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职教师员工的数量,差一点就比学生还多。

听上去像是开玩笑的,嘛,一本正经地开这种玩笑,明知道笑不倒任何人也能说出口,背后的理由一定是强迫性的吧,我就是那个被强迫的家伙,然后,借助我全部在职的脑细胞也不够用,能借用场外观众的智慧就好了。

场外?我身边这几个亲爱的同学观众吗?她们不就是搞得我突发奇想的罪魁祸首吗?

嗯,这可能是史上最令人排斥的场外观众了。我更宁愿安然接受这个不甚奇妙的现实,堵住心中想要获得解释的冲动,看着成为教室内重要人数单位的老师,不再去胡思乱。

现在虽然只有一个人再给我们上课,只是他们全员集合的时候给我带来的震撼深深不能忘却,明明只是因为比唯一的有人教室里的学生要多几个人而已。明明自我感觉对其他人有着本质上的底乏兴趣,却因为区区数字这个无关痛痒的因素对无关紧要的人感了起了兴趣。

难道,我其实是个很无聊的家伙?这可头疼了,想和我交朋友的人以后要超级后悔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呢,不如就趁这机会,借这个理由切断我和那些企图接近我的家伙们的姻缘吧?

企图?为什么会用这个么词呢?就算再怎么怕生,把自己孤立起来,事实上那些人不就是这样吗?只是碍于面子把孤僻当成一种时尚、个性、耍帅的东西罢了。我是深知这一点的,所以我不是,我不是装模作样扮作孤独的样子的,声明就在这里,往后有人自以为聪明拿这些我也知道的事情来嘲笑我的话,我可是还击的呢。

那么,为什么我要强调这些话呢?企图?对了,是在说把别人靠过来想和我做朋友的行为定性为‘企图’的事情呢。很简单,我不仅会在心理设上拒绝别人的放线,行动上也是很积极的,像是冷漠的样子,一直都有保持得很好呢。所以,那些看到我这样依然凑上来的人,我只能说他(她)们是有企图的。没错,朋友什么的,既然是要主动去交的,那交朋友这个行动本身就是具有一定目的性的。友善,客气,纯洁的人,我相信那样的人也存在,可也不能因为这样他们就是毫无目的性毫无所求地把别人追求成自己的朋友啊,为什么要对他们区别对待啊,因为他们是好人,因为他们真性情,所以他们是值得交的朋友,为什么要擅自别人想得那么好呢,是不是发现这样的人在交朋友的时候真的藏了一点小心机,那是不是就要变得对他们十分失望,把他们归类为坏人了呢?凭什么啊,人家只是按着自己的心性做着自己的事情而已,就算打着小算盘去装作一个人畜无害的家伙去欺骗,去成为别人心中和蔼可亲的好朋友,那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这里面最令人讨厌往往是那些为了自己方便把别人定义的家伙吧?

所以啊所以啊,我是真心真意地认为每一个交朋友的事件,都是他人带着某种企图刻意引发的,拒绝这样的事情以求清静那是自然不过的事情了吧?作为一个实践主义分子,我可是无时无刻都在实践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比心术不正的人强得多人,对了,那些看上去一直表现得伙在我看来也都是心术不正的家伙,不过我并不是特意贬低这一类人来装裱自己见识的特立性呢——我只是一视同仁而已,所有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仅仅不同在个人表现的差异上而已。所以,我才没有针对任何人呢,绝对没有,就算是包围在我身边这几个,也绝对没有,我只是但单纯地,从一开始就不想和这几个人变友好而已。这个几个简直污蔑了历史名人的家伙!

退却退却,师师退却,红娘退却,昭君退却!!

 

“阿……吾同学?这道题你来做答。”

于是乎为了维持自己的精神强度花费的冥想时间和课堂严重冲突了,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真是令人讨厌的感觉。我虽然一直在想着别人听起来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是脑袋比起常人来聪明一些,只是纯粹的有着自己的想法而已,啊,在说教的意义上这好像是很不得了的事情,然而对解决任何现实问题没有任何帮助。换言之,只有想法对脑袋的计算能力来说没有任何提升。归结下来,我想说的是,被四对眼睛凝视,被沉重的空气压迫,被藏青的黑板邀的我,此时还答不出来那道题。花点时间的话,算了,哎,我已经有点累了。至少这一堂课是这样。

 

“阿吾同学?”

