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新式的Soul Liberator，这可是结合那个技术做成的实验型释魂者。”
“还不错，性能在我的意料之中。”
显示屏淡绿色的光芒照应着她深重的黑眼圈，消瘦的面孔像怎么看都是营养不良。她在女性中绝对不算矮，又穿着很长的白大褂，这让她在这个机械环绕的狭小空间内很难伸展开。
“只是这个驾驶舱实在是太小了......”
“这本来就不是为你这种体型的人做的，特殊委员会那边催得很紧，不然我就不会让你做这种实验了。”
浑厚又有些苍老的男声从院长耳朵上的通讯耳机里传来。
“没有关系，正好能顺便救小鬼一下，这才是老师你的目的吧？”
“听你这么叫他真是不习惯，不过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是次时代，可一旦知道了事实他也不会老实呆着，那时候还的拜托你了。”
“这话您怕是要跟小鬼的‘女友’说才行......”
“什么意思？”
男人很奇怪，那小子何时有了女朋友？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说完院长果断地切断了通讯，双手在复杂的操作面板上拉出一片片残影。
“XN—9760 Soul Liberator HüCKEBEIN(修克拜因即凶鸟) prototype-Archer（原型—弓兵）operating system shutdown（操作系统关闭），cockpit seal remove（驾驶舱密封解除）......”
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响起，一阵液压轴运作的震动之后，前方舱盖缓缓地打开了。
她轻轻的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轻快的从驾驶舱中跳了下来。
“MG5连发式20mm电磁轨道步枪“毒蝎”，需要改进的地方还有不少，算了，今天还是先回去吧。”
她的身后一个足有三米高的人形黑影若隐若现，而头部的位置闪动着蓝色的电子光芒......
“姑且确认下一小鬼那边怎么样了吧。”
犹豫了大概三秒钟，院长用自己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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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1点30......
“你是说世界上真的存在‘死神’？”
扶着微微发胀的脑袋，艰难地理解着黎雨霏说的每一句话。
事隔数天，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有所不同的是一切都已经改变了，换回睡裙的黎雨霏耐心的为我解释起至今发生的一切。
“你不相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其实并没有把你卷进来的意思。”
她看起来十分疲倦，眉宇间完全看不到上次分别时的活泼。
“人死复生又不断自杀，周围人记忆被重置，这都是事实，还有什么事会不相信？你就算说我父母其实是国家秘密机关的研究员都没关系。”
“事实上肖教授他们是那些研究员的主任。”
她也看出来我是在开玩笑想要缓解一下气氛，不过这玩笑似乎有点不合时宜......
“不是吧？就那两个人？”
这只是开玩笑而已......完全没有看出来啊，这世界真是疯了。
“你的院长是他们的学生，当初和我一起被分配到这里的。”
这里我需要把听到的事实整理一遍，黎雨霏说的很多，有的地方还缺少条理，可能是剧烈战斗造成的。
看着她红润的面颊，还有因为汗水而黏住的金色发丝，冷静下来现在我有些后悔，应该让她好好休息的。
总之按照她的说法这个世界存在一种名为“死神”的的神秘超自然群体，它们以吸食人类绝望的灵魂为乐趣，大部分人类对它们的存在没有丝毫察觉。为了加强进食时食物的美味程度，它们往往对于灵魂进行“加工”。
所谓的“加工”就是为复活这个灵魂，重置其周围所有人的记忆，让其不断地体验死亡前的一段时间，以增加这个灵魂的绝望程度，最后彻底吸食。
城市中治安十分不稳定，各种事件频发，只是它们造成的一种现象。
实际上这个城市的犯罪里并没有比其他地方高出很多，只是同样的事件在不断地发生，而因为记忆被重置没有人意识到而已。
他们究竟是什么，从何处而来，有什么目的，完全不明。记录显示第一起“死神”的确认报告是在2005年，之后一发而不可收拾，以非洲，东南亚，大洋洲这些战乱频发的地区为中心，“死神”活动的范围渐渐地蔓延到全世界。
