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末的摄影之后,在红娘追砍全校唯一男学生之前。
那是龙套们最后一次踏进这片土地,她炒掉了他们。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失业了?”
“这不是我的意思,这只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不过为这个自然而然的事情的成立必须存在的执行人而已。”
“那你不要执行不就行了吗?”
“真是任性得很标准的发言呢,我不执行的话,总会有人摊上这份苦差事的啊,不如说,主动站出来的我是值得被称赞的啊。”
“那也是局外立场中的人才会接着抬高自己三观的机会给你这样的人鼓掌了。”
“好像你很不满的样子啊外校的同学。”
“哪里有会和朝自己鱿鱼的人和睦共处的苦命人啊,世界和平是这样把你的全部掰正的极端主义吗?”
“我可没那么说啊。”
“但你是那样做的。”
“真是,我有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吗?”
“不知道,也就突然把我们二十几个人全都给解雇了而已。”
“啊啊啊,有呢有呢,这世道上常有的那个,欠薪跑路又不怎么在新闻上看到又被抓到的黑心老板呢。哎,新闻工作者的工作就是报道问题,但就是不报道被解决的问题呢。”
“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啊,以前都没有发现……”
“就是就是,让我们一起来声讨一下那些所谓的以真相为使命的投机取巧者们吧!”
“谁和你干这种蠢事啊!”
‘哦?看来你是要逼我成为欠薪跑路的黑心老板啊?’
“你竟然想用这种理由来开脱?”
“不行吗?”
“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问题啊?难道还有‘行’的回答存在于世界上?”
“也是呢,那我们先放下这个问题,回来继续声讨新闻蠕虫们吧。”
“你对这个职业的态度是不是怀得太极端了?”
“什么?你是不是想为她们平反?”
“……难道你还打算把这个群体审判了不成?”
“看来我们的价值观有着相当于天文水平的差异,哼,看来和你继续说话对汲取意义是没有多大帮助了。”
“等等,为什么用词越来越夸张了啊?”
“没有,只是说和你说话的价值比呼吸还低而已。”
“呃,不吧?呼吸很重要的吧?”
“啊——”
“‘啊——’什么啊?你是说了个笑话吗?还是真犯了个蠢啊?”
“让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的工作问题吧。”
“喂——”
“你想被欠薪吗?”
“好的我的大脑已经将刚才的信息列为不重要记忆忘掉了。”
“什么!你竟然认为我说的话不重要?挑衅吗混蛋?”
“——你才是!到底有完没完啊我才是真的要忘记干嘛过来找你啦!”
“你是来找我聊天气的问题的哦,今天的阴云真的很讨厌呢。”“啊啊啊啊我是来找你谈工作的事情的啊,还有今天是晴天!?你这又是哪一出?请和我正常地对话!请!”
“因为我的心里在下雨啊。”
“那就不要拿你的心情来和我聊物理上的天气啊!”
“哎,可能今天拍的这部短片会成为我们人生最后的作品,所以我才看什么都觉得阴沉沉的吧。”
“这就‘人生的最后’啦?你是还在考试作文里写‘我人生中……’的小学生吗?”
“诶?难道我不是小学生吗?”
“——这就‘人生的最后’啦?你是还在考试作文里写‘我人生中……’的小学生吗?”
“是嘛,原来你也知道我只是个中学生啊?”
“你不是是个学生还能是个什么?”
“既然这样,不是很奇怪吗?你是打算邀请我区区一个中学生加入什么脏兮兮的货币交易吗?”
“啊,我也不挑你的刺也不假惺惺的,我就是来和你谈钱的事情的!”
“我没钱哦。”
“啊,嗯,这个我还看得出来,你就是个吝啬地连买个汽水也要AA的穷学生。”
“喂喂,后半部分也太过分了吧,戳别人痛处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呢。”
“你刚才不也是这样随心所欲地发表着自己对别人的意见吗?”
“哦,我明白了,同学你是在学我吗?”“小红同学,说我过分也好说我学你也好,我什么都不管了,能让我们快点进入正题吗?”“那你得叫我小红小姐。”
“小红……小……姐……”
“好像很不愿意的样子呢?”
