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菜馆？为什么是这里？完全一头雾水，就算那个男人直接把我们敲晕绑上飞机在扔到战火肆意的东南亚去做雇佣军我都不会这么迷茫。
“怎么说呢......知道是这里的时候我也没多想，以为队长会像上次那样边吃边布置任务......”
“这怎么看都不对吧，哪有在后厨说明的？你脑子秀逗了？而且从开始到现在我根本就没有看到雨霏的影子！”
“也许是因为大年三十要到了，这里聚餐的人太多，你漏看了？”
“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那个混蛋究竟怎么和你说的！”
“就是那么说的啊，带你到这里等待下一步指示。”
“后厨！什么指示？难道是过来帮剁馅儿吗？是你智障，还是我理解有问题？这位怎么看都已经到了能放出替身跟着一起剁了！”
“当时没想那么多嘛......话说叔叔这么久没见还是那么健康啊，哈哈哈。”
“你小子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
“你也没问我啊！况且我怎么可能会料到有这么一个肌肉壮汉！”
“我肖泽宇今天要打死你！”
“有话好说......你先把擀面杖放下。”
“有有有！讲道理你过来就有了。”
“这世界有放下擀面杖又抄菜刀才能讲的道理吗！”
我们小声地嚼舌根，相互甩锅，当然这并不能阻止某个特种肌肉兄贵前进的步伐，很快我的双脚就离地了......
等等！离地是怎么回事？？？
“两个新来的，老子叫你们没听到吗？”
“......”
“......”
我和季缪相顾无言，冷汗像是决了堤的大坝一样狂涌而出......他竟然只有一只手就把我们提起来了？？？
“回答呢！”
一瞬间感觉面前站的并不是一个主厨，而是一门轰鸣的榴弹炮还是能连射的那种......棕熊一般的怒吼不光震撼鼓膜，还震撼着我们的心灵。
夸张一点说，要是在某做了十多年的RPG网络游戏里我和季缪不光会瑟瑟发抖，脑袋上还会出现一个下巴在不断抖动的紫色小骷髅......
“是！”
下意识地回答了......这让我想到了当初大学刚入学时候的军训。
“那就对了！肖玄那老小子已经和老子说过了，从现在开始到年过完，你们两个的命都不是自己的！听懂了吗？”
他果然认识那个男人，而且关系似乎还不浅。
“请问......那是属于谁的？”
已经懵掉的季缪颤颤巍巍地询问......一直觉得这家伙的智商不会很高，但没想到会低到这种程度。
怎么看这个兄贵主厨都是我们这次过来的理由，这展开完全符合那个男人的性格，无厘头地指东打西，让你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还是被算计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完全预测不出来。
我曾经预想了无数种可能出现的指令，比如寻找院长或者协助季缪处理南城火灾的善后，甚至直接被调到那个地下都市“暗京”被监视起来都有准备。
但现在这个情况......完全想不到，根本就不是一个次元的行为，充满了莫名的生活气息，这个城市真的在面临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吗？
“饺子！从现在开始你们的命效忠于我，也效忠于饺子！为了饺子生，为了饺子死！人在饺子在，人亡饺子也要在！既然肖玄那老小子派你们过来帮忙，老子就绝对不会客气！”
“......”
事到如今我想就算是季缪也应该理解是怎么回事了......
我的父亲是一个很准守承诺的人，我选择关掉通讯等待别的指示，他果然就让季缪过来了。
然后带我来这个素菜馆帮忙......
“请，请问......家父是怎么和您说的呢？我们两个只是被叫过来而已，事态还不是很清楚。”
总之我还是顶着不断冒出的冷汗开了口，就算来帮忙要干什么也是要知道的.....况且以我们两个的能力想要从这位手中逃跑，感觉成功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话说这位的中文究竟是从哪里学的，总感觉有一股子谜一样的即使感。
“原来你小子就是肖玄的儿子？哈哈哈！好！非常好！老子找不到他，他儿子来也一样！新仇旧账一起算！想当初从到西伯利亚那片冰天雪地开始就一直受那老小子各种照顾，结果不光落到现在这素菜馆厨子的境地，还要帮他各种擦屁股！退役当了佣兵，钱没赚多少，中国话倒是一股子京片子味儿......”
“是的，我大致清楚是家父派我们过来的，请您先放我们下来，有话可以好好谈......”
