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
在目睹了飒的状态之后,包括晓在内的所有人都哑然了。
由于飒长时间没有回来所以留守在晓家里的四人打算分头去寻找他,但是一出大厦的门口与之前的霰同样状态的飒就朝着他们走来。
“...”
“这是我们难得的机会,动手吧。”
鹄冷静地分析了现状之后当下就这么提议了。
“可是...”
然而玥还有些犹豫。
“这样的机会一旦错失恐怕我们就很难再抓住。玥姐,虽然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在大义面前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嗯。”
玥忍痛下定了决心,在她身边漂浮起了八重大型术式阵。于是就这样,围绕着飒和同伴之间非正式的对决打响了。
“爱丽丝...嗯?...这是哪里?”
高烧让飒的认知有些昏迷,周围的事物在他眼中如烛火一般摇曳着,忽然间在他旁边发生发生了星尘的爆炸。
“爆炸?”
缓缓抬起头,在自己眼中映出的是同伴们举着他们的武器对着自己的情形。
“这里是...混沌领域吗?是吗?又到了战斗的时间了吗?”
飒本能地以纽歇根编写出双头剑,但是在自身时之星尘的作用下,双头剑瞬间化为了尘埃。
算了,既然无法使用武器就用身体去战斗,飒握紧了双拳,在连自己的处境都没搞明白的情况下他朝着同伴们发动了反击。
“咕...”
在另一边,玥的家里,被安置在床上熟睡的霰痛苦地呻吟着,此刻在她身上的时之星尘与远方的某个存在产生了共鸣而不断地从她身体流出腐蚀着这个空间。
“对不起,飒...对不起...对不起...呜...”
逃不过的梦魇困扰着她,至于她梦到了什么,在一边静静守候着的柴犬右卫门也能从她的梦话里推测出个大概。
“差不多到时间了。”
他用鼻子轻轻地触碰了霰的脸颊,在霰身上四个灰金色的大型术式阵覆盖了她,之前一度被霰冲破的灰金色锁链也重新出现在她身上。黑色的星尘停止流动,锁链也从霰的身上消失。
虽然霰还在做着噩梦但她的情绪也逐渐地平复了下来。
“对不起,大小姐,接下来我不能再陪伴你了。”
对于爱丽丝和右卫门而言,他们的死敌所罗门魔神已经来了,更可气的是自己还不得不以主人的身份平和地招待他们,将炽天使一手主导的“混沌领域计划”拱手让出。
柴犬右卫门叹了气,他的身体忽然间被铂金色的光笼罩。
象征着炽天使的四对符文羽翼出现在他背后,一位圣洁而美丽的东方男子从柴犬的身体幻化了出来。
不舍得注视了一眼霰之后,右卫门背后的羽翼轻微地一震,接着他的身型消失在了原地。
“好强!”
晓不由地感叹了,但是这不只是他,而是在场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即使是在拥有最出色的洞察力,晓的双眼此刻也难以跟上飒的移动速度。在时之星尘的包裹下,飒的身体宛如化身成了漆黑的影子利用所有能借力的障碍物宛如飞逝的流星一般高速移动着。
“嘟!”
子弹击中墙体发出的特殊震动声再度传递到所有人的耳朵里。在远处用狙击枪狙击着飒狙击的鹄已经不知道空了多少发子弹了,但是他每每击中的也只有飒留在原地的黑色残影。
要知道,在混沌领域的统计数据里鹄用狙击命中率可是达到了98%。
“你这家伙!!”
好不容易捕捉到飒刹那停滞的魁朝着飒用力地抡出了一拳。飒没有躲开,反而站在了用什么都没带的拳头迎击魁的钢铁拳甲。
“咔嗒”
魁的拳甲发出轻微的破裂声。
“什!!”
魁还来不及惊叹,巨大的反冲击力就将他整个人反推了出去,钢制拳甲在空中也碎为了无数的碎片。
魁的身体就像子弹一样撞破了石墙砸进别人的家里,这让在一边看着的晓目瞪口呆。
“晓,现在是发呆的时候吗!?”
背后传来的玥的斥责让晓回过了神,传来下一刻,化为黑色魅影的飒就来到了晓的面前。而剑士晓理所当然地没有放过这一间隙。
凌厉的剑式刹那间就捕捉到了飒,但是飒却将与音速媲美的剑以空手夺白刃的架势将其接下。
甚至都没有惊叹的时间,自己的剑就被飒黑色的星尘腐蚀,接着晓的双眼捕捉到了飒握拳的手,如急雷般寻梦的一击打在了晓为了保护自己而交叉着的手臂上。被击飞的晓落进了别人家的水塘。
“最后,只有你了...”
飒平静地对还在后方编织着术式的玥说了这句话。
“大家一起联手连牵制你都做不到吗?你到底保留了多少实力?”