“我是想笑啊小红小姐,你是看穿我不奉陪你继续脱线的觉悟才想出了逗我笑这一招的吗?”
“嗯,我觉得正式点会好些呢,不过,既然你觉得不合适的话……”
“不会的,请让我们继续说下去。”
“说什么?”
“咔————你个……小红小姐,工资的问题!工资!”
“哦,工资啊……可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哎,我说啊,你是摆明了不想和我认真说说这个事情了是吧?”
“不,我很认真哦,因为,你的的工资和我没有关系不是事实吗?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们到手的闲散人员打发工资是谁发的吗?”
“‘打发工资’——你是这么看待我们的汗水换回来的东西的吗?”
“毕竟你们在黑心老板眼里只是随便上街喊一声‘这里有日结工作’就会像广场上的鸽子厨房的蚂蚁一样顺着钱的气味聚集起来的群体而已。”
“所以你就这种黑心老板了吗?”
“不是哦,我只是黑心老板的腿子而已,负责和大家一起挥汗的普通人而已哦,所以,钱什么的真的和我没关系哦。”
“可是——你说了,今天起我们的工作就结束了啊!”
“是这样呢,出点了意外,原本的长期计划被终止了,也就是说现在不需要群众演员了。”
“就是这个!说好的给我们的工作已经预备到了这个学期结束,现在又突然中止了,这打断了我们多少个和这个长期工作、和钱扯上关系的未来计划,知道吗?”
“可是中止就是中止了啊,失去可燃物的火种是不可能继续燃下去的啊。人生就是这样的东西啊!”
“我的老师和老爸老妈都没资格拿人生的话题来训斥我啦!”
“哦?你看不起自己的老师和父母吗?”
“才不是——我只是想说五十岁都没有的家伙哪来的人生谈啦!快入土的家伙又和我们的时代脱节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也没有适合拿来灌输给我们的人生观,所以,不要随随便便给我说什么‘人生’啊!”
“哦哦哦,哲学家!”
“嘿嘿嘿过奖过奖,作为奖励请你告诉我你辞退我们的理由!”
“‘辞退’?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吧?你们应该是被抛弃的吧?”
“什么!?你是这么看待我们的?”
“不是吗?反正没有签合同,只有口头协议的互相利用不是吗?”
“请至少叫这个做‘兼职’好不好?”
“所以我们这边按照‘兼职’精神单方面和你们决裂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
“兼职不就是么一回事吗?以没有保险为代价,打破年纪的限制去出卖劳力给大人们,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金钱交易呢,就像‘给爸爸妈妈洗脚捶背换零花钱’的走出社会版本呢,只是容易被放鸽子就是了。”
“‘放鸽子’这种恶劣的行径说的不就是你吗!”
“起码我很大度地站在这里接受你的围堵,比那些直接消失还继续业界混的兼职贩子们光明磊落得多了,为什么不拿这一点来夸夸我呢?哼哼,现在的小孩,羞于道歉就算了,夸张也是不擅长的高压任务了呢。我好伤心啊。”
“你不也是小孩吗?所以我说过了,不要再唠叨这些和你人生阅历不行符合的话题啊!我才要伤心啊!”
“诶诶,人生多好啊,比辞退你们理由什么的,不是华丽多了吗?”
“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是这和你现在被我要求公开我们有权知道的事情是两码事!”
