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少女无不后悔着昨晚的决定......

清早,当众人聚集到大厅里时着实被吓了一跳

——只见两人呈大字型地睡着屏风上,似乎相互还排斥着对方。

下楼的‘踢踏’声吵醒了何羚燃,他揉了揉眼睛,果真还是看到了新的太阳,心里大松一口气,他回过头,却看着撒旦一张安详的睡脸,所以

——想也没想,一脚直接踹过去

撒旦捂着脑袋也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谁踢我!”

何羚燃一旁则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肢体,发出惊叹。

“能动了!”

之后,众人齐聚在饭桌上,何羚燃昨晚只喝了一碗粥,自然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三位少女相互狐疑地望上一眼,一言不发地吃上早餐。

何羚燃边嚼着着嘴里的食物,一边致谢。

“谢谢你啊,大爷。”

蒋理文也感慨了一句。

“年轻人生命力就是旺盛。”

随后,蒋理文疑紧盯着何羚燃问到。

“你就这么不怕死么?”

怕死?的确,何羚燃心里很清楚,每经历一次都后怕得不行,可当时不硬着头皮上,恐怕真得要一命呜呼了......

何羚燃停下手中的筷子,说到。

“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何羚燃如实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样子略微低落。

蒋理文露出一丝和蔼的微笑,继续说到。

“怕才对,谁不怕。”

何羚燃也很意外,蒋理文竟然认同自己的想法。

“不过,孩子,你会发现一个即使你怕,也不得不上的理由......”

蒋理文说完也动上筷子。

不得不上的理由,何羚燃心底思索着,真得会有这样的东西存在么,暂且先不管这个......

何羚燃突然问起来。

“大爷,你说我爷爷留下的东西,会在哪?”

“他没给你么?这就不太清楚了。”

蒋理文一言带过。

何羚燃再次思索起来,蒋理文曾说爷爷的智慧才是无价之宝,那智慧的结晶应该还残留在某处才对,说不定还会找到深渊门禁的线索。

早日解开契约,过上普通的日子,这便是何羚燃现在的梦想。

众人用完早餐,便是分别的时候。

在蒋理空大的目光中能明显读出对于淋的留恋。

而正当何羚燃转身之际,梦姚跑了出来。

梦姚将手伸向何羚燃。

“给你。”

这是一只很可爱的柴犬公仔,相伴梦姚多年,因为她深信着这只狗狗一定会带来好运。

何羚燃犹豫着,望向梦姚。

“这......”

梦姚一把塞到进何羚燃的怀里,冲他笑着说到。

“这是幸运柴,你一定保管好它。”

何羚燃看起手中的公仔,也勾勒出一丝笑容。

“谢谢!”

何羚燃再次挥手离别。

梦姚面色十分凝重,小声说着。

“第一次,有人为我挺身而出。”

自然这话何羚燃是不可能听到的。

蒋理文扶在门框上,用深意的目光盯着何羚燃,嘴角也微微上扬。

等众人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蒋家人才再告别,梦姚也准备动身回到她的家中。

何羚燃一行人坐上返程车,两个女生便相互依靠着睡了过去。

唯独何羚燃与撒旦还在切切探讨着。

何羚燃问到。

“你了解什么线索么?”

撒旦靠在座椅上说着。

“关于深渊门禁的暂时没有。”

何羚燃也是暂时想不出法子。

“是么,要不去爷爷的古宅再看看?”

撒旦陷入了沉思。

“也好,反正如同大海捞针,先把身边的线索先用了吧。”

撒旦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又另一个线索。”

“什么?”

何羚燃疑惑到,难道不止是深渊门禁这一件事么?

撒旦谨慎地说起来。

“关于契约,其实不止对你有副作用,对我来说同样也有......”

“噢?这下到公平了!”

何羚燃假装毫不在意的样子,望着窗外的景物。

撒旦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这人......”

“开玩笑的!”

