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很久很久以前,某个男生就有一个梦想:想变成勇者或者是超人什么的,消灭恶龙、扶匡正义,或是打败外星人成为一个大大的英雄——好了,别笑,事实上他的确知道这是何等可笑的想法:他曾经一直认为成为不平凡的存在不但是很酷的,而且是很有可能的。但是一直到其真正了解比如宇宙英雄打败怪兽、用人体产生的电力发射出电磁炮、和寄生在右手的寄生生物成为利益一致的合作者什么的都是假的为止。
之后,如你们所见。他,少年关世就拥有了一个真正的非常符合现实(应该吧?)的愿望:永永远远安安宁宁快快乐乐平平凡凡地过一辈子——尽管曾经思考过把这加了“永远”这一个限定词的愿望丢给老天爷是不是比叫他让世界和平一百年来的困难些——不过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吧?反正的当初的确就有这样一个愿望:既然不能不凡,那么就一直平凡吧。
他当初是如此思考的。多年之后,当忽然认识到一些事情以后,他的平凡终于在更多的平凡当中凸显了出来:
比如从来没有拿到过三好学生的事、
比如从来没有见过圣诞老人的事、
比如就像大众一样被好几个女孩子告白的事……
而且之后更加谢天谢地的是,老天爷似乎因为大发慈悲的缘故,用了一个可以说是完全可以被当做开玩笑似的方法在不凡之中更加深刻的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平凡——虽然因为自己的平凡导致差点就死了。
但是终归活下来了不是吗?
“再一次谢天谢地。”
他无时无刻都这样感恩戴德着。
今天用完晚饭——食物就是那种一元两角一包的可以在全国任何一个超市的所有货架都可以轻松买到的泡面,外带一个快过了保质期的打折的卤蛋。吃的饱饱得的、名为关世的少年就随手提着家里那些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去扔垃圾,但是那摞得高高的垃圾堆却毫没来由的“悉悉索索”的哆嗦了一下——接着,他就看到这堆垃圾长了两条腿,不、确切来说是伸出两条腿——很明显,即使在自认为如此眼拙的关世看来:“垃圾堆中躺了一个人”,这点事毋庸置疑的。
这里套路,危险的套路——就像小说中可爱的不光是女孩子还有女装的男主角一样,都是不怀好意者为了扭曲人的心灵而设置的套路而已。
当然,即使这么想,关世也不想知道眼前的套路出现到底是谁的恶意的玩笑。
遵从姐姐大人的教导,很好的继承了广大人民的乐于助人(又叫好管闲事)的属性。于是怀着追求和平的信念,带着一颗友好的、追求和平的心灵将那位从可怕的垃圾堆中“解放”出来——那是一位大叔,就是那种不但喜爱抽烟喝酒、打牌唠嗑,还胡子拉碴的大叔。
当然,这位大叔是不是某某控关世可完全不知道,而且也不想知道。
本来还以为会是一个少女的来着,不过他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故事大多都是从捡到少女开始的——然而幸好自己捡到的是大叔。
看来麻烦不会找上自己的,如果自己捡到的真是是一个大叔而不是少女的话。
虽然感到稍微有些心安,不过与此同时他还做了一件大多数人都会去做的事情,默默拿起了电话:是的,正常人会报警不是么?
关世是正常的普通人,所以——而且,四周说不清道不明的异状让他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要缠上自己了。
“我要不现在……重新把这个家伙丢回垃圾桶吧?”
他的真实想法就是这个。
是的,真实得都说出来了。
半年前的那个奇遇他可不想再有了。
……
……
整个头发长至腰际,明明看起来可以和水獭的皮毛的光泽有得一拼的秀发,却仿佛没有受到四周风的丝毫影响,依旧是沉甸甸地垂着。明明从她的身上散发出“非这个次元”的气息,但是却让人觉得这是这个世界所有人最理想中的女孩子的感觉。
然而,基于一种怪异之上的完美。
她忽然咧开嘴笑了——然后,什么东西刺进了关世他的身体:接着是胸腔、肾脏、右手……
耳边浮现出可爱的、但是却让他浑身上下战栗起来的笑声。
“哈哈哈……”
满地的血迹!
