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

话语，字字诛心，过往，辗转覆心。

浮光流影，端的是异彩斑斓，繁了世间，迷了众生。

“未曾想是那清流扰了凡心。”

少年虽口中念叨着清流，但目光所及，为层峦峻绝，为今暮薄寒，为谧静幽谷。

“若心能如此善渊，那扰心物什即刻夷之，哪添这许烦恼。”

墨凌说的轻松写意，可这境界岂是常人所及。

“惚恍之物若能如你所言，非善道者所不能吧。”

少年未曾叹息，却从言语末节中徐徐道出，换做旁人自然是云雾之间。

希言自然，终日飘渺，然昭昭之心未于存己。

反复流离，浅韵秋实，以鄙薄之志旦夕思虑，唯寸善片长之能立于浮世。

纤纤之中分高下，秋毫之末里书长短。

高山流水系于心头，挥毫弄首，自在风光！

实则幺麽小卒，如锥刀之用，无关宏旨。

“我主，你累了。”

许久，墨凌唯此一言。

“这晚风，有些醉人。”

晚风醉人，也不知该作何解释。

依墨凌看来，这晚风些许刺骨，然醉人无从提起。

“孤崖晚风丽青江，温酒斟酌琉璃妆。”

这丽青江为山下长河之名。

“琉璃妆···”

墨凌口中低吟，心中默念，蓦然，沉思了起来。

风止，花香袭人，鼻息中多了几分酸楚。

“夜，怎的如此漫长？”

“我主，已是卯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