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一路上,我顺着凛夏手上的手电筒的指引,不断地奔跑,大气都喘不过来了,但不敢停下,生怕一停下就会被抓住,被咬伤什么的。半路上遇到几个算是僵尸人类科学未知生物出来挡道,这次我可不打算乖乖被你咬。   

我一口气跑到他身边,一刀直往他的脑袋插去,使力把他推到路边后,继续向未知领域奔跑。  

凛夏也毫不逊色,见一个便动一次打一次,不时来一记全垒打,便潇洒地紧跟在智名身边。   

“好疼……”   

我一直用右手的手腕部分捂着左手二头肌的伤口,虽然凛夏帮我对伤口进行适当的处理,但那股疼痛感仍直往心中刺去,千刀万剐痛得仿佛快要失去知觉一般。   

但这都不算什么,我担心的是,那个躺在地上的FBI被那种东西咬了之后,便成为了一样的生物,变得凶残,变得狂暴,变得想咬人了。那我现在被咬了,那……到时候我也会失去意识,去袭击凛夏吗?可恶,唯有这种事绝对不能接受,可是……现实就摆在了眼前,让我不得不接受。   

“没事吧?“凛夏担心地看着我的伤口。    “

当然没事啦,不用担心!”我微笑着回答道。   

凛夏愣了一下,紧紧地盯着我的面容。   

“这时候,智名的笑容很虚伪”   

“额……”不禁放下了硬是撑起来的笑容,任由沉默与恐惧笼罩我们周围。   

我一直都是一副苦瓜脸,之前大笑过一场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十几年我绝对没有笑过一次,一直都是这样阴沉,以至于小学,不,幼儿园开始我就经常一个人,别人在一旁欢笑打闹,我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呆呆地望着天空,仍凭时光的流逝。       

“站起来啊!呆子!”   

“揍他吧!最好揍死他!”   

“这家伙看着就让人来气!”   

嘛,不用在意,已经习惯了,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赶紧结束吧,我还要回家呢。  

我呆眼望着天空,仍然保持着沉默。   

“喂!你们怎么又欺负智名了!”   

是谁呢?我记得好像同一个班来着。唉,我又忘了,算了,不管怎样,她绝对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再这样我就告诉老师去!”这妹子露出凶恶的神情。   

“男人婆又护着这家伙了。”哦。原来她叫男人婆。   

“这么野蛮到时候可嫁不出去哦!”确实……有可能。话说我怎么这么有空在吐槽。   

“什……”她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开始语无伦次,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她开始暴躁了。你暴躁干嘛……   

“你们这群男生,别胡说八道!快走开!走啊!不然我叫老师了!”   

“切!我们走!”   

他们一脸不屑的走掉了,走时还不忘弄个鬼脸来嘲笑我们。    

终于结束了吗?这次被打的时间还真是短。没想到居然会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我站起身来,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正想离开。   

“那个……他们真是过分呢,居然对你……那个,没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的脸颊印着红晕,眼神飘忽不定,一旦她的眼神和我的眼神对上,她便马上把视线移开。   

“……和我扯上关系的话你会被那群家伙盯上的,可以的话请不要再和我有任何接触,免得惹上麻烦!”   

我淡淡地斜视了她一眼,便别过头去。   

“什么……”   

我通过余光,看到她瞪大着眼睛,脸色变得苍白,张大着嘴巴,惊吓得说不出话。   

被别人拒绝好意至于这么惊讶吗?再说我跟你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我无视着这一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只留下目瞪口呆地她,那宛如被人抛弃的小动物一般,不知所措的她,我踏上了回家的路……   

这之后,她就再也没找过我,我就这样一直被欺负,直到幼稚园毕业那天我仍被他们打趴在地上。   

再之后,我对小学,初中的生活基本没什么印象。就这样,我浑浑噩噩地升上了高中。  

一个学期过去了,由于某个白痴的白痴举动,使我能顺利的融入班集体,虽然没有彼此的敞开心扉,但起码也没再被人欺负,而且班上我还有个关系蛮铁的女性朋友,而且现在,我身边还有凛夏在。   

“呐,凛夏,这样真的好吗?这可是他送给你的礼物中,你最喜欢的那条围巾啊!”   

