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开始在公交车上,也结束在公交车上。

我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透过新建着的天桥那未拆除的绿色脚手架的阳光,不由得想起了第欧根尼和他的木桶。

座位在二楼最前方的玻璃窗后,我望着前面玻璃下方暴露出的丑陋管线,随意丢弃的烟头与被人和蛆啃的干干净净的玉米棒子。

前方是莫名其妙的男科医院,车辆莫名其妙地整齐堆积在前方,我看着红绿灯LED屏上跳动着的“54321”,红灯熄灭绿灯亮起,车向前移动,路口的斑马线处莫名其妙的大叔莫名其妙的臭骂着毫无错误的轿车司机。

路旁有人随地吐痰,三轮车边上的中年女性一个劲的把甘蔗皮削在人行道上。

一旁的座位上没有人,我也不想,或者说不希望接触任何人。

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媚俗恶俗低俗庸俗.

我自己也要成为这涌动着的一部分。

曾经想到过一句话:生活是最大的行为艺术。

活着是为了什么?

什么是意义?我不知道,但我认为我不是一个虚无主义者。

或许活着是因为死去过于痛苦,福贵说活着就是为了活着。

小说有着各种各样的主义主义主义,魔幻现实主义,后现代主义以及犬儒主义,如此种种。

过于强调主义就会被各式教条束缚,这很难受。

车向着南方开去,所以我肯定到不了希腊缠上头巾,也就不能成为拜伦;我下车的地点不是巴黎圣母院,我手里没有烟,所以我也成不了余华。

我能做的仅仅是叙述,因为无法用文字表达心中真正的想法。

剧场的假象,在上帝因为巴别塔惩罚人类之前就已经存在。语言是我们同外界交流的工具,借用语言,把自己的思想投射出去,在大脑里调制解调,反反复复,就变了味。

人与人之间是无法完全相互理解的,以这个作为前提,莱布尼茨可能是对的。

最后。

献给我曾爱过的那些日子以及许许多多的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