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一言又回到熟悉的办公室,白孟溪专心致志起草着文件,以至于郑一言在门口杵了许久也没曾察觉。
郑一言象征性敲敲门,笑着说到。
“看这个样子,我是没早饭吃咯?”
白孟溪放下手中的活儿,舒展着身子,问到。
“放心,晚上请你吃顿好的,怎么样了你那边的事情?”
郑一言走到窗边上,一手默默抚摸着桌面,脸朝着窗外,望去。若有所思地说到。
“倒也没什么,今天遇到一对奇怪的组合。”
“奇怪的组合?”
郑一言顿了顿,继续说到。
“一个驱魔小子带着一个恶魔,洗心革面的恶魔,你信么?”
白孟溪轻巧地笑起来,嘴角勾勒出一丝优雅,说到。
“水火不容的两种人物,也不排除吧。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绝大部分恶魔都是野心勃勃的,他们等级制度很严谨。”
郑一言,继续说到。
“之前打过一次交道,他说是个无名小卒,但爆发出的力量又不像,虽然只是一击......”
白孟溪疑惑地问到。
“谁,你说的那个年轻人?”
郑一言,回头望着白孟溪,说到。
“是那个恶魔。”
白孟溪到没放在心上,宽慰到。
“反正他也没做什么,要有包容心嘛。”
郑一言点点头,转身要走出办公室,又补充到。
“记着晚上请我啊!还有这次闹事的仅仅是恶魔的玩物而已。”
白孟溪用指尖划着下巴思索着,照郑一言这么说来,看来还有条大鱼在后头......
何羚燃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撒旦正吆喝着叫他吃午饭。
何羚燃调侃到。
“早饭才过没多久你又饿?”
潘多拉端着菜从厨房出来,问到。
“事情解决了?”
何羚燃点了点头,但丝毫不感觉饿。
撒旦夹上一口菜,口吻略有严肃,说到。
“恐怕没这么好解决吧。”
何羚燃不解地望着撒旦。
撒旦继续说到。
“这回遇到的东西,你不觉得有些问题么?”
何羚燃想了半天,摇摇头。
“没发现什么啊。”
撒旦继续说到。
“我们接这次的东西并不是伪,所以我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何羚燃手一摆,轻巧的说到。
“没事,原谅你了,下一次你留意就好了。”
撒旦一手拍在自己脸上,头疼地说到。
“这种叫傀儡,没有气息的任务执行工具......”
何羚燃吞了口唾沫,没明白撒旦究竟想要说什么。
撒旦放下筷子,说到。
“是恶魔身体的一部分,继承一些能力而已,越是强力的恶魔可以制造强力的傀儡。”
何羚燃表示赞同,说到。
“看上去很弱,不可怕啊,你担心什么?”
何羚燃想了想,继续问到。
“它身后有个恶魔?会不会也很弱?”
撒旦摇摇头,说到。
“不一定,因为傀儡的负面作用是不可逆的,继承本尊力量之后,一旦消失本尊无法再补回失去的那部分。”
何羚燃一拍手,略带兴奋的说到。
“那我这就变相削弱了恶魔,不是挺好?”
撒旦默默低头吃着菜,抬起眼皮意味深长地说上一句。
“就怕,它主人是个强者,所以说才敢这样嚣张。”
潘多拉终于忍不住,插话说到。
“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聊这么沉重的话题,一点胃口都没了。”
何羚燃与潘多拉几乎同时说到。
“说明有人盯上我们了?”
撒旦又太一下眼皮,回应到。
“我最不希望的就是这样。”
说完点上一支烟,吐出一整云雾继续盯着何羚燃瞧上一阵。目光使得何羚燃有些不舒服,问到。
“怎么了?”
撒旦无奈地说。
“我在想,你身上的东西......最好我们出去走走吧,看看有什么线索。”
这么一说,何羚燃顿时黯然神伤,扯开衣服瞧了瞧,也是没太大变化,感染区域延伸了一些,似乎这时间一来二去,何羚燃也不太害怕了。
何羚燃低头说到。
“撒旦要是,我真变成伪了......”
撒旦点点头,沉重地说到。
“不会让你太痛苦的走,放心吧。”
何羚燃眼睛睁的老大,样子慌里慌张,给撒旦摆着手,说。
“不,不,不,现在我改主意了,感觉我还能抢救一下,要不你到时候把我养着呗。”
撒旦摆出一张猫脸,喵?说。
“何羚燃,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何羚燃一脸呆样,望着撒旦。
“你还懂不懂感恩呐?撒旦你是恨我的吧!”
撒旦咯咯笑了起来,拍着何羚燃肩头说到。
“能问一下,是什么让你做出如此大的改变的吗?”
何羚燃不屑的说到。
“我现在觉得世界还是挺美好的。”
潘多拉笑了笑,说到。
“咦,难道是那个小警察?”
何羚燃刚喝一口汤,差点噎死在餐桌上,刚想说点什么反驳,但一股失落感迎上心头,晴安这么一走,何羚燃感觉清静不少,可是为什么会失落呢,何羚燃自己也说不上来。其实晴安这样粘着他,何羚燃打心底觉得也不是什么坏事。
何羚燃舒口气,说到。
“怎么可能呢!”
撒旦轻巧的说到。
“安心吧何羚燃,你求生欲望这么强,一时半会也死不了的。不如我再去问问于成?”
饭后撒旦一边吸烟一边散步到于成的住所,回头想想看来在这里还得一直装孙子,毕竟这座城市太不太平。
看来撒旦来的并不是时候,只有于成的妻子在家中,从口中得知于成似乎在医院里,撒旦还在抱怨着早不生病晚不生病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不对,恶魔体质怎么会轻易生病呢?再说这里也不能治啊,岂不是半个身子都埋进坟墓里了?想到这撒旦略带悲伤的说到。
“啊,来的不是时候,我出去买点东西,再来吧。”
撒旦淘了半天,扛着一包水果,几箱烟酒往回走,奇怪的样子能让人一眼就记住。
“现在送礼都这么明目张胆么?”这是一位路人的小声嘀咕。
撒旦再次敲门,一脸茫然的于成望着撒旦,再碰一声将门给关了回去,只留下撒旦像不分时节的圣诞老人一样杵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