我望着左手上包裹着我手臂的缠带,纯白的围巾上透出鲜艳的红色。  

没错,这是凛夏刚刚还戴在脖子上的围巾,而现在正伴随着爱心温暖柔软地包裹着我的伤口。这是她最喜欢的白色蕾丝围巾。   

她的未婚夫在一个美好的生日夜晚亲手送给她的围巾,珍贵地藏着爱与感情的围巾。她平时非常爱护,亲手揉,亲手洗,亲嘴吻一吻,每天都灌注无限的爱融进白色蕾丝围巾里,离开围巾就等于感情的破裂。相当珍贵!   

“没事,倒是你,伤口怎样了?还疼吗?”    

然而为什么,此刻的你,关心的只是我。   

“没……没事!”有了之前的经验,我不再露出虚伪的笑容。   

为了我,她舍弃这充满爱意与回忆的围巾,我不禁对她产生了愧疚。她,可是让我这曾经颓废的人重新振作的女人,我,欠她太多了。   

不过话说回来,伤口仍然在隐隐作痛,宛如被熊熊烈火燃烧一般,以至于我几乎失去意识,感觉自己心脏几次被绞住,呼吸有时候会突然急促,必须通过深呼吸才能缓解,明明身体不想动可是却不受控制地左右摇摆,力气也逐渐感觉使不上来。如此虚弱的我几度怀疑自己是否快要死了。    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   

“呐,凛夏,刚刚那个FBI本来已经死了……但忽然又站了起来,成为了他们的同类……也就是说……”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说出来。   

“够了!别继续说下去了!”   

我沉默了。原来你还是懂的啊。   

凛夏低下了头,刘海早已遮住了她的双眼,现在的她宛如独自在雨中寂寞地走着的小猫,需要温暖的呵护,但……我终究什么都没做。    “

走吧……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最后,我只是憋出了这一句话。   

“嗯……”只是说了一声,便拿起手电筒,抡起木棍,走在我前面带路。   

……   

不知道走了多久。   

“前面应该是通向露天大厅的门了。”凛夏边奔跑着边跟我说。    

话说你的体力还真好,不愧是全校很高人气,还能在校运会得到全级第二的优异成绩的全能少女,体力真好呢。       

“嗡!”   

“呜!”   

通道稍微摇晃了一下,周围响起着震动声,回声越来越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来一样。    本来身体就虚弱的我因为这震动,如果没有及时改变身体重心靠在墙壁上,估计我早就摔倒在地了。   

“这发生了什么事?”凛夏再次惊慌失措。   

“先不管这个,冲出去再说!”重新保持身体平衡的我大喊到。   

“嘭!”

我们俩撞开了大门。   

皎洁的月光从玻璃天花板照射下来,大厅的情景顿时印入我们双眼。黑暗中,有不少红色火焰在闪烁,应该是人们拿火把来照明吧。   

“大家请保持冷静!刚才的震动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只要有秩序的离开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千万不要恐慌。”   

警卫人员正用喇叭引导人员疏散。   

“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   

“愿上帝保佑……”   

“前面的快点!”   

人群的嘀咕声,祈祷声,吵闹声不断传入耳中。而此时,我们正从二楼走楼梯下来大厅。    总算出来了吗?   

当我看到了人群,仿佛像找到依靠那样不争气地叹了一口气,像迷路的孩子找到自己的母亲一样,感到安心。此刻的我正强忍着激动般的心情走下楼梯。   

“话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把有类似于僵尸的生物出现的情况向警察说一声?”   

凛夏刚刚放松身心没多久,马上又绷紧起来。  

“也是呢。告诉他们有关这件事的情况,让他们警惕,而且……”     

我为了确认,保持着沉默。   

“什么?”   

果然吗。我不禁皱起眉头。   

“还有余震!”   

“咦,这……”显然,凛夏也察觉到了。  

当然,因为是余震所以震动很轻微。   

“大家不要惊慌!这只是余震!只要小心上面可能会掉下来的杂物就行!”  