被追击了。这个时候要不失礼地说出自己不会做的事实才行。不要为不会做觉得羞耻,要为什么都不在浪费所有人的时间好。害怕地说不话什么的,故意杵着什么都不说的家伙以前一阵个班都是,现在虽然只有几个人,我还是要以做那个排斥这种行为的自己。

“老师!”

“啊,嗯,说。”

老师不知道作何想法呢,以前的老师们像是习惯了一般,虽然会对无声无语的人表示遗憾以及自己情感上的不高兴,然后似乎跨越了所有屏障似的每个年级的老师都打成了无声共识,对表现不佳的学生不再做教育,放任之,然后重复自己每一节每一周每一年的课程,重复做着一样事情的学生。他们,是麻木了吧。一定是麻木了吧,谁也没规定他们要不厌其烦地对那些不可救药的学生浪费自己的精力。或许,他们有能力改正那样子的学生吧,只是实际操作上需要他们付出的精力远远超过一名教师需要承担的职责了吧?老师们的理想是成为教育者,无私地奉献额外的精力,那是其他职业人的理想了吧。

可是那样子的职业,真的存在吗?我觉得没有呢。我希望是没有的,那样子的人太完美了,我会被那样的人散发出来光芒闪眼睛,对毫无作为的自己羞愧难当,去到任何地方都会感慨自己对社会毫无建设,以至于最后连门都不敢出了吧,就这样成为了只能在几平方里活动的闲散人员,这样不好,不好不好,很不好。所以,那样子的人还是不要出现的好,对我这种人的杀伤力太高了,承受不起。

“阿吾同学?”

更不好的是我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把别人的事情放到一边了。这下要多都道歉一次歉了。

“抱歉抱歉。”

说着不常用在和教师的对话里的词汇,我连忙低头两下。

还以为会被询问会不会或者直接被当不会处理以节省时间。没想到会有这么温和的处理,应该说是开学没多久教育阶层和受教育阶层之间的容错空间还处于富足状态么?再过些时间,默契得到补充后,可能连提问我的机会都不会有了吧。对待得不到结果的学生来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呢。

可是,我们班连十个人都没有啊,尖子生小组都凑不齐,难道要演变成每一次都只提问脑袋最聪明的一个么?不不不,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她们应该就已经是这个状态了吧?她们已经遇上了这种事情了吧?啊啊,好好奇,正常思维下的教学场景在这里会以什么样的形式呈现出来。

“阿吾同学?”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个故意的,真心是由于在这样暂新过头的环境中,我的思考空间才会排挤了严肃的课堂提问,不会回答也是一大原因啦,我这么解释的话不知道能不能获得一丁点的理解和同情呢。不够的话,我还有被同班同学热情招待后惊魂未定这上等的理由等着追加呢,这个的话总该为我赢得情面分吧。老师,真实的我绝对不是像这样藐视课堂纪律的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组织好语言。”

“好的,赶快答一下。”

墙上的闹钟指针其实也没有走过多长的距离。脑内混沌的花费的时间比预感要短很多的样子。

太好了,看来我的胡思乱想没有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呢。这下子可以坦坦荡荡地说出我心中所想了。

“老师!”

“嗯。”

再次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

然后,我把我最坚实的思考分享了出来。

诚心诚意地!!!!!!!!!!!!!!

“老师!”

“那个,又怎么了吗?”

啊,为什么会这么问,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我的名字!”

“啊?” “所以说,这个‘阿吾’根本不是我的名字!”

 

努力的结局是,我终于大胆地向老师提出了我的疑惑。

 

“?”

在深深吐出积压已久的胸闷气息之前,观察仔细的我明锐地发现老师的脸上露出了自己头顶有问号砸下来的表情。姑且当作是一个苦涩的表情,我并没有合适的形容来帮助他表达此时此时的异样脸色。

“老师?“

轮到我担任提醒对方赶紧做答的职务了。

愿这样子的事情以后不再发生。我现在就祈祷。

“可是……”

啊啊啊我不想听不相听,一旦出现这样的前缀,肯定不是什么单纯的误会,我的预感在坏的方面总是对的,真是讨厌我自己,讨厌我自己的预感。不要说出来啊,这个瞬间我已经后悔了,老师我后悔了,我太鲁莽了,当堂说出来的后果和分享自己的私生活给同学有什么区别啊,我现在才想起来这样的事实啊!!!

我们课后再来算账啊!!!!!!!!!!!!!!!

