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不停的转动的分针,命运的齿轮悄然拨打了两人的相遇……
“惨了,今天要迟到了。说好了要陪珞去看电影的,估计又要被骂了。”
煦斫抖了抖身子,宽松的睡衣因而扬起,撩起一层层波浪的纹。他不禁想起以前爽约的后果,似乎没有发生过好事。
被不理不睬?被乱打乱骂?这些对于煦来说都是小事。因为珞她——总是会惩罚自己,而不是抱怨他人。
一个人生闷气,却不出声。微笑的面孔下却是悲伤的心情。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喂,珞吗?抱歉呀!我睡过头了。”煦斫迅速的拨通了珞的电话号码。
“哦,是斫吗?你睡过头了,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在乎,我正在家看书呢。好像因为你没有提醒我,害的我现在看书看过头了。也忘去看电影了。你要赔偿我!”
电话的另一头响起婉转的抱怨声,让煦斫不禁低下了头。
“那好吧!”
煦斫紧张的心情终于放下心来。一切安好,幸好珞她没有在等我。因为以前也真的试过这种情况,珞她喜欢看书,总会沉浸在书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傻瓜,哎,我与你的时间还剩下多少呢?”
一位一直站在电影院门口的女孩,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终于走了。
“哎,这女孩。等了许久了,现在还是走了,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
售票员在感叹道,他一直都在关注着那位女孩,毕竟她是那么显眼。衣着艳丽,看得出有精心打扮,长长的发丝下勾勒出一柔和美丽的脸。安静的端坐在一长椅上,不出声。
孤独一人等待着孤独的人。
他——煦斫,是那么的孤独。她——雨珞,亦是那么的孤独。终于有一天,两人相遇了。
雷鸣声片片,惊雷时不时闪现。快要下雨了,狂风已经把周围的枯树枝折断,卷袭着地上的灰尘。尘土飞扬,是人的视线模糊起来。
煦斫(雨珞)会心的笑了笑,望向了远方。相似的情景总是让人想起往事……
悲伤,死亡,不甘,愤怒,种种负面情绪围绕着煦斫打转转。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提不起如何兴趣。
高考了,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可是自己却毫无目标,没有方向的前进。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可以依靠的彼岸,却发现通往彼岸的桥也欲欲裂开,出现一条条隙缝。
“自己果然没有用,还是死了他算了。”
煦斫站在河岸边,此时河岸的水开始涨起来,澎湃的水击打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他,在一个月之内。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抉择,感情已经慢慢漠然了。
本是单亲家庭的他,在希望虽然不算太好,但还不错的生活下。煦斫的母亲死了,他已经是没有了亲人了。
极少与他人联系的煦斫,不仅认识的亲人不多,连朋友也没有。有着孤独一人,孤独一生的打算。就连母亲葬礼那天,来参加葬礼的人也不多。
煦斫不知道,他努力读书,是为了什么。一开始想让母亲好好过上舒服享受的生活。但,现在什么都破灭了。
在高考的严重压力下,在母亲死的情绪悲痛下。他不知道怎么办,好烦,好无奈。于是,煦斫想了那么,还是觉得一起去陪母亲更好。
望着一望无际的河岸,煦斫的心里却有点打退堂鼓了。迟迟犹豫不决,一想到死亡的痛苦,就浑身没有了力气。
自己,连死亡的勇气都没有。自己还有什么用?煦斫自嘲道。
“ 哎呀,啊!,好痛。有人吗?”
岸上响起一清脆悦耳的声音,正好打断了煦斫的思绪,使煦斫望了过去。
双眼没有一丝光亮的煦斫将视线定在了一名少女身上。她正在一拐一拐的走着,向煦斫这边走过来。
“你可以帮我一下吗?”
秀丽的少女发现周围已经没有其他人,就只有煦斫在这里。
煦斫犹豫了一下,自己明明要去跳河,却被这种方式阻止了吗?
“抱歉,我已经看不到希望了。所以我打算跳河自杀,你另找他人吧!”
煦斫回绝了少女的请求。
“可是周围没有其他人。毕竟现在这种天气加时间是几乎没有人会出来。”
少女再次请求了一下,然后接着说。
“你为什么要自杀,生活事实上很美好。(连我这样的人也没有自杀),有什么困难坚持下去就会被击破的。不如我说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吧!”