警卫人员仍在安抚人们的情绪。不过如果是普通的余震应该没问题,等等!为什么会震动?难道真像某种族说的那样,地震什么的灾难紧接而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凛夏不安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赶紧离开了。这么长的队伍……”  

走到一楼的我不断向周围察视,观察着情况。   

“你先在原地呆着,我去找找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脱出去。”我从凛夏手中拿过手电筒。    “嗯……”凛夏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今天的你还真是异常的平静啊。平时不都是东奔西走闹个不停吗?  

我拿着手电筒四周照了几下,刚刚还璀璨无比的修饰灯现在早已焕然无色,某家商店的招牌挂在上面摇摇欲坠。咦,怎么有辆车,这里还带卖车的吗?这车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因为到处都蛮黑暗,以至于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以免摔跤之类的。而且,我也蛮害怕,人群之中会不会也有那些家伙一样的东西存在。被咬伤的话会不得了,而我已经通过尝试证明了,虽然不是出于我本意……   

“别动!”   

!!   

一个硬物体顶着我的后背,这触感应该是枪吧。   

“别出声,向后退!”   

这声音,应该是用变声器变声的吧!   

心想着这些的我,被逼着向后退,退后到阴暗的角落后。而我的右边刚好有根柱子,该死,原来这个人躲在柱子后面,难怪没注意到!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这你就不必知道,至于我的目的嘛,至少不是取你的性命,不然,你早死了!嘛,就算不杀你,你的伤口也会……”由于是变声,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不过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他想的话,随时都能拿我的性命,而且,恐怕我的时日不多了。这该死的伤口。   

“对了,难道你对于刚刚的余震不感到奇怪吗?”还是那冰冷冷的机械音。   

“……那又怎样?”我的声音有点颤抖。   

“……来了。”   

“?”你在说什么无厘头的话。   

…………   

!!!   

刚感到奇怪的我打算保持沉默,但看来这下无法再沉默了。   

不会错的!震动又开始了,而且比前面几次的震动还要强烈。以至于我看到的一切事物都在摇晃。   

“怎么了又在摇晃,又发生什么事了!!”人群骚动了。   

“难道……真正的大地震?”   

“怎么会,世界末日的传说是真的吗?”   

“上帝啊,我还不想死啊!”   

我,再一次听到了人们的悲鸣,今天是第几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在镇定了,从喉咙发出怒吼。   

“冷静点,注意看!”此人仍像寂静的夜晚般冷静地吐出一字一词、   

震动了几分钟,地面开始裂开了,紧接着,广场中央的那辆车被地下冒出的庞然大物贯穿,被抬到半空中,那长长的庞然大物不断向上延伸,直至打破广场穹顶上的玻璃。   

“乓啷!”

玻璃变成碎片的声音瞬间响起,在月光下不断闪烁着一粒粒星光,从天而降!   

“啊!”   

“小心啊!”   

“乓啷乓啷!”   

玻璃碎片不断砸在商铺前,地板上,顿时变得粉碎。   

“啪啦!”

玻璃块砸中广告牌,写着“美肤产品”的广告牌被砸落。   

“啊呀!”   

“有人被砸中了!”   

“快帮忙!”   

不少人也飞奔到广告牌前打算救人。但更多的人则是无视这一切,把前面的人推开,争先恐后地跑出大厅。   

“凛夏!”  

这时我才记起了她,那个说好要守护她的少女,我开始担心起她的安危,所幸她没什么大碍,只是望了望那一柱擎天的柱子状的东西,然后不断叫着我的名字!    

“喂!不是叫你别出声的吗!”神秘人加大了力道,用力顶着我的后背。   

“那,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了表示我的不满,我扭动着腰。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神秘人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   

“关于那东西,你们可以说它是‘世界树’。”   

“树?那个居然是树?”

我再次望了一眼,那确实是树干。   

借着月光,可以清楚地看见上面的树纹,盘盘曲曲。   

“话说那就是世界树?你刀剑○域看多了吧,特别是ALO篇!”(详情度娘)   

“随便你怎么说,不过它确实是世界树,话说那个刀剑神○ALO篇还蛮好看的。”   

“……原来你看的。”   

“咳咳!给我言归正传!”   

