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场闹剧也没有持续多久,毕竟众人还要工作。回过神来的恋看了一眼时钟,便把三人都给聚过来,开始说明任务。
顺带一提,ROLLING的女性制服是那种近似于女仆装的简化型,以黑白为主色的底裙带着些许装饰用的蕾丝边,再配上下半身的围裙,穿在众少女身上倒是有着不同的风味。
音月本来就是娇小型,穿上这套衣服,加上她本来就有点呆呆的感觉,给人一种冒失娘的印象。
身材在同龄人中姣好的瑞穗看上去就是那种热情的侍应员,穿上去倒是意外地有专业的气息。
恋只比雪要高上些许,这种制服穿在她身上倒是显得有点违和,不过也正因如此才突显了她的朝气与稚气,很是可爱。
和恋一样,身高不符的雪穿上这套衣服,散发出一阵比恋更大的违和感,然而一混上她本来些许冷淡的感觉,反倒是令这身装扮可爱与潇洒并重。
虽然第一次穿裙子的感觉让雪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比起生理上,心理造成的痛苦更大。
“嗯!很好!这样一定会成功的。那么现在就来分配任务吧!音月学姐和瑞穗学姐请在外面派发传单与宣传,雪学姐则是在门外举牌迎客,至于我则会在店内帮忙,学姐们尽管去宣传,把客人们拉来就好了啦!”
“总之…宣传就可以了吧?”
“嗯!那么就拜托学姐你们喽!店长!今天全部都九折!”
“这…没关系吗?”
“当然没问题!不要说会亏了,绝对会比平常赚上很多的!”
语毕,恋把宣传单张和木板分别放在了三人手上,便欢快地把三人都推出去,让她们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不过并没有时间让她们发呆,单单是站在外面,她们也已经极度引人注目。
然而单单是这样并不足够,她们必须明确地宣传ROLLING才行,不然人们就不会知道这是什么活动。
“那么…也只好开始工作了吧?”
“嗯,这种情况,也只好加油干了,哦!”
“哦…哦!”
只有音月略显慌张地跟着瑞穗举起了手给自己加油,雪已经无视了她,独自走到了街道中央处举起了木牌子。
“…我们也分开行动吧?”
“嗯!”
随即两人也向着相反方向走去,还一边向路过的人们派发手上的宣传单张,雪看到基本上两人派发的单张都会被人们善意地收下,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传单这种东西,大部份人都只会直接走过,只有少数人会随手接下,瞄一两眼上面的内容。
不过现在大部人却都是善意接下,那么至少是成功地引起了他们的兴趣,他们自然会阅读传单的内容,这实际上是很难做到的。
这说明了恋的策略确是成功,两人成功做到引人注目,引起他人的兴趣,那样ROLLING的知名度自然也会变高了。
另外,恋计算出的这个时间也是极好的,于午餐过后一段时间直到黄昏人们回家这时段是甜品店这种地方最为兴旺的时间。
恋这么做,基本上是和那间新开的甜品店直接开战。
“这样的话,我也不能偷懒呢…甜品咖啡店ROLLING今天大减价喔!请各位务必进来ROLLING休息一下,有很好清凉的甜品和饮料哟!”
…
…
…
“那个…甜品店ROLLING今天正在举办活动喔!请各位多多支持!”
音月还是不太习惯这么引人注目,不过为了帮忙宣传,少女不得不鼓起勇气,尝试向周围路过的人派发传单。
幸好的是因为衣着关系,倒不用担心人们会无视音月,对于宣传来说是一件好事。
可是同时,因此吸引了一大群人让音月不由得有点慌乱起来,硬着头皮强行去干的结果就是让音月的脸红得像是快要冒出蒸气似的。
但这却是引起更多人注意,即使不断在心里以‘这是为了帮助恋’替自己洗脑,音月还是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有点昏昏的。
“呜咿~~请、请到ROLLING一趟的说~~!”
“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音月差不多要不行时,一道语带疑惑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之中。
“呜诶?东文前辈?”
