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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天的时间,鹿城二中挖掘出被谋杀的尸体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连街头卖包子的大爷都在揣测死者的身份。
警方很有效率,在这两天时间内就通过死者的骨架和化学手段确定了他死于上世纪60年代,死时年龄大约20岁。
看了这个新闻,我决定要继续探查这个事情的真相,或许是出于本能,不找到最终的真相我始终无法安眠。
我和警察的春香姐私下打听,据说这确是个谋杀案件。但时间太过久远,且遗失了很多资料,想要查找到死者信息简直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困难。
但是,春香姐却说——
「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拿什么找啊。」
虽然不想泼她冷水,但这可是50年前的事情,太过久远了吧。
「公安局档案室里有以前的记录,或许受害人的家属报警了呢?」
「春香姐……」
「警察就要尽职尽责不对吗?」
春香姐咧开嘴露出璀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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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冰凉的Dr.pepper铝罐放到一旁,我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被铝罐冻得冰凉的手使眼珠倍感舒适。
从在学校发现尸骨起已经过了一周的时间,这期间里我一直在关注本地的新闻,希望警方能有进展。不知大家有没有这种经历,越是焦急的等待,所等的东西来得就越慢。
看着停在两天前的新闻,我叹了口气,高高举起双臂伸了个懒腰。
现在正午,灼热的太阳将窗外的柏油路晒得飘起蒸汽,照在对面窗子上的光芒刺得我眼睛酸疼。远方,一徐烟雾从工厂的烟囱里缓缓飘起,那速度比云彩还要慢。
空腹感让我飘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时间,已经过了12点半。
在我椅子后面,白娅正聚精会神地描绘着布面。她每次下笔前似乎都要轻轻地屏住呼吸,直到收笔才重新呼气。她这认真劲令我汗颜,因此在她画画的时候我从来不敢发出大的声音,生怕搅扰了她。
从早上六点开始,白娅就站在了画架前。不对,应该是说从半个多月前,她就日复一日的这样做的。每天六点,她就从自己狭小的房间出来,洗漱完毕后来到这画架前,专心致志地描绘她的作品。
以及,最重要的是——白娅已经声明了自己不念高三。
「今年期末考结束了,我就不再去学校了。」
听到这话的我十分不解,对于我这样一个身心都是学生的人而言,完全不理解为何白娅要离开学校。
白娅低着头,像是难以启齿的孩子与家长提出请求那样说:「我想画画。」
「但,但是一边念书一边画画也行啊。」
我无法理解白娅的想法。
「我已经决定了。」白娅抬起头,眼中如同焊着一根定海神针一样坚定。「我要成为画家,这就是我的梦想。」
「梦,想?」我一时语塞,复念一遍。
「嗯,我呢,有两个梦想。第一个就是成为画家。」
「那,那还有一个呢?」
「那是秘密。」白娅脸上泛起红晕,害羞地说。「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这样啊。」白娅有了梦想,她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感到高兴,但同时也倍感落寞。
「这样啊。」我又一次说,这一次是笑着的。
回过神来,白娅正在画架前为了她的梦想奋斗着。我关上电脑,用不打扰她的声音带上门离开房间。
今天就做些她爱吃的东西吧,这样想着,我穿上围裙。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具有穿透力的歌曲《ECHO》即将响彻之前,我就已经就这低沉的电子声迅速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我可不想让这铃声打扰了白娅。
「喂喂!」
「谁啊。」
我将手机拿离耳朵,看了屏幕上的信息,这才明着是春香姐来电了。
「好过分啊侦探弟弟!竟然不记我的号码!」
「虽然是正确的逻辑推理,但是也别忘了我经常不看来电显示就接电话的好吗。」
「鬼知道啦。」
「我确实没说过。」我纠正自己说,然后又问她:「打电话来做什么?是找到线索了吗?」
前几天春香姐曾说过要到档案室寻找线索,因此很有可能是找到了,这才打电话过来。
「听我说听我我说!」
「说啊!」
「我发现了……」
我咽了口口水说:「发现了什么?」
「一家非常好吃的拉面店!」
「……」
无言了几秒,我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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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尸骨的第十天,春香姐传来了捷报。