好痛啊!
好痛!
痛!
!
……
……
“唔!”
危机感将他重新拉回现实。
是的,报警。
在这个大叔醒来并且有所行动之前。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报警的电话是——
“给我笔。”
刚刚转身准备回家取电话的他,衣角被抓住了,同时耳边传来提出很明确要求的声音。
“?”关世发现这不是男性的声音。
转回自己的注意力:
银发、赤瞳,很像白天某个看似得了白化病的女孩子。
刚刚自己面前的……是这个家伙吗?
而且,这个家伙是那天那个……
“给我笔和纸。”
真是不客气的要求呢,就好像在和完全陌生的家伙说话一样,明明那天可是很卖力地数落了自己的。
这样想着,关世却还是回到屋子里,把纸和笔递给这个小女孩儿。
“好的。”
小女孩拿起笔,忽然在纸上写起字来——接着:关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这个小女孩在纸上写出了什么,她四周的一切模糊起来,四周的光线被扭曲、折射,最终,那个大叔再一次出现在关世的面前。
胖乎乎、油腻腻、胡子拉碴的大叔。
“啊。”这个大叔舒了一口气。
关世愣在当场。
超能力……再一次碰见了超能力。
啧。
身边有一个随意抹消他人记忆的家伙以及一个可以改变人运气的家伙就够了,为什么又来一个超能力者?
超能力者之间会互相吸引吗?
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呢,他感觉好像又被卷进什么事情里了。
“感谢至极。”那个大叔双手合十。
好吧,别谢我——关世挑了挑眉毛。
“我有一件事想问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把向后退了一步,“我想请您确认一下你是否会把什么可怕的事情带到我的日常生活中。”
“从你到达这个城市开始,可怕的事情不就发生了吗?”这个大叔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无论是你,还是这个城市。啊——当然,还有我。”
这个论调真可怕呢,就像是“你从降生都这个世界开始,你就向着死亡进发了”这种论调。
不过,再见了。
关世看着那个奇怪的家伙起身离开。
是的,再见。
然而——第二天。
“要来一份报纸吗?”
关世惊恐地看着这个在大街上散发免费报纸的家伙。
“你、你是……”
“怎么了?”这个应该说是外表大叔的少女,还是别的称呼呢?
不过,这位好像并不认识关世了:明明没有记错的话,就是昨晚那个——让自己在外人看来会是一个大叔相貌的小女孩。
“拿一份报纸吧,现在还在推广阶段,如果觉得内容值得一看的话,那么正式发行的时候,请订阅一份吧。”
关世稍微有些不敢接,不过这个热心的家伙还是把正在推销的报纸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在回家的路上,关世瞄了一眼报纸。
很有震撼力的字句——是的,就是这么感觉。
所以他决定带回家给家里的姐姐看看——那位疯狂喜欢文字的姐姐或许就差把自己喜欢的文字连着纸一同吃下去了吧。当然,在回到家看到姐姐在和工作的时候截然不同的颓废的样子的关世,早就把这一切丢在脑后了。
“所以这些食物我要没收,没收!吃点有营养的啊!!”
“呜哇!不要啊,喂!”
“我可不知道我的姐姐是如此不注重身体的人!”
“我可不知道我的弟弟是如此绝情的人!”
谁管你啊!
关世在她的凄凉的叫喊声中再一次把零食抱进自己的房间。
不过他发现好像自己的房间缩小了不少呢——
就这么站在门口:房间里收缴的战利品已经占据了屋子的大半个空间——关世敢打赌,仅仅凭借这些零食他自己足不出户就可以过活一周!没错,整整一周时间!
所以说每天到底要花多少薪水买这些垃圾食品呢?