无数人类被折磨最后肉体连带灵魂一起成为“死神”的食粮，万劫不复。
一般来讲“死神”的存在是不会被人类认知到的，已经证明在2005年以前“死神”就已经存在了，而且久远的不可思议，很多历史事件中都能看到他们的影子。
以2005年为分界线，人类之中开始出现可以认知“死神”存在的个体，他们被称为“适应者”。
“适应者”的出现很可能和一个“死神”奇怪的行动有什么关系，她被称为“特异体”。
她是唯一一个确认拥有人类形态的“死神”，银发，白色渗血面具，银白色的连衣裙，宛如杀戮天使一般的存在。
我注意到提起这个“特异体”的时候黎雨霏的反应很不正常，相比于其他“死神”，她对“特异体”的敌意更为明显，从微小的动作来看，这种敌意说为仇恨也不为过。
“特异体”的行动毫无准则，她不光以人类的灵魂为食，还会攻击其他死神，实力更是强得不像话，任何被她盯上的无论是人类还是“死神”下场都非常凄惨。
“第一批‘适应者’无一例外全部都有和‘特异体’接触并活下来的记录。具体原理不明，而且之后的‘适应者’出现都和‘特异体’没有直接关系了。”
所以从黎雨霏的解释里，可以分析出一下几点：
1.楚汐的事件是“死神”搞的鬼，现在的她已经被某个“死神”盯上了。
2.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虽然是“死神”的白色杀戮天使，所以我应该不是第一批“适应者”。
3.我遇到的麻烦其实比我想象还要大上无数倍。
“这只是最基本的情况，关于应对‘死神’的相关组织因为保密条例我还不能告诉你，不过既然你都涉入这么深了，让你加入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再说也不迟。不过并不是每一个‘适应者’都要去战斗的，所以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和季缪一起来找我？”
“这其实也是保护你的一环，你父母很早就知道你是‘适应者’了。从你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就在关注你，只不过这次‘死神’离你实在太近了，我只好直接和你接触。”
“总感觉被耍的团团转的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那么连她对我的态度也是。
“别想那么多，对于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任务，你是我的男友这一点不会改变。先这样吧，现在我要好好睡一觉，这几天真的太累了......”
说完黎雨霏就又回归平常的状态，抱着床上的布偶躺了下来，几乎是刚一沾上被子，她就沉沉地睡去了，看起来很是惹人怜爱。
浑身脱离地倒在地板上，实在是累得连床铺都懒得铺了，乱七八糟的情况让我的脑子一阵阵的胀痛。
“死神”？
世界上竟然存在这种东西？
不是不能接受，我能很清楚地确认黎雨霏没有撒谎，而且她根本就没有骗我的必要。变成怪物的楚天雄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了保护我甘愿成为我的女朋友？这没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吧？
奇怪的是完全没有从刚才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出一丝一毫的迷茫，很难形容她当时的状态......不像是在执行什么上面的命令，但也说不上什么绝对的心甘情愿。
理所当然，没错，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是这个词。
只能说她对成为我女友这一点没有任何迷茫......
黎雨霏除了任务的以外还有什么目的呢？真的如初次相遇的所说，只是因为想让我协助她吗？面对“死神”我能帮她什么呢......完全想不明白，自从遇到她以后，生活中看不懂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了。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一直以来无聊的日常终于产生变化了呢，自嘲地摇了摇头，这种情况这么自我安慰也不会有什么用啊。
而面前的黎雨霏胸口均匀的起伏着，似乎睡得很香。
只有这时候她看起来才这么可爱......当然指的是安静的可爱。
“完全无视我的想法吗.....不要在异性面前这么毫无防备啊......”
