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迷信”的学士。在此行动中与居民产生冲突,造成124名居民和8名地球士兵死亡,随后莉莉安娜皇家警察介入冲突,射杀了12名地球士兵并隔离了治安军军营等待皇家卫队抵达。

一小时后,在“地球沙文主义”的军官带领下,治安军启动步兵战车和机甲冲出营房,穿过市区冲出莉莉安娜,试图与驻扎在港区的地球舰队运输船会和。

在三个小时的激战中,354名市民死亡,231名市民受伤。129名皇家军警阵亡,38名皇家军警受伤。177名地球士兵被击毙,41名地球士兵被逮捕。79名地球士兵逃回地球。

月球的一切政治力量向地球发起了抗议,海盗和恐怖分子也展开有目的的袭击,促使地球法庭改变判决,判处79名士兵中34人死刑,45人无期徒刑,并撤回了驻扎在月球表面的治安驻军。

我的血液冻住了,这和我们的官方说的不一样。我们的官方的说法是治安军是完成了在月球的反恐任务,然后光荣地撤回地球。

但是下面一张张照片,死尸铺满了整个路面,被打成两半的七八岁小孩,治安军用架在车顶的机枪向月球军射击。如果按照我们官方的说法,这些都是“反地主义”用数字技术伪造的。

我翻开了下一页,是数页长长的死难者和受难者名单。

(并非完整名单,根据家属意见和遗愿,一些名字不能被刊登)

“第一次冲突——死难者:艾伯·史密斯,亚当·霍尔,千代宫爱丽,艾尔维斯·克拉克……”

“第二次冲突——死难者:阿度尼斯·威廉姆斯,亚历山大·伊万,亚恒·沙龙……风见树……”

没有风见心樱,但是这个风见树。

风见?和风见心樱是什么关系吗?还是我单纯想多了,毕竟同名同姓的人都很多,更别说是同姓的。但是如果风见树,真的是她的什么亲人……

“你在看什么?”

我赶紧把地方志合上。

“没什么。”

心樱突然从后面出现,吓了我一跳。

“看你一直没回教室,于是就来找你了。这是什么?”

“地方志……”

“诶?历史课要小考了吗?”

“没有,我喜欢研究历史。”

“诶~~~那么以后历史作业我能抄你的吗?”

“随便,如果这能抵消我的房租的话。”

“都说了,房子之所以修成两层就是为了让两拨人住的。”

她有些生气,想让我不要纠结房租的问题。

“对了,我已经订好了租房了。后天就搬出去。”

“什么!!”

她惊讶的声音在图书馆里回荡,其他人都把目光转过。

“嘘——这里是图书馆。”我急忙做手势。

“对不起,不——这,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不想给人添麻烦。”

“哪里添麻烦了啦?难道你干扰到我了吗?还是我干扰到你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几天你都没有和亲友们去干一些女生该干的事情。保持和我的结盟并不如保持那些亲友的结盟要……”

“结盟结盟的!你脑子学傻了吧!”

她的大吼大叫吓了我一跳,接着她把手拍在书上,像是在泄愤。周围的人第二次把头扭了过来。

“对不起,失态了,但是我接近你不是为了这么肤浅的目的。”

她丢下我扭头大步走人了。

“为什么你总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东西,而不是一个人?”

·

我又回到了那个孤独的状态。每天只有接受命令和反馈状况,拨一拨,动一动,就跟一个机器一样。然而能感觉到自己和机器一样。说明着我是一个失败的机器。成功的机器,会认为自己和“人”一样正常。

风见同学没有和我再说一句话,甚至看不看我一眼,永远斜眼对着我。放学后我们虽然一起回家,但是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回了家之后也是。她做饭我洗碗,然后回到各自的卧室。

这个状态真是熟悉,果然这样一片寂静才是属于我的真实。像前几天身边有个还算可爱的女孩子在叽叽喳喳的,那真是做梦一般,而且还是噩梦一般。

 

周五,放学了,我照常收拾书包,她也在收拾书包,按照这个速度,我们应该能同时起身,然后我尾随在她后面回家。这虽然看上去像是一个跟踪狂,但是我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眼色,并学会了忽视。

“水果糖,要吗?”

“?”

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从我前面传来,我抬起头,是我的侧前座,一个黄毛的微不良,一看就是染发的,而且还有点烫焦了,产生了怒发冲冠的效果。浅蓝色瞳孔,但是却并没有像深邃的泉水一样蕴含着什么智慧,反而一脸傻气。

“不要啊?那我吃了。”

他把硬糖弹出半米高,然后仰头等着它掉进去。我听到了清脆的磕着牙齿的声音,估计会很痛。

他跟个没事的人一样开始大口嘎嘣嘎嘣地咀嚼,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失误了吧。

“你跟风见什么关系?”