关世坐在座位上,打开台灯,抱怨着:牛肉一斤才三四十快,这么一袋食品都有三四十元了啊。
啧,真是可观的暴利呢。
他似乎从这些包装袋上都看见了另一边的零食生产巨头可怖的笑声。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需要高热量的东西。”
舞夏的借口总是这个。
会胖的呢,老姐。
他叹气。
……
深夜。
“Kapen-An。”
迷迷糊糊中的关世总感觉脑袋有点……沉重?
而同时,他的耳边响起这个声音。
所以身边怎么了呢?
在和自己的倦意搏斗一番之后,关世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接着,他出离愤怒了。
“你在干嘛?”
是的,关世看见姐姐正在蹑手蹑脚地试图偷走房间里的零食。
头发扎了一个马尾辫,戴着眼睛,蒙着毯子……
你来你弟弟的房间偷东西还真的全副武装起来了啊?
关世蹦了起来。
“唔啊啊啊啊!!!”
而被他发现了一切的舞夏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毛一般,接着接着仿佛逃难一样向着门口冲出去——当然,即使在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忘记拖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而塑料袋和地面摩擦发出了一长串的“哗啦啦啦啦”的声音。
它伴随着姐姐的脚步声一同跑走了。
“喂——!”关世刚要跳下床,不过身体有些不听使唤,而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可能是自己太累了?
啊,好奇怪,他的眼皮沉重起来。
“好困……”
接着,朦朦胧胧中,他撞击在某个东西上面,带着香气,而且还有温度。
“咦……自己的床真软啊。”关世迷迷糊糊中自言自语。
“是的,很软呢。”
他的耳旁再一次传来声音。
“很累呢,负担太重了,当然,你也是,我也是。”极其轻柔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关世隐约感到耳朵痒痒的。
好舒服。
第二天,当关世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差一点叫了出来。
猫。
“嘶……”
一直棕色毛发的花……不对,棕色毛发的猫正在舔着他的脸。
家里是禁止宠物出没的。
关世一下子把这个毛茸茸的家伙塞进自己的毯子里,而这个家伙好像还挺喜欢?总之很乖地缩在里面。
于是他果断打开窗户!
是的,关世敢肯定他听见了姐姐的脚步声!
说来猫咪是不怕从高空坠落的吧?而且这里也并不高……
“抱歉了,可怜的小猫。”
关世把小猫和被子一同丢到外面。
“小世,你在干嘛?”
“被子!被子被风吹走了!”
“真的吗?”背后传来姐姐舞夏的声音,“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玩。”
关世已经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了,舞夏紧贴着他,也看着窗外。
“是吗?”
“当然啊!”
“喵~~~~”
墙角,传来猫咪的叫声。
“不可以养宠物哦,小世。”她在关世耳边低语,“尤其是猫。”
久违的,关世感觉到她身为姐姐的威严。
不过……啊,好可爱啊,老姐。
披散着凌乱的头发,眯起来的就像是正在微笑一样的眼睛。
身边的舞夏一直盯着那只猫。
“你的眼神真可怕呢,老姐。”
“既然醒了就到学校去,笨蛋。”
不过,家门口的商店街那里——
某个卖报纸的大叔早早地就站在商店街上了。
也是宛如昨天一样售卖着手中的报纸,仿佛不要钱那样每遇见一个人都分发着。关世则慢慢凑过去,看了看内容。
“早啊!”
宛如熟人一样拍了拍关世的肩膀。
“早。”
“对了,你看来很喜欢猫啊。”这个大叔忽然这样说。
“?”关世不记得我有说过他喜欢猫,虽然可爱的东西他都是来者不拒的:比如他可爱的的姐姐。
不过脚边传来的柔软的感觉让关世低下脑袋。
猫。
褐色的花猫……不,褐色的纯色的猫,这个家伙正蹭着他的小腿。
“喵~”柔软的声音。
“你养的猫?”那个大叔问关世。
关世摇头——不不不,不可能,如果家里有猫咪的话,他敢肯定时处于饥饿状态的老姐会把猫给吃掉的:“这只猫早上我醒来的时候见过罢了。”
“要是你能喜欢上猫就好了呢!”