不管怎么说怀疑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太过分了，很多事情可以以后慢慢确认。
红着脸帮她把滑下来的裙带提了上去，结果左手忽然被冷不防抱住，正好被夹在她微微起伏胸口之间。
等等......等等！为什么又是这种展开！没有一点点防备啊！
碰到了，碰到了！尽量让自己无视手心温暖的触感，还有那一点点的凸起造成的冲击。所以说给我好好穿上内衣啊！
点点樱唇一张一合仿佛能滴出水来，汗水混合着她特有的体香撩拨着神经，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的脸离她只有一寸之隔了。现在只要轻轻向前一凑就能享受到这柔软的嘴唇......
手机突然响了，立刻手忙脚乱地离开卧室，好险好险......
黎雨霏的睡容实在是太可爱了，可爱到我差点做出些什么奇怪的事。
“小鬼，那个丫头怎么样了？”
“院长？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码的？”
这倒是有点吃惊，虽然她曾试图套取我的号码，不过每次都被警觉的规避掉了。
“刚才我也在现场啊，找那个过来姓季的小警察要的。”
“季缪？他为什么会告诉你？”
“嗯......用一点小手段，那丫头已经告诉你我的身份了吧？对付一个她的手下还是难不住姐姐我的。”
季缪很对不起现在只能为你默哀了——心中暗暗地对某个正义感满满的警察道歉。
“雨霏的话已经睡了，这几天她究竟去哪里了？”
“她没有告诉你吗？”
“没有，说完‘死神’的问题以后就睡了。她受过不轻的伤吧？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的，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再这样下去绝对撑不住。”
这里我有所隐瞒，其实一路上都在问雨霏她这几天的行踪，但都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你在怀疑我逼着她去做什么了吗？”
“难道不是吗，最起码从口气上听院长和雨霏并不是平级的吧？”
我变得有些严厉，一想到她一直拖着那么疲惫的身体和“死神”到处作战，心就开始一揪一揪的疼起来，这根本不是一个17岁少女该有的生活。
也许这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差点夺走雨霏的初吻而做出来的反应而已。不过这一次小风波也坚定了我的决心，怎么可能看着一个精致得和人偶一般的少女保护自己！
“姐姐从来没有强迫过谁做过什么事哦。”
“完全没有说服力。”
毕竟有今天在她办公室里发生的那香艳的一幕。
“那孩子不可能被别人操控，这点你很清楚吧？这件事不应该由我告诉你，小鬼你要是真想帮助她的话，就一直守护她直到她愿你把一切都告诉你为止。”
“那院长你也是‘适应者’吗？也需要去和‘死神’战斗吗？”
“姐姐的情况有些特殊，我其实是技术人员，偶尔也会直接去接触‘死神’，为什么突然对我感兴趣了，想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情？姐姐我随时欢迎。”
明明是这么挑逗的话，院长她是怎么用这种毫无升降的语气讲出来的......
“不是，我只想知道‘适应者’和‘死神’战斗的条件是什么。”
“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是一种完成仪式，一种被绝对禁忌的仪式。”
“什么意思？禁忌的仪式？”
“一般来说允许和“死神”对抗的只有第一批‘适应者’，他们不需要任何仪式便有对抗‘死神’的资格。像小鬼你这样的次时代‘适应者’除非情况特殊，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和他国组织不同，我们对次时代‘适应者’的方针永远都是保护，有些‘死神’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寻找你们这些有威胁的次时代‘适应者’了。”
“院长，请你告诉我这个仪式如何进行。”
“小鬼你不会是想......”
“已经决定了，你不说的话，只好直接去问我父母了。他们对于你们来说很重要吧？”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管不了的事情我会视而不见，但如果是手上的责任我绝对会负责到底。
“不要试图接触这个仪式，哪怕是名字都不要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罕见地院长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她好像对告诉我这个仪式的存在感到非常后悔。
“我只是不想一直受人保护而已，而且还是被一个高中生保护。”
“今天你也看见了吧？那个所谓的高中生把楚天雄射成了肉酱......”