“有权知道的又不一定是一定能知道的事情啊。权利什么的,又不是有就能实行的,摩擦都要损失能量,执行权利意味着你总归要付出代价,对话、走路、等待、文件、体力、金钱、他人的妨碍——都是些很平常的事情呢,但就是这样稀疏平常的行为代价总是成为延长纳尼获取转换权利成利益的等待时间呢。”
“你究竟想说什么?怪里怪气的。”
“呀,其实就是打兼职的学生和招人的黑心中介之间的事情。不是经常有那样的事情嘛,说好的兼职时长被砍,结果领头的家伙传达完信息就跑路,留下一堆只会在原地骂声不断,不断地向空气提问,提问完又是自以为的发表看似能惩罚到黑心中介的手段,结果除了呼吸没人愿意往前多走一步。明明愿意为了微薄的兼职费出卖劳力,却不会为自己义愤填膺的觉悟动手,明明很勤奋却在关键时候发挥懒惰精髓,真是矛盾呢。”
“你说的状况我都有经历过,但是,现在,我过来了,这就够了,况且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只是要你合理解释擅自中止活动的理由,不要说什么预定变更,既然有这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你就不应该在一开始信誓旦旦地和我们保证这份工作的稳定性——也就是说,为了吸引兼职过来这里而撒谎——这就是你事实上不必须付出任何条约上的代价、但是必须为这件事情负责的理由!明白了吗!?”
“哦哦原来如此,是工作态度让你不满啊。你说的那种人真的很可恶呢,明明不怕被约束缠身,却总想逃跑一样地躲着被自己放鸽子的学生们。学生们自己也应该是明白的,生气、不满、想发泄,但就是知道对方不可能会为连一张合同都没有的劳资交易的中断负责,两方都知道结果的情况下尚不能好好相处,大概,就是大人的一方在工作不把学生当成和自身对等的人对待了吧?招即来,弃则散,所以,在矛盾的问题上,他们并不是挑起者,他们只是出于原罪中的‘懒’,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擅自退场而已,狠典型的自我中心主义呢,就是这样子才会成为学生们口诛笔伐的对象,啊啊啊啊,我可不能成为这样的人呢。”
“那?”
“对不起!”
“哈?”
“呀,什么‘哈?’,我这不就和你们道歉了吗?满足了吧?我可是和那些黑心兼职中介商很不一样了呢。这下子可以为我感到赞许了吧?”
“为什么?”
“难道道歉不是最好的关闭我们对话框的最佳方案了吗?”
“哈?”
“你又‘哈’什么啦?难道道歉不是最好的结局吗?事实上你们心里期待着的不也只是想要那些给你们造成了麻烦的家伙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为之道歉吗?让人火大的点不就是那些明知给别人造成烦恼却依然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要务,以浅薄的脸面为重,为了道歉永远挪不开脚的家伙吗?说起来就是自视过高毫无规矩看不起别人,说不好听点就是歧视了呢,啊,那样子的大人真是恶心呢。好在,你遇见的我就很善良呢。”
“……哎,说得好像我是来索取道歉的啊?”
“哎呀呀,我以为你很聪明可以戳爆自己的内心掌握群众真实想法呢。失望~~”
“一听是‘戳爆’那就是不太会去做的事情不是吗?”
“也是呢,你还真是一个单纯的家伙呢。如今的世道不多见了,难怪会是你被派过来和我对峙的——你不是自愿过来、而是被多数人暴力票选强迫过来的对吧?”
“为什么又要说起我们的问题啦——是是是你是最聪明的戳爆了我的内心知道了我们的情况但是我拒绝听你的分析!你给我解释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这就是我的解释啊……知道自己不能获得赔偿,知道自己只能怒骂,身心在听取了我的劝退宣言之后做好了撤退准备,即使如此还是对这自己无奈陷入的现状喋喋不休,无非是自己的情绪无处宣泄,而宣泄必须找一个在各种对象中属于‘坏’的一个,那么就挑哪个造成了这种状况的‘坏’人,让那个人承担起安分不下你们的愤慨,作为手段就让‘坏’人道个歉好了,这样自己就不会成为那种只能乖乖被欺负什么也做不到的人。说到底也是脸面的问题呢,自己接受了风险,但是一旦不幸风险降临,不能获得约定最高的报酬,就觉得被自己的被动恶心到,心情不佳,为了显示自己并不是这样,而是有能力自己的损失实行相应的惩戒方法,苦思冥想之下——就是让我被动性的道歉来证明大家的有所作为了呢。兼职干到一半被辞退不是重点,大家关注的事情总是自己本身呢。”
“啊啊……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是想多了的话,那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不是说了嘛,我只是来要求你给个解释的,只要你愿意诚实说明情况,大家就能安分一些了。”
“所以,只是你特意过来耽误我的时间就只是为了几句话,为了让那些懒惰的家伙精神上舒服一点吗?这么价值低下的事情也值得‘被’代表所有人的你来大费周章吗?”
