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打了一个哈欠,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次强制切换并没有造成头痛,看来睡着时我又做了没有印象的梦啊……嘛,虽然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不过头不痛就万事大吉了。

    

    “现在……几点了啊?卧槽!五点四十?我睡了一天然后翘了一天课吗?!要死要死要死啊!”

    

    我赶紧从床上跳起,但在握住门把的一瞬间突然想到一点:就算现在我去了侦探科大楼能掩盖我逃课的事实吗?爆猴会放过我吗?到不如说我前往侦探科大楼的行为是自投罗网。

    

    我重新坐回床上,单手拖下巴思考应该如何脱离此刻的困境:武侦上课和普通学生不同,上午一节2小时的自习,下课后要前往副修的科去学习专门的课程,之后中午休息,下午两点三十去上主修的科的专门课程。而我现在的状况是一天都没上课。自习课还好说,跑了就跑了,也没有老师会去专门调查这个,问题就出在我强袭和侦探的课程上面了。

    

    “啊啊!怎么办啊!总不能说我和班长邂逅并且打了一架,然后我打赢了班长把她带回宿舍睡了一天吧?虽然是事实但说出去就变味了啊!”

    

    绝对不能说实话!我首先断定了这一点。先不说老师和班长会把我怎样,单是雾音和频音就会暴打我一顿。

    

    那么直说我睡了一天?不行,如果这样说了老师肯定会找我麻烦的,我可再也不想去教务科那个充满怪物的大楼了。

    

    说我被人袭击了?虽然是个好点子不过上哪找个人袭击我啊!并且作为武侦因被袭击而旷课一天只能是打输了,那么等待我的将是徐虎和侯苞的地狱式训练吧……那还不如杀了我。

    

    “所以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啊……喂,老三在吗?回个话。唔,看来不在啊。”

    

    我仰躺在床上茫然的看着上铺的床板。说实话,我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老三也不回话,难不成真让我明天等死?

    

    “唉,要是能来个紧急事件我就能得救了啊!算了,先睡觉吧!想的脑子疼。”

    

    哐!

    

    “呣……不要报纸……”

    

    哐!

    

    “嗯……快点走啊……家里,没人……”

    

    哐!

    

    “……好烦啊,推销员……你还想……破窗吗……”

    

    哗啦!

    

    “……记得……赔钱哦……”

    

    “……”

    

    “……嗯,不要这样……请温柔一点……”

    

    “死吧!”

    

    “……嗯?嗯!”

    

    听到声音察觉不对的我迅速睁开眼睛,但已经来不及了,身穿校服,带着面具的白发女子已经爬到了我的床上,用双腿钳住我的双臂,举着她的匕首朝着我的脖子用力扎下——这次,完蛋了。

    

    “哼!汝,可恶的臭小子呦!与其依靠这样不靠谱的偶然事件,不如快来依靠信仰咱吧!”

    

    “什么鬼……”

    

    一阵黑光从我前胸口袋透出,然后迅速上延,包住了我的脖子,将匕首阻挡在黑光之外,不能伤我分毫——简直就像铠甲一样。

    

    面具女迅速远离了我的床位,逃到她进来的卧室窗口,警惕的看着我这边。而我,虽然想要起身但完全做不到——简直像是开玩笑一样,黑光在我胸膛前凝聚,然后一个幼女凭空出现在了我的胸口,并且一屁股坐了上去。虽然个头很小,但却压的我喘不过气,一动不能动。

    

    “呦,小丫头,这臭小鬼咱罩着了,你伤不了他分毫——就像上午你狙击一样。你准备如何?”

    

    “……能力,者?”

    

    “非也非也!咱可不是你们这些人类能力者可以媲美的东西,不如说是你们人类追求着咱才是啊!”

    

    就这样说着,迷之幼女站在了我的胸口之上,双手环抱俯视着前方的面具女。我说,你能不能先从我胸口下去再摆poss啊!

    

    “你,不是人类?妖怪?”

    

    “非也!咱可不是那种东西。听清楚了小丫头以及臭小子。”

    

    说着,这个幼女故意加重了脚的力道。这家伙从刚才开始一直是故意的吗!

    

    迷之幼女微微侧头撇了我一眼,然后骄傲的抬头宣布道:

    

    “咱的名字是墨墨!是除绯绯,琉琉,璃璃之外的第四块色金!而且是唯一一块能化为人形的色金!如何?快来信仰崇拜咱吧!啊哈哈哈~”

    

    “色金?那是啥?”