“房东和房客的关系,而且马上就不是了。”

“真有这么单纯吗?”

这时候风见已经站起来离开教室了。

“那你想听到什么回答。”

“我这个人没有那些女生那么八卦,我只是来传达一件事,历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真的假的?”

“真的,我也要一起去。”

 

“春川同学,这边坐吧。”

历月——米兰达·海因莱因,是一个快40的大妈,黑发,脑后扎簪,带着一副黑色的眼镜。坚毅的独身主义者,据说曾被爱情所伤害过。平时会穿的非常——维多利亚,反正就没看到她裙子高出脚踝过。

办公室是单人的,一台电脑架在纸质材料之间,无论是电脑桌面还办公桌的桌面都非常干净。书柜上摆着一些教育学和历史研究的书籍,除此之外干干净净,也没有摆奖牌或是什么照片。桌脚是一叠干净的考试卷,果然要历史课考试了。

“库珀!站门后面。”

我似乎想起来了,这人叫丹尼·库珀,是个惹事精。

当然库珀似乎不用提醒,提早半秒就在门后面就位了。

“关于赤鸟的事情我非常道歉,赤鸟就是这么一个暴脾气怎么拦也拦不住,要是一旦有人想打风见的主意她就会暴跳如雷。”

“没错,我这道淤青就是这么来的。”

“库珀,你闭嘴。”

“是,老师。”

“总之我已经跟她沟通过了。”

所以关我什么事?

“现在我希望你能待在风见家里。”海因莱因老师恳切的说。

“但是我是地球人,按照赤鸟的说法,我会伤害她。”

“是的,这是在他不知道你是地球人的情况下。”

“的确……”

“而且过了这么多天她还不知道你是地球人。真是个奇迹。”

“不,我隐瞒了自己的出生,我说我来自人造殖民卫星。”

“那很好。”

“真的好吗?她到底被什么东西伤害过?怎么被伤害的?仇恨是永远不能被化解的,除非利益一致。”

“我没有权力告诉你她的过去,你可以自己去问。”

“那我有权选择离开吗?”

“这全看你。”

这让我有些无法适应,可以说我第一次有了选择权,虽然这个选择权有没有都一样。

“老师,我能插两句吗?”我身后的库珀举手,然后无视老师直接说,“你知道班里的男生想泡风见需要花多大劲吗?我从国中到高中已经花了五年了,才勉强过了赤鸟那一关,而你第一天就和她同居了。”

“你把自己家炸了然后到她家楼下流浪也能和她同居。”

“库珀你闭嘴。”

“了解,老师,我的发言完了。”

“我就这么说吧。”海因莱因老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样会显示出自己的威压,“风见得了还能活半年的病。半年之后,她的死活就是个未知数了。”

什么!

这展开也太超常了吧!

来到月球一个星期先是被陨石砸然后因为莫名其妙的祭典无家可归最后被绝症患者缠上,这也太背了吗,难道是因为我是从“精神到肉体”的地球人,所以阿修莱特的神生气了,想要给我惩罚吗?

“她自己知道吗?”

“她自己比谁都能感受到自己正在衰弱的身体,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

“我是例外,因为我和她可是朋友。”库珀很骄傲地指着自己。

“你也不要说出去,我现在这种泄密的行为已经足够我被投诉了。”

“也就是,我现在最好不要反抗,要尽可能的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遗愿。”

“对,而且表现的自然一点,我还是很在乎自己的职位的。”

“嗯……”

“我知道这种事情在你们地球是属于道德的,而非义务的。所以决定权在你。”

她突然九十度的鞠了个躬,吓得我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请务必完成她的心愿。”

“这……”

“春川……你知道吗?你现在手上握着机会,比九星连珠还罕见。”库珀在一边使劲劝,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有什么问题,明明是想要泡风见,但是却使劲培养我这个潜在情敌。

“总之你暂时留在那儿半年,又不会对你有什么坏处。还减免了房租。”

“放心好了,赤鸟那儿我会对付的。”

所以这个库珀脑子是不是真的有病。

“库珀你闭嘴。”

说的没错,蠢货不配发言。

“是,老师。”

“总之……春川同学,我说了多少个总之了来着?”

“三个,老师。”库珀抢答道。

“好的,总之……”

“四个。”

“闭嘴!”