在冷静下来后,音月才认出声音的主人是界,他身穿便服,应该只是路过,看见音月这样神奇的打扮后就被吸引过来。
“东文前辈为什么会在这儿的?”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我只不过是路过,但是你这身衣服…校规中应该也有说学生不准随意打工的吧?而且你还是初中生…”
“不、不是的!这不是打工,只是来帮恋的店拉一下客人而已!只有这么一天啦!没有报酬的!”
音月慌忙解释,界思考了一会,在期间少女一直担心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够给了自己允许。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是不计入打工之列。既然这样,你就好好地加油吧,希望你能帮上你朋友的忙。”
说完,界没打算再多聊,转身就走,不过这次轮到音月把他叫住了。
“东文前辈,不去ROLLING坐一下吗?”
“我没兴趣,我不太习惯那种热闹的环境。”
“是吗…?可是,如果和朋友一起的话,热热闹闹的,不是会很开心吗?”
音月歪歪头问道,界却是转而露出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的表情。
“我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没有必要热闹起来。一旦混杂了私情,执行规则就不能公正。而朋友这种东西,本来就混杂着私情…”
“可是…难道就没有什么比起规则更重要吗?”
少女无心的疑问,让界停下了脚步,他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令音月不由得产生起一丝退缩的念头,不过她不能后退,后退就代表认同他。
“喔…?那么你说,有什么比起规则更加重要?”
“…正确。规则并不是一定是正确的,如果是为了正确的事情,即使违反规则,不是也应该去做吗?”
“你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啊。”
“如果是雪,她一定会这样说的。”
明冰院…又是那家伙吗…
一听到雪的名字,界就变得烦躁起来,每次见到她,肯定就会发生争执,即使界想对她产生一点好感也做不到。
“…不,规则就是正确,按照正确的事情来制定的才是规则…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有半点用处。看来我和你们之间是不会有共识的了。那么再见了。”
这次界真的离开了,音月也没有强行让他留下来,少女还必须替ROLLING宣传,她不可能追上界。
然而,在他离开前,那副表情深深地刻了在音月的脑海中。
简直…就和当初的雪一样…
拒绝着他人,可是又隐藏着想让他人认同自己的一面,那倔强的模样,即使隐藏得再深,音月还是能够感觉得到。
尽管很担心界,但既然答应了恋要帮她拉客,音月只能将这件事暂时压在心底下,继续向路人派发传单。
另一方面,雪渐渐习惯了身上的衣服,少有地买力叫卖着,版上那用粉笔写着的可爱文字,倒是意外地与雪的外表相合衬。
随着时间不断过去,三人的努力也终于出现了很不错的成果。
“咦?那个小女孩在做什么?”
“刚刚派传单的也是她们的店吧?要不要进去看看?”
“快看快看!她穿得好可爱诶!”
“这可以拍照的吧?顺便进去那吃茶店坐坐?”
“刚刚有个派传单的女孩,她们是有什么活动吗?”
不知不觉中,周围不断地有人流聚集过来,ROLLING的店里已经爆满,还有好些人在外面等着或是在等待外卖,而且还有变得更多的趋势。
这时的雪也好不上去哪里,由于身上装扮的吸引度,有不少人手里拿着手机在拍照,有些比较大胆的少女们还上前请求拍照,即使是雪也抵挡不住她们的热情。
“呜唔…请各位不要挤过来,如果想试试ROLLING的甜品和饮料请到那边排队!”
然而雪那小小的声音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最后她不得不落荒而逃,刚好遇上路过门口位置忙得晕头转向的恋。
“雪学姐你回来得刚刚好,完全不够人手帮忙点单和上菜啊!以雪学姐你这样的能力一定很快就能学会的所以快来帮忙啊~!”
看样子恋已经忙得什么也顾不上了,抛下了一个无理请求后便继续忙去,留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的雪呆在原地。
“这样也可以…?”
不过无奈归无奈,既然已经逃进来了,雪也就只好乖乖地帮忙。
虽然ROLLING现在内部一片混乱,但如恋所言,雪没有花多少时间便完全地融了进来,甚至比恋还更能帮上忙。
在有了雪帮忙后,ROLLING的众人也能够稍微放松一点,看外面人流也已经稍微有点减退,距离黄昏也还有一小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有太多人来了。
“再多忙一会儿,应该就能休息了吧…等…!”
