,各种互吹。我也就真的很看无奈,为什么要那样。

亲朋好友都是那样,除了——

每次在过年会过来稍微坐一会儿的方叔以及那个男生。

方叔今年会过来吗,似乎提我听说过凡是今年似乎有点事。

是吗,那那个男生或许今年不会来了吧。

尽管有些丧气,但是我或许本来就一个人惯了吧。

都初三了,难道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害怕孤独吗。我在心底这样问自己。

……

孤身一人,曾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但那是过去,而不是现在。

现在,早已不一样了。

……

很无聊,便向湖畔走了过去。然后,再看着湖面自己的影子发呆。

每年都是要在这里度过一阵子,今年也不例外。

缩成一团,看着不远处屋顶上的白雪;看着远处稍带光芒的烟花。

在白天放烟火吗,是没有光亮的啊。

那么……我呢……

我……

突然间,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肩上。紧接着我便条件反射般的向后看了看,是那个熟悉的男生。

“什么啊,这次还在这里。而且天气不一样了,还不多穿点。”他穿的稍稍有些单薄,应该是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给我。而他的手上,则是很具有代表性的画板与笔。

“我这衣服加绒的——与其说我,你还不如说一下,你自己只穿这么点,你不怕感冒吗。”而我刚想把衣服脱下来,重新给他的时候,却被他用手给拉住。

“不,别给我。”紧接着他便坐在我的身边开始画起来。

我知道,一旦他这般做起来的时候,外界一切都不会干扰到他。

当我想要偷偷把衣服披给他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而是将头转了过来。

“我……我……我真的不用,谢谢!”借此机会,我偷瞟到了他画的东西。

他画的东西画的好,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一次他画的明显没有以前的那样好,但是对我来说也足以仰望了。

再加上他先前的反应,是因为心烦意乱的原因吗。

“披着!毕竟你要是感冒的话,我可真的付不起责——我没有关心你的意思,我只是怕到时候文姨会说我。”他并没有看着我的眼睛,而是将头转向另一侧。

这不是他说话的风格,放在以前,他只会什么都不回答。

但是,我知道,这是装出来的。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

其实你不知道,只要你在。哪怕不用给我衣服,也会很温暖。

你会在年复一年的亲朋好友的虚假的来访当中,陪伴我度过了那段伪装的岁月。

哪怕一年只有那微不足道的一段时间。

哪怕——

而当我转过头时,那男孩儿却已不见。

刚才的……会是我的幻想吗……

不对,为什么我的两肩会有一件衣服。

焦急向四周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除了雪地上的一排脚印外,一切都是被光滑洁白的雪所覆盖。

什么都没有吗?

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有的!有他存在过的证明!

如果雪,可以掩盖心就好了。

把一切,都掩盖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