“虽然不是很嚼得出来你的潜台词是什么,如果是讽刺我们的话,那我还是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你那边说谎在先好不好?”
“那又怎么了?”
“哈?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没有半点作为人的惭愧吗?”
“要是我会为这点小事浪费自己的思维空间去红个脸惭个愧的话,那就更没空去挖掘你们的心思还给你做解释了——虽然这件事本身也没多大意义。
“好像你从头到尾一直在否定啊,我说什么你都是否定否定否定,和我有仇吗你?我的要求那么简单,还不和你发火,就不能满足这个小小的愿望吗?”
“结果你不也只是做着我说的那样的事情?你还说我想多了来着?”
“难道大家想让你道歉的心思全都是假的吗?”
“确实,不管什么事情,一旦用绝对的口气表达出来的话都是不谨慎的呢,像是‘都’啊‘全’‘肯定’啊‘绝对’啊‘无论如何’啊‘一定’啊什么的,所以你真是说了句机灵的话呢,一般人都在这种说辞下彰显愚蠢,你倒好,用这种退一步说辞反过来证明自己的想法的部分正确性。当我用这个理由‘绝对即错误’的理由否定你这句话的时候,又变成了‘是的,你们想要我道歉的心思都是假的’,这样你又会反过来说我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是错的,结果就时我自己被利用来帮你佐证你们之中确实是有部分人在期待我去对这这件事情负责、道歉了呢。真是妙招呢。”
“……你啊,我说,就不能把别人想得城府那么深吗?我才不那样的人。道理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你不更机灵?不更城府深得可怕?”
“我才想说,难道我说的全都是假的的吗?说谎又怎么了?你们受到打击了不假,但是受到打击又怎么了?明知道没有保险的事情,受到欺骗不也在自身预计的各种损失状况当中了吗?完全相信了我?不是说了吗,绝对的事情都是不谨慎的,大家对于这次长期兼职的心理准备不就是能做多久就做多久吗?那么为什么执着于我对你们说的谎上面呢?既然是早有准备,这种临时起意的行为又是怎么回事?‘如果发生了中途结束的事情也不要顺其自然,假装一下很气愤让负责人道歉吧,反正从不反省,从不感谢帮助她们工作的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让她们吃个瘪吧’——难道说是一开始的准备离也包括了这种不厚道的想法吗?”
“我劝你不要污蔑我的同学们,虽然我和她们没有做到每个人都很熟,但是我知道的,大家都是善良的好人,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如说,是你接触的坏人太多了,潜意识里就把我们带入成那样的家伙了,拜托醒醒,我和你僵持太久了,大家对你的好感只会越来越差的!现在就和我过去,说一些抱歉的话,我也会陪着你说些好话照顾一下你的,就这样算了,好吗?”
“呜哇哇哇,恶心……”
“哈?”
“我的世界观稍稍被你动摇了些哦,我还没想自己真的能遇上这么一根筋的家伙!”
“你是在骂我吗?”
“怎么可能,我现在充满了对你使用褒义形容的想法。我是在说你脑袋够空洞,思维够直冲,说话够粗简,总之,性格够直白的!”
“你确定这些话不是在骂我吗?我是连这点画外音都听不出来的蠢货吗?女孩子更容易受到怜悯保护的性别福利是拿来这么用的吗?你知道这种人世间都是怎么称呼的吗?”
“小婊子?”
“配合一下好吗?我都那么克制不讲这些骂人的话了!?”
“不会啊,有人是这么称呼我的,再过不久很可能有人也会这么称呼我。”
“什么?就算你再怎么……不不不,那都是你们的事情了,我只想你解决和我们的事情好吗?”
“解决?”
“嗯!解决!”
“为什么我一次次转开话题,你又要不顾气氛地你这个坑搬到我们面前呢?”“为什么,我才问为什么咧,一边理直气壮地诉说着你那过分的原因,还要问我为什么?我们是不是只要一把想法说成话就不对原本的脑电波了啊?能不能行行好努力一下和我接上线啊!”