我真的真的很努力了……

当撕心裂肺藏在心胸中的时候,只能说明,我的祈愿在说出来之前已经失去了说出去的意义了,也就是说,老师的回答,远远快过于我的意识。

“可是,点名簿上面写着的新同学的名字,就是这个奇怪的名字啊?”

奇怪的名字?不不,我的注意力要先从这个同样值得关注的地方先挪开。

“为什——么会写上这个名字啊!!!!”

啊啊啊,不管对自己说几遍不不不还是停不下来这段羞耻的剧情,我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掌控了吗?我不想在这个要命的问题上继续纠缠啦,虽然也才刚开始!

“嗯,就算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你的名字吧?”

为什么会认为这个会是一个人名啊?世界上的怪名字是有不少啦,但就凭你遇上的概率来说,遇上一次你不都该感慨质疑一下自己的运气吗?

啊,好像也不是这样,身边不是刚好就有几个已经足够奇异的家伙了吗?啊啊,难道是因为有过对怪异人名的体验,所以那么自然地就接受了我这个浑身透露着不正常气息的名字吗?我看上去是这么不正常的人吗?那样子的是我的家长,是一对令人不得不尊敬又难过的家长啊!!!

“老师,我是有正儿八经名字的人。”

呜呜哇哇,我好像起被气得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名字和这个就没什么两样啊………………

完蛋了。

在尴尬死自己的路上我走得真是勇猛无比。

“好,没关系,我下课给你改下吧。”

喧闹,在老师平平淡淡得出奇的秩序型用语的作用下。立马消散了。

……

我就像个笨蛋一样。

……

不对不对,还是有很奇怪的事情啊,

这是事件啊,这百分百无添加的‘犯罪’事件,带着别有的目的才会连一个名字也填错吧?为什么,老师,你的目光都不扫一下我的身边的,就三个位置貌似浪费不少时间吧,观察一下三个位置上的眼睛,真相立刻就能拱手奉给我的啊?

共犯?

我的面貌平平的数学老师,你的理性都花在了和几个年轻你小半辈子的学生研究恶作剧了嘛?之前尸横遍野的开学式是不是有你一份力在里面?虽然记不清当时的尸体面貌了,办公室的几具里面是不是有你一个啦???

很抱歉这个猜测有点过于刻意找人顶上我心中的凶手空缺了。

那么,让我重新开始。

所以,你应该是从犯咯?

明明知道会做出这种事情的是谁,虽有有三个人,她们三个就是一起的,都不用在里面找出来是真犯人了吧?然而你却视而不见,是习惯了嘛?但是你肯定还没有习惯她们对新来的人恶作剧吧?这么破败的地方,我不相信自己还有有前任存在。尽管如此,你还是一本正经地引用了那个更像是外号的人名了吧?给同学起外号,有很大的几率是体现在欺负人、讥讽人和伤害人的层次上的啊,如果是经验丰富的教育工作者,即使不怎么主动去了解学生群体中发生的事情,你听见的外号也不比我少吧?看着你的皱纹直到这一刻定自己的想法了啊!!!!!

……

“好的,麻烦了……”

老实人说得就是像我这样子的好孩子吧。不想让这个不应该出生的名字再被提及的话,就是要缩减自己的情绪,以大局为重。我讨厌被起了个不好听又被当成正式名字的外号,也讨厌被身居高位的人不当一回事地使用了这个外号,但是我最最最讨厌的事情是被陷害到进入这个得知自己有了两个事情要讨厌的厌烦状态。为别人的中伤去耗费心神去关注,这就不是我的义务,那些人要被处罚,那些事就不要告诉我,要怎么玩弄别人是那些人的事情,拒绝聆听那些为我准备的台词是我的自由,玩去吧,玩弄我吧,但别和我玩啊!

“师师同学。”

“好的!”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回答问题的接力棒交到了师师的手中。

有没有人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及其强烈的内心斗争呢?

看一下我的师师同学。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黑板上响起了她做答的声音。

“其实你站着回答就行了。”

“不老师,我我要教那边笨笨的阿吾详细的解题思路,阿吾,看清楚了吗,不会的话我晚上亲自到你房间教你哦,嘿嘿。”

我就应该发动自己该死的脑细胞把数学学好的!

什么嘛,这种课堂,快乐的气氛?我是不是不应该把外头的教育制度拿来这里用的?