强忍着几乎要大喊出来的恐惧感提出了这样的建议，要是原来我肯定早就抖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多亏一直以来黎雨霏的训练，战斗力虽然没有显著提升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说的也是，量你们也跑不了。”
“听您这口气，似乎和家父有一些过节？”
“一些？哈哈哈，他娘的好一个一些！既然是他儿子这些事情老子和你说说也无妨，跟我过来！正好能分配一下你们今后要干的事情。”
他随手拿过一个空着的木桶带着我们走出后厨，在一个比较宽敞的过道倒扣过来坐下点上一跟几乎和我小臂一样粗的雪茄。
即使这样我看他也几乎是平视......让人嗔目结舌的身高差。
“简单直说，这馆子是老子的开的......”
总感觉打开了这位兄贵主厨某个奇怪的开关，但多亏如此我也成功了掌握了事情的全貌。
这个壮得和山一样的兄贵名叫卡里曼·奥古斯塔，地地道道的美国人，某特种部队的前队长。
军衔最高曾经做到过上校，即使退役后也有很多人会这么叫他......久而久之这个军衔慢慢变成了一个绰号一样的东西。
因为某次行动失败而提前退役干起了佣兵，被我的父亲雇佣，之后两人发生的事情精彩的简直能写成一本书，就不详细描述了。
不过这个拥有传奇一生的铁血壮汉因为一次打赌输了而进一步堕落成主厨也是挺悲惨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他自己做着做着做出兴趣的缘由。
卡里曼上校虽然肌肉发达，言语粗鄙，但意外的文化上也有不少追求。
我的父亲很会把握人心，又正巧卡里曼上校对国内的文化比较感兴趣，因为一部火极一时的小说改编的电视剧而心甘情愿待在国内，那之后这位美国上校的口头禅就变成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
当然这部作品是那个男人推荐的，我说之前的既视感是怎么来的呢......
这样事情就很清楚了，我选择了等待别的指示，那个男人联系到了在这里开餐馆的上校，然后在什么都没有通知的情况下把我们派了过来......
“厨房犹如战场，老子眼里揉不得沙子，这辈子最看不上眼的就是他娘的逃兵！虽然不知道肖玄那老小子耍得什么花花肠子，既然过来了就认倒霉吧！老子不管什么‘死神’什么‘必要惩戒’，在这里你们没有人权，连煮烂的饺子都不如！死也要给我死在冲锋做饺子的路上！”
上校翘着二郎腿那最起码有50号的大脚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只变异的大猩猩，还地痞流氓化了。
这真是完全被国内文化同化了，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也就是说要在这里一直帮忙到春节结束？”
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听到“死神”和“必要惩戒”这两个名词后我的心确实提了起来......
从这一点上看上校应该也一名特殊的知情人，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有意识的说出这些概念的。
即使你专门为他们开一门课24小时普及也毫无作用，这是心理学和现代脑科学也束手无策的认识障碍，是心灵的壁垒，“死神”绝对不可能被一般人认知。
不同于简单的感知，记忆或者思维障碍，它更为复杂。
由于接触过“死神”的受害者连存在概念都会被磨削，极度缺少临床实验样本，具体对人脑的作用机理完全是黑箱。这也是即使过了十年，“死神”的研究进展仍然缓慢的最主要理由。
按照那个男人说法它们的概念只能在极为特殊的情况下被发觉。
一种是真的被“死神”影响过的并且存活下来的人，比如之前被卷入楚汐事件的雨桐......还有那个现在还在病院治疗意识不明的女学生和老师陆明辉，他们即使到现在也还保有着有关于“死神”的记忆。
之后遇到别的“死神”也能回忆起这次经历，继而发现它们的存在。
这就像一旦得了水痘之后就再也不会被这种疾病影响一样，“死神”不可认知的特性也是一次性的，一旦被影响或者附身一次有关于它们的概念就会形成且不会再被消除。
我的父亲称这个现象为“被动概念性获得终身免疫”，一直致力研究，“Inherent Field（固有化领域 ）”就是研究的副产品。
而“适应者”则是另外一种方式，不同于上一种被动情况，这是一个自发的主动现象，即使先前没有接触过“死神”也能认知，成因到现在都不明确。
“适应者”分为初代和次时代，黎雨霏是初代，而我和楚汐这样的则是次时代，季缪这样不完整的次时代“适应者”也能一定程度上主动认知“死神”。
初代和次时代也没有明确的辨别方式，只能根据个人的经历以及所谓“魂能武器”的适配度来决定。
很可惜我这样的次时代即使有心代替黎雨霏也是不可能的......适配度毫无疑问是零......
这侧面上补充了之前黎雨霏和院长的说明，结合“特异体”的说法让我对自己所面对的东西有了一个更为系统的认知。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适应者”一般只出现在比较年轻的个体上，这不禁让我想到了“必要惩戒”的某位极为特殊的队员......