“即使这样雨霏也是个女生，她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
我说地斩钉截铁，院长这样的人根本不了解雨霏，也没有见过她真正的笑容。
“不要自以为是了小鬼，你什么都不了解。关于那个仪式就到此为止了，等楚汐的事件告一段落，你将得到更全面的保护，被遣返回首都也不是不可能的，不想闹成这样就安分一点。”
然后院长那边就单方面的挂断了电话，这时候才想起来比起争吵我更应该道谢才对。
那发将我从楚天雄口中就下来的子弹只会是院长打来的吧？
再打回去也无济于事，父母那边是最后的办法，老实说发生了这么多事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他们。
十九年来自己都生活在一个满是虚伪和平的世界？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楚汐这样的事件在不断地上演？
很难接受，但不得不接受，这是身为所谓的“适应者”的责任，很多人连最基本的知情权都无法享有。
时间正好是午夜0点，打开了新闻，发现在一处小区又发生了一起自杀案件。地点正好是楚天雄所在的小区，不用看就知道死者是谁了，楚汐又一次自杀了。
这么多次下来对这种事已经开始渐渐麻木了，楚天雄最后的样子仍然历历在目，马上把那一连串画面抛出脑子，回来的时候已经把能吐的全都吐出来了，再吐的话就只有胃液了。
那个仪式早晚都要搞清楚的，如今还是先配合黎雨霏把楚汐的问题解决好了。
鉴于刚才差点的越界行为，我决定今晚乖乖地睡在沙发上。
......
10月2日国庆节的第二天，睁开了自己沉重的眼睛，讶异地发现自己的身子也出奇的沉，好像鬼压床了一般。
惺忪的睡眼中是一张精美到极致的脸孔......
曾经苍金色的秀发变得稍微有些干枯分叉，主人应该有很长时间来不及打理了，但对于多是黑发的国内来说，这样的发丝还是非常的吸引人。
“呼喵......呜。”
软软的睡音声声入耳，彻底让我清醒了过来。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说又是这种展开是吗？这个混血高中生就没有新花样了吗？上次是抱着，这次还是抱着，你是哪里来的考拉吗？还是我长得像是橡树？
不过肖泽宇不会两次掉进一样陷阱里，事实证明上次想在她醒来之前脱身是错误的。
并不想再被踢飞一次。
必须在事情变得糟糕之前解决，男生的早晨各种意义上都很难起身的，被发现难免又被踢到墙上......
所以这次只要温柔地用毫不在意的语气把身上的黎雨霏叫醒就好了，又不是这边主动抱过来的！
没错，就是这样。完美的作战，不愧是专攻心理学的我。
“雨霏，雨霏，醒醒了，天亮了。”
轻轻地用没有被压住的左手摇晃着她的肩膀，看来运气不错，最起码睡裙有好好穿着。
安全安全，要是因为刺激过大，让她因为别的动作醒来就很不妙了。
“恩......绿箭宇？啊......早上好，睡得好舒服啊。”
你当然舒服了，这边全身都快麻了......别再像一只午睡起来的猫一样伸懒腰了，你原来不是只有穿着那套作战服的时候才像一只猫的吗？
“既然醒了就快点从我身上下去吧。”
当然不管内心多么激动，话语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对待少女一定要温柔，没错要温柔，绝对不是怕被踢到墙上才这么做的。
“啊！对不起，今天早上去卫生间，迷迷糊糊就跑到这里来了。可能因为很暖和，什么都没管就睡着了。”
看来她真的是非常的疲劳，一到这里所有的警戒都放下了，话说你是真的是猫啊。
“你没有生气呢......”
“为什么要生气，你是我的男友啊。上次是因为你突然出现在奇怪的地方，被吓到了而已。我睡觉有抓住身旁东西的习惯，你看起来抱着很舒服自然就这样了。”
“是吗......”
苦笑了一下，原来把我当成抱枕了，算了，这总比橡树的待遇要好。
“所以你只要好好叫我起来我是不会生气的，前提是你不摸奇怪的地方，或者我刚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脱掉了什么的......”