玥的疑问没有得到飒的回应,他一步一步的接近玥。但即使意识到反击无用,玥也没有放弃术式的编写。
术式“炽天使之光”,如果自己能够将它编写成功的话,自己就能拯救此时此刻觉醒了时之力的飒,所以自己必须成功。
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了玥无法抵抗,飒的行动慢了下来,他走到了玥的面前举起了手刀。
“飒...”
飒那浑浊无神的双眼注视着自己,在他身上溢出的时之星尘也渐渐地开始腐蚀玥的术式阵,术式的编写已几乎不可能继续下去。
“呯!”
狙击枪的枪声再度响起,但是在玥的眼中子弹在抵达飒之前就完全被黑色的星尘腐蚀,鹄唯一的一次命中也宣告无效。
“到此为止...了吗?”
在这种距离下,晓和魁不可能支援自己,而鹄的攻击也没有任何作用,己方已经彻底被将军,玥死心地闭上了双眼。
但是久久地,飒的手刀都没落下来。
“嗯?飒?”
当疑惑地玥再度睁开双眼时,飒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而原地只留下了轻微的时之星尘。
“这不是混沌领域?!”
飒痛苦地捂着头脑漫无目的地前行着,在攻击玥的那一刻飒一度取回了自己的理智,接着从周围的环境里他才发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竟然是自己一直生活着的城市。
自己居然在这座城市里和晓他们战斗了,这种情况绝对不正常。这是梦吗?但是刚刚自己确实感受到了和晓他们战斗的实感。
“也就是说...防护装置被接触了吗?”
爱丽丝和右卫门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也就是说...
“欧西...里斯。”
所有事情的改变都在这个人抵达了这里之后发生。也就是说,自己的师傅很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该死...”
虽然知道了这点的飒很想去阻止他但是此刻的自己也处于自身难保的状态。虽然飒还是第一次见,但他还不至于注意不到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黑色星尘就是时之星尘。
而此刻时之星尘却在腐蚀它的宿主,也就是飒本人,身体之所以会这么发热大概也是这个原因。
“这个力量...是梅比浓(时)的力量吗?”
虽然有些意外但飒却并不吃惊,尽管模模糊糊,自己还是回忆起了一部分记忆。
自己是谁?自己是汲取了储存在盖亚数据库中DV801这个文件而诞生的意识。
DV801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文件,其中包括了名为梅比斯的软件以及相对于梅比斯,青铜杯所有的梅比浓(时)的文件。
虽然诞生于盖亚但实际上自己所属于青铜杯。
在来到盖亚之前自己一直是作为魔神梅比浓而接受着魔神们的培育,接着在来到了盖亚之后自己便一直以一个辅助管理员的身份生活在盖亚种接受着盖亚的知识。那段时间的自己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便是全知全能。不过这样的他并没有多少自我意识,只是作为一个程序而存在着。
直到有一天,他接到了来自盖亚的命令。那便是担当盖亚一个新计划‘混沌领域计划’的执行者。
对于这个命令,飒没有拒绝,他默默地以隐匿了身份参与到任务中。
直到有一天,计划参加者‘霰’的精神状态突然开始出现异样,为了不让这个不良影响,阻碍计划的继续进行,他依照自己理解的最佳方法企图纠正她的精神状态。
之后,他被名为霰的少女杀死了7次,数据体的破坏让他遗失了相当一部分作为梅比浓的数据,就像完美的圆被切走了一部分一样。而在那空白的部分给名为自我意识的东西诞生分配了足够的空间。
死亡的经历让他产生了恐惧。这就是飒最初感受到的情感,接着这个情感就像种子一样埋在了他的心中让自我意识逐渐地萌芽。这一刻,飒这个人格才真正地降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大概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爱丽丝封印了飒关于梅比浓(时)的知识与记忆并用心地培养着他那尚且幼小的自我意识。
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让飒成为新一任的炽天使梅比斯。
“笨蛋...”
因为她所作的这些,飒产生了自我人格。因为伴随着自我人格的出现而诞生的怜悯之心也让飒对晓他们产生了愧疚。
作为混沌领域计划的执行者,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是在直接伤害着他们,自己有资 格得到他们的爱吗?飒一遍又一遍地质问著自己,但是自己没有勇气向他们坦白一切,他害怕著被他们抛弃,失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羁绊。
而如今也正是这份犹豫,自己遭到了师傅,也就是欧西里斯(魔神巴尔)的利用,导致了自己现在这副惨样。
“你这混蛋...”