人多的话,现在就是起哄的最佳时机了吧?无聊的学生们最喜欢的不就是好玩的事情吗?明明最不缺的就是玩乐,可每当平时的娱乐放到了课堂上,每个人就都兴奋得想摇尾巴的小狗。都是完美的动物扮演者啦!!!

“诶诶诶看我啊阿吾,看哪里呢,我在这里,看黑板啊!”

不能思议啊她的发言,老师你是怎么看待这种无法无天的学生的啊,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吧?多么没有礼貌啊这个人,说她点什么吧。

“答案完全正确,解题过程也足够详细,确实值得阿吾同学你看下呢。”

和目无法纪的学生联起手来玩弄转校生是怎么回事啦,我要去和班主任告状啦!为什么对她这么放纵啦?这是谁的学校啦?师生关系的定义在这里是不是变质了啦???你们的土地是不是那么不适合播种啊???

有谁,来帮我缓解一下这超脱日常的日常啊!?

带着求救一般的渴望,我看向自称壮实的昭君同学。

……

她睡着了。优雅地睡着着。不像我等糟糕的叠上双手把头一栽就入睡的姿态,她竟然撑着一只手,用拳头抵着自己半边的脸就稳住了上半身,眼睛则是笔者的,所以这一定是睡觉吧?一定是在睡觉吧?没有必要为了回避我专门做这么不好维持长久的动作吧?话说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么说是谁先扰乱课堂秩序还真不好说了诶?这堂课到底要怎么继续下去啊?

好心我这么着急,讲台一边的人却好像心情沉重地等待着我回应什么似的,不想把目光往上面看的我也看不到墙上的时间流动,肯定是还有很多余裕师师的僭越才会被允许的吧?好可怜的时间啊,请你们好好珍惜一下她好不好???

“我……”

自认心里话数量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多的我,从里面找不到又能力帮助我度过难关的一句。什么嘛,再怎么不近人情的思想也是脱胎于日常生活的啊,偏偏我的想法里就没有半点与这群人相似的痕迹。

“没关系的,真不会的晚上你们朋友之间好好互助学习就是了。”

被说了不负责任的话。

喂喂喂,你才是教师啊,把站在你隔壁的学生轰下台,亲自教我啊,把事情推给别人推给夜晚的时间是要怎么回事??

“嗯……”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我也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这种事情不管就是了……

 

救世主,有没有路过的救世主!?!?

是那个家伙吗?那个看上去一直都处于冷静中家伙,是看穿了一切,对控场了熟于心的家伙!?

“老师,昭君同学说她能比师师姐姐教得更好!”

……

哈?

全场因这句话而安静了下来,某种意义上,让我期待的红娘同学真的做到了我所期待中的事情……的一小部分……

说的这是什么啊啊啊???

眼睛,眼睛,我的眼睛现在又要往哪里看才好啦,难受极了,这么复杂的心情是头一遭。真的存在吗?这种只有几个人的、已经脱离于正常的课堂,而且是被玩乐的气氛掌控的、没有人去阻止一下任其发展的课堂?遇上违纪作乱的事情,愿意的话直截了当地戳穿,表达自己的情绪就是了,不愿意的话就看我自己的书,责任或惩罚总会落到负责的人头上,但现在发生的又是什么啦,这不是我熟知的叫做课堂的地方,我的经验真的适合这里么????啊啊,我觉得紧张,头晕目眩……

“不,我没有这么说过。”

隔壁的人说话了。反应之迅速。

你原来真是在装睡啊???哦哦哦,果然三个人中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吗?

“不,昭君同学就是这么说的。我有录音。”

“什么?”

“什么?”

“什么?”

除了老师以外,我还听见其她两个人的声音。

“开玩笑的。”

“……”

“……”

“……”

“但是前半句依然是真的。老师,既然大家都不相信的话,就让她上去写一遍答题方案吧。”

第一个不相信你的人就是昭君同学本人啊喂?多么的没有逻辑性可言……类似的事情大都是发生在别人争吵的时候吧?只有吵架的人,为了始终让自己的势头压在对手身上,说出来的话才会逻辑散乱,能吵皆用吧?

这堂课,是要变成什么了啦?现在意识到自己堕落到一个可能一无是处的学校,会不会太迟了?!

“关于这一道题我发誓自己没有插过嘴。”

还要发誓?你们好认真啊?可是,还有更值得认真的事情啊?

“如果有下一道题的话,我可能就会暂时擅长一些吧。”

暂时?我也好想自己能暂时变聪明一些呢。

“呜哇啊哇,不会输给你的!!”

