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何羚燃一家便早早出门,毕竟十小时车程,任重而道远的探索他们是一分钟也不想耽搁。
何羚燃再三考虑还是觉得不用自己开车去,一来是因为路程实在是远这油钱和过路费都快承担不起,再来目的地是一片沙漠路上也不好走,怕是没有到目的地车先翻出去了,怎么算都不划算。
但三人没想到的是,到车站之后才发现距离开门时间还有三小时,这消息宛如一桶冰水淋到心上。三人无奈地看看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只得将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地上靠着。靠着靠着感觉眼皮渐重起来,之后何羚燃听见四周沸腾起鸣笛声,才微微睁开眼睛。一动身子稀里哗啦落了一地票子,何羚燃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天上下钱雨了,奋力摇醒撒旦告诉他快捡钱!各种面值都有,何羚燃蹲在地上拾起一张一百元的,对着太阳看了看,感慨到这梦还真是逼真。不过他还看到一张脸,再一看不对一群穿制服的人都围着他们......
警察问到。
“你们这是碰瓷呢?还是行乞呢?”
何羚燃感觉受到极大的侮辱,气起心头,站起身刚要骂到,结果发现后面堵了一长串的车队,整个交通陷入混乱,何羚燃又羞愧的低下头。
他说。
“这谁的钱呐?有钱就可以随便扔啊?引起社会动乱怎么办!”
警察焦头烂额地看着何羚燃演了半天,对着对讲机说到。
“带走,这是惯犯!”
何羚燃见况不妙,态度立马端正起来。
“警察叔叔,不是,我们就是来早了等车等睡着了!”
“你们这等车?不知道车站什么时候开?”
“还真没注意!”
“那你们就睡马路上?不知道会造成交通堵塞?”
“我们也不想啊,想着一会就进去了就......”
“那不行,还是得跟我们走,你这是危害社会治安!”
何羚燃吓一跳,一同又来了几个制服,看着对方人多势众,一行只得跟着他们走。
何羚燃问。
“那我们得怎么处罚呢?”
警察说到。
“拘留下,认真反省!”
何羚燃急躁的说。
“那不行,我们没时间呐。”
那警察转头看看同事,说到。
“那,罚款也行!”
“这得罚多少?”
警察说到。
“罚一千吧!”
何羚燃想了想,觉得还是破财免灾得好。拿出一千,警察强调着是每人一千,何羚燃傻眼了。
何羚燃问到。
“能不能打个折,我们一次就来三个呢!”
警察又说。
“这又不和你做生意,那还是拘留吧!”
何羚燃摆了摆手,咬牙忍痛交了罚款,一系列手续办完再次回到车站时,已经发车了巧的是这样的长途每天就一班来回。何羚燃恨得咬牙跺脚,转头奔向火车站,只得到三张硬座,不过勉勉强强算是没耽误计划。
一行人算是睡不着觉,都在痛定思痛,直至深夜毫无睡意。
撒旦问到。
“我们该在哪一站下呢?”
何羚燃也不知道,但这车开得实在是慢,连刹车都要刹一公里,看来过不了多久就得淘汰了。不知过了多久车上的人越来越少,看来是快到头了,车站名字千奇八怪,何羚燃根本不知道到哪是一站。车每到一站何羚燃就张望半天,熬得双眼通红,这又到一站,邻座的好心大叔实在看不过去。
大叔问到。
“小伙子,你在哪下啊?”
何羚燃说。
“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是要到落虎去!”
大叔又问。
“去那干嘛?”
何羚燃顿了顿,说。
“旅游的,说那风景好。”
大叔说。
“那有什么好风景,一片荒漠!”
何羚燃听大叔这语气似乎很了解那,他问到。
“荒漠也很美嘛,那你知道在哪一站下么?”
大叔欢喜到。
“肯定知道啊,就在这里啊!”
语音刚落,车又锁上门,何羚燃连抱怨的时间都没有,忙是喊着撒旦。
“快,站到了,快下车!”
何羚燃发现车门怎么也打不开,又叫到。
“快,我们跳下去!反正也就一米多高,先把行李扔下去!”
撒旦与潘多拉大包小包的行李往车窗外推,行李实在太多,磨蹭了一分钟,撒旦将最后一包行李推出去时,叫到。
“别扔了,都别扔了,再跳就等于跳崖了!”
这站设在一处山上,现在是下山外面全是陡壁,外加上现在下坡,车像是将之前没使的劲儿全使出来,一阵呼啸而过。
何羚燃傻愣在那儿,问到。
“咱们还剩多少行李?”
撒旦望着潘多拉,潘多拉摇了摇头。
撒旦说。
“就剩我们了!”
何羚燃的眉目瞬间皱褶到一块,眼泪都快挤了出来,不料身旁大叔突然喊到。
“诶?我行李呢!”
