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撒旦之后,何羚燃与潘多拉幸福地去往采购的路上。
潘多拉望着橱窗里的衣物双眼放出异彩。
“那件衣服不错!”
何羚燃用肘尖抵了抵撒旦,撒旦则一脸无奈地跟着潘多拉进了服装店。
“哎......”
撒旦长长叹出一口气。
虽然一路上,总被店员当作是有钱的阔少,但心中的酸楚谁知道呢......
潘多拉兴奋地甩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再走一进一家店不过这一次是给撒旦选身合适的衣服。
何羚燃赞同到。
“这身风衣很不错嘛,撒旦。”
撒旦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是一张哭丧的脸。
店员还在不断推荐着各类衣物,发现撒旦有着模特一般的身材,什么样的衣物穿上身都好看。
何羚燃大言不惭地说到,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撒旦。
“别这么沮丧嘛,看给你买新衣服了!”
何羚燃露出一张可爱的脸,再用双手轻拍着撒旦两肩,继续说到。
“来笑一个!”
撒旦则在脸上强挤出一丝皮笑肉不笑。
何羚燃自身倒是对衣物之类的东西不太感兴趣,想着如果要出去探寻深渊门禁应该要用到越野的装备才对。
等众人大采购完,自然要大吃大喝一顿。
何羚燃掏出新买的手机,拨通于淋的电话,自然这种时候应该叫上于淋一起才好。
众人找到一家不是特别昂贵的餐厅,一角坐下。
转眼,撒旦像是要把一肚子委屈发泄到食物上一样,放肆地吃起来。
何羚燃露出同情的目光,说到。
“可怜的孩子啊。”
撒旦用不屑的目光盯着何羚燃,但望了望还是放弃了某种想法,自顾自地吃起来。
何羚燃突然说到。
“对了撒旦,我们明天就动身吧。”
撒旦停止了胡吃海塞的动作,疑惑地望着何羚燃。
何羚燃又自信地说着。
“有新目标了!”
撒旦惊讶地问到。
“真的啊?”
撒旦嘴里一边嚼着食物,一边专心听何羚燃述说。
何羚燃朝身后的座椅上倒了下去,说到。
“完成后,我终于不用担心了,到时候再买一辆车。”
开始幻想起之后的生活,简单、平凡、幸福的生活,再也不用为多余的事情而操心。
于淋好奇地问到。
“何羚燃,你们要出去么?”
何羚燃轻松地说到。
“对呀。”
于淋思考起来,一言不发地望了望何羚燃,突然害羞地说到。
“那个,我爸爸还让我跟你出去玩玩儿呢!”
何羚燃兴奋地张大眼睛,心里默默感谢着,岳父,你这也太见外了。
撒旦一旁用纸巾檫檫嘴,提醒到。
“何羚燃,这次......”
何羚燃为难地望着于淋,说到底这次可不是观光旅游。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深渊门禁在何处,想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闪失。
何羚燃答应了下来。
“这个,好吧,于淋。”
潘多拉用脚在餐桌下踢了踢何羚燃。
撒旦在一旁说到。
“回去之后再商量吧!”
潘多拉赞同到。
“也是。”
几人用完晚餐后,回到出租屋内,三人面相而坐,开始切切商讨起来。
撒旦问到。
“你确定,带着于淋去。”
撒旦继续追问到。
“有万一,你能保护她么?”
何羚燃皱着眉头说到。
“我想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
撒旦也思索起来,现在于成应该在对付那帮家伙,担心于淋会再次成为那帮无耻之徒的目标吧......
何羚燃思索着继续说到。
“要不,让于淋在安全的地方呆着,找深渊门禁我们去就可以了。”
潘多拉问到。
“那话说回来,那东西在哪呢?”
“在这儿。”
何羚燃说着,拿出买来的隆合市的地图,并对照这笔记本上记录,在地图上画了画。
撒旦谨慎地问到。
“确定么?”
何羚燃反问到。
“笔记上记录说,这是你很珍贵的东西,难道你还有什么东西么?”
何羚燃自认为自己的推测应该是没错的。
撒旦略有所思的说着。
“这样啊。”
潘多拉坐到床边上,来回伸张着秀腿,却是一副沉重的样子,她问到两人。
“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
撒旦回应到。
“当然是找出来,然后召集回去啊!”
潘多拉依旧是沉重的模样。
“不,并不是说这个,而是我们......”
“我们?”
何羚燃喃喃自语着,环顾起这两人。
从一开始遇见撒旦,后来潘多拉的加入,一行人相处时间虽然并不是很多......
但无论是争吵,还是闹出的笑话,这一切都是不可多得的回忆,虽然时常命悬一线,但何羚燃这时才感觉到其实这些也并不是那么糟糕。
真正值得思考的是找到深渊门禁之后的事,撒旦与潘多拉也心知何羚燃想要一种普通、简单的生活。
何羚燃思索着,垂下了头,虽然有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不过似乎这一次之后,将是分道扬镳之时。
撒旦突然很有礼貌地说到。
“何羚燃,谢谢!”
何羚燃抬起头望向撒旦,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撒旦投来的目光给吞了回去,意外的礼貌用语,让何羚燃感觉眼前这个男人有些陌生。
潘多拉低声说到。
“这样啊......”
潘多拉低下头看着陈旧的地板,再抬起头尽量做出轻松、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到。
“这段时间,好在有你们在。”
停顿片刻,继续自嘲地说。
“不是你们,我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何羚燃也故作愉悦地说起来。
“那你之后准备怎么办呢?”
潘多拉说到。
“我还得寻找我的东西。”
何羚燃又不知道之后该说什么。
“是么......”
撒旦没有做声,只是伸出一支拳头。何羚燃也接了过去,伸出一拳,轻轻对碰一下。
撒旦轻松地说到。
“小鬼,以后你得自己扛了!”
何羚燃回应到。
“说到底,到底是谁需要谁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容还在脸上僵持着,却同样是一副沉重的样子。
夜里,三人没再多说什么,倒在自己的位置上合上双眼......
辗转反侧,三人没有一人能安心地睡去。
天下无不散宴席。
可要分别之时,谁人又能笑着接受呢。