“好的。”

我双手抓着椅子边缘,无奈地看两人表演师生漫才。

“总之,目前没有人可以阻止你和风见交朋友,其实除了赤鸟和风见,大家并不是很在乎你地球人的身份。毕竟那些治安军并不能代表所有的地球人。”

但是差不多代表了所有的地球人。

“你是我见过最孤僻的孩子。不过我相信一句话,男人因为孤独而优秀,所以你是优秀的,不要把自己当成机器或是一块背景板。”

“我希望你能陪伴风见度过最后的六个月。”海因莱因把手拍在我的肩上,“这不是代表地球人赎罪,只是我和她一厢情愿的请求。”

“还有我。”后面的库珀举手。

“没错,在便利店打架的事情我还没算账呢。”海因莱因面露凶相,搓着指关节。

“老师……这……男人嘛……总会在换季的时候特别暴躁……一起切磋武艺是很正常的……你看我们都和解了嘛……这事就不要追究了……”

库珀抖如帕金森患者,吐出来的声音都扭扭曲曲的。全身心地贴着墙,妄想着自己能量子化隧穿而走。

我赶紧跑出了凶案现场。

 

朋友,对于我来说是什么。

我很早就没有朋友了,出生于军旅世家的我,玩具只有坦克模型和兵人。游戏虽然能玩,但仅限于FPS、兵棋和拟真军事模拟器。至于朋友……的确是有,但都是一些未来的战友,他们是别的军旅世家的孩子,大家在一起不是讨论去哪个小卖部蹭点吃的或是去找哪个老师捣乱,而是比试谁对于人共体的伟大理想最忠诚。

我是一颗螺丝钉,我的朋友只能是一些齿轮、螺母、传送带、轴承,而那些父母,就像螺丝刀、扳手、钉枪,虽然也是工具,但是比我们更高级,而且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他们。

这难道没有哪里不对吗?这难道不压抑吗?

没有,即使是对着良心发誓,我也这么说。在我小时候,根本感觉不到这种生活是压抑而疯狂的。宣誓忠诚,那是吃饭一般的日常。举报同伴而得到奖励,比考试得了一百分还值得骄傲。服从是天职这句话对于我们来说是无比正确的事情,我们不认为自己是人,而是人共体的个零件。因此军人社区就像一块精准的瑞士钟表一样,无情地、精准地一分一秒夺走我的童年。

而直到一个零件的崩飞,产生了巨大的连锁反应,打断了我的“日常”。我们这批潜在的劣质品,都要被换掉。

 

走出校门,一扭头,看到风见还在那儿,抛着硬币。

她看到我出来了,手一挥把还在空中旋转掉落的硬币卷走。然后走在我的前面。她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不喜欢被人跟着或是并排走。

还是一样的路线,不过她没有在我身边跳来跳去,或是问东问西。一路上很安静,只有车子经过的声音。

我们又经过了小河边的长桥,河两岸的樱花已经开始落下花瓣,这些花瓣顺着水流,最后会进入地下水系,在月球数公里深的地下海源分解,少许会被冻在冰川里,成为人类曾经活过的象征。

“那个……我想了一下。”

我一路上的确想了一下,风见同学对于我来说是什么,一个房东?一个盟友?还是一个朋友?不,朋友这种东西都是虚假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过是“控制欲”的美丽借口。

但是她只剩下六个月。

那管我什么事,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你没有一点同情吗?

经过了机器一样的教育,我体内的人性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我决定留下来。”

我说出了令我大惊失色的话。生命的倒计时这种事情我并非没有见过,当母亲还剩下一个月时,父亲依然在外面执行任务服从军人的天职。

那一个月,我看到了生命在死亡面前的挣扎,这是何其残忍的事情,如果真的有可以决定人生死的神存在的话,我一定会把它扯到地上碎尸万段作为它玩弄生命的惩罚。虽然那个老太婆死了,我并不伤心,但是我同样恨父亲——那个无情的战争机器一辈子。

我并不想变成那个我所讨厌的人,至少现在不想。

“我已经退了租房了,我打算留下来,以后的日子麻烦你了。”

我大声的说,生怕她听不见。

她停了下来,然后双手靠在长桥的扶手上,看着河上流过的樱花,依然扭头背对着我。

“太好了。”

这是她的回答,很简短,似乎听不出什么感情。

“今天晚上我们去祭典吧。”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然后扭头看我。大概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刚刚哭过了。

“好的,随你。”

 

樱花祭是阿修莱特……甚至是大半个月球共同的节日,虽然每年各地的日期都不同,但是都设定在樱花开放最盛的夜晚。

首先是神社,阿修莱特是前日本殖民地,神道教很有市场。地球的宗教在月球普遍存在着,但是这与信仰“外星造物者”并不冲突,神社和神道教只是一种历史文化,一种娱乐而已。

神社有大型的传统歌舞表演,很多是在地球上已经消失了的艺术,这些随着太阳风飘到月球的亡灵来自各个国度和时代——通向辰星鬼神的巫女祭祀遥歌,中国四海万千渔民的渔歌,苏格兰风琴所奏响的自由之音。

“《傀儡谣》都拿出来了,还真是不尊重传统啊。”

