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輝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帶着聽雪來到了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這裡不僅很有擂台的感覺,而且,根據現場情況來看,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戰鬥。

不過很奇怪,這裡的痕迹只是呈現一邊倒的樣子,就很不理解了。

“中途戛然而止了嗎?”聽雪歪着腦袋提出問題。

耀輝也抱有這個想法,但仔細勘察一番之後才發現,在這道衝擊力的終點正前方的一小部分地皮處,對比了一下別的地皮,耀輝發現這一部分地皮居然別的地方要鬆軟。

毋庸置疑,這跟鬆土的情況一樣。

結婚很顯而易見,這道衝擊力不可能是他們中任何一個人能夠有的,而這阻擋了衝擊力的力量也和他們無關。

這種小範圍而且是長方形的鬆土,壓根就不可能是什麼力量型的某某的痕迹,所以說,完全可以種種大白菜了。

到這裡就很麻了。

看來那個傢伙很謹慎啊,總不可能是說這麼淺的鬆土是會擋住這種衝擊吧。

明明是訓練課,為什麼來了些別的大佬啊!

“這任務可能沒辦法完成了。”耀輝嘆了口氣說道。

“神秘力量,遠遠超過我們所熟知的認知。”聽雪眯起了眼睛,單手摩挲着下巴。

“回吧,這裡也沒有什麼。”耀輝擺了擺手,同時心裡也感到很慶幸,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沒有碰上真的太好了。

自己,也許一輩子都和這種強大無緣吧?

仰望着夜空,回想起剛才的調查,現場根本就沒有血,也就是說,根本就是赤手空拳的在對決。

耀輝無法想象事情經過,但心裡只明白一件事,左邊的那個毫無疑問是被單方面壓制了。

此時此刻,午夜的風吹了起來,不由得把天上的月亮遮住了。

現在就真的兩眼抹黑了,看來,只能原地等待,化攻為守。

也是挺難受的。

……

“隊長厲害啊,鑽木取火,無敵!”

因為夜一直不由得的深了,所以這個氣溫也有些涼,白天有陽光倒是還好,一到晚上森林就又變回了山間小泉般的溫度。

這兩個大男生,超級勇,來的時候就沒穿外套,以至於現在體力不怎麼好的班卡直接冷的抖起來了。

此時此刻,火苗越來越大,也就到達了火坑的範圍吧。

“咚!”

“什麼聲音?”班卡有些小迷糊,現在壓根就不想動,心裡想着如果再來一床被子就好了。

魯克抽出一根火把,就想去瞧瞧。

一步,兩步。

“喂!要去就把火把留下啊!你這樣我太冷了!要是不暖和也沒必要烤火了,我也去看看!”班卡忽的就起身了,也抽出一根火把,嚷嚷着並排走。

“你害怕就直說,別拐彎抹角。”魯克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王子就這點膽子?

“你別扯開話題,我是那種人嗎?倒是你,愣着幹嘛?”

魯克不想在這種沒意思的問題上浪費工夫,這種事情都是你知我知的。

搜索大概是十幾分鐘,結果發現有一隻不知道是被誰在脖子上砍了一刀的反叛者。

看這樣子,大概是要斷氣了吧?

好傢夥,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是讓自己給撞上了。

躺在大樹旁邊的反叛者目光有些渙散,但不影響對周圍壞境的偵測。

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是想通了,這種獸性的身體,早已經讓自己逐漸向那方面靠攏,在曾經一段時間裡,完全沉浸其中,忘乎自己。

剛開始的時候,心裡祈禱着被正法的那一刻,因為,這身心有很大的矛盾。

可是到了最後,剛開始的那種感覺早已經死去了,可能現在是因為走馬燈的關係,才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吧。

不過,現在仍然可以去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反叛者漸漸起身,相對於之前,現在的身子已經成為了累贅。

“它動了……它動了……”班卡慌張的念叨起來了。

“光光是這個體型就沒有勝算好吧!”

相對於班卡,魯克很是自信,這種瀕死的有什麼好怕?

說時遲那時快,魯克舉起棒子就朝着反叛者的腦袋甩去。

魯克“……”手麻了。

“對準它的傷口打它!”魯克艱難撿起撒尤西亞,回撤到安全範圍,朝着班卡喊到。

現在遇到了,也感覺到反叛者似有似無的敵意,只能試試看了。班卡的手緊緊拽着,手心不由得有些冒汗。

“以影為引,以鋼為鋒!”

語罷,無數刀片一樣的金屬物,在反叛者周圍圍成一個圈,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樣。

反叛者不以為然,直接用腳一震,瞬間剛剛生長出來的刀片成渣了。

班卡“……”只能使出最後一招了。

“雖然說這樣是自損八百的招式……”

班卡伸出左手,手心直接長出七寸的長刀,血自然是沿着刀刃滴在了地上。

“雖然說這樣是挺疼的,不過我是主人,手總不可能沒了吧。”語罷,班卡雙手握着這把沒有刀柄的‘殘次品’,類似於唐刀的刀,沖了上去。

反叛者自然也不傻,直接使用防禦力點滿的手臂擋住了,不過可以稱讚的是,蹭掉了一點皮。

反叛者驚訝之後,卻發現這小子不見了。

“結束!”班卡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了反叛者背後,現在的情況可謂是直接把刀架在了反叛者脖子上。

但班卡正準備給反叛者抹脖子時,卻發現腦袋有點恍惚了。

“完了,立flag了。”班卡失去意識。

魯克感覺這下子真的不妙了,現在是真的懂了,所以說上一周的理論課為什麼很難。

總結就是一句話。

理論菜雞,實踐下水道。

“摒棄苟且!”魯克低吼着,眼睛死死盯着反叛者。

正要站起身來,卻吃了一手刀。

“真是不省心。”理惠莉莉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魯克身後,連反叛者都有些驚訝。

很快,理惠莉莉就把班卡的血止住了。

班卡手裡緊緊拽着的長刀也被理惠莉莉扔到了一邊。

此時此刻,雲霧散去,白月光又一次照耀大地。

“不用我說,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被動死去和主動死去的意義可是不一樣的,希望你能明白。”

月光照在反叛者身上,反叛者那隱隱約約的影子似乎有了變化。

此刻正是贖罪的機會。

此時正是回歸初心。

穀雨他已經做好了覺悟。

長刀很輕易的破了防。

理惠莉莉平靜的注視着他,覺得是時候了。

收割者在理惠莉莉手上旋轉自如,賦予穀雨熒光,收割者斬出的無數條風刃,猶如‘密不透風’的漁網,擊中穀雨。

隨後,收割者停了下來,理惠莉莉將收割者魔力化收回自身。

月光下,理惠莉莉注視着,在這夜空下較為璀璨的熒光,似乎是化為了夜空的一部分。

“一定要和睦相處!”語罷,理惠莉莉的目光從星空轉而看着地上的兩個男生,淡定的給納雅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