出乎意料的,那个站位比老师还老师的师师,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太棒了昭君同学,虽然你也是个讨厌的家伙,我完全不想接近你的心情就和其她两个没有多少区别,然而该赞美的时候我也是不会吝啬自己可爱表情的小孩子呢!看到了吗,我现在欣赏着你的表情,如同看着自己的偶像,如同看着神,如同看着精神向导啊!

“哼哼哼,原来如此,看来昭君姐姐想挑战师师姐姐呢,放马过来吧,我也是一个可敬的对手呢!”

称呼别人才叫‘可敬’吧?你个鄙人真是可敬。

“老师,请继续吧。”

是呢,终于轮到作为主角的老师继续扮演自己的角色了。

继续?我终于可以重新正视的这个人,刚刚是从我的心中消失了么?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不,我就是做了。可是,为什么?

“好,我们接着刚才的继续。”

于是,仿佛你一言我一句,相刚才那样把说话的分量平均分给她们所有人,就是这间教室的模样?老师的沉着,更像是平静地等待着这群调皮的女学生自行结束她们的大戏。他的课,更像是断开的电闸重新拉上。

就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新来的,把你们超脱主流的上课方式收敛一下么?什么上课嘛,这是需要练习摸索的工作啊!让新手直接参与实操,你们的心可真大啊?!

昏昏沉沉的我的大脑,以流汗作为了此时的主要任务。

 

一堂课,辛苦地结束了。

 

“啪!”

水和手掌齐心协力拍疼了我的双颊。

下课后的第一件事,我跑到了洗手间着重地洗了一把脸。在空荡的空间中,响彻清脆的声音。

真宽敞啊,这个好地方。

更好的是,一排五个,过量的个室,还有清洁干净得不像是荒凉学校的地板天花,这里的人文素质真是太高了!

可惜为什么只是个洗手间???????????????????????????

啊,但是去那个心情被动沉重的教室,还不如在这里呆上一天。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哦哦哦,连闹铃也保养得十分亲切嘛,震耳欲聋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刚装上去似的。

可惜为什么要装在洗手间门外啦???吵死人啦!!!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

……

……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等等等等,我知道自己还耗在洗手间里面是不好啦,可这闹铃比我还持久是怎么回事啦?我刚刚才称赞你声音响亮呢,现在感觉像是坏得停不下来了啊?

这东西是人控的还是自动的啦?

……

自动?

我马上给了自己一个十分合适又合理的解答。

“好啦,知道啦,我已经出来啦!”

下定决心从几乎无特别场所该有的特殊味道的洗手间出来的同时,我向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大声喊出声音。

于是,不近人情的闹铃小子,他就停下来了。

你也是和那群小女人们一伙的吗?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和立场,我还得做第二步。

再见!

我转身往后走,与洗手间第二次互相容纳。

然后,我的猜测结果赶来将我们狠狠拆散。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

……

……

“欢迎回来阿吾。”

“我可一点都不想被欢迎,学生远离学校的劣性现在重新在我心发芽了你知不知道?”

“拔了!”

“恭喜刚刚你已经把它拔掉了。”

“噢,我可真厉害呢!”

“我觉得你手中的遥控器更厉害的样子呢。”

“这个?只是借来的而已啦。”

“擅自拿走这种公共物品真的好吗?”

“都说了是‘借’的咯。”

“那请问什么时候还呢?”

“放学后!”

好的,我知道了,我在上课迟到这方面是不能违抗满脸欣喜欢迎我回到教室的师师了。

啊,我又做了十分坏的事情了。

“啊,对不起……”

“没关系的。”

原谅我的是站着等候我和师师互相伤害结束的另一为老师。他担任的科目是物理。好玩的是,他和数学课老师,是同一个人。

我很好奇文科类的老师们也能像理科的老师们一样理性么?

“谢……谢。”

“嗯,没关系的。”

所以说这到底什么样的对话啦,我也是有哪里变得不对劲的。学生和教师之间真正的对话和互动原本是什么样的啊啊,我才进入暂新的学习环境几十个小时,就把那些深刻的记忆都忘光了吗?

 

然而,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则预感自己不会忘记,比起深刻的记忆,这就是以痛楚为烙印刻在我大脑皮层上的实实在在的印记啊!

第二堂课,第三堂课,我都沉痛在自己陌生的教学秩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