上校怎么看也有四十岁以上了，言语动作上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直言不讳的豪放之人，但从他所说的过往之中我没有听到任何和“死神”有关的事情。
如果不是有意隐瞒，就是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被“死神”影响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活了下来......
结合他的体型第二种可能性异乎寻常的高......手撕“死神”这种情节比起黎雨霏，上校很明显更为合适。
“看你挺有力气的留下来在后厨帮忙！这是后厨的时间表，从今以后你就跟老子剁馅吧！你这细皮嫩肉做饺子馅还行，后厨压根儿就是个累赘！”
上校从身后掏出一张满是油污邹巴巴的纸，季缪接过之后看了没几秒脸就黑了......
“那个......我警队其实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
季缪细声细语地像个小姑娘一样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仰视着坐在我们面前的上校，这家伙竟然想要临阵脱逃！
“警队？你小子也是‘必要惩戒’的队员没错吧？”
“不不不，我想您误会了，我最多就是一个编外人员，说到底就是个连‘死神’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的二五眼，没事帮他们处理点杂货而已，说我是他们的一员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几乎是立即回答，毫不犹豫，这家伙为了能离开这里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低三下四的态度人民警察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平时不向恶势力低头的那股子劲儿跑哪儿去了？几锅饺子加一张纸就把你吓成这样？
“上校！这小子只是在谦虚！他确确实实是‘必要惩戒’的，您想既然是家父让他带我到这来的，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跑腿的，不如说在前几次‘死神’应对事件上他起了很大的作用！是我们小队里必不可缺的核心成员！”
季缪怎么想的我不用脑子随便一看就能知道，这种“绿黄”的心理颜色说明他在动摇在慌张，事到如今怎么可能我自己留在这里，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怎么能说我的谦虚呢，所有的事件不都是你解决的嘛！楚汐那次，还有队长那次，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我就是一个跑腿送孩子上学的小警察！”
“不不不......季缪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跟我客气啥。兄弟就应该同甘共苦不是不是吗？身为一名人民警察，就是人民的公仆！人民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应该第一时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为他们排忧解难，人民纳的税就是你的工资，于情于理你都不能拿了钱不干活是不是？你看我既是你兄弟，又是你应该服务的人民之一，你忍心就这这么抛下我一个人走吗？”
“嗯！我忍心！”
“啥？你小子想要临阵脱逃卖兄弟吗？”
本以为季缪这种热血正值的人只要把他绑在道德的烤刑架上就能十拿九稳的抓住他的软肋，最起码能让他犹豫一下......没想到竟然描述拒绝了？
“有什么问题吗？我可从来没听说要在这种肌肉聚合体手下剁饺子馅什么的！”
“那你就让我一个人往火坑里跳？”
“你又不会在厨房呆着！”
“......”
“这次就算是兄弟我也卖给你看！你没看到那厨房里面的其他厨子吗！也都是肌肉，肌肉，肌肉！肌肉地狱！你确定那是厨房不是新什么暮里的换衣间？你准备让我在里面大喊深邃的黑暗幻想还是怎么着！我还年轻！我还没有女朋友！不想以这种方式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
“只有这次，只有这次！我绝对不会退缩！那地方太危险了！”
我们再次嚼起了舌根，期间上校因为给我安排工作去找什么人提前离开了。
他脑子坏了？突然说什么东西，上校这里明显留下来就是地狱，他想要马上脱身的心情我感同身受，只是这种卖队友的脱身方式我是绝对不可能允许的。
“兄弟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从小到大我有看错过什么吗？放心，上校和你想象中的某王绝对不是同样的存在......你只是因为工作忙没事时间去和异性深入交往而已......”
话刚说完周围的气氛瞬间变了......
“你这个现充根本不会理解我的痛苦。”
“这和我现充有什么关系？话说我哪里现充了？”
为什么感觉这小子的怨气突然变得很大，整个人的颜色都开始向“绿色”转变了......感觉按下了什么不好的开关......
“我也很绝望啊！我也想突然被混血的美少女刑警队长要求做自己的男友，之后意外救了两个漂亮的现役初中生，又发现她们两个最好的朋友不光是美少女转校生还是自己女友的妹妹，然后三个人一起没羞没臊的同居！而且这个美少女转校生还能双重性格切换不同玩法！不仅如此，自己工作上学校的上司还是一个漂亮的御姐，每天没事就想着诱惑自己！大学的社团还有一个大和抚子学姐温柔的对待自己！这样的现充为什么不会爆炸啊！我也想要这样啊......”
