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最近很紧张。

很紧张。

族里的大妈大叔们,本来恬淡的笑容变成了紧张的面无表情;本来的高声闲谈也变成了低声的窃窃私语,而每隔几天似乎都有一大半的人去参加会议,似乎是去人界的那个方向,而所有参加了的人,对于会议的内容都保持了缄默。

虽然我没有参加会议,但似乎是与圣战有关的事情。

“圣战”是个什么东西,具体要做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而我只需要听命令,就可以了。

在这样的紧张气氛下,唯一让我充满希望而又忐忑不安的,正是随着每次会议而到来的那女孩。见到她的时候,似乎我整个人都充实着,能与她笑着聊天,第二天再送她走,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只是这天,她敲响我房门的时候,却不知为何面带忧虑。走进房间,没吃多少东西,谈话也断断续续的。

气氛有些冷淡。到了凌晨一点多,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才终于开口:

“我……可能之后不能来见你了。”

我一瞬间清醒了,虽然也许预料到了这一天,但我的心中依然堵塞着,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我……我要走了。”她站了起来,低垂着头,冰蓝色的长发挡着她的脑袋,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说着,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你,等等!”眼看着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外,我如梦初醒般站了起来,冲出门,她却已经在几百米之外,几乎看不见了。

一滴露水从屋檐滴在我的头上,从发尖渗入皮肤。

感觉……空荡荡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