黎雨霏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我的身上跨坐起来。的右手终于可以解放了，真的快没有知觉了。
“怎么会，脱掉衣服什么的，我又不是变态。”
这个高中生在说些什么，身为一个正派的实习心理医生，我脑子里怎么可能有这么不健全的想法。
这种自信我还是有......
等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为什么她突然没有声音了？为什么她的表情突然呆住了？脸不要红啊，这边可是乖乖的躺着什么都没做啊。
右手的知觉随着血液循环的通畅渐渐找了回来，感觉到有些不对了，为什么有种丝滑的尼龙质感，似乎有什么东西挂在上面？
为什么会是一条紫色睡裙的肩带！为什么，睡裙的肩带会在我的手里！
等等......既然这里有睡裙的肩带，就说明什么地方一定存在的睡裙，而公寓里会穿睡裙的就只有一个人......
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黎雨霏穿的睡裙很有特点，很多连接的地方都是用丝带绑起来的，而且蕾丝花纹很多，清纯之间带着一丝性感。
这样的睡裙虽然很好看，穿起来也很舒服，可唯一缺点就是很不牢固，尤其是肩带部分一旦松开，整条睡裙都会掉下来......
一定是之前睡着的时候无意识勾到了手指，悲惨的是我因为麻木的原因一直没有注意到这可怕的一点，这导致黎雨霏一爬起来连带着裙带也被解开了。
清早的阳光有些晃眼，并大面积地照在她吹弹可破肌肤之上，细腻白皙的程度让人词穷。多亏如此才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进而引起什么不该有的反应......
黎雨霏急忙用双手护住裸露出来的胸口，其实这么遗憾，也没什么可挡的就是了......
当然注意力并没有被这些彻底吸引，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身体上竟然有着一道道的伤疤。
光滑的小腹，微微隆起的胸口，可能连背部也有，它们很是密集，很难想象源于一个少女，即使是旧时代被严刑拷打的犯人也不会留下这么多伤疤。
“你这是......”
感觉内心中的最柔暖的某处被震撼到了，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自觉的抚了上去，像是在收藏家在鉴定一块宝玉一般。
她的腰肢很柔软，完全不像有什么肌肉的样子，昨天却能做出那种动作，这是初代“适应者”造成的吗？
感觉像是一块遍布瑕疵的琼脂一般，让人心痛也让人怜惜，这些伤疤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啊......啊，啊，啊———啊。那个......不，不是的。”
黎雨霏的连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慌张地四下张望起来，像是在经历着什么痛苦的心理斗争一样。
“绿箭宇......不要突然这样......那个......我知道一般男性早上都会有那方面的需求，虽然也不是没做过心理准备，但这种事情果然还是有先后顺序的，不先接吻的话......”
黎雨霏的声音越老越小，为什么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呢？很冷吗？而且她在说什么？
“太美丽了。美丽得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不对正因为是一件无上的艺术品，这样子才更让人怜惜。”
并没有太在意，仅仅是为了单纯的美而震撼，为了这个伤疤背后的一切所心痛。
“是，是吗......哪里让你怜惜了，明明是这种飞机场......这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主动。”
娇羞的声音，随着我出神的抚摸渐渐升温。
“虽然很让人遗憾，但这也不是什么需要特意遮掩的东西。”
“哎？遗憾？遮掩？”
黎雨霏的声音变了。
“能告诉我它们背后的故事吗？一般人一定无法想象吧？”
想知道黎雨霏的过去，想更深入了了解她。
“故事......一般人......”
