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披殘破的,白色紗裙的人影詢問着易逸。是的,之所以是詢問易逸,是因為易逸感受到了那人對自己的關注。

所以這是在向我提出疑問嗎?那麼,我該如何作答,易逸在短暫的思慮后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等是來探尋此世的因與果,你又是誰,這裡本不該有活物,你知道些什麼嗎?有關這裡發生的事。”

那身影的情緒似乎發生了變化,是期待還是歡喜,總歸是正面的變化,看來是能交流的。掌握情感之理的易逸可以推測他人的心情,這很好理解。

“引領者,姑且這麼稱呼你吧。吾的名字並不重要,而你來到的地方,是最古老文明的發源地,是黃金兩河的璀璨之地。然而現在。。。。。。此處沒有你要找的因果,也許那些彷徨的原著民能給你正解。”

那身影指了個方向後如同沫影,緩緩消失。

“大家,剛才的那個,你們也看到了對吧。”易逸詢問着兩位夥伴,希望能得到統一的答案。

“是的,我們都看到了,事到如今,也只有按他說的做了。”初玖認真地點頭回應。

“啊啊,再這麼原地不動地呆下去本大魔王都快生鏽了,管他前面有什麼危險,闖過去就行了!”

易逸見兩人並不反對深入古代神跡的打算,鼓勵大家道:“既然都沒有意見,我們不妨就從那個人指的地方深入吧,出發了!”

三人組一步一腳印地踩過了台階,那直往上的,看似無盡的台階。

“前面就是第一個平台了,大家注意些。”易逸觀察着路況提醒道。

“那就讓本大魔王先探探虛實吧!”還沒等貝黑莫斯說完,她已經孤身沖了進去。

那階看似有百來平方米的平台上,錯雜地分布着許許多多類似墓碑的東西,貝黑莫斯踏入其中,無事發生。

在貝黑莫斯原地等待了近一分鐘后,在不耐煩情緒的催促下,不顧易逸的勸阻,將那些墓碑轟的是人仰馬翻。

這個神代遺迹終於做出了它的第一次敵對行為,只見墓碑中鑽出了許許多多的小型浮游生物。正如易逸所想,他們的身上都帶着蝕的氣息,沒有例外。

“初玖,快去幫貝黑莫斯解圍。”易逸呼喊地有些着急,畢竟是那種程度的數量。

“好,好。啊嘞,你確定她需要我幫忙解圍嗎?”初玖高抬輪滑鞋正準備上前,半路剎車回問易逸。

易逸往初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貝黑莫斯。

她在狂笑!那個蠢貨,那個笨蛋,她在狂笑!

貝黑莫斯一邊發出魔性的笑聲,一遍旋轉着揮砍鐮刀。不知道多少的蝕已經在鐮刀風暴中化為飛灰,隨風而去。

“所以,請你告訴我,貝黑莫斯不僅不需要援助,還十分享受這種感覺?”易逸目瞪狗呆,一幅才認清貝黑莫斯的樣子。

“我想,應該是這樣了沒錯,她十分享受戰鬥呢?”初玖卻是一幅還能接受的樣子,平淡地說道。

“嘛,雖然我是不知道那種毫無挑戰性的虐怪關卡有什麼好玩的就是了。”初玖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

“拜託請不要把戰鬥當作遊戲,這點可是很重要的,請牢記在心。”易逸不由得為初玖的這種戰鬥觀念而汗顏。

就在易逸和初玖說著閑話的功夫,平台上的蝕已經被清理地七七八八了。“咩哈哈哈哈哈,再來多一點啊,你們這些渣滓!嗯,啊嘞?”

能讓貝黑莫斯停下來的,自然是刀尖不再傳遞穿透敵人的信息。“都消滅掉了嗎?果然本大大大魔王是最強的。”

先不管貝黑莫斯一個人在那兒叉着腰做着什麼白日夢,就在戰鬥結束的一瞬間,一塊石板從平台的邊緣生氣,易逸在初玖的掩護下安全抵達石板面前。

“舊神的光輝已經熄滅,新的金星即將重返天空,願舊神的光輝庇佑於您。”易逸不解地使用逆巴別塔之力解讀了石板上的文字。

“這是什麼意思?聽上去很像是那種蘇醒的感覺。”初玖探着腦袋,給出了自己的理解。同時,初玖大致看了眼石碑,發現沒有啥感興趣的內容后便縮回頭去,抽空耍會兒掌機。

“應該與戰鬥無關吧,話說這種得到眾愛的傢伙,要是出現的話,肯定會很麻煩。”貝黑莫斯稍作評價后,帶頭繼續向著神跡深處前進。

三人正行進在不怎麼平整的石頭路上,易逸突然察覺頭頂星空的異樣。只見大片大片的星辰突然黯淡下去,其原來的軌跡也大幅變動。

一時間,易逸想起了諾查丹瑪斯的話,“當你有能力改變星圖之時,你的命運也將改變。”頭頂的這一片異象,難道是有人做到了?

不等易逸多想,只見一顆璀璨的流星划著堪稱藍色鑽石色澤的火焰直直向地面衝來。

“初玖,貝黑莫斯,當心頭頂的隕石!”易逸向著同伴們發出警示。

但就好像是在嘲弄易逸,隕石並未如他所想砸到初玖或者貝黑莫斯,而是在他們的頭頂劃過,並墜入他們前進的道路。只聽到不遠處的一聲巨響,易逸的小心肝不由自主地膽顫起來。

“不會把這樓梯給整塌了吧,希望樓梯沒事啊!”易逸在心裡如此祈禱着。三人來到了隕石墜落的地點,驚奇地發現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景象。

“天上掉下個林妹妹~~~”

易逸的腦中回憶起了經典的東方曲子,只因他看到本應在隕石坑裡的隕石,結果卻是一名衣着華麗,岸芷汀蘭的女孩子。

“唔嗯,這裡是?”不用易逸他們下去推醒這個睡美人,就好像是命運如此安排的。睡美人睜開了眼睛,她滿是星辰的瞳眸映入了一生所愛的王子之像。

“啊!好乾凈好純粹的人類靈魂,你的名字是?”就在三人傻愣着的時候,睡美人已經優雅地站了起來,她的一席白衣襯托着她的不沾世俗。

“我叫易逸,你的名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