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钱万钧跟着阿正来到了军工科。

军工科的教学楼坐落在学校的角落处,非必要的话,一般都不会有其他学生来到这里,而军工科学生的所有课程也都在这里进行,和其他学生很少有接触,因此就像是从学校分割出来的“特殊区域”一样。

两人进入到军工科的教学楼内。

“和其他教学楼完全不同...”

这是钱万钧第一次来到这里。这里没有一般教学楼的中庭,取而代之的只有封闭着天空的铁制房顶。

大楼内充斥着汗味、机油味和各种噪音,如果不说这是教学楼,钱万钧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工厂。

“你说什么?”

在打磨、切割钢铁等噪音的覆盖下,阿正只能扯高着嗓门问。

“没什么。”

在阿正的带领下,两人继续前往那位武器设计人的所在地。

进入到军工科的教学楼后,钱万钧注意到沿途碰到的人好像一直以一种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于是他终于忍不住问身边的阿正:

“为什么周围的人好像都把目光聚焦到我们身上?”

“大概是因为我俩比较‘特别’。”

阿正用没有拿着拐杖的手拉了拉衣服示意说。

钱万钧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学生穿着都十分随便,脸和身上的衣服也都多多少少沾着黑色的油污,相比之下,自己光鲜的衣着在这里确实显得有些“特别”,这大概就是吸引他们目光的理由。

两人最终在一间小工作室门外停下脚步。

阿正试探性地探出头环顾了一下工作室,寻找着某人的身影。

工作室内只有一个穿着牛仔连衣裤的人在操作着机器工作。

阿正敲了敲门。

然而对方好像并没有听到,依然专心致志地盯着机器,切割着工作台上的钢材。

眼见对方没反应,阿正也毫不客气地直接走进工作室并向那个正在工作的人走去。

钱万钧也跟在后面进入到工作室。

工作室内的东西乱成一团,外形古怪的武器和工具等都随手扔在地上。为了不踩到地上奇奇怪怪的东西,钱万钧小心翼翼地放慢脚步走过去。

当两人走到那位武器设计人身旁,阿正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突然,那人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甩开了阿正的手,并把护目镜拉到额头上。

紧接着一边把两人推出工作室一边激动地说:

“谁让你们进来了?走!走!快给我离开这里!我不想见任何人!”

两人被推着走向门口。

就在两人准备被推出工作室时,本来右脚就已经受伤了的阿正被地上的东西绊了一下后摔倒在地上。

看到阿正摔倒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良心的责备,他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动摇,也没再进一步做些什么。

“哎呀,这不是我们被时代淘汰的冷兵器‘大师’洪元武吗?那个不是你今年的搭档吗?看来脚受伤了啊。”

“前两年都没人愿意和他参加比赛,听说今年终于有人了,结果今天一看,原来是要个瘸的上场比赛。”

“然后上场被人连另一条腿也打瘸?”

“那或者换成旁边那个皮光肉滑的有钱人上场?”

“上场被吊打?”

说到这里,从工作室外路过的三个学生不怀好意地大笑起来。

面对别人的嘲笑,钱万钧毫不犹豫地从工作室内随手拿起了一柄短枪说:

“借我用一下。”

钱万钧按下枪柄上的按钮,枪柄突然伸长变成长枪金属枪头插入到地面。

钱万钧拔出长枪挥舞起来。枪柄横扫过去一下打在其中一名学生的脸上,把他拍打到走廊的墙上。

还未等其他两名学生反应过来,枪的末端便已扫过来将另一名学生打到走廊另一边的墙壁上。

最后,钱万钧再次将长枪的枪头转到前方,突刺向最后一名学生。

枪头已经碰到了那名学生的颈,停在喉咙前。

钱万钧靠上对方的脸低声说:

“别再让我听到你们叫他瘸子。”

说完,他便把长枪倒插在地上,转过身去扶摔倒在地上的学长。

最后一名学生感受到钱万钧刚刚那迅速的身手和令人窒息的威压感不是在开玩笑,刚才自己的的确确就站在死亡边缘。感觉自己逃过一劫的他被吓得浑身无力坐倒在地上。

钱万钧捡起阿正的拐杖并扛着他站起来。

“看来你心情不太好,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改天再来找你。”

惊魂未定的三名学生见两人要离开,都马上把路让开给他们。

仅留下这句话,钱万钧便扛着阿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