“是你自己跑题了吧……”刚刚明明还是低沉且平静地说着,怎么突然间怎么激动。   

由于背后的枪顶得更用力了,我只好把嘴巴闭上。   

“待会世界树会做出奇怪的举动,会危及这里的所有人,当然包括那个女孩,而且还会使情况变得更加混乱,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个女孩会遭遇不测。”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我先是惊讶,但之后便保持冷静地询问道。   

“你不相信我也没关系,如果你觉得今日变成她的死忌也没关系的话……”   

望着那仍着急着,不断张望着,不断叫着我的名字,仿佛跟母亲走散的孩子寻找着母亲一般的人的身影,脑海里徘徊着神秘人的话,我沉默了。  

她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女生,她改变了我的一生,我的一切,我怎么可以让她就这样死去?不是说好要守护好她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在这么想的时候,我总会浮现出一丝的违和感,但之后,我都会无视它。

“……那我该怎么办?”   

仿佛要打断我说话一般,世界树开始有了动静。在那苍老,笔直的树干中,突然伸出无数只类似于触手的东西。   

“啊!”   

一个女人被触手缠住,一瞬间把毫无防备的她拉到树干上,那树干开始变得柔软,糊状,而那女人,则渐渐的陷进去。   

“不要啊……”   

声音逐渐逝去,只留下一片安静。   

“不要啊——”   

众人的叫声宛如号令一般,无数只触手开始不断寻找着猎物。   

“放开我!”   

“救我!爸爸!”   

求救声,叫喊声过后,被抓住的人都只能沉静地被吸入树干里,消失得无声无息。  

触手到处挥动,摆动,广场大门就这样被撞开,店铺被砸碎,墙壁被凿穿一个洞,几根柱子被截断,黑暗中火把不断掉在地上,火光不断地摇晃。对面第二层的地板还被劈开,在二楼停留的人来不及反应,直接从二楼掉了下去。  

而此时的我正慌忙着用眼神四处寻找着某位少女的身影,只见一名女子灵活地摆动着身体,跳向左边,翻了个跟斗,面部朝下,然后用手用力撑起自己,撑向右边,她避开的地方,下一瞬间就出现了一只丑陋的触手。    避开触手的追杀后的凛夏想与那树干保持距离时,不小心被地上拱起的石块绊了一脚,倒在柱子旁,这时,触手已经抓住了大腿。   

“糟了!”我和凛夏几乎同时喊道。  

凛夏赶紧抓住身旁的柱子,以至于还不要被拉去。但这也太危险了!难道死亡预言是真的?这神秘人到底是何许人也?   

“凛夏!”  

正当我想冲出去救凛夏时,神秘人把我拉了回来。   

“干嘛?”    

我愤怒地甩开他的手。   

“把这个拿着,去救她,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说完后,他就这样消失于黑暗之中。由于是在黑暗之中,所以我没有留意到神秘人是怎么消失的,不过,期间我好像听到些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还有这个,咦,这,这不是枪吗?难道去救她,是要我去开枪?可是我不会啊。   

不管了,救她要紧,额,只要扳下机扣就行了吧。  

我右手举起枪,左手撑着右手,使准星瞄得更准。瞄准着那根缠着凛夏的脚的触手,开枪!   

凛夏因为体力不支,放开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被触手拖走,但她仍不放弃,在被拖走时,不断寻找着固定物品抓紧,但仍被拉走,最后在混乱之中,她拿起身边的一根小木棍,用力的插入裂开的地板的缝隙处,然后紧紧地抱着木棍,打算做最后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开不了枪?难道还没打开保险吗?我不断观察着这乌黑的手枪,但问题是保险明明已经开了啊!为什么开不了枪?还有为什么我会知道关于枪的知识?我明明连碰都没碰过,这方面的知识也应该为零才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   

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凛夏就要被拖走了 。     

“智名!”   