风见和我站在很后排,看着高台上五颜六色闪耀的聚光灯,巫女姐姐们一边踏着类似“鬼步”的舞蹈一边唱上个世纪的歌曲,而他们后面一个闪着荧光神官服的宫司正坐在地上搓电音。场面异常赛博朋克,恐怕地球上的古音乐研究者看了都要大吐三升鲜血。

“我现在有些缺氧。”

我凑到风见耳朵边说话,而且还说了两遍,不然根本听不见,我很想知道天照大神等八百万神明看到月球人在自家的寺庙里办Live是什么表情。

“那我们去庙会吧。”她凑到我边大喊,这时正好迎上一个重鼓点,把我震出耳鸣。

 

“终于六根清静了。”

我掏了掏耳朵,把剩下的“咿呀阿啦”的唱腔给扣出去。

神社设立在正东的“辉夜柱”,该柱子插在一个土坡上,因此看上去比其他的柱子要短。供奉月亮公主“辉夜姬”的辉夜神社(分部,新出云的神社是总部),就背靠柱子设立于此。

辉夜神社和一般喜欢用红白的神道教神社不同,她的配色是著名的“月球色”——蓝灰。此外其鸟居是蓝色的,蓝色鸟居上会有各式的结绳织成好看的几何形挂下来。无数鸟居在寺庙外围了一圈,据说是象征着早些年(太空电梯之前)用来发射航天器的电磁质量投射器器。

莉莉安娜的锅盖城本质是一个最低处为600米深的盆地,越往外围越高。所以城市设计时也会把外围划分为为园林和村庄,这样可以的营造出一种群青拱卫的感觉。

神社山高200米,是市区内的最高峰,山上除了神社、仓道上的鸟居和石灯笼以外没有其他东西。但是祭典时,蜿蜒且无数分叉的参道上会布满移动的店铺。

风见在这里面很兴奋,就像是把一只渴了几天的金鱼放回池子里一样。她跳跃着步伐,像一束光子在无数镜面间弹跳。

每年春夏秋一共三次庙会,风见应该已经逛了48次庙会了,居然还能这么兴奋,真是不可思议。

“你喜欢庙会吗?”

终于她跑累了,抱着一大块棉花糖做了下来,我站在她旁边,吃着分量可以当做晚饭的炒面。

“还行吧。”我敷衍的回答,“腿要走断了,耳朵要聋了,喉咙要哑了。”

“噗嗤……”她被我的排比句逗笑了,“我来回答一个你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吧,我为什么选择你。”

“好啊,洗耳恭听。”

这次我没有那么惊讶,我已经选择了“成为她的朋友”这个结果,那么“为什么成为她的朋友”这个原因就不重要了。

“我从出生开始,心脏就有问题,能活这么久,已经是人类医学的极限了。”

“……”

筷子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但是我飞快的反应神经还是让我在空中接住了它们,然后装作没事一样继续“呲溜呲溜”。

“但是修士会,却从古遗迹中发现了一种新的技术,可以治疗我的疾病。所以说,我的这条命,是从‘远古星神’和‘修士会’那儿捡来的。”

“为了报答她们,我决定做一件大好事。想来想去,帮助一个初到乍来的异乡人应该算是天大的好事一件了。”

一队弹奏尺八的民乐师从我们身边经过,微风卷起地上的樱花飘到我的袖口,也飘到了她的头发上,她低下头摆弄着头发上的花瓣。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为了避免我看到她说谎时的脸红。无论是天照大神还是远古星神,都没有任何回应。

“所以我应该感谢‘远古星神’吗?要不我明天去教会里投个简历吧。”我开着没有意义的玩笑,希望远古星神不要突然一束伽马射线下来。

“不用投简历啦,教会只收那些高材生。”

“哦,那我明天房间里摆个祭坛。”

“不存在供奉‘远古星神’的祭坛啦,好好挖墓直到把他老人家挖出来就是最好的供奉。”

“哦,还真是伟大的神明啊,比拿陨石砸我家的辉夜姬要好多了。”

神社里辉夜姬的神龛里可能会打了个喷嚏什么的,但是谁在乎呢。神可以用来赞美,但也可以用来愤恨,因为他们就是命运本身。

“从好的方向来说,也正是‘辉夜姬’的陨石,让我们能成为朋友呢。”

“太宿命论了……”

“不是有什么量子力学……说宇宙未来的一切在大爆炸只是就已经被决定了。”

“但是未来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知的,因此即使决定好了,对于我们来说也像没决定一样。”

“……辩不过你,可恶,你理科应该很好吧?作业,借抄?”

“不借,顺带一提,历史学要考试了。”

“什么!!!这才开学一周诶!!”

她的声音响彻神社山,希望无论是“远古星神”还是“辉夜姬”,能给裸考的她一些运气,千万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