不久前的自己困惑地欧西里斯这么做。
在飒仅有的记忆力,欧西里斯一直是位对自己很温柔随和不断教导自己,不断向自己展现奇迹的大哥,为什么他会突然对自己做这种事?毁掉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飒想不明白。
而现在回想起过去的飒明白了。
自己的师傅,欧西里斯从各种意义上而言都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强烈的孤寂感支配了飒。
时之星尘正慢慢地抹去他的意识,渐渐地,飒感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自己的五感。意识到自己走向绝路的飒也不由地因为恐惧而哭泣了。
欧西里斯说的没错,对于魔神梅比浓而言像自己这样温吞善良的人格是不被需要的,自己的时之力绝会不承认这个主人,随意它反而会为了排除自己这个人格而将一点一点地腐蚀自己。
在这个人格被腐蚀掉之后,大概自己将重新成为梅比浓吧?
“我讨厌这样的结局...”
一旦知晓感情这种东西是何等美丽的存在之后,飒就不会眷念过去那种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任何力气去怨恨什么,只能用无力的语言拒绝这个事实。
叮铃铃…叮铃铃….
清澈的铃铛声回响着。
“爱丽丝?”
好奇怪,为什么明明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受不到,却能知道爱丽丝来到了自己身边。
“爱丽丝?你在哪里?。”
不知道她在哪个方向的飒只能胡乱的挥动着自己的手企图去抱住她。
“真是,和以前一样你还真是个爱撒娇的孩子呢。”
飒的脸上传来了爱丽丝平时舔舐自己时独有的触感。确认到爱丽丝就在自己的身边时,飒内心的孤寂感得到了些许的治愈。
“不用担心哦,飒,无论是你还是你那小小的恋情也好还是你所珍视的羁绊也好,姐姐都会拯救,我以第九权限者爱丽丝.克劳菲尔的名义向你发誓。”
她的温柔话语和她那温柔地触感让他安下心来,飒彻底失去了意识。
“啧,这棘手的时之星尘。”
爱丽丝一脸厌恶地看着汹涌在自己四周的黑色尘埃。
尽管沐浴在飒的时之力之中,但是爱丽丝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而且这下麻烦了。”
自己设置在飒身上用来抑制时之力的术式被摧毁,眼下飒的时之星尘如同脱缰的野兽一样肆虐着
爱丽丝苦恼地摇了下尾巴。忽然间她感受到空气中有一股让她十分厌恶的气息。
“欧西里斯,这就是你希望的吗?为了推进计划的进行尽然亲自将自己的徒弟推进这种绝境?”
“这只是让他做出正确选择的必要一步罢了。”
响应她的话语出现在她身后的是一位身着著黑色西装的男子。
“真的,你和2000年前一样完全没变呢。无论是这副冷酷也好,还是为了自己的大义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人也好。”
“哼,既然我选择了成为必要之恶的统帅者,那我就已经做好了牺牲一切的觉悟。”
欧西里斯的脚步声不断朝着这边传来。
“别过来!!”
爱丽丝全身的猫毛都因为愤怒竖立了起来。欧西里斯被她呵止停留在了原地。
“现在光是听到你的声音就让我已经作呕了,我不想闻到你的气味和感受你的星尘!”
“哼哼~”
被爱丽丝拒绝靠近的欧西里斯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我很高兴,将飒培养成那副模样就代表着你实际上并不讨厌艾琳吧?从他的身上我很明显地看到了艾琳的影子。”
“...”
爱丽丝沉默着没有回答他。
“关于爱玲的事,你还恨着我吗?”
“就算没有艾琳我也会一直恨你,虽然你与盖亚结成了同盟,但这无法改变你这个过去曾是露娜最得力的帮凶的事实。还有让我的妹妹艾琳…梅比斯堕落的凶手,所以我痛恨着你。但我也痛恨这无力阻止你的我。”
“当然,这次的计划也是...但是没有办法,既然盖亚将计划委托给你,那我身为协助者没有别的选择,所以…欧西里斯,飒…就拜托你了。”
听完了她的话语,欧西里斯消失在原地,在那之前他似乎还对爱丽丝说了些什么。
“……真是的,一点都不像你,明明把坏人这个角色演到底不就好了吗?”
爱丽丝一脸悲恸地呢喃著。
不对!