「侦探弟弟!」
撕裂耳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拿远电话保护耳朵。
「听我说!」
「怎么了?」我的语气有些烦躁,毕竟这女人可是有前科的。「别又是找到了好吃的拉面店啊。」
「好过分啊!我明明是把你们当好朋友才告诉你们的呢。」
「好了,我挂了。」
「别别别!」春香姐银铃般的声音制止了我挂掉电话的手。
「快说事。」
「其实,我找档案的时候,发现线索了!」
「真的吗?!」
「嗯,实际上——」
按照春香姐的说法,在1966年至1976年间,确实有很多失踪人口的记录。根据警方艰难地排除与推算,得出了死者可能是当时的一个党员。在春香姐的带领下,在好几个警察的帮助下,他们终于得出这个结论。
「所以你明天和不和我们去?」
我想了想说:「去。」
第二天,我林月,俩人搭乘警车来到鹿城某个偏僻地乡村中。因为白娅正忙着创作她的新作品,所以这次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来。
下车的时候,林月心惊胆颤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坐警车。」
我则不怀好意地回到:「没关系,以后机会多着呢。」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混蛋维新。」
这时,春香姐下车了。她很快就发挥了她好事的本性,介入到我们之间来。
「哈,这小子又欺负女生了是吗??」
「是的!」
「喂,你别听她一面之词啊!」
「欺负女生的混账男生,受死吧!」
接下来就是一段悲惨的血泪故事,直到另一个警察示意该走的时候春香姐才停下蹂躏我。
跟在男警察的后边,我们四个人并排走着。
现在是下午五点刚过。原定是早上过来了,可警察局那边突然发生了些事情,所以暂时搁置了,我们这才在下午出发。
红色的斜阳将云彩染成火红色——是火烧云。
赶牛人与我们路过,老牛缓慢地走着,后面跟着几头小牛。忙活了一天的鸟儿也都从远方的天空归巢,慢慢地,天空中已经没了鸟儿。就连刚才还扛着锄头走在路上的农民们也都消失不见了。
自然中的生物都已经回家了,天空中的云朵缓慢地飘着,这让我感觉时间都变慢了。
终于,绕过几条水泥小路后,我们一行人来到一栋破败不堪的木质建筑前,在围墙里面有一个院子,那里有一只狗从听见我们的脚步声开始就在疯狂吠叫。
男警察敲了敲门,可久久没有人应。只有院内一匹声音沙哑的狗在狂吠。
「没人在家吗?」男警察自言自语说着,又敲了一遍门,看起来快要朽坏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咚咚」声。「有人吗!」男警察大喊。
「难道时间没找对?」
「可能还没回来吧……」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着。
就在这时,本以为没人在家的屋门打开了。门销撞击木门发出清脆的声音,门的后面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因白内障而混沌的眼睛直视着我。
来应门的是一个老人,年龄可能60-70岁,她头上裹着洋红色的头巾,上面还有些白色的花纹,看起来有些灰暗,应该是用了很久的。老人佝偻着身子,视觉不便的她身子跟着视线一次看了我们,最后竟难掩内心失望地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
在我们感到困惑的时候,老人竟头也不会的就朝屋子里去了。
春香姐想要叫住老人说:「你好,我们是鹿城市西城公安局的,想来找您了解下情况。」
但老人却没有停住,她甚至们有想要关门,就这样脚步缓慢地进屋去了。我们呆在门口,只见屋内那条大黑狗冲我们疯狂地吠咬。
「怎,怎么办啊小李。」
叫小李的警察听了春香姐求助的声音,无奈地摊了摊手说:「这我们也不能追进去。」
「她家里有其他人吗?」林月探着脑袋往屋内看,丝毫不怕那条大狗挣脱锁链过来咬她,这点我还是挺佩服她的。
我恶作剧般地推了一把林月,想要将她推进去。只见她反应巨大地原地跳了一下,这动作甚是滑稽,引得我哈哈大笑。
「狗维新!」
「哈哈哈哈。」我笑着躲开她慢放般地拳头。然后指着屋内说:「仔细听。」
「你别逃避!」
「啊呀,我干正事呢,你这女的怎么那么烦人。」
「我,我……」
我心里暗自高兴,然后对两个警察说:「仔细听屋里还有其他的声音。」
警察们和林月听了我的话,静下心来认真听屋里的声音。
「其实,除了连连不断的狗吠,还有另外几种动物的声音。」我说:「有鸡,还有……猪。」
「噢噢,原来如此。」小李警察点头说:「那老人行动不便,也就说家里还有其他人?」
「没错。应该是和子女同住吧,这个老人。看她的精神状态可能是得了老年痴呆还是什么的。」
「这样啊,那我们等着就行了吗?侦探弟弟。」
「嗯。」
在这个决议下,我们驻足等待这个家的年轻人。
直到太阳落下山头,天上的火烧云变得更加凄烈的时候,一个男人扛着锄头回来了。
见到身着警察制服的男人开始有些惊慌,但在我们进行了一番解释后就露出镇定的表情。
「来家里坐吧。」
在男人的指引下,我们随着他来到院子里。只见他一跺脚,原先嚣张的黑狗便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