“没有那样的事情,你问我为什么转移话题——那不是因为我早已经解决你的问题吗?”
“哈?”
“你‘哈’好多遍了,我听腻了哦?”
“好巧哦,我也对你每一次的出乎意料的回答听腻了呢。”
“那你可算从我这里解放了呢,那么,让我们互相生活在对方的记忆中吧,拜拜……”
“……拜拜个鬼啊——我知道了,你是等着我采取强硬的手段把你带到大家的面前是吧?你是等着我首先使用暴力是吧?你是等着一个超好的机会把我赶走是吧?”
“哎哎,解释也是一项脑部体力活呢,为了说服你,我个人的智慧还是不太充分,需要继续锻炼下了呢。”
“你不需要说服我,你只需要低头就行了,更不用动用智商,这是一项颈部的体力活而已!”
“听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解释,欣赏我的大度,然后放开你的手,听到了吗?”
“不,我怕你逃跑
“我会用特别的声线为你喊来我认识的男人们哦?”
“——请至少让我抓住你的袖子,请给我至少一点点保障,拜托了。”
“我拒绝,放开你的脏手,立刻!”
“……喂……我承认自己做得不好,过了些……你也好不到哪里啊,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装出来的?你真的生气了?”
“抱歉我的怒气值是极具价值的商品,想知道就拿你到今天为止所得的全部工资来叫唤吧!”
“……不了……”
“很好,看起来你终于冷静下来了,现在,我来告诉你,你应该灰头土脸地一个人回去,还要对你认识的家伙们强颜欢笑地说明事情解决完毕的理由——”
“这真的是不是急着摆脱我的说辞吧?”
“不,我就是急着摆脱你,时间都是被你单方面浪费的,请你务必这么接受——”
“那也是你一直含糊期次不是吗?”
“这之后我还有别人要对付呢,出了什么差错也都都是全部算在你头上。”
“怎么你说的全部都是我的错啊?”
“不对,我根本不关心你们,人品好坏,做事对错,不关心不在意没有任何兴趣,只是在这之后遇上了任何导致我的计划受挫的意外我都会归咎你的头上,人就是这么不讲理的,每件糟心的事情都需要一个理由来装着,那个理由不能使自己,自己维护自己的利益,那么那个理由必须从别人身上找来,我现在最佳的承错人就是你,明白吗?”
“这不就是很多家庭都有的那个吗……你是小孩子嘛?这个年纪还这么任性吗?”
“别会错意了,这可不是我的私人特色哦,是更加泛滥的,更加丑陋的,存在你们所有人身上的特性——这就是我给你的解释!”
“不懂啊,如果我的成绩不好可以说明问题还好的话——可是我自认为理解一段明白的话还是没问题的啊??所以,能不能?”
“可以——听好了!那群利用你的家伙都是装作受害者的蠢货罢了。”
“喂……”
“他们只是把自己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蠢货罢了。”
“等一下啊喂……”
“他们只是没有任何权益还趾高气扬的蠢货罢了。”
“停停停……”
“他们只是不懂分寸妄想妄想索取更多的蠢货罢了。”
“啊啊啊啊……”
“你干嘛?叫得很吵诶?”
“什么‘我干嘛’你才干嘛呢,你都停不下来!”
“和那些蠢货相比,你真是可爱多了呢,也是,蠢货也没胆量来找我,有也是‘有自信的蠢货’了呢,那种普通型的变异体我还挺想见识下的呢。”
“啊啊啊,你那听着就变态的趣味我忍着不问了——但是啊,你骂这么多‘蠢货’也不是在解释啊?”
“什么嘛?我的解释不就隐藏在这些话里面了吗?仔细挖掘还是挺有可玩性的呢。”
“都什么时候,还在玩什么彩蛋游戏啊?不是你说我耽误你时间的吗?这怎么看都是你在耽误自己的时间啊?”