“季缪你......”
他突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开始不断的像是说着绕口令一样的碎碎念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负能量报表......毫无疑问在说的就是我......
而且你这家伙果然调查过我！天羽学姐的事情怎么知道的！
“为什么同样是帮忙，我要处理全是难以置信的事情，两周之内修复学校？光是为了解释为什么好好的教学楼会破一个几米宽的大洞，一整个教室像是被炸弹炸了一样就已经非常费心了！在此之上还要修复那块整个被翻过来的操场！两周弄好！两周诶！那是操场诶！你叫我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修复一块像是被机关炮扫射过的草地？这群混蛋有好好分清楚警察和超人修复和重建的不同吗！”
“还有上次的火灾，南城突然出现势力不明的武装集团，新闻上说是小规模的黑帮械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让我怎么和上面说那三台见了鬼的地勤F15造成的破坏是械斗！那可是出动了地方军队才勉强平息的骚乱......呵呵呵......‘死神’的能力真是方便，随便就能调动这种程度的力量，可之后谁去和军区那些祖宗说明，区区的黑帮械斗要出动军队的理由？？？局长拍着你的肩膀极为器重地看着你的眼睛，然后什么都不说的转身把你扔在军区大院的感觉是什么！南城区的电力中断，工业手工业的损失调整......一边重建一边还要提防可能发生的事情......该死的善后处理！你行你上啊！不行别逼逼啊！”
“所以为什么不能安静低调地解决事情呢！我也想要女朋友啊！我也想要开开心心的拯救世界让后什么责任都不用负啊！为什么那些该死的‘死神’不捎带脚修正掉上面大人物的记忆啊！”
连珠牌一般季缪一口气对着我说了这么一大长串期间几乎完全没有喘气......
而我也彻底的被震撼了......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一直以来我都太忽略这位兄弟了......静下心来从新审视，发现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究竟在搞什么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几个月他积攒了态度的压力，其中大部分都和我脱不开关系，按理说这已经是绝交都没有任何问题的事情了。
但他还是默默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甚至在突然见到那个男人之后还能心情气和的找我过来，这个正义感强烈的警察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想拖他下水......无地自容，要马上道歉才行。
“兄弟，别说了！你走吧，上校问起来我就说你们队长有事紧急叫你回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是我不好......”
“你......终于理解我的苦痛了吗？”
“嗯......快点去酒吧放松下，找个不错的妹子开始你自己的恋爱吧！”
心理颜色渐渐开始恢复正常，看来是冷静下来了，我轻轻松了一口气，他要一直这样搞不好会招来哪里游荡的“吸食者”。
本来就是我和那个男人的事情，不能再给他压力了。
“你小子是叫肖泽宇吧？来来来，老子给你引荐一下，这小丫头就是以后就负责你在这里前台的工作，你去做服务生！哈哈哈......真他娘的艳福不浅，好好感谢老子吧！”
......
不知什么时候上校已经回来的，似乎还带着一个人，当我和季缪发现那个藏在巨大身影之后的人是谁的时候，感觉周围的气温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
我们看到了一位穿着镶着金边深蓝色的旗袍的少女，如果不是这种情况我一定会被这身装扮夺取全部的注意力。
大范围的露肩设计，胸口X型交叉的剪裁绕到后劲的项圈之上，露出了少女雪白的肌肤，脖子和白色的长手套上绑着金色的铃铛，走起来声声作响。
腰部腿部仿佛完全没有考虑到实用性一般做出了镂空的设计，比起一般的旗袍色气指数直线上升。
她面色绯红，像是很不习惯这种高开叉的设计一般双手一直抓着前后摆，以防走光，
更让我搞不明白的是她的头上还带着一对和发色如出一辙的金色猫儿，修长健美的双腿裹着白色的过膝袜，在高开叉旗袍的映衬下名为绝对领域的存在毫无遮挡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这算是什么？听说过猫耳女仆，可从来没有听过旗袍原来也这么配猫耳啊！这到底是谁的神来之笔！
感觉胸口有什么灼热的气息在来回冲撞......脸上像是要着火一般烧了起来，不妙不妙......要流鼻血了......
“绿绿绿绿绿箭宇？”
同样......少女发现我们两个之后也睁大了自己蓝色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见到了什么......
“队长？为什么你也在这里？还......还是这种打扮？”
“兄弟......对不起，我想你跑不了了.......”
别开视线，我仰起头尴尬地拍了拍季缪的肩膀。
毕竟能帮他离开的理由本身都上了贼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