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花踹開教堂大門進來的時候給紀之問的感覺就像動漫里的場景一樣,你想想,一個身材絕佳,長的很好看,舉手投足透出一份都市女強人氛圍感的女人此時穿着一身休閑白T,休閑褲,運動鞋,一手提着一個圓柱形的一人多高的包,一手拎着一個紀之問只在工地上見過的大鎚......

太違和了,這種同時想突出這個女人很惹人喜愛和她很強的矛盾設定讓紀之問感覺自己是在二次元。

不過女人的步伐倒是還挺有都市OL的感覺的,不緊不慢,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但這更從另一個方面印證了她的強大:現在“逃離”的效果還在,這時毋庸置疑的,因為紀之問依舊覺得一轉頭就天旋地轉,而這個女人,走的卻是直線,她視“逃離”為無物!

“啪啦!”那兩個剛才被釘在牆上的黑斗篷似乎沒有放棄逃出去的想法,終於在使盡了幾乎全部力氣之後,拿鎖鏈的終於將鎖鏈從標槍之中起了下來。“咣當...”標槍掉在地上,發出一陣響聲,而在響聲里,這傢伙做了一個讓紀之問匪夷所思的事:他試圖去攻擊木蘭花。

喂,這女人的氣場或許要次於剛才那看不見的四個,但想想也知道不是對手啊,為什麼要做這種傻事呢?按紀之問內心的想法,如果他是那個拿鎖鏈的,肯定是逃不出去也打不過的,還不如趕緊跪下求饒然後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或許能從寬發落。

但那鎖鏈偏偏就從黑斗篷手裡出去了,目標直指木蘭花面門。而後者甚至連眉毛也沒皺一下,只是微微的偏了偏頭,好像提前知道這鎖鏈要打到哪裡一樣。

而下一秒,女人就順着這直直的鎖鏈來到了他的主人面前,之所以說是順着,是因為紀之問看到了從靠近木蘭花的那一端的鎖鏈開始盪起了一小段波紋,波紋向著黑斗篷的方向迅速的移動着,並且越來越大,終於在女人來到黑斗篷面前的瞬間移動到末端。

也就是說,木蘭花的速度在她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股衝擊波,這衝擊波甚至改變了鎖鏈原本的方向,使其向反方向運動!

待那個拿鎖鏈的人再看的時候,木蘭花的腳已經踏在了他的胸口上,而這一下,卻如棉花一般,輕輕的。這才是恐怖之處。這個女人,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內把速度提到這麼快,但又能瞬間停下,將腳上的力道控制的如棉花一般。

她從投出標槍開始,想的就不是殺掉這兩個人,或是簡單的表達實力差距,而是想要將對她的恐懼永遠的刻在這兩人的心裡。

至此,木蘭花的手從進教堂來還沒有抬起來過——她似乎覺得這種程度的對手用不着手,紀之問甚至沒有看到她一手上的鎚子在她的手上有些許的移動,好似就長在她的手上一般,而另一隻手上的包,紀之問估摸了一下,如果這把鎚子是從這包里拿出來的,這包里至少還可以裝大概五把鎚子。

這就是高階處理人中最強的“八詞”嗎?紀之問又想起來那天王二對他說過的話:“高級的天賦混亂,簡直就是小型的戰爭。”

“啊,紀之問哥哥。在這裡撐了這麼久,真是辛苦你了啊。”一個稚嫩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紀之問剛才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到木蘭花身上,竟然忽略了跟在木蘭花之後還有一人。

“哦,安安。”紀之問花了一些力氣,把腦袋又擰向教堂門口站着的小孩,“我可不是得撐着嗎,你們又不來救我,我尋思着這裡發生的事還挺大的吧。”

“不,這是正常的支援速度。”木蘭花的聲音從教堂正前方傳來,此時她大概是在將那兩個黑斗篷一一控制住,“不過你竟然還能在這傢伙天賦的影響下反殺一個人,還是有點水平的。安安,你把暈倒的那個綁起來帶回去。”

“哦。”安德烈聽了這話,也沒提出異議,走到紀之問面前蹲下,然後拿出手銬拷住黑斗篷的雙手,並且拿繩子把這傢伙捆住了,再然後,一把將這個比他高不少的成年男性抗到了肩上。

好嘛。紀之問在心裡感嘆,這傢伙也不受“逃離”影響,還有着與他外貌完全不符的怪力。

“喂,那邊的漂亮姐姐。不去追一下剛跑掉的教皇之子嗎?約翰神父也在,還有個小孩,天賦估計是能融化碰到的東西。”紀之問朝着木蘭花的方向說。當然,這並不是紀之問平常用的口氣和稱謂,現在他依舊還是被狸奴奪舍的狀態,雖然可以說一兩句話,但還是由狸奴主導。

“哦,是嗎?”木蘭花彎着腰扭頭看向紀之問,一邊的頭髮很自然的垂下來,的確顯得這個女人十分迷人。她不緊不慢的用一種特殊的手法打開了那個巨大的包,把另一個手上的長柄錘順進去,然後再將包合上繼續提在手裡。而另一隻手上的繩子連接着兩個剛才被他打昏的黑斗篷,她就這樣如同巡視公司一樣的步伐拖着這兩個怨種走向紀之問。

“剛才我們沒來之前,這裡發生什麼了?”她在紀之問面前站立,用冷冰冰的語氣問道。

“哦,剛才我看到阿爾貝的背影於是就進了教堂,但發現裡面的男孩與我一開始見到的不一樣,這時候來了三個黑斗篷,一個是安安肩上的,另外就是姐姐你手裡的。然後出現了另一個男孩,倒是我以前在教堂門口見過的。接着就開打唄,我辦掉一個,又打了一會,來了四個不知道是什麼的人,好像就是這幾天教堂案件的兇手,約翰神父出來和這幾個人話聊,黑斗篷好像都很害怕,再然後就是四人應該從窗戶走了,黑斗篷也想走,但之後你不就來了嘛,嗯,就這些。”

“結論就是,我覺得神父應該還留在教堂里。現在搜查應該可以辦到,因為我猜測阿爾貝.貝利弗的天賦應該與換臉有關,第一天他就是這樣在教堂里消失的。”

“嗯,有道理。先說這些吧。”木蘭花點了點頭,把手上的包輕輕放在地上。

“所以?”狸奴有點疑惑。

“所以——”一瞬間,女人消失在了紀之問的面前,緊接着,他感到脖子一涼,意識開始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