大叔与何羚燃焦头烂额得四目对望。
潘多拉一旁问到。
“那个黑色的是不是你的?”
大叔瞧了瞧,说到。
“不是我的,我的也是黑色的,不过是编制口袋的。”
大叔又望望何羚燃,说。
“准是你们给扔了吧!”
何羚燃一张苦瓜脸,回应到。
“大哥,你就别趁火打劫了,我们已经够惨的了!”
大叔痛苦到。
“我也够惨呐,里面还装着我讨回来的工钱呢!两万块!我的一家子还指着这钱过日子呢!”
何羚燃揉着额头说到。
“你们有没有扔过他行李啊!”
撒旦与潘多拉回忆一阵,纷纷低下头,当时撒旦还奇怪这一包怎么这么大,两人使了九牛二五之力才将行李给推出去......
“好像一说吧,真有这么回事。”
何羚燃像泄气的气球,都褶到一堆去了,说到。
“你说包里有两万块,现在谁也不能证明啊!”
大叔不依不饶说。
“它就是有两万块嘛!不行我得报警将钱找回来!”
何羚燃一听报警头都大了,一手摁住大叔。
他说。
“大哥,别报警,我们赔你,但现在身上就两千块,你看这......”
大叔不认,说到。
“不行这差太多了!”
何羚燃继续说。
“别,要不咱这样,我们下一站就下车,你要是报警也等我们走了之后再报警,这先给你两千块,就当精神损失费了,要是你找回了你的钱,那就当你赚了两千块怎么样!”
大叔是位老实人,这件事他一想再想。
问到。
“真的这样?”
何羚燃一脸倦容的点点头,摸出两千块塞进大叔怀里。大叔握着钱,一脸愧疚的望着何羚燃,有些坐立不安。
大叔解释到。
“那两万块钱是我讨了很久才要回来的,我真不能说没就没了!”
何羚燃再次点点头,车开始缓缓降速,等停稳之后,何羚燃补充道。
“大叔,你就别提我们了,我们这也是无心的嘛。”
大叔真诚地点点头,抱着钱望着何羚燃一行人下车。下车之后才发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何羚燃抱怨着这是落哪了?简陋的月台,找了半天没见到一个住宿的地方。
何羚燃快哭出来了。
“这是造地哪辈子的孽啊!”
一清账才发现,出门没多久身上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一共带了五千现金全给赔了进去,撒旦还留着五百私房钱,潘多拉留了两百,银行卡随着行李驾鹤西去......
众人虽是低沉但路还是得走,深更半夜,三人走在路上只听见呼呼风声。撒旦突然想到,其实咱们有帐篷的!
帐篷呢?然后自问自答到,给扔了!
何羚燃走了许久,总算是看见一家汽车旅店,底层是维修汽车的地上,摆放着黑漆漆的千斤顶,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何羚燃快步走过去,问。
“怎么收费啊?”
女人说到。
“两百一个!”
何羚燃算了算,这不就一身精光了?
何羚燃说。
“能不能少点?”
女人说。
“你这个点儿,哪还找得到第二家!”
何羚燃说。
“两百一个,有点贵!”
女人有些不耐烦,说。
“不议价!放心绝对干净。”
何羚燃不依不饶。
“那给我个不干净也成,便宜点的。”
女人冷哼一声。
“不干净的,怕是后头看病都不止花两百!”
何羚燃考虑再三,回头望望身后的凄凉。
“那好两百就两百。”
女人反问到。
“你们几个人啊?”
何羚燃说。
“三个,但我们一起睡!”
女人惊呼起来。
“那不成,最多两个,咱姑娘吃不消啊!”
何羚燃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她,问到。
“啥姑娘啊?”
女人说。
“不是来找服务的嘛!”
何羚燃头疼的说到。
“我们就要个睡觉的地儿,不要服务!”
女人一皱眉头,说。
“那就得加钱,你得赔偿我损失啊,站着茅坑不拉屎,我这一宿没开张呢!”
何羚燃一手将脸捂住。
“我操!”
女人又问。
“到底操不操?”
何羚燃一摆手,说。
“不操,不操,就随便给我们一个睡觉的方,便宜点,给你五十!”
女人叹口气,都懒得说话。
“五十就五十,睡这后头的库里去!”
一行人睡到维修店的车库里,还算宽敞,就是有点脏,何羚燃也忍了,潘多拉可受不了,一直蹲在墙边儿上。
何羚燃叹口气说到。
“撒旦,这怎么回事啊?你是给我上了什么buff么?这么衰!”
撒旦没好气地说。
“关我什么事儿,我还跟着你背呢!”
何羚燃又叹气到。
“我是不是得罪哪路神仙了?”
转眼何羚燃乞求起来。
“求求那位仙人收了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