“不,NO,違う,这也算在你头上的,爱把话扯得有趣花点时间消化是我的个人爱好,让这个爱好耽误了我自己,也是因为而起,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因为你的错我要收敛一下自己的爱好?为什么?是的我的爱好也成为了耽搁时间的因素,但是不会因此就变成为‘我耽误了自己的时间’,被连带的是你,不是我哦。”
“果然小孩子嘛……”
“是的,躲着不敢和陌生人说句话都难的、躲在你背后的那群人就是完完全全你刻板印象中的小孩子,不如说,他们就是承载了所有人对小孩子刻板印象中的刻板部分吧。”
“诶?你又说回了他们?”
“我们不就是在讨论他们吗?”
“虽然是这样,但好像有哪里不对……”
“总之,这下子你也明白了?请回去交差吧。”
“没明白啊???”
“……看来你的可爱里面有着不少蠢占比……”
“不要说蠢好不好,我只是偶尔被人说不懂得变通而已。”
“看来我对你的评价都是见血的呢。虽然用了好几针。”
“好啦好啦,我是蠢啦,能不能请你以‘蠢’为对象再直白得解释一遍?”
“好的,蠢同学——你的虚伪伙伴们压根没有索要道歉的意思他们只是想要被尊重而已。”
“虽然我来说不是很好,但是你也没怎么不尊重我们吧……至少前面是这样啊?”
“不对哦,他们想要的尊严,是‘通过努力迫使许下虚假承诺的家伙对自己道歉’这个结果,这个事实而已,说不好听点通俗点就是虚荣心,和贫穷的家伙买奢侈品显摆、外强中干的家伙秀肌肉、成绩差的家伙讽刺教育是一个等级的事情呢。都是蠢货。”
“等等等等,不是说想要被尊重吗?为什么变成虚荣心了啊?”
“是呢,你不也知道吗?这个事情本身没有足够的分量让被欺骗的你们一方感受到强烈的不尊重感,可是,伤害性就跟提到石头程度的事情会引起你们群体要求我道歉这种意愿?是啊,没有呢,但是有人这么要求了,自己也不能落后是吧?不这么做感觉就吃亏了吗?事实上也是吃亏了,那不借机捞一把说不过去,那么,自己也装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最后大家群情愤慨,成功逼得骗人的家伙不得不站出来道歉,那么——通过努力迫使许下虚假承诺的家伙对自己道歉——这个成就达成了,自己就可以去和别人吹嘘自己成功捍卫了尊严,打败了大BOSS,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种被骗能忍过去,但是却会害怕身边的人说自己是一个被骗了什么也做不到的笨蛋,天啊,怎么能忍受被人说成笨蛋呢?不行不行,必须让那些讨厌的家伙知道,自己没有束手就擒,对欺骗人的兼职头头要求了道歉赔偿,看吧,自己不是小白猪,是长满了刺的狠角色哦,这样,大家都来看得起自己吧,让自己成为一个光荣的人吧——明白了,这就是你们的虚荣心!!!!!”
“啊……所以,你已经道歉了……”
“是的,没人等着我过去道歉,不如说他们根本不想见到我——去吧,去把我已经道歉告诉他们,他们就会舒舒服服地走人了。”
“真的是这样吗?”
“谁知道呢?”
“哈?”
“哼,不是说过了吗?绝对的事情是不谨慎的,谁知道你们中间有谁是真的一根筋想要我认真解释情况加道歉的?”
“那?”
“不用‘那’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也无所谓的,只要你把‘我已经口头道歉’这个消息带回去,那样的人也会相应调整自己的要求,改成接受这样的结果吧?”
“真的吗?我没有,被骗吧??”
“假的又如何?他们有资格质疑你吗?我道歉了,你清楚地听到了,那么质疑你的人,还能是你想要帮助的家伙吗?”
“你,真是很聪明的女孩子呢。”
“不,比我聪明的多了去了。去看看你的朋友吧,亲爱的同学,再见了。”
“喂,真的,我们就这么被辞退了,没有半点再找我们过来玩恶作剧的可能性了吗?”
“没有呢,因为,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久了呢。”
至此,龙套们在新人物的登场后,谢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