凛夏不断地在地上狂抓。   

“凛夏!”   

再次抓紧手枪。   

拜托了,这次一定要射出来啊!   

用力的扳下机扣。   

“砰!”   

预料之内的声音,从枪膛中响起,枪的后坐力微微地传到手臂上,子弹从枪口射出,而我瞄的略准,直接把那触手打断,类似于树脂的液体顿时洒开,凛夏顿时向前爬了几步,转过身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一脸诧异的神情。  

顿时,树干中再次伸出几只触手,不断向凛夏袭去。   

而我则奋力向凛夏跑去,边躲闪边开枪射击,那些触手不断在被击中后在空中跳舞着,更有甚者还断成两半,堕落在地。   

身体好轻,好灵活,明明是第一次开枪,为什么我能运用得如此自然,这枪声,这震动感,这硝烟味,让我异常的熟悉。也让我,异常的冷静。  

而触手们都像察觉到危险一样,刚刚还肆无忌惮,现在全都缩进老窝里,暂时失去动静。   

“凛夏!没事吧?”   

“没事,话说你刚刚到底去哪了?还有那枪声……咦?那枪是你开的?为什么你会有枪?话说你会用枪?”   

凛夏一口气吐出好几个问题。   

“哪来那么多问题……总而言之说来话长!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能站得起来吗?”   

我朝凛夏伸出右手。   

“当……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凛夏刚伸出右手,忽然往回抽了一下,然后又伸了出来,紧紧地抓紧我的右手。   

“女儿啊!不要啊!”   

“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妈妈!妈妈!”   

这世界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人抓走,还吸进树干里,如果真的要死的话不想选择这种死法。   

“话说,为什么被抓的,全都是女人?”凛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哦,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们需要母体吗?”            

“喂!你!有枪对吧!那就赶快干掉他啊!把我的女人救出来啊!”   

长得肥胖,比我矮半个头的中年汉子大声地向我喊道。   

“咦?哦………额,现在情况还不确定,现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别给我磨磨蹭蹭的像个女人,你不来,我来!”  

说完便伸手过来抢我的手枪。   

“一般市民是不可以开枪的!”   

我自然地说出这样一句话,连我自己也吃惊。   

“你不也是一般市民!”   

看来对方也不会就此罢休。   

我们仍僵持着,以至于我完全没注意到,树干开始发生了异变。   

“啊!”   

大汉突然痛苦的叫了一声,放开了那双拿着枪的手,捂着脖子,跌倒在地上。   

另外在世界树周围的人都捂着脖子,呈痛苦状,而世界树上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类似花蕊的东西,却没了花瓣,那没有花瓣的花蕊,在不经意之间,已经收回树干里。   

而树干那些吸了人进去的部位,现在已经变得肿大,通红,里面射出一些红光,映出一个个人身子蜷缩的人影。仿佛像是在孕育生命一样,那些肿大的部分还在不停地跳动,就像——正在跳动的心脏。   

“先生,你没事吧?”  

凛夏担心地跑向汉子身旁,只见汉子的脖子上正插着尖锐的,很细的类似于铁针一样的东西,然后,逐渐融入汉子的脖子里。顿时出现粗大的黑色管子在脖子内部缠绕着整个脖子,而此时大叔抱着脑袋不停地摇晃,面容丑陋,神情恐慌,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   

最后,他停下来了,静静地站着。   

我本能地感到不妥,“离他远点!”硬是抓住凛夏的右手把她拉过来,还用枪指着汉子的脑袋。   

果然,汉子慢慢地抬起头,张着嘴叫着,露出尖锐的眼神,向我们扑了过来,而我的一个华丽躲闪使其只能跟冰冷的地面拥抱,而其他刚刚捂着脖子的人听到叫声也向这边涌过来。   

“抱歉,虽然我不想开枪的……”把手指放在机扣上。  

汉子仍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不断咧开嘴,露出牙齿,而其他人也正蹒跚而来。   

“为……为什么不开枪?”   

“……已经没子弹了。”

冷汗,从我脸颊流下。                                                    

2016年12月21日19时56分                                                      凶残的世界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