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羚燃惊恐之余,扛起奄奄一息的撒旦。

“喂......搞什么。”

搞出事了!何羚燃心脏正不断地冲击着,腥红的血液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第一次见到,难道他会死?

再次紧张地望着四周,夜色中的花草树木,正安详地沉睡着,是什么人干的?

何羚燃抓紧时间沿着一条小路走下去,应该是说逃下去。

那时,他分明看见一直黑色的冷箭击穿撒旦的身子,随后撒旦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而冷箭竟化为乌有。

“该死的,为什么我还要管他呢。”

何羚燃额头流下热汗,虽然口中不断抱怨着,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怠慢。

虽然矛盾的心理一直反复做着斗争,但却没能让何羚燃见死不救。

“不会死吧?”

何羚燃额头上的汗珠,晶莹剔透地滚过下来。

撒旦身子瘫软地掉在何羚燃身上,嘴里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回应着。

何羚燃拖着撒旦的身子,在路面上划出沙沙地声音。行走在漆黑的夜路上,总算是找到一间小旅馆。

何羚燃走进去,猛拍了拍前厅桌子,问到

“这哪有医院?”

一位大妈被何羚燃这一拍给吓醒,从行军床上坐起来。

眼前这为大妈估计是前厅接待兼职保洁,再兼职店长,因为在这儿还没看到别人打工人员。

“小哥,上医院要去县城里,这么晚了看你还是明早去吧。”

大妈打着哈欠说到。

“怎么等得到明天......”

何羚燃担心地叫起来。

他转头看向撒旦,像是睡着一样趴在何羚燃身上,却见他身体上被一箭击穿的窟窿已经消失了,应该是愈合。

以此从心底得出的结论,这家伙肯定不是人类......

既然大概还死不了,于是何羚燃心对店长说到。

“那开一间房吧......”

“小哥,两个大男人只开一间房么?”

老板大妈言语亲切之中似乎还透出些许向往......

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到,原来现在已经开放到如此程度了。

何羚燃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地说到。

“大妈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老板阿姨递上钥匙,眼光一直跟随着何羚燃上楼,她斜着眼。

 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哎现在真是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果然世界还是他们的么?”

何羚燃哀声叹息到。

“这是什么中二的话,像个大反派似得,会不会被人误会啊。”

再将撒旦放到床上,伤口虽是愈合,不过意识却没有恢复,脸色愈发的难看,连争扎和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不会挂把,魔王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能力么?”

何羚燃咬着牙紧张地呐呐自语。

用力按压着撒旦的心脏部位,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源源不断地滑落。

可只要一按压,血液却源源不断从嘴里和鼻腔内喷涌而出......

何羚燃发现这样做只能使现状更糟糕。

“啊,对不起,对不起。”

忙用手捂住撒旦半张脸,让血液不在涌出来......

不过血液来势汹涌,根本压不住。

鲜血顺着手指滴落,更多的是被何羚燃压到了撒旦的鼻子里。

只要一呼吸,便涌入大量腥味十足的液体。

撒旦快要窒息了,脸色比先前更为难看......

何羚燃头疼地说到。

“感觉更糟糕了!”

该怎么样处理?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何羚燃再次摸遍了撒旦的身体。

“难道你出门不带什么仙丹之类的嘛?”

何羚燃头疼着,仿佛一切是撒旦的错。

丹药一类的是没有,不过何羚燃收刮出一张白色的纸片,上面印着一些图案,像是上学时在课堂上乱画的涂鸦一样。

“这东西有用么?”

何羚燃嘀咕着。

因为纸片上面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使用后复活生命一次。

“还有这玩意儿?”

何羚燃小声嘀咕起来。

实在想不出,这样的恶作剧有什么意思。

瞅瞅简陋的小卡片,再瞧瞧奄奄一息地撒旦,也是无奈之举。

难道是,这样用的?何羚燃怀疑着自己的想法......

不过事已至此,何羚燃还是将自己想到的语言,全都语如连珠地说了出来。

“就决定是你了,撒旦!”

说着,将卡片往撒旦身上一摔。

撒旦安稳地躺着,不动如山......

“桃!”

再一摔。

撒旦安稳地躺着,不动如山......

何羚燃脸色略微红润,深吸一口气。

“宣告——汝身听吾号令,吾命与汝剑同在!”

撒旦安稳地躺着,不动如山......

何羚燃见撒旦未有半点反应,何羚燃如热锅蚂蚁,怒吼到

“来自黑暗寒冬的仆人们,士兵们,听从何羚燃的召唤!”

撒旦安慰地躺着,不动如山......

“我怎么会二到这种程度。”

何羚燃尴尬地说着,一手拍在脸上,简直无地自容,但能做得他全做了。

何羚燃反复翻看起纸片,分明就是无聊时的涂鸦。

不过在背面何羚燃发现,这手感有些异样,似乎有夹层。

何羚燃小心翼翼地将其撕开,果然不出所料,纸片被撕下一张,而里面记录得正是一种来自地狱的邪恶复活仪式......

“能行么?”

何羚燃对自己发问。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何羚燃根据记录将房间关得密不透风,在将一切照明灯光关闭,最后用手机找到了仪式所需要的背景音乐。

“没问题吧。”

何羚燃再次喃喃到。

其实他根本不信上面记录的东西,不过身子还是不自觉地站到床上。

然后再两腿分开跨在撒旦身体上。

——仪式开始!

何羚燃憋红着脸,因为正值夏夜,没开冷气房间还密不透风,他早已大汗淋漓。

何羚燃一手高举着纸片,神色凝重。

对准撒旦的胸膛。

猛得再一摔,嘴里念念有词

“死!者!苏!生”

配和上播放的背景音乐,真是绝妙的还原......

当何羚燃一说完,一种羞耻感涌上心头,是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基本的信任呢?”

可下一秒,在撒旦周围,云烟缭绕,如梦如幻,好似仙境。

撒旦身子猛地一震,何羚燃吓得跌倒传下去。

“还真行?”

何羚燃在地上目瞪口呆望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