“为什么?”
“因为很可爱啊——而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拦住她的脚步啊。”
好像也是?无论什么猫咪大都喜欢到处跑来跑去的吧。即使被关在家里,她们也会寻找着出去的机会。
不过这样不是很麻烦么?
当然,这句话关世可没有说出口:可能眼前的这个大叔喜欢猫呢。
所以关世只能半推半就的用社交辞令回应着:“啊,也对呢,要是我也能喜欢猫的话——另外,我要上学去了。”
上学——好吧,事实上关世是不太想去的,至于原因,现在出现自己身后的、某个以分享自己心理阴影的超能力者这一点就可见一斑。
关世挺讨厌这个家伙的,然而这个家伙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无论班上怎么换座位他都坐在自己侯后面。
“哦,早啊。”
“早。”
能毫不犹豫夺走他人梦想的人,就坐在关世的身后——李忆真:
戴着眼镜,脸上无悲无喜,语气平淡无味。是自从半年前的事故之后就使用各种办法想让关世加入他所创办的文学社的家伙。
当时是谁说“超能力者的世界普通人还是不要接触的好”这句话的呢?每天为了尽量减少和身后的这个家伙的接触可没少耗费关世的脑细胞。
“关世,稍微卸下包袱吧——那个家伙,我又看到了,他好像恢复了不少呢。”
关世当然知道李忆真是指谁:那个几个月之前名声大噪的小说《宛若晴空》的作家。而那个作家封笔的原因,则是——李忆真改写了那个作家李晴空的大脑。是的,让他永远不能用他的那只“有着特殊能力的右手”写下任何带着他的幻想的东西。
而这么做的原因是——他笔下的某个任何方面都是完美的少女,要杀了关世。
是的,所以,这一切也和关世有关。
“恢复了不少?但是他还是没有办法写作吧——他的双手已经没有未来了。”
“人总会找到新的救赎的。”
“如果那个偏执的作家像他最崇拜的梵高那样自杀的话——我会为你是问哦,李忆真。”关世知道,这个作家在序言中说过最喜欢的是梵高。不过,那个名为梵高的生前失败的画家等待了十年而自杀,而那个作家说自己已经默默写作等待了七年,一直到被身为编辑的舞夏发现。
那么接下来的那个第十年,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是的,那个偏执的作家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未来。
“不要在意这个。”李忆真似乎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丝毫没有负罪感一般,“至少,没有因为他而造成更大的问题。”
啊,是的,关世当然知道:一个有着可以把幻想中的少女变成现实的家伙的右手有多么可怕——如果他写的不是完美的少女而是新时代的开膛手杰克的话……
关世打了一个寒颤,不过这份恐惧也这并不能让他真正释怀。
人人都应该有梦想的。
“啊,李忆真。”关世转身看着身后的这位超能力者。
“什么事,已经有想法加入我的文学社了吗?余有希也会很高兴的。”
“不,我想问问别的事情——”关世看着李忆真毫无表情的脸,“这个城市,到底有多少超能力者?”
“和这个城市的猫咪一样多。”李忆真含含糊糊的回答,“对了,说道猫咪,我感觉我最近有些喜欢上猫咪了。”
“谁管你这个啊。”
“不不不,关世,你要知道——猫咪最可爱了!”李忆真忽然绽放出笑容。
关世彻底愣住了。
……
“猫咪最可爱了!”
李忆真今天说出了这句话之后,受到了冲击的关世开始担心起来。
真的很怕人呢:关世敢肯定,即使是老姐对着自己说“我最讨厌书籍了”这件事的杀伤力也丝毫不及现在遇到的情况的十分之一可怕。
这个脸宛如扑克牌的家伙竟然露出爽朗的笑容,闪耀着阳光的眼睛。
眼前的李忆真是在这种状态下说出这句话的——不,准确来说是保持了这种表情整整一上午。接着,关世从带着这种不正常表情的李忆真那个家伙嘴里听到了以上的表态——你能想象一个平常丝毫没有正常喜好的家伙能重复着“猫咪最可爱了”这句话一个早上的么?
