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究竟,是要看些什麼?

青田師兄只聽得李永康的勸,心裡,還真放下了着急的行動,靜下心來時,遠遠的,與着李永康一起,聚精會神,再次,一覽金書閣前,那倆小老侍衛的情況······

這一刻,小侍衛恰逢是年紀輕輕,大概是剛上任來不久,就像是,已然受不了了這閣前沒日沒夜站崗的累,不但口裡連連打着哈欠不說,還滿臉是遺留出的困頓模樣,口裡“清新脫俗”的竟也沒有別的,獨有,那一語另着老侍衛聽了都忍受不了的抱怨聲道:“實在是太不舒服了!為什麼啊,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要在這兒守着?其餘人呢?其餘人居然都去喝酒去了嗎??”

“哎,你呀,別念叨了。”殊不知是,這老侍衛從眾人一掃走清了以後,耳根里,就未曾凈過,全然都是身旁,這小夥子的抱怨,聽了,也是難受了許久。

“為何不念叨了?”小侍衛也是年少氣盛,嘴裡,不服的很。

“哎,哪有為什麼?”一旁,老侍衛再是受不了,即便是馱着老背時,倒也得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緊,嘴裡,余留的只是輕輕嘆了嘆,安慰說道,“你呀,久居人下想必也不久了,這忍耐,又如何受不了?”

“可我······”

“畢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老侍衛不停,繼續教道,“誰讓咱們的盧大浮士,恰好與那培傑西師兄是多年的好友?想想,他們而今:一來,已是許久未見;二來,又因這次培傑西師兄還帶了豐盛的美酒前來探望——如此,你思量會兒,你說咱盧大浮士他,又如何能夠怠慢着老友?自然想來是,咱盧大浮士歡喜着領人時,排場小不得,但又不能太大,所以就這樣,好去接待人家培傑西師兄咯。”

“切,老頭兒,你說的我怎麼不懂?”小侍衛一語,竟還傲嬌道,“只是理是這個理,話也是這麼說,但是,我也實在忍不住的想要問一下吧,因為,有一點我實在無法理解。”

“哦?哪一點?”

“就是,你說,咱們的這個金書閣。”小侍衛起着身子,搖手指着道,“我說,我們兩個人,真的有必要這麼認真的守這爛閣嗎?這玩意,幾萬年沒用過了,怎麼忽然止在最近幾個月,上頭又變得如此重視?”小侍衛一言道着時,一聽,還真像是從他肺腑里問出來的。

老侍衛莞爾微笑道:“原來如此,你原來是在煩惱這樣的事情。”

“是啊,我守了幾日了,一直不解。”小侍衛一嘴噘着時,好在是這會兒趁着沒人,逮了個放鬆的機會,才終於把胸中的疑問給問了出來。看過去,他是老早就耐不住性子了。

“難道,天庭傳聞,你一點不知道?”老侍衛好奇,倒還有些試探性的問。

“廢話,不知道。”轉頭去,那小侍衛蹲去了一旁,嘴裡,仍舊還不停的嘀咕道,“這個該死的金書爛閣,平常不見陛下她有這麼緊張,偏偏就在最近這段時間,忽然看的如此重要?真是······”

“喂喂,我說小鬼啊,這話你可不能在天庭上亂講啊,否則,給人聽見,這可是殺頭之罪啊!”老侍衛着急起,口裡,連連嘆着勸道,“要說,我們這種階層,本來就——從來都是賣苦力的命。”

“老頭兒······”

“真是,賣苦力就夠累了,又何來的閒情逸緻,還去管陛下的意思?”老侍衛苦笑着說,“總之,既然是陛下吩咐下來的呢,咱們只乖乖照做就好,千萬,別再有怨言了。”

“老頭兒,可是·····”

“沒有可是。”老侍衛轉臉,寫滿了嚴肅道,“若是,還是小鬼的你,真心覺得苦的話,現在,還可以直接去盧大浮士那裡辭了便是,反正,也不算太晚。”

“不行,我不能辭。”小侍衛低聲下來,傲嬌,竟忽然變成,長嘆口氣。

“哦?為何?”老侍衛笑了,細聲問道,“怕丟面子?”

“我······”

“真是,這有什麼好丟臉的?”老侍衛一番笑着,“陪你一起站崗的,也沒幾個比你小的,你跑了,大家也不會笑你的,你呀,辭了不算丟臉!”

“不,不是這樣。”小侍衛匆忙搖頭道,“丟臉?哈哈,老頭兒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會怕丟臉呢?”

“哦?既不怕丟臉,那是······”

“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