“绿箭宇。”
“怎么了？”
她颤抖的方式好像有所改变，捂着胸口不声不响地从我身上下来，面颊像是通红的番茄，嘴角不断地抽动着。
这个反应似乎是生气了？等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你果然还是去死一死吧！人渣！大变态！对啊！一般人就是无法想象，我也不是愿意才变成贫乳的好不好！”
好吧，终于回过神来的我在半空中才意识到，黎雨霏似乎从根本上误会了什么，我说的只是她身上的伤疤啊！
你不是自己都说了吗，好好叫你，你是不会生气的吗！为什么还是被踢飞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之后冷静下来的黎雨霏还是相信了我的解释。
两个人开始收拾家里长时间没有整理的杂乱，她明面上还在执行特殊任务暂时不用去警局，我则是因为楚天雄死亡的原因暂时没有预约。
两个人难得能一起在家，顺便也告诉了她昨天看到楚汐再次死亡的新闻。
“所以，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我不能睁睁地看着她变成他父亲那个样子。”
楚天雄最终的末路实在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楚天雄那个样子？楚汐能有那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黎雨霏喝了一口燕麦。
“什么意思，楚天雄不是也被‘死神’盯上灵魂被吃掉了吗？而且灵魂这个东西，怎么都感觉好不切实际，人死难道还真的有轮回不成？”
这个问题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困扰我了，虽说已经有人测量出灵魂的重量，但竟然存在以此为食的“死神”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完全超离了一般的科学范畴。
“我只能告诉你灵魂是确实存在的。对被‘死神’折磨的人来说生和死的界线很模糊，会不会轮回谁都不知道，毕竟没有人尝试过。而楚天雄仅仅是灵魂被污染了而已，成了既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的怪物。我们都称这种东西为‘残渣’。”
每到这里都会感觉到一种深深地违和感，黎雨霏似乎对楚天雄的结果没有任何感想，这不同于那种冰冷的感情，而是彻底的无视，无所谓，漠不关心，就像人从来不会关系自己走路会不会踩死蚂蚁一样。
“偶尔也会有这种人，他们是不完全的‘适应者’，不能真的辨识‘死神’的存在，但可以发现‘死神’引起的现象，还有一种是反过来的。”
黎雨霏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着。
“原来还有这种人啊......”
“顺便一说季缪属于后者哦。”
“什么？”
有点吃惊，原来季缪能辨识“死神”存在？怪不得他可以被黎雨霏叫来处理昨天的现场，却被重置了记忆。
而且说到底这个这个辨识是通过什么方式呢？单纯的概念认知，还是目视辨识？
“一般来说‘死神’的存在是不可能被目视确认的，只有在固有领域中除外。”
“什么领域？”
刚才黎雨霏是不是说出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名词？某种武器？怎么听起来名字这么悬？
“Inherent Field，固有领域，一种对“死神”武器，可以存于特殊弹头之中，经由枪械发射，命中目标后产生数十平方米的力场，只有在这个力场中我们‘适应者’才能真正的看到‘死神’。你也可以叫它I力场，对于一般人来说，I力场和空气没有什么区别。”
这种满满伪科学的武器是怎么回事......
“昨天救了我的那发子弹就是I力场了？它对‘残渣’也有效果吗？”
“那是当然，虽然对真的‘死神’只有不强的限制效果，对楚天雄这样的‘残渣’却有着一击必杀的效果。不要问我原理，我也不知道，去问那个闷骚母牛或者你父母去，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
黎雨霏说的轻描淡写，一副完全不在意自己昨天亲手把一个曾经是人的“残渣”真的打成了一堆残渣的样子。
话说那个闷骚母牛说的是院长吧？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要记住和被‘死神’盯上的灵魂不同，‘残渣’是不可能被拯救的，而且更具有攻击性，放着那么不管它就会像是丧尸一般无目的的袭击别人。‘残渣’可以进一步污染正常人的灵魂把他们转变为自己一份子，没有多久你就能看到‘死神’版的丧尸围城了。”
一脸尴尬地看着黎雨霏吃掉自己第五份的早餐，这家伙是有几天没有吃饭了......
“唯一不同的是，‘残渣’很灵活，大概可以单手掀翻一辆汽车。”
咽了一口口水，心中暗称侥幸。昨天差点也被转化成“残渣”了......要不是她和院长，我现在不是一个丧尸就是一摊烂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