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挺不安全的?
“关世,放我下来吧,到地儿了。”到达了目的地的何玛好像彻底轻松了下来,连说话也带了一个上扬的音调。
不过站在这栋建筑门口,关世有些不想把手中的何玛放下来了——当然不是因为河马身体接触感又滑又软,而是……
“那个,快告诉我,何玛,‘这不是我们的目的地,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一边说着,关世一边加重了力量,把何玛抱得死死的。
“很痛啊,痴汉大哥。”何玛用手中的笔记本狠狠敲了敲关世的脑袋,不过好像无济于事。
“你和我说不危险的来着。”关世已经转身准备连同怀中的何玛一同跑走了。
“笨蛋快放我下来啊!!!”猛然挣扎起来的何玛很灵活地从关世的怀里翻滚出来,同时在着地的一瞬间仿佛猫咪一样让身体侧向成了一个凌然感到惊异的弧度,稳稳地半跪在地面——像极了电影中从高处翻下来的猫女的姿势。
接着她站起来,迅速伸出手。
而这个时候,关世发现她手中的笔尖已经轻轻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当然,是踮着脚的。
“转身。”他眼前的何玛语气好像都有一些变化。
于是出于对这种眼神的敬畏,关世转身面对着这栋大楼:
先不说这里七弯八拐的小巷子多么像小说中杀人案最容易发生的现场——就是眼前的一切,都让关世浑身不适:
四周是无人的红砖楼,很显然许久没人住过了,连玻璃和墙体都因为时间和风雨的洗礼碎的碎、破的破;墙边的已经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有的已经由内而外都是锈迹的铁制垃圾桶——但是里面却没有垃圾;而另一侧的那一窝报纸很明显是有人在上面睡过觉——甚至他还能看见昨晚地面烧火的黑色痕迹。
而最让人感到不解的,是尽头的好像随时都会被大风吹开的门那里。
那扇门的两侧分明还贴了俩倒过来的“福”字。
很诡异不是吗。
“走吧,推门进去。”
“啊?”
“进去啊,喂。”
战战兢兢地打开门……
“有人么?”
“快啊!”
接着关世就被身后小小的何玛推了进去。
“好吧,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在进了门之后,关世叹了一口气。
“还不错吧?”
关世看着自己走进的地方——是的,他发现自己正随着这个房间一同上升。
电梯是没错了。
“这么有艺术感的电梯是怎么回事?!”关世摸着四周的黄铜把手,踩着脚下的地毯。
“看着就好了,不要在意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啊。”
“那么你就当一个失败者好了,我不介意的,关世。”
“但是我很介意!我宁愿当一个死宅也不愿意当失败者。”
“死宅难道和失败者不是一个东西吗?”
“你好歹把死宅归类在‘人类’当中行吗?”
“哦,好的——作为死宅的关世不是东西——满意咯?”
“好吧,无法反驳……”
这种人和人之间的斗嘴关世还挺喜欢的——尤其是和自己斗嘴的是一个看起来可爱的家伙。
或许真的可爱就好了吧,毕竟人是看脸的生物啊,就像同样档次内容的WEB版轻小说有封面和没有封面完全是两个点击率和关注度一样。
人是看脸的。
当然,就是因为如此他眼前的何玛在路上不会被认出来吧:人们都认为名为“何玛”的作家是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呢。
“你在想什么失礼的内容吗,关世?”何玛拽了拽他的衣角。
“失礼的内容?”
“比如我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女生和你一起呆在停止上升的电梯里许久之后,你终于抑制不住自身的……”
自身的欲望?
“你不良影片看多了吧,我可不是下半身思考的人,而且,我是姐控。”关世回击着,不过,这个时候的何玛反而是一种“你不良影片看多了吧”的眼神。
“嗯?怎么了,何玛?”
“我本来想说的是你抑制不住自己身饥饿感把我吃掉的来着,结果……”这个小不点拉了拉自己的白色连衣裙,同时捕捉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啊,抱歉,可能我是一个有慧根的人吧。”
“?”
“人用下半身思考就是下半身有了智慧,那么就叫做有慧根。”
“你原来是这么污的人吗,关世?”
“抱歉,这个冷笑话是我的姐姐说的。”
“舞夏说的吗?好吧,我就相信你,不过——”何玛停下了话语,接着站在电梯门口,挡在关世面前。
“不过什么?”
“接下来你见到的那个人,我希望你可以抑制一下你身为人的欲望。”
啧。
关世很鄙视地盯着何玛。
“这么盯着我干嘛?”
“我可不知道你是这么看待我的,何玛。”
“不不不,我敢肯定你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会有很大的可能性失去自我的:作为一个‘人’。”
“怎么可——”关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电梯停下来了,而接着,在电梯的门开启的一瞬间——
眼前的光线在他的严重似乎都被扭曲了一样,同时四周的风仿佛流动了起来,向着门的另一侧聚集过去!
关世的眼睛几乎再也离不开大厅里正对着门的那一边的存在了。
“啊,那是……”
“欢迎你,关世。”
视野所及再也到不了更远的地方了,因为,那一头,坐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