她猛地摇了摇头,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现在可没有伤感的时间,必须得抢在盖亚的杀毒程序发现这边的异样之前将飒送出去。
她深呼吸了口气,启动了隐藏在这个小小的猫躯里的程序。
黄金色的光芒笼罩了爱丽丝的身体。
随后,在那黄金色的光芒中出现了八枚由符文构成的菱形翅膀。在那翅膀下方是一个更为复杂的符文盘。随着光芒的消失,一位美丽的女性出现在了原地。
在神话中她的名字为炽天使加百列。
薄纱一般轻薄的雪白衣襟在自身庞大的空之星尘的吹舞下如同缎带一般舞动着,令她那隐藏在那衣襟之下的雪白的肌肤与呈现黄金比例的身材若隐若现。同样在星尘的乱舞中翩跹起舞的还有她那令人瞩目的白金色长发。她轻轻地挥了挥手,那不规则地涌动在她四周的空之星尘便立刻烟消云散,苍蓝色的双眸如同湖水一般清澈,秀美的脸庞上带着让人难以接近的威严。只是伫立在那里她便让人感到眼前的存在时如此的美丽神圣而不可侵犯,甚至不敢用目光去玷污她。
爱丽丝抬起了手,一个散发著黄黄金光芒的方块出现在她手上。随之她将手翻转,这个黄金色的方块便旋转着缓缓落在飒的身上与他融为了一体。
爱丽丝轻轻地抱起了昏迷不醒的飒。
“这也是姐姐所能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了。”
爱丽丝用脸轻轻地蹭着他的脸。
“飒,虽然姐姐早就做好了和你离别的心理准备。但是啊没想到真正迎来离别时还是会让人这么感伤。但是啊,飒,在那边的世界你并不孤独,至少作为你的姐姐我会在这边一直为你的幸福祈祷的。”
“加百列……”
在她背后,炽天使乌利尔,也就是右卫门出现了。
爱丽丝失望地叹了口气。
“乌立尔,我们所不期望发生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呢。”
右卫门痛苦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将按照欧西里斯的计划封印飒关于这边的全部记忆并且把他送出去。北斗,你接下来要做什么交给你自己判断。”
加百列轻轻抖了抖翅膀,铂金色的空之星尘便覆蓋在他们身上。不一会儿,加百列抱着飒消失在了原地。
右卫门在原地呆呆地地站了一会儿后,他下定了决心往霰的家里走去,在这个过程中炽天使的人形变化为了柴犬的样子。
霰的家就在飒的家的旁边。在平时,感情要好的两人经常会到对方的家里玩,既像兄妹也像姐弟一样的两人有时候也会像恋人一样相处著。
在一旁守望着两人健康成长的右卫门就好像照顾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开心,所以自己大概打从内心里希望飒和霰最后能一同从混沌领域毕业,回到那边之后结成一个美满的家庭。
右卫门从门上特制的小门转回家里,家里寂静的像是没有人一样。但是右卫门知道,她的话一定会在这里,他坚定地朝着霰的房间走去。
门紧闭着,打开这道门对拥有这个世界管理者权限的他而言轻而易举,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门的那边传来了霰小小的哭泣声。
“主人,我回来了。”
“右……右卫门!?”
门的那边传来了什么重物摔倒地板上的声音。
接着,门猛地被打开,额头红彤彤的霰哭泣着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如果自己有手的话大概就已经抱住她了吧,可惜现在在自己身上的只有四个爪子。
霰只是抱住自己哭着,什么话都没说,什么都没抱怨,但是她不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哭泣著,所以右卫门打算问出她的真实想法。。
“大小姐,我想你已经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了吧?”
所谓那一天的事,也就是那时候精神失常的霰用刀具杀死了飒的事情。当初就是右卫门亲手封印了霰觉醒的时之力,当然连同肢解飒的记忆一起。
抱着右卫门的霰反而哭得更加厉害了。
“您现在保持着什么想法?您还喜欢他吗?不...这种问法有些错误了,应该说,即使犯下了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行,您还有和他在一起的勇气吗?”
“我...”
面对这个问题霰胆怯了,看来霰不是不理解自己犯下了怎么样的罪行。放到人类社会中来说,杀人肢解可以说是最严重的犯罪行为。尽管那个时候的霰由于精神原因无法控制住自己,但是杀人就是杀人。
由于激动地无法用言语表达想法的霰点了点头。
“为什么?”
“我知道我对飒君做了无法被饶恕的事情,可是我...”
霰哽咽著说不下去。
“但是,右卫门,即使这样我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着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能告诉我理由吗?”
“飒君虽然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但是,他却是拯救了我的生命,我的灵魂的最重要的人,我想回报他,不对”
霰猛地摇了摇头。
“正因为对飒君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所以我才要留在他的身边,用我的一切去弥补他!”
多么纯粹而简单的理由,自己是明白的。
霰是一个天真却矛盾的孩子。尽管她的性格胆小而内向,但她却会为了喜欢的人不顾一切地去努力,正因为如此现在的她和几年前的她相比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更重要的是,自己听见了她的心声,那么作为一直陪伴她的家人自己就必须要回应她。
“霰,你的愿望我收到了。”
“右卫门?”霰惊讶地看着自己。
确实呢,自己还是第一次叫出她的名字。
“但是,我无法实现你的愿望。”
霰一脸困惑地看着自己。
“你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事实,但是却不是所有的事实。你想知道恶意地隐藏在残缺不全的事实之下的所有事实吗?霰。”
“被恶意隐藏的事实?”
在确认了右卫门那不是开玩笑的眼神后,霰立即坚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