    

    色金……没听说过的名词呢。不过既然面具女代我问出来了我就等着这个幼女解答好了。不过她叫墨墨?好难听的名字啊……没有一点时尚气息。

    

    “哼!果然汝等皆是平凡的人类,未踏入咱这超常的地带呢!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咱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所谓的色金是……”

    

    “没必要。杀了你。”

    

    不等幼女说完,面具女便持刀冲了过来,十分训练有素的用刀攻击幼女的胸口,然而幼女仿佛没看见一样,动都不动,反而张开双臂,将胸口暴露在攻击之下。因为我现在的姿势看不见这幼女的表情,不过看面具女加快了速度估计很欠揍吧?

    

    “唔!”

    

    “哈哈,咱不是说了吗,你伤不了咱分毫的。如何?该放弃了吧小丫头?”

    

    “不,我承认杀不了你。但如果你很厉害的话完全可以杀了我来保护秦鹤文,但你没有这样做,说明你杀不了我。而你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离开秦鹤文的胸口,说明你不能离开,那么我只要从你不能保护的地方攻击就能杀了他了。比如说,他的屁股。”

    

    退回去的面具女冷静地分析完之后收回了刀换成了手枪,然后瞄准了我的屁股——准确说是菊花的位置。难道我秦鹤文要成为史上第一个被子弹爆菊而死的武侦吗!不要啊!

    

    “呵。你对力量还真是一无所知啊。不过你开枪对我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所以来吧,不要客气的开枪吧!瞄准臭小子的屁股!”

    

    “你个小不点!我不说话你真以为我哑巴吗!给我起……咳咳。”

    

    “呦,臭小子,咱还以为你哑巴了呢。原来可以说话啊!来,再说一句啊?咱和你的帐还没算完呢!”

    

    一边说着幼女一边用力踩着我的胸口。这家伙……绝对是恶魔!和鸾诗不同意义上的恶魔!

    

    “……算了,这次我放弃好了。我一定会要你的命的,秦鹤文。”

    

    说完,面具女收回了手枪,转身踩到窗户口上,回头对着幼女说道:

    

    “还有,你叫墨墨色金是吧?名字是墨墨?真土。”

    

    “要你管啊!臭丫头!”

    

    面具女并没有理睬幼女最后的话,而是把裙子上的男性腰带绑在窗户沿上,直接滑了下去。怎么总感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呢?

    

    “好了,臭小子,接下来该你了。”

    

    盯着窗口几分钟以后,幼女转过身来环抱双臂,居高临下的俯视我说道:

    

    “小子挺有胆啊!居然想要把咱卖了?那么咱问你,你准备把咱卖多少钱啊?”

    

    “……幼女你,先让开。压得,好难受!”

    

    “嚯~想让咱让开?门都没有!快点回答咱的问题,听到没有!”

    

    说完,幼女直接跨坐到我的胸口,用双手抓住我的脸正对着她——简单说我现在被幼女骑了。

    

    “快点说!”

    

    “……三,三百元。”

    

    幼女听完我的话之后明显愣了一下。所以说为啥那么纠结我给她还是它定的价格啊!受不了。

    

    “嗯……我知道了,臭小子。”

    

    幼女的声音有点沮丧,然后猛地弯下身盯着我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记住你今天的话,臭小子。要不是因为约定,咱今天一定打爆你的蛋蛋。真不明白咱为什么会定下那种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和谁的约定?”

    

    “时间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那么就代表幼女你不会害我喽?”

    

    “咱现在就想打死你。”

    

    “但你没有打死我。”

    

    “……你果然还是那么嘴欠啊。还有,不许叫我幼女,叫我墨墨。算了,不过那边那个站在门口盯着这边的人是谁?你认识吗?”

    

    “嗯?门口吗?”

    

    听见幼女在我耳边轻声说的话,我艰难的扭过脖子朝门口看去,然而当我看见那人的样子之后我默默的把头挪了回来,闭上眼睛,开始向着天国的双亲祷告。

    

    天国的父母,不知天国的生活可好?你们的儿子秦鹤文估计马上就要去看你们了。

    

    “我说,老哥啊……”

    

    到时候请你们一定不要责备我。

    

    “现在的这个情况……”

    

    到那时我们再一起谈谈我活着时的生活吧?

    

    “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