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恩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或许早已经预感到会发生这一切,一场不可避免的兄弟相残,而身为亚索的大哥,有责任把他拉回正轨。
亚索到底有没有犯罪,旁人一无所知,深邃的目光直望天空,它失去白天的夺目朔日,披上寂寥的晚霞美景,永恩心情烦乱。
两人都没有说话,很有默契的遥望上空,过了好一会儿,永恩才回过头来,直视着亚索,开口畅饮的夜晚,仿佛就在昨日。
“亚索,拔出你的剑,和我来打一场,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真正 原因”这一天终于来临,永恩保护亚索一辈子,要在这里画上句点。
“永恩,你也不相信我吗?”无声的伤痛涌上心头,亚索最不想面对的人是永恩,宁愿被他杀死,也不想拿剑对着他。
对于亚索来说,永恩是位启蒙老师,除去师傅的教导之外,还教会如何再世为人的道理,血浓于水胜过亲兄弟,却没有喊过他几声大哥。
因为永恩不想让亚索被亲情所约束,一个剑客就要坦然放的开,能够练成传说中的御风剑法,最大的功劳,永恩功不可没。
“亚索,我现在要教你最后一个道理,就算亲人犯错,也要亲自手刃他,这个游戏规则,就算你没错,也同样是别人除之而后快的毒瘤”。
“由我来解决你,也算重温柔的方式”低沉的声音从喉咙传出,却道出永恩的无尽悲伤,深情注视着亚索,终于下定决心动手。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我不愿看着你被他们折磨,我宁愿杀掉你,也不想把你交出去”大长老的命令,永恩知道意味着什么。
在百年不变的传统礼教之下,永恩必须要先做一个仪式,首先互相鞠躬,然后拔剑而战,随后快速摸过腰间长剑,脚下溅起滚滚尘灰。
抓紧手中利剑,永恩快速飞奔出去,见证亚索成长与蜕变,也该是检验的时候,遮掩下的深邃眼眸,永恩会心一笑。
如果说人有三次改变的机会,那么影响亚索一生最深刻的人则是永恩,他比任何人都在乎自己,切确的说,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无论是剑术还是礼仪,永恩比师傅还要更严格,甚至能看的出来,永恩的剑没有杀气,还是和往常一样温柔,特别是那双翠绿眼神。
它没有责怪的意思,似乎在发出挑战,望着无以复加的永恩,亚索决定认真去对待,用不着决生死,以平常练习的方式去打。
“永恩,我看出你沉重复杂的心情,也知道你承受多大压力而站在这里,可长老真不是我杀的,天道可签,我亚索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这一战不可避免,亚索也礼貌性鞠一躬,心里更多的是迷茫,不能静下心来应对,面对汹涌而来的永恩,剑气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滚烫剑气,都能割破亚索衣襟,如果不去抵挡,就会当场被分尸,亚索迅速撕破脚裤,取出青芒长剑,呼啸之风串起,凌然一剑挥出。
随后飞身雀跃而出,冲撞在一起,传来刀光剑影的声音,试探一剑,双方互不相让,亚索深知永恩打法,更猛烈的攻击还在后面。
“亚索,你剑里没有足够的杀气,你必须有抱死的决心来和我打,否则时间一久,你会死在我剑下,自信虽好,可并不能给你带来好处”。
果不其然,永恩脚步向前位移,犀利无比的一剑,横切而来,从胸膛右侧擦肩而过,亚索惊魂未定,便被凌空一脚给踢飞出去。
速度之快,令亚索看不清,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挥过来,本以为死定,没想到逃过一劫,身体向后垂落,跌入丛林的细缝之中。
就那么被夹在中间,身体一动也不能动,并不是亚索运气好的原因,也没有能力躲过这一剑,而是永恩及时收回攻势,才没有受伤。
“要是换做以前,我也许可以轻松做到,可是对手变成你,我真的做不到,我没有办法对你出手,这不是我愿见到的场面”。
“亚索,你太让我失望了”战斗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布失败,永恩轻轻挥起利剑,伴随微风吹起,一起砍过来。
不是无情剑客,根本做不到随心所欲,更何况对方还永恩,亚索无法狠心还手,从小到大,不敢对永恩说半个不字。
永恩一步一步向前靠近,亚索木讷的抬起头来,和永恩不拘一格的心态比起来,自己实在过于脆弱,一句话被打回原形。
亚索闭上双眸,等待生命走向终点,过了半刻钟,不是身体被砍断的声音,而是周遭障碍如数破裂。
“站起来,让我见识你真正的实力,如果就这样倒下,不就便宜你了吗?不要让我白来这里一趟,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夜更加深沉无光,五彩斑斓的晚霞褪下,迎来皎洁月光,但打斗的声音仍没有停止,两名剑客在月光之下,互相挥舞手中的长剑。
一刻不敢出乎大意,否则就血溅当场,拂尘闪烁的剑光相互碰撞,传来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两股力量不相上下,谁也不输给谁。
作为一名合格剑客,两人拥有无上荣耀,作为惺惺相惜的兄弟,他们有很多话藏在心里,有些话没法说清楚。
“让人惊叹,还不是你全部的实力吧?不敢想象,你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亚索,你成长至此,让我引以为豪”。
月光斜照之下,一张如同刀削过的脸庞,几乎到完美无缺的帅气,菱角轮廓分明,特别是一双深邃浮沉般的眼眸。
超越艺术的精心雕刻,只要盯着看许久,心脏会莫名悸动,滴滴汗水流过脸颊,双眼不停到处张望,亚索小心翼翼。
永恩每一次挥出剑气,便让亚索身体某处受一次伤害,,永恩的强不仅是外在,而是为人作风,温柔的语气征服每个人。
“不对,姿势有错误,不要刻意模仿”回忆里,永恩细心教导亚索剑术,在优越的环境下成长,亚索学会展翅翱翔。
“亚索,你要把失败当做家常便饭才行”那样的永恩无人可替代,让在温柔乡逐壮长大的亚索,怎能不敬爱。
亚索在丛林里歇力疾跑,脑海回想起永恩曾说过的话,从小到大他尽做好一个大哥的责任,所有鞭策教诲,亚索都牢记在心。
不敢有怠慢之心,突然左侧传来动静,周围的丛林藤蔓,被剑气尽数割断,永恩的身影,突然飞奔出来,亚索不仅大惊失色。
下意识挥剑抵挡,如泰山压顶的力量袭过身体,亚索徒然跪下,用全身力气顶住,既霸道又致命的攻击,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