雪的视线透过了玻璃窗捕捉到在外面的音月,不过情况却是有点不妙。
音月周围有几个男性围着她,看外表应该是大学生,虽然刚刚雪也被很多人围着,但他们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人。
“喂,小妹妹,这么小就出来打工?很缺钱吗?”
“看你样子也长得不错,要不要哥哥介绍工作给你啊?”
“那、那个…”
音月不知道该怎么办,显得很是慌张,不过与在神社和雪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她并没有求救。
“那个是…音月学姐?不好!得找人…等等!雪学姐你不要冲动啊!”
路过雪身边的恋循着她视线看去,也注意到陷入了险境的音月,才刚想找人帮忙,雪却已经冲了出门外。
那些男子步步进逼着,音月也越来越害怕,周围的人也已经有上看不下去,想上前制止,然而雪比他们还要早一步来到音月身边。
“哈?怎么了啊,这位小妹妺,难道你也有兴趣吗?”
“…这位客人,如果想要试试我们的甜品和饮料,请在那边排队,请不要骚扰我们的店员。”
“我们可是客人啊,你这是什么态度?”
“请不要骚扰我们的店员。”
“喂,你这丫头…”
“请,不要骚扰我们的店员。”
雪重复同一句话第三次,已经不带有任何表情,冰冷的语气彷佛要刺入人心,让周围温度也好像降了几度。
“雪!你的手还不能活动过度的!不要这样!”
“放心吧,音月,你退后,这里交给我…”
确实,之前有过严重拉伤的右手还不能使太大的力,而且那几个大学生又比雪高上至少两三个头,雪绝对是处于一个极不妙的状态之中。
不过她没有一丝恐惧,伸出右手,让音月稍为退后一点,锐利的视线便宜瞪向其中一人。
“我说…这是对客人的态度…!”
其中一个人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打算捉住雪的衣领,不过下一瞬间,他只能看到地面,脸上也传来了地面的冰冷感。
那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手上传来的痛楚让他痛得大叫起来,可是他越是挣扎,手臂与肩膀的痛楚却是越大。
他不明白,伸出手的明明是自己,可为什么倒在地上的也是自己。即使是周边的人,也没有完全看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人伸出手的那一刻,雪已经看准了他的手,向旁边侧过身,避开了他的手,同时用左手顺着那人用力的方向拉去,一脚踢向他的小腿,他整个人就这样失了平衡。
直到他跌倒在地上,雪都没有松开左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雪的手一扭,便把那人的手反扭过来,同时一脚踩在那人背上,让他只能这样趴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只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
“你给我放手啊啊!!!”
“劝你不要再动,不然的话,你的手真的会断的,另外让你的同伴们也不要过来,我想你也不想特意去一趟医院吧?”
被雪这么一说,本来打算替同伴报仇的其他两人也顿在了原地,不敢再靠近。
“如果你答应不再骚扰我们的店员的话,那么我便放走你吧。”
“别说笑!被你这么一个丫头…等!痛痛痛!手真的会断!我投降我投降!”
雪毫不在意地加强了手上的力度,被她压制住的那人立马受不了剧痛,大喊投降。
“很好,感谢客人你的合作。”
雪这才松开了手,移开踩在那人身上的脚,那人才连忙站了起来,有一瞬间他确是想反口,不过当他再一次看到雪的目光后,他便马上放弃了。
也不是说打不过她,尤其是自己这方还有三个人,根本不用怕这么一个小女孩,然而在他看到雪的目光时,他清楚地感觉到,雪肯定会让他们也付出代价。
所以最后他选择带着同伴一起逃走了,以免惹到眼前这个莫名可怕的小女孩。
“雪!你不要紧吧!?”
“没事,看吧?我说了,这种人我看多了,只要知道没有好处,他们就会马上逃跑的。”
“可是,终究雪你还是很危险啊!如果手再次受伤了怎么办!”
“所以我没有用右手啊,总之,你没受伤就好。”
音月还在为雪这般冲动行为而生气,即使知道自己刚才不可能受伤,雪也只能尽量安抚音月,让她不要为自己担心太多。
“…好帅!”