而且更加恐怖的事情就是这个家伙此刻丝毫看不出什么“面瘫”的属性了。
你到底把你自己怎么了?!你修改了自己的大脑么?重置了?还是重装系统了!
我不加入文学部对你的打击就那么大么?!你喜欢过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如果真的按照上面的说法可以让发了疯的李忆真重新变为面瘫的话,关世不介意把上面的话语全部带着感情地叙述一变。
“最喜欢了!猫咪!”
救命啊。
李忆真原本就很帅气的脸上闪现出的夏日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让关世感到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嗯,是这个世界出了问题吗?
“那个……李忆真?”
“嗯?”超级爽朗的笑容。
救命啊,关世受不了了。
“那个,我加入文学部还不行吗?”
“好啊!”丝毫不减的满脸笑容地递给关世一张入部申请书。
关世把表格填好交给他。
“欢迎加入文学部!”
救命啊,他的笑容还是没有改变!
我该怎么办?关世有些慌了。
“下午我们一起去文学部!”李忆真开心的把申请表放回抽屉。
不要啊!不要啊!这种灿烂的笑容不适合你啊,李忆真!你这个阴沉死宅给我恢复之前那种面瘫的状态啊,喂!这个世界怎么了?!
关世逃出教室。
他记得余有希就在隔壁班!没错,那个总是一味帮助她人的书店老板的女儿:那个半年前为了救自己多次帮助自己的不善于表达自己想法的家伙——她一定有头绪。
“余有希!”关世推开门。
“?”叫做余有希的女生睁大自己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关世。
“帮帮我!”
“?”
关世抓住她的手腕。
“李忆真坏掉了!”
“?”
重新回到班级。关世和余有希站在教室门口,而坐在教室最后面的李忆真发现了他俩。
“哟,二位!”
关世把余有希带到李忆真前面,凑到余有希的耳边:“李忆真疯了,今天一天都是这种不正常的表情。”
“有头绪吗,原因。”余有希问关世。
他当然不知道!
“对了,余有希,”李忆真忽然拿出包,开始翻找起来什么东西。
嘶——!!!
关世看着照片上的猫倒吸了一口冷气。
猫。
一直很可爱的似乎正在微笑的猫!
“猫咪,真可爱啊!”李忆真笑着。
“嗯,真可爱。”余有希点着头。
等等,等等啊!关世扭头看了看余有希:虽然她的表情变化不大,不过……
啊,没错……
笑意!
掩盖不住的笑意。仿佛李忆真的狂热传染给了余有希一般。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关世此刻再看向身边的副班长大人。
“绮丽——”他慌忙地指了指李忆真手中的那张“猫咪”的照片。
“嗯!猫咪,真可爱!”副班长绮丽嘴角的笑容让关世更加恐惧起来。
同一时间,关世在看向其他的同学:
“猫咪真可爱的!”
“嗯,我喜欢猫咪!”
“我也是!”
“是的!我也最最喜欢了!”
关世愣在那里,扭头看向李忆真:他的爽朗的笑容在关世的眼里忽然变得让他浑身上下都颤抖起来。
喂,到底怎么了?
什么情况?
“各位——上课了!”班主任走进来。
“老师!”关世扭头向他求助。
“哦!好可爱的猫咪啊。”这位平常不苟言笑的老人眼睛里忽然露出异样的光!
不要。
这个世界疯了,疯了。
关世要逃出去。
是的,需要帮助。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被卷入了可怕的事情当中。
这回,这两位也没有幸免呢——操控人大脑的超能力者李忆真和可以控制他人运气的余有希。
明明上一次,是他俩帮助关世的。
不过现在,似乎正常的只有关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