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羚燃一众正乖乖的坐在警察局,尴尬的气氛在四人间挥之不去。
至于那四人,正是:撒旦,何羚燃,潘多拉,和未知名的少女。
至于为什么是未知名,因为面对何羚燃的拷问少女婉如革命烈士般坚定。
至于为什么在警察局,这还得从头说起......
回到不太宽敞的出租屋内,撒旦将扛着的少女朝床上一扔,几人焦头烂额地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问题。
“现在怎么办?”
回到出租屋内,何羚燃已经累得不成人样。
撒旦提议到。
“先绑起来吧。”
何羚燃心想要是等这个暴力少女醒来一定得把他房子给拆了。
何羚燃头疼地说到。
“可我不会绑啊!”
“我也不会啊。”
撒旦接话使得何羚燃更加头疼,果然是不靠谱。
潘多拉自告奋勇地上前。
“这个让我来吧。”
在不太宽敞的小屋内,只有一盏顶灯照明,但这并不碍事,一时间这儿又充斥着愉悦和令人幸福的气味。
要说为什么,因为快乐的事情总让人神情放松。
说起一种古老的艺术,可谓源远流长。何羚燃虽不太懂,但正如许多人青年时期总是幻想着成为一名歌唱家一样,对艺术有种悻然地向往。
这种艺术能将身体的美态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绳艺
这种东西带来的视觉冲击不亚于电影,在优雅之中夹杂一丝对现实的批判。
这也是艺术的同调,它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
所表达的含义正是一个人被束缚在世俗之中,自由的双脚配上被捆绑的上身,像是在表达一个人看似自由的生活在世界里却被现实无情地牢牢捆绑,没有一种东西能把自由和束缚这两种矛盾体现得如此淋漓精致。
......
撒旦在一旁拍手称赞到潘多拉的手艺。
“还真是厉害。”
何羚燃面红耳赤地盯着床上,不安地叫到。
“不过,这样下去,会被人误会吧......”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目光却紧盯着少女的身子。
“完成了。”
潘多拉长叹一口气,挑眉欣慰地望着床上的‘艺术品’如同一位大师完成一件呕心沥血之作一样。
何羚燃立马炸了起来。
“果然不妙啊”
嘴巴张开就再也合不上。
何羚燃又继续不安的说到。
“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接下来会有什么羞耻的事情!”
撒旦托着腮帮,平淡无奇地说着。
“噢,原来是这样弄,不过我觉得还好啊,感觉绑得挺结实!”
何羚燃憋得一脸通红,用手捂在脸上,简直不忍直视。
“还是就绑普通一点吧。”
“啧。”潘多拉发出轻蔑之声。
何羚燃看着潘多拉的表情,鄙夷地说到。
“你不屑的眼神是在说明什么。”
潘多拉又将少女身上的绳索抽丝剥茧。
......
“唔.......”
少女口中发出一丝轻微呻吟。
一番工艺之后大功告成!潘多拉擦了擦额头溢出得热汗,依旧是一副大师的神态。
何羚燃再次炸了起来。
“这下更不妙了吧!”
——少女四肢被反绑至一点上,眼睛被一条布带蒙住,面色居然红润起来!
何羚燃惊慌失措地说到。
“这直接是羞耻的事情了吧!”
“啧。”潘多拉再次吐露出轻蔑之声。
何羚燃立马斜拉眼望着潘多拉。
“总觉得你有什么不好的历史......”
撒旦还一旁和稀泥。
“我倒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牢靠!”
何羚燃斩钉截铁地对撒旦说。
“你给我闭嘴。”
......
经过一系列毁灭式的思想斗争,何羚燃决定这件事还得由自己亲手操刀。
何羚燃阴沉下脸,双目放出慎人的严谨......
在空中挥舞双手,行云流水般,因紧张过度额头上蒸馏出不少汗水。
潘多拉则像一位经验丰富的护士一样,为主刀医生檫着汗。
“完成了。”
何羚燃也大叹一口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潘多拉一声惊叹,用手轻捂在嘴前,不知所措地望着床上可怜的女孩。
她红着脸望着何羚燃说。
“这样的样式我倒还是头一回见。”
撒旦看着被缠成像木乃伊似得少女,心中不禁为何羚燃捏了一把紧,要是这妞醒来一定把何羚燃皮扒了。
少女身上的绳索像盘山公路一样从脚连到头上。
少女一声轻吟,挣扎着睁开双眼,似乎有什么挡住了视线,原来是绳索,少女原本以为是什么脏东西,现在倒安心了。
“欸?怎么回事。”
少女刚安心地闭上上双眼,突然恍然大悟的惊醒过来
——莫名其妙被人绑了起来!
外加上还有男人不怀好意地望着自己,一下血液便激流回面颊。
少女在床上折腾着抗议,像是一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蠕动。
撒旦一旁义正言辞地说到。
“呐,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
何羚燃直接否定了撒旦。
“沉默个鬼!”
“你为什么找到我们,是不是还有人会继续来?”
何羚燃弯下腰,将脸贴近少女。
“无可奉告,自然会有人来,而且络绎不绝地来,直到魔头从世间消失。”
少女凶神恶煞地发出苍白的威胁,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何羚燃心疼着眼前的人,好端端的一个可爱少女怎么就宁顽不灵呢。
“你能不能,不嘴硬啊。”
少女反而更加嚣张起来,她叫嚣着。
“你放开我,我还要与你们战斗!”
少女挥汗如雨,本事夏日炎夜,小出租屋内也没有额外的资金开支空调这种东西,来回得折腾少女浑身湿得通透。
何羚燃用怜悯的目光望向少女。
“能不能省去中二的台词。”
着实令人心疼。
夜晚时分本来很是娴静的小楼中中几人的争吵声格外刺耳,已经足已构成扰民。
而邻居小哥自然是化作正义的化身,因为他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忙碌工作一天的隔壁小哥正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隔壁小哥气冲冲地出了门,本打算着能理论就理论,不能理论那就拳脚下见真招。
但......
当他找到何羚燃家时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到无法控制的局面。
隔壁小哥见何羚燃家房门大敞,便省去了礼貌敲门这一环节,但他不知自己却省略了最重要的一环。
正所谓环环紧扣。
隔壁小哥前脚一迈过门槛,嘴里便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你们这是在折腾啥?”
折腾啥?
——一切尽收眼底!
小哥瞧见,三人个人,应该是四个人,分别两男两女,而其中三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床上被五花大绑少女......
小哥实在没考虑到还有这么一出戏,看上去个个面相精致,却想不到......
何羚燃惊恐之中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嘴巴大张着。
“不是......你想得......”
何羚燃语音未落尽,但为时已晚。
隔壁小哥已经呆愣地转过身离开,莫了,还略微歉意地捎上一句“对不起,真是打扰了。”
何羚燃双手抱住脑袋,感觉已身败名裂。
“我的老天!”
沉下心思考着现在过去解释或许还来得及。
不过一种危险的想法立马被自己给否决。
“来得及什么,恐怕还会发生更恐怖的事!”
何羚燃放声大嚎着,立马动手解开少女身上的绳索。
撒旦与潘多拉见何羚燃如此紧张,心里也不禁谨慎起来,一起帮忙解开绳索。
这是男人可怕的第六感......
正义之师这回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进来,更方便的是房门没有关!
在他人眼中这一幕是这样的
——猥琐的三人正忙活着往一位少女身上束缚一些可疑的东西。
之后,何羚燃抽动着嘴角,很是祥和地坐在警车里,警笛声再次响起......
何羚燃欲哭无泪地望着前方,目光涣散,他喃喃说到。
“说出来可能你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