何羚燃用手肘抵了抵撒旦,然后继续说到。

“说吧。”

撒旦用深邃的目光望着何羚燃。

“如果,你在契约未结束死亡,我便无法再复苏我的力量,而寄存在你体内的恶魔之力我也无法找回。”

何羚燃也沉思下来。

“也就是说,你会止步不前......”

他也明白,撒旦若止步不前到底意味着什么

——失去王座。

但又仔细想来,这种有名无实的头衔,也没什么用嘛。

“我到底能在你这获取多少力量呢?”

何羚燃说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也如实感知到,只从有了契约之后,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断成长着。

撒旦说到。

“只要我在不断复苏,应该是,成长我的恶魔之力,你便可以获取到力量。”

何羚燃疑惑地问着。

“成长么?那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

撒旦轻描淡写地说着。

“大概是无限!”

何羚燃立马惊讶中坐直了身子,目瞪口呆地望着撒旦,这可说是天大的好事。

何羚燃小心翼翼地问着。

“那意味着,我也能获得无穷的力量?”

撒旦用歉意地口吻说着。

“但,并不是这样的......”

“嗯?”

“因为你的生命太短,根本没时间等我成长,而且恶魔之力其实对人体负担十分沉重......”

撒旦听了片刻,又继续说到。

“你会死的,当身体无法承受恶魔之力的时候。”

撒旦说着低下头,目光游离不定。

何羚燃也尴尬地笑起来。

“这不是真的吧?”

撒旦抬起头望向何羚燃。

何羚燃在撒旦的目光中读出了歉意,那意味着......

轻叹一声,何羚燃也沉重地低下了头,双眼惊恐地瞪着车底,像患失心疯一样的神态

——现在有多了一条可以去死的理由!

撒旦轻声说到。

“呐,尽快吧。”

撒旦明明不想要任何一方有牺牲,不知曾几何时从两个种族的问题,缩小到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下车后,何羚燃一言不发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目光迷茫、呆滞,手里握着那只柴犬公仔。

回屋后,何羚燃一直呆坐在床上。

潘多拉将撒旦拉到一边,略有责备地说着。

“你又跟他说了什么?”

撒旦耸一耸肩,说。

“一些实话。”

潘多拉一把拍在自己额头上。

“你怎么还没有学乖,有些时候真诚不一定是最好的东西!谎言能给对方一些空间。”

撒旦漫不经心地说着。

“是嘛?”

可事实是这样,他早晚会知道的,这是撒旦单方的想法。

潘多拉不屑地盯着撒旦。

“你这次自己去哄。”

撒旦不知所措地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放在何羚燃的头上,他料想何羚燃现在应该有强烈的反抗才对。

何羚燃则回过头用,无辜、无助的目光望着撒旦,他抱怨着。

“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叹出一口气,继续喃喃到。

“这就是蒋大爷,所说的不得不上的理由么?”

潘多拉也在身后搭上了话,她说到。

“并不是这样的理由,或许更深的东西在之后的日子里,等着你。”

何羚燃低着头捏了捏手中的柴犬公仔,丧气地说着。

“但愿能见到那一天。”

撒旦关心到。

“需要休息么?”

何羚燃眉头一皱说到。

“抓紧吧!没时间了。”

不过这一次何羚燃在沮丧中,又透出一丝坚定。

三人草草吃过晚饭,破天荒地休息得很早。

何羚燃怀着不安的内心,沉睡下去。

......

深夜,当月胧高照,世界沉浸在这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两人在阴谋之中相会

在避人耳目的丛林间,面对半遮半蔽的月亮交谈起来......

“这次,算不算失策?”

“能给我一支烟么?”

“你这么不怕死?”

“现在了还谈怕不怕死?”

“也是呢。”

一人点上一支烟。

“这次虽然有点意外,不过不要紧,早晚的事。”

“那就好,别忘了你所说的。”

其中一人猛力咳嗽起来。

“身体不好,还吸烟!”

“你也不要忘记你所说的事!生命不在于长短!”

所谓合作,不过是相互利用,各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