“…咦?”
当雪的耳朵捕捉到附近某个围观人士的赞叹声时,场面已经不可收拾了。
“帅爆了---!!刚才的是什么?是真的还是表演?”
“别管了,明明那么小个为什么可以这么帅啊!”
“呜~~!不行了!这么可爱又这么帅气!一定要和她拍照留念!”
“这下网志有题材了!这个肯定红爆啊!”
周围的人比起刚才聚集得更多而且更为密集,把音月和雪包个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完全动弹不了。
“等…!请各位不要聚在这里!如果想试试ROLLING的甜品和饮料讲到那边排队啊…!”
雪的声音最后还是被其他人所掩盖过去,连同音月一起消失于人群之中。当两人逃出人群,疲倦不堪地回到ROLLING中时,时间已经来到黄昏。
ROLLING中的人数也剩下不多,再过一会儿就是闭店时间,考虑到两人刚才被人群缠住了那么久,恋便让她们俩去休息去了,直到了要闭店时才再把两人叫出来。
瑞穗不知何时也已经回到来了,也许刚刚在两人被缠着时她已经回来了,不过并没有插手而已。雪暗自在心中又记上了一笔。
“那么…今天真是感谢学姐们的帮忙了!因为有学姐的帮忙,这里才能这么的兴旺呢!当然,也要感谢大家的辛劳。今天的成果这么好,估计在网上也能有很好的宣传效果,以后也不用愁业绩了。为了今天的成果,干杯!”
““““干杯!!””””
所有职员都举起手中的饮料当作祝酒,一起为今天得到的成果庆祝,至于音月和雪则是坐了在一旁,浑身快要散架一样,连喝饮料的力气也没有了。
“真是辛苦你们了啊,要面对那么多人。”
“…”
瑞穗走了过来,可雪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多说了,趴了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音月也只是苦笑一下,不过也明显地显得很疲倦。
“虽然是很累,不过能够帮上恋的忙,再累也是值得的。”
“是吗?果然,这是正确的事呢~”
像是很满意今天的活动,尽管身体很疲倦,可音月还是显得很高兴。
“正确的事…?”
“嗯!刚刚呢,东文前辈路过了哦,所以就和他聊了几句了。”
“什么!?那家伙没做什么吧!?”
雪慌忙双手搭在音月的肩膀,就差没有摇晃起来,被她的气势所压倒,音月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喂喂,冷静点,再怎样东文界又不会吃了她,而且音月不就好好地站在这儿吗?先听一下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再说吧。”
“…抱歉。”
雪放开了音月,并且向她道歉,音月只是笑着让她不要在意,才说起刚才和界的对话。
“规则吗…那家伙还真是死板。如果下次你看见他了,你就这么和他说:‘连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也不去做的话,那么规则也就没有意义了吧!’,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
对界的话,雪显得很不屑一顾,说出那话时还彷佛真的是在对界说话,脸带一丝的嘲笑与不屑。
“是是,你最厉害了,你说什么都对…呜哇!”
“今天感谢学姐们的帮忙啊,这里的大家肯定也会很感谢学姐们的!”
恋突然从瑞穗的身后冒出头来,并向众人敬礼道谢说,讓瑞穗嚇了一跳,雪亦立馬回復到平常的模樣。
“那样的话就太好了,还有什么其他事要帮忙吗?”
“没有了,学姐们休息一下,换下衣服就能走了,不过店长说想要送点什么给你们当礼物呢,是吗?店长。”
“嗯,来,你们拿着这个。不管怎样说,今天你们帮了这么多忙,不收下这些可不行。”
贺一郎拿着三个信封走了过来,并将信封分别递给三人。瑞穗好奇地打开了那信封,里面装的竟然是千元钞票,足足有十张。
“这!?这样不太好吧,贺一郎先生。恋你也说句话吧?”
