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礼拜我们通过一位同学的奶奶讲的一个名为《白和尚》的故事,得到了一个新的消息,就是在隔壁村庄中的深处还藏有一座寺庙,那座寺庙什么时候建造的没有人知道,所以什么时候荒废的也无从知晓,对于附近的居民来说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毫无价值。

骑车穿过一道阴暗潮湿地上长满苔藓的每次仅能容下一人通行的窄道,一堆杂草茂盛且顽强的生长着,用手电往远处照了照,一堵破墙从远处的杂草中浮现出来,心里忍着真想一把火把这堆杂草一烧而尽的念头,双手扒开杂草朝着破墙方向慢慢前进,最终到达了那座所谓的寺庙,比想象中的还要残破不堪,甚至连正门都已经不知道在哪了。

毫无收获,在正常不过的结果,有时候我们也会思考寻找鬼这种事对我们到底有什么意义,我们的初衷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推翻那些专家、学者的世上无鬼说,还是为了证明存在后得以告知天下,想了想后发现这都不是我们的初衷,最后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与鬼交朋友,真是让人悚然。

本以为寺庙这个目标可以放过了,谁知其中似乎还有什么契机,后又听说是不能处在有月光时,得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或者月亮被云遮住的时候,可最近天气一直很晴朗,天天近乎都是满月,只好等到云遮月的时候,所以这次我们出发的目的地就是之前的那座寺庙,而今晚的满月依然高高在上,不过一大片云彩慢悠悠的就要准备抢镜了,我们今晚必须赶在那片云彩飘过满月前抵达寺庙。

    “你们慢点骑,老骑这么快干吗!”

他们的速度基本上维持在25公里每小时左右,而我至今拼命骑最高也才骑到21公里,我也曾试过比这更快的速度,但我实在觉着有些驾驭不了的感觉,毕竟自行车没有什么保护设施,如果路上突发意外的话,以25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前进,刹车都会有危险,何况这里的路又不是那么不平整,他们还互相飙速,这帮亡命徒,我可没他们那么拼命,所以我一直处于车队中的后方阵营,还好今天有辉哥在,他也是车队后方阵营的一员。

夏季有许多的小飞虫,骑车不带护目镜的话,飞虫撞进眼睛里也是很平常的事,解决方法也只是继续骑着自行车边粗略的用手揉揉而已。

    “诶!”

一只飞虫就如我刚刚所担心的撞进了我的右眼中,我继续蹬着自行车,还好是飞进了右眼,单手扶把的话我左手更擅长,这样就可以很方便的抬起右手去揉右眼,试着把虫子弄出去。

“啊!”

    感觉不对,一种说不出的灼烧感在我右瞳孔中犹如烧开的沸水般翻腾,我大脑立刻指示左手拉后轮刹车停在原地,那瞬间我体温骤降,浑身上下开始冒出警报身体异常的冷汗。

明显的感觉到有液体从右眼中流了出来,一直流到了我的手上,那绝对不是眼泪,同时液体好像还顺着鼻腔直接流进了喉咙里,耳根也开始嗡嗡作响,本能的意识让我用鼻子奋力的呼吸,而我此时眉头紧锁,痛苦的紧闭着右眼,勉强的睁开左眼看着从右眼中流落到右手的液体,犹如泥水一般,肮脏不堪,泛起一股腥味。

期间似乎有人在我身边说话,是辉哥吗?辉哥似乎在我刹车时就已经超过了我。

再次睁开右眼时我的右方视线一边漆黑,我不敢相信!我试着闭上左眼睁开右眼,没错,一片漆黑!我的右眼看不见了!一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敢向朋友们求助,我很害怕!我始终不能接受,我就这样呆滞的杵在原地如同蜡像一般,大脑中一直再重复着一句话,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

就这样。

我的时间似乎静止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大暑!你干嘛呢!大暑!大暑!你大爷啊!”獒K又用他那坦克开炮般的嗓子冲我叫喊着。

被獒K的坦克嗓子一喊,我猛的回过神来,感觉就像被从鬼门关生生的被拽回来一样。

“你丫干嘛呢!”

我的时间开始转动了…

我右眼才慢慢的开始有图像浮现了出来,只是非常的模糊,但之后瞳孔如同相机镜头聚焦一样逐渐的清晰起来。

那清晰的瞬间,怪异的黑漆漆的生物率先映入我的眼帘,就落在我正前方枝繁叶茂的杨树上,是鸟吗?怎么看都是一只鸟,但我的第一意识却告诉我那绝对不是。

“啊!说话!”又是獒K的一声嘶吼。

我迅速反应过来回了句,“没事,虫子飞眼睛里去了。”

说完我环顾四周观察周遭的一切,这时我才意识到当下我在哪里在做什么,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匪夷的…,我想说是梦,但当那只黑漆漆的生物再次闯入我的视线时,我失语了。

    “好了没啊,好了就赶紧跟上。”

“没呢!”我假装揉着眼睛说,因为我不敢确定会不会再次出现刚才的状况,至少在我确定之前,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讲,或者直接不讲。“你们、你们先骑,我慢慢追你们,不行你们在石桥那歇着等我。”

“那你快点,那云彩快到了。”

“嗯。”

之后我这一路,仿佛身处两个世界的夹层之中,一个是现实,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