不认识的人,说出了一番这样的话。煦斫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
“我家人都死了,现在自己只剩下一人。也没有人陪伴,眼望高考在即,自己却那么差的成绩。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材。”
一说到这里,煦斫变得愁眉苦脸的,再次唉声叹气。
“摁…”
少女沉思了一下,
“那么我做你女朋友吧!不过要你考上重点大学。毕竟,我也不喜欢跟着一个废材。怎么样?”
令人心动的话,让煦斫的内心悸动不已。
少女穿着柔和的白色衣服,微微随风摆起的裙摆,即使在黑夜中也感到一股小清新。
自己有个女朋友?简直不可思议。怎么办,要答应吗?还是一死了之?最后煦斫回应了少女的生活很美好,答应了。
“你好,我叫煦斫!”
“你好,我叫雨珞!”
两个人在昏暗的天空下,狂风时不时卷袭着沙尘的情景下,相遇了。
“不过,你要考上重点大学我才做你女朋友,现在只是属于增进感情的阶段。”
雨珞再次开口,将这重要的事情说一遍,生怕煦斫误解。
“好。”
煦斫他笑了,因为自己再次有了目标和动力。为了眼前这美丽动人的女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那么说。
雨珞也笑了,或许,这样自己又体验了一下什么叫做爱情吧。
倏然,漆黑的天空如愿以偿的下起的暴雨。并且是骤下。樱桃般大的雨滴落在他们身上,显得生疼。
不一会儿,他们身子已湿了一半了。
“雨珞,我们跑吧!”
“我脚扭到了。”
“什么,真是的。那怎么办?”
“你背我跑吧。”
“这个…”
“再犹豫我们全身就湿透了。”
“那好吧…”
雨幕下,一少女跳上了一不算宽大的背上。少年激发潜能,迅速离开这空旷的地方,寻找可以挡雨的地方。
河岸上,一辆较新的山地车停在那里。任由雨水的冲刷,洗涤。
煦斫不停的跑,却丝毫感受不到累。一起一伏的频率让煦斫没有说话,沉默不已。可是他内心却是很兴奋,浑身燃起了动力。
因为雨珞是趴在背上的,所以大部分身体都贴在煦斫的背上。一起一伏的节奏,让她的胸部时不时摩挲着煦斫的背。
雨珞的脸微微发红,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这就是心跳加速的感觉吗?
相反,煦斫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他有点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现在他觉得,下雨也没有那么坏。
终于,眼前出现一座庙宇。虽然是有些陈旧,不知多久没有打扫了。但起码是完好无损,可以让他们遮风挡雨。
庙宇里供奉的是送子观音,左手掐着一天竺,右手掌竖直,做出一个虔诚的动作。
雨珞从煦斫身上小心翼翼地跳下来,弯下腰,拜了拜观音。
“我们只是在这里躲一下雨,并无恶意。打扰了,不好意思。”
煦斫又看了看雨珞,发现她全身已经湿透了。紧贴的裙子勾勒出雨珞完美的身形,看来雨珞的胸是不小呀。煦斫捏开了一个淫笑。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啊啊!变态,快移开视线啦!”
雨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囧状,双手抱住身子,端在地上。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灰尘。
“抱歉呀!我不是故意的,你实在太美丽了。所以,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下。”
诚恳的煦斫向雨珞道了歉。
“美丽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么就算你了。”
雨珞小声嘀咕到,细小的声音如蚊子般,煦斫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哈啾!”
双方同时打了喷嚏,颤抖了一下身子。
“你冷吗?”
“有点。”
煦斫将自己已经湿了的外套扬了几下,盖在雨珞身上。
“虽然这衣服外面湿了。不过里面还是没有湿的,你盖一下吧!”
“谢谢。”
雨珞拉紧了一下衣服,闻着上面淡淡的味道。不是清香,却有着浓郁的感觉。
“对了,你应该也冷吧。坐过来吧!”
雨珞再次提出了请求。
虽然煦斫不明白为什么雨珞会叫自己坐过去。因为坐哪里都是那么的冷。但煦斫还是照做了,坐在了雨珞身边。
一微热的感觉带着湿润的触感顿时贴在煦斫肩膀上。
“我要睡会,可以吗?”
“嗯,”
望着雨珞睡在自己肩膀上,那熟睡的样子。让煦斫十分开心加激动。但很快又平静下来,也搭着雨珞睡着了。
黑夜里,暴雨下,狂风袭,庙宇中,他与她,相依偎,共枕眠……
每每想起这里,煦斫就会记忆犹新。他,再次笑了笑。
雨珞望向窗外,想起了那件事,也微微一笑。
两人,各自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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