“不不不,比起我们今天的收益,学姐们手中的不算什么,就权当是今天的打工费就好了啦~”
恋一脸不在意,甚至还催促三人赶紧收下,见恋和贺一郎都盛情难却,她们也只好收下了今天的打工费。
“…那么,我们去换衣服吧,就不妨碍你们闭店了。”
雪并没有说什么,径自站了起来后往洗手间走去,两人都认为她只是因为疲劳而没有精神,便没有在意太多,也步向了更衣室。
雪走进了洗手间的间隔,换回自己的衣服,把身上穿的放回袋子中。当她回到接客区时,音月和瑞穗都还没出来,见到她的爱榴却是让她出去一下。
“刚才…小恋她,让你换好衣服后出去找她呢。”
爱榴称呼恋时有点不流畅,也许是恋让她这样叫,不过爱榴明显并没有那么快习惯这种称呼。
暗暗地在心里苦笑了一下,向爱榴点了点头后雪便走出了店外,果然,恋正在哼着小调等着她。
“今天辛苦了,被那么多人包围着,一定很辛苦吧?”
“辛苦…说不辛苦肯定是骗人的,不过好像音月说的,能帮上忙的话,也是值得的。”
“哦…音月呢…”
恋再次露出了一副微妙的笑容,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在顿了顿后,她才继续说下去。
“以前的话,你可是不会说这样的话呢,明冰院学姐,或者我应该叫你…忧人?”
“!”
雪全身都颤了一下,不过意外地,她没有惊讶太久,很快便从讶异中回过神来,一脸都是苦涩的笑容。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的呢?”
“不打算辩护吗?那么我就说说吧。忧人你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隐瞒吧?一开始时你那么大反应地不想我知道你的姓氏,我就有点奇怪,只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道你的姓氏了,况且你在学校中又算是略有名气。”
“一开始知道你的姓氏是明冰院时,我也只是怀疑你是不是那个家族的人,毕竟我总不可能一开始就向那个方面想吧?不过考虑到你那奇怪的态度和男性衣着,所以我就让你来帮ROLLING的忙了。”
“音月学姐和瑞穗学姐都对于我是羽川的千金感到惊讶,不过忧人你却没有任何反应,那么只能说明你一早已经知道,可我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这是第二个点。”
“第三个点,是你在刚才使出的技巧,在我认识的人中,就有一个人能做出来。本来这三个点也不能明显地确定什么,不过再连同其他小的可疑之处,我才能够确认,你,就是天河忧人。”
“不过,不像你呢?以前的你做事可没有那么不小心啊?还是说,再遇见我,有那么的令你震惊吗?”
雪一直没有说话,无话可以反驳的她,只能一直听着恋的话,忍受心中传来阵阵刺痛。
“…也许吧,为什么你会回来呢?是不是公司又…”
“嘛,因为上了中学,所以便回来寄住在叔叔家了。忧人很想我的公司出事吗?”
“不…!当然不是!”
“不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因为我还以为忧人你又要展现出你那些呕心透顶又没用的同情与自责呢。”
恋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然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刺进了雪的心,她只能咬牙切齿地忍受着。
“然后呢?该到忧人解释了吧?为什么忧人会变成这样呢?”
“这个…”
雪一瞬间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该不该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恋,同时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起好。
正在雪犹疑之际,透过玻璃窗,她看到音月和瑞穗已经换好衣服,在经过大脑思考之前,雪已经拉起恋的手。
尽管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奔去哪儿,不过她不想让音月和瑞穗听到接下来的对话。
一直跑到了街道的某处,恋突然甩开了她的手,雪才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恋低着头,雪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即使能够看到她的表情,雪也从来没有明白过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差不多…可以了吧。可以告诉我了吗?忧人。”
当恋抬起头来时,表情又回复到平常那样,一副微妙的笑容,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不,也许那笑容已经差不多要崩坏了,至少,雪能够感觉到她和平常有所不同。
到现在也已经不能再隐瞒下去,隐瞒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在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冷静下来后,雪便徐徐说出了自遇见音月开始,一切一切发生过的事。
遇见了音月,突然变成女生,以新生身份插班就读,静水久的事件…尽管只不过是一个月内发生的事,不过却让雪感觉这过了很久。
雪一边说着,表情渐渐变得缓和起来